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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成瘾,傲娇王爷不矜持-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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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笑着看了姜未晚一眼,“我们隔一会儿就来检查一次,你还是时务一点,不要妄想偷懒!”
姜未晚抿了抿唇,挑起木桶就往前走。
在山路口,她呆住了。山路两旁古木参天,浓荫覆地、绿萌成林,风景迷人。可是再看山路只是一条由碎石堆砌成的小道,宽约有一米左右吧。山路很直,地势很徒峭,挑着木桶上山不算太难,可是下山真是一项艰难的任务,别说挑水就单是一个人下山,就要小心翼翼。
想想下山,就足够让她心惊胆颤地。
“王妃,我们真得要上山挑水吗?”小竹怯怯问道。
那么陡的山路,谁见了不心惊。
姜未晚转头笑笑,“你不要上去了,我去吧。”姜未晚提起木桶就往上山爬去。
“奴婢愿誓死追随王妃。”身后小竹挑起两只木桶紧跟着。
姜未晚自觉得自己没有给过小竹什么恩惠,更没有什么可以让小竹誓死跟随的理由,是秦烨的意思吗?派一双眼睛跟着她,以便随时掌握她的动向吗?
姜未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秦烨那么冷血的人,也会有这么一帮誓死效忠的属下?
山峰上,一条清泉自山涧流下,随地势时曲时直,忽缓忽急急湍处飞花溅玉。周围林木环绕着一条几十来米的水溪,溪流潺潺。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构勒成一幅完美的画卷。
姜未晚伸出玉手,她双手合拢取了一把清水放到嘴边,细细品尝着清甜的滋味进入檀口,流入腹中,不仅可解渴,还可涨起肚子,缓解腹中饥饿。
“小竹,山势陡峭,你还是早些下去吧。”
“不奴婢跟着王妃一起。”面对执拗的小竹,她也不在说什么。她从旁边的一颗矮树上用力折了两根树枝,一根搭在自己身上,一根递给小竹。姜未晚顾自取了两桶水,就往肩上挑。
姜未晚艰难地往前走,山路十分地陡。她咬牙撑住,一只手扶扁担,一只手举着树枝点地,小心翼翼地往下探地,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下。
偶尔有石头挡路害得她颠簸了起来,摇摆不定地,木桶中的水也四溅而出。好不容易到了山脚,水桶中的水已只剩下半桶。
看着半桶的水,姜未晚有种欲哭无泪之感。突然脑筋一转,姜未晚眸中掠过狡黠的笑,“是她先卑鄙在先的,别怪她不守信用。”
姜未晚轻俯在小竹耳边低语着。小竹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姜未晚站在山脚下张望着,很快就看到小竹哭丧着脸回来,“王妃,她们让人把守了膳食房里的水。”
谭蝶儿动真格了。姜未晚想用膳食房里的水来鱼目混珠的计划破灭了。
“你将在这儿歇着,我接着去挑。”姜未晚提起水桶就走。
“王妃等等我……”小竹嘴上这样说,却什么也抬不起脚。那陡峭的山路让她望而却步。
暮阳西落,余晖打在山林间映出层层斑斓。
“累死我了。”姜未晚席地坐下,紧挨着一颗树,一边靠着树干喘息,一边捶打着小腿。
“王妃,给!”小竹递上两个馒头,两个人猛啃着。
斜幕照下长长的树影。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颗老古的参天大树后,正站在一个挺拔的身影。他看着她们疲惫地靠树而坐,便向着山峰上走去。
一双宽厚的手提起山涧水溪旁被她们弃之的水桶,他在里面盛满了水,宽厚的肩膀挑起它向着山脚下走去。
他愿意替她担下这沉重的担子!
天色已黑,待姜未晚和小竹互相扶持着走到山峰上时,惊讶地发现木桶已不在了。
“咦,木桶不在了?我明明放在这儿的。”
“是不是丢在山脚下了?”
“不对,我明明放在这儿的,再找找看。”主仆两人边说着,边相互搀扶着下山。
“完了,我们没有挑满水,又丢了水桶,明天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小竹边走边碎碎念。
“你也不必过份忧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揪出杀害季风的幕后凶手,只是她太操之过急了,才让谭蝶儿有机可乘,下次,她绝不会麻痹大意。
两人来到山脚下时,却呆住了。四个木桶稳稳当当地摆在旁边。那个大水杠里,已盛着满满的水,甚至都快溢出来。
“神助。定是有神仙帮助我们。”小竹激动地捂住嘴,欢呼雀跃起来。
“哇,还有馒头。”木桶上方的扁担上,正仰躺着一片宽大的荷叶。荷叶里面包着的四个热腾腾地白面馒头。
姜未晚笑了笑,眼里却溢出泪来,是谁帮了她?是秦烨的人么?还是找她的人来了?
“王妃已经挑满了一杠的水,正嚷嚷着要歇息!”小菊急冲冲地跑回东屋。
“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谭蝶儿愣住了,姜未晚何时变得如此神勇?就算加了一个小竹,至少也得挑到明日一早吧。
本来算好了,今儿个夜里,她若挑满了,明日一早就赏给她两个馒头。若是偷懒不干,就饿她几顿。要是挑水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她的命不好,怨不得人。她竟然挑满了一缸水。
不,不可能!难道有人暗中相助?
“小菊,你给我盯紧姜未晚,我倒要看看是谁从中作梗。”
“是!奴婢也觉得奇怪,所以奴婢更会小心盯着她,请主子放心。”讨主子欢心,自然要想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这一点她小菊可不笨。
“有情况要及时回来禀报,还有你让她把后院的柴给我劈了!”谭蝶儿脸色一僵,她就不信治不了一个姜未晚。
“是!奴婢明白。”小菊领命退下。
山脚下,传来严厉的抗议:“我们已完成了挑水的活,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劈柴?”
“干不干,你们自己掂量着吧。怜心那臭丫头脾气真是又臭又硬,总让王妃很不称心,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小菊轻叹了一口气,似婉惜、似同情。
“你去告诉谭蝶儿,我要见到怜心。在我没有确定怜心安全之前,我是不会再任你们差遣。”
“姜未晚,你真得狠得下心肠啊!怜心姑娘可是千里迢迢从大景跟你过来的,这等主仆情谊,你竟然说断就断?”谭蝶儿把手搭在丫环的手臂上,昂首挺胸进了王爷后山山脚。
没想到谭蝶儿竟按捺不住,亲自前来。姜未晚冷瞥了她一眼,“你给我听好了,除非我见到怜心。否则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我今儿个来就是要把怜心完壁归赵的。”谭蝶儿美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什么条件?”姜未晚自然晓得谭蝶儿没那么容易放了怜心自由,她要的条件必是十分的苛刻。
“王妃,你千万不要答应她。”小竹急了起来,这几日所见然王妃绝非善类。
“到山上挑水一个月,日日挑满两水缸。如能完成,我必将怜心放回来。”她说得十分轻松随意,却足以砸死人。
“一个月,每天挑两水缸,这不要人命吗?”小竹嘀咕着,转身对姜未晚道:“王妃,千万不要答应。”
“死丫头,这里有你什么事,你瞎指挥什么?”谭蝶儿狠狠瞪了小竹一眼,让小竹即将再次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沉默了会儿,姜未晚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如冷箭般凌厉夺人。
“谭蝶儿空口无凭,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谭蝶儿冷傲道:“我向来说一不二。”
姜未晚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你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可以牺牲,你还能一言九鼎?”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谭蝶儿怒瞪着姜未晚,接着道:“在场的六个婢女都可以为证。你我今日的约定。”
“都是你东屋的人,要我如何相信?”
“你旁边的这个丫头,她可是肖嬷嬷带过来的,她你也信不过吗?”谭蝶儿冷笑,呵!作证。等你死了,让她们陪你下地府去作证吗?
“好,今儿个我就信你一回,一个月后,怜心没有蝶儿无恙归来,谭蝶儿我必定要你后悔。”朱唇微勾,姜未晚斩钉截铁道。
谭蝶儿在一群婢女的左右簇拥下迈着轻快的脚步,缓缓离去。
姜未晚和小竹也迈步回寂园安寝。谁也没有注意到山腰处,一个黑影在一棵大树下,他倚树而歇将山脚下所有的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春日的早晨,天空刚露出鱼肚白。主仆两人便起身朝着山脚走去,开始了这一日的工作。
从清晨一直忙活到用午膳时间,两个人才装了半水缸的水,余下一缸半还有待去盛满。
“唉!累死了。王妃,你的脚酸不酸?”午膳时刻,难得的喘息时间,两个人靠着山中的一颗矮树干,并排着坐了下来。
“岂止酸,又酸又痛。”姜未晚轻道了声。
脚痛抽痛,接下去要再挑水,就相当地困难了。搞不好从山上摔下去,就会落个半身不遂。谭蝶儿果然阴险!
“小竹,是我连累你了。”姜未晚深感内疚,怜心是她的人,她有责任保其安全,但是她和小竹可是非亲非故的。
“王妃客气了,奴婢知道怎么事该做,怎么事不该做。”小竹看着姜未晚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脚又酸又痛,她实在无力再硬撑着,两人便多休息了阵子。
待主仆两人回到山脚下时,看到了两缸满满地水。
接下去的几日子里,总是有两缸满满的水,在等待她们的验收。
尽管小菊她们很惊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姜未晚却是矛盾的,帮她的人是谁呢?
就在某一日,那黑影靠近山脚下提起木桶时,有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悄然无声地向谭蝶儿详禀了这个事情。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是奴婢亲眼所见。”
“好!好!”谭蝶儿唇边勾起一抹邪恶痛快的笑意,她暗忖着:“姜未晚,你死定了!”
静心阁内,秦烨临窗负手而立,昨日已从烈炙口中得知谭蝶儿以怜心为胁对姜未晚进行严惩。这件事情再次唤起了他对姜未晚的记忆。
姜未晚扼杀了他的孩子,死得是自己的亲生骨,血淋淋地一滩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他活了二十又七余载,这是他第一次即将尝到初为人父的喜悦。却来不及拥有。这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痛,而更让他痛心的是,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有能力去保证她们母子俩。
不可否定,在大聂国这些年来,无法于公,于私,他都处于被动的局面。
大聂国的天下,并非外人想像中的无坚不摧,他手中握有的权力,也仅仅只是三分之一而已,这让他变得更为被动。
“妾身参见王爷!”谭蝶儿手握锦帕,莲步轻移,一摇一摆风情万种地走上前来倾身一礼。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烨收回飘游地神思。他微微转身,目光掠过谭蝶儿身上,低沉了嗓音:“蝶儿起来吧。”
谭蝶儿娇俏的脸上有了些许失望,她长得像宁倾城,她本以为可以永远得到他的宠爱,可是他却把爱分给了那个该死地景国女人。本以为她嫁入王府后,可以拥有王府第一女主人的实权,可是他还是把它给了那个女人,所以她恨,她恨姜未晚。她要不惜一切代价除去姜未晚。
出乎意料的是,即使失去了即将出世的孩子,也无法换回他的真情,反倒让他越发地对自己疏离了起来。他直接地隔离了姜未晚,也间接地隔离了自己。
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她已经无法回头,也无法计算得失。她只能义无反顾地朝着她要的结果去往前走。
“妾身,是来向王爷请罪的。”谭蝶儿屈身跪下,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秦烨,摆出一幅可怜巴巴的待罚模样。
“本王不明白,你何罪之有?”秦烨面色平静,他习惯了喜形不露于色,鲜少流露真性情。
“孩儿死得凄惨,始终让妾身无法忘怀。妾身心怀怨恨,为出口恶气,为了报复王妃,妾身一时冲动罚了王妃去山上挑水。”
谭蝶儿珠泪盈盈,“没有王爷口谕,妾身擅自做主泄私愤,妾身该死。”
丧子之痛,他可以体会。不过直觉告诉他,谭蝶儿不是单纯地来找他认罪来的。
秦烨缓了脸色,他扶起谭蝶儿,柔声道:“你可还有其他事?”
谭蝶儿愕然了起来,一幅心事被看穿的尴尬。片刻后,她敛起神色,扬起手中的丝帕拭了把泪,“有件事,妾身不知该说不该说,说了怕王爷动怒,不说又怕将来事情发展一发不可收拾时王爷怪罪。”
秦烨温和微笑,“你但说无妨,本王自会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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