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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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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淤血久了就化不掉了,师父反正是徒儿的师父,武功教得,金针之术也教得的!徒儿保证,除了那女人之外,没有师父吩咐,徒儿一定不会向任何人施针。如果那女人的眼睛能好,徒儿会立马忘了金针之术,这样吕神医在九泉之下想必也不会太怪责师父您……”
“够了!”白若洢不知为何就恼怒了。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白衣书生,心里五味杂陈。
“容我想想。”白若洢这样答应陆景胜之后,陆景胜便离开了。
陆景胜前脚走,袁弘德后脚就来了,居然提出和陆景胜一模一样的请求。
白若洢:“……”
白若洢一直告诫自己要心态平和,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刻薄一句:“凭什么,我会答应教你金针之术呢?”
袁弘德脸上云淡风轻,言语却十分诚恳,他说道:“你能答应她放下和我之间的恩怨放弃复仇,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你也一定很想治好她的眼睛,可是现在你空有技术,却不得实施,你一定内心焦灼,所以让你的技术借助我的手实施,这是最好的方法。”
“好,容我想想。”白若洢同样给了袁弘德这句话。
袁弘德也离去了,青蕾愤愤不平:“小姐,这两个人实在太过分了,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他们又以为尹凝波是谁,金针之术可是吕神医传授给小姐你的独家秘门,他们居然提出如此无礼要求,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分,他们只是替我分忧而已。”白若洢脸色沉重。
青蕾只好问道:“那小姐是觉得他们的方法可行?”
“可以一试。”白若洢答。
“可是陆少爷和袁将军都提出了申请,小姐要将金针之术传给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呢?”
“两个都传。”
青蕾惊呼:“两个!”
白若洢点头:“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才能学成,所以两个都得学,这样多一个保证。”
白若洢已经做了决定,青蕾也不好说什么了。
…………………………
山圻出城的官道上,徐徐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上,陆依依对着苏简简一脸黑沉。
苏简简丝毫不介意,只专心看手里的《医外经》。
“假认真!”陆依依嘟哝了一句,也拿起书卷研读,读了一会儿,终觉心绪乱纷纷,她将书本一扔,道:“能不能让马车走得快一点儿,走得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嘛!”
因为马车是苏简简雇的,车夫只听苏简简的吩咐。
陆依依因为母兄俱离开山圻,没有地方拿银子,只能在苏简简身边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可是娇小姐脾气耍惯了,太不习惯。
又因为心里实在不喜苏简简,所以动不动就要对苏简简发脾气。
苏简简不以为意,无论陆依依怎么使性子,她都淡然处之。
她道:“你要是不喜欢我的马车,嫌它慢,那你就下去走路吧。”
陆依依撅嘴心里窝火:“你就不能让马车快点儿吗?”
“快到京城,慢到京城,有何区别,你哥哥是在京城度假呢,他悠闲,咱们何必着急?”
听苏简简如此说,陆依依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可奈何。
马车突然震了震,将车内讲话的两个女子颠得东倒西歪。
陆依依惊叫着抓住了苏简简,待马车平静下来,陆依依立即嫌弃地放开苏简简的手,冲外头车夫喊道:“怎么驾车的?没有技术就出来赚钱不是坑人吗?”
车夫的声音道:“小姐,真不关我的事,是有人骑马差点撞到我们的马车。”
陆依依正愁没地方发火,掀开车帘冲了出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不会骑马还敢上路!”
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是郁琬!
道路旁一片草地,三个女孩子席地而坐,身边是一辆悠闲吃草的马儿和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个闲散的车夫,正用袖子扇着风。
“郁琬,你去哪里了?你是要回山圻找我师父吗?”陆依依看着郁琬。
因为连日赶路,郁琬的脸也被太阳晒黑了,整个人风尘仆仆的。
“我是回来找陆大少爷的。”郁琬不想撒谎。
“找我哥!”陆依依惊讶,“可是我哥不在山圻,不过你可赶巧了,我和苏简简也要去找我哥呢!”
郁琬看看陆依依又看看苏简简,苏简简点了点头。
“陆大少爷来信,说他在京城,短期内不会回来,所以我们决定去京城找他。”苏简简简单叙说。
郁琬讶异:“他不是说他在山圻吗,怎么又跑道京城去了?”
陆依依则有些自豪:“我哥能按常理出牌吗?你们有什么疑惑的,等见到我哥当面问清楚就明白了,不过,苏简简去找我哥是为了催他娶她,郁琬,你去找我哥又为了什么?你不是我师父的丫头吗?”
陆依依的问题郁琬没法正面回答,只是岔开话题道:“苏小姐去找陆少爷是为了催他娶她,陆少爷什么时候说过要娶苏小姐了?”
“这事说来话长!”陆依依没好气横了苏简简一眼。
……
待郁琬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时,马车已经重新出发,驶在了去往京城的官道上。
京城平安侯府的外宅里,尹凝波的院子一片安静,白若洢的院子则吵吵嚷嚷。
尹逵冲了进来,道:“白姑娘,我也要向你学金针!”
青蕾气不过,正要说什么,白若洢拦住她,向尹逵道:“好。”
“小姐!”青蕾的声音柔肠百转,白若洢却道:“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三个不还是教吗?”
于是,隔壁院落里,玉莲从墙头的梯子上爬下来,屁颠屁颠跑到尹凝波跟前,道:“小姐,小姐,隔壁白姑娘开始授课了,那三位爷都跟着白姑娘学金针之术了。”
玉莲的语气很是兴奋,这几位爷也算是有心了。
“小姐,你的眼睛一定有希望治好的。”
尹凝波却道:“平常心待之,就算治不好我的眼睛,他们也学到了一门技术,不是吗?”
尹凝波到底是穿越过来的,和这些古代人理念不同。
古代人讲究秘方不外传,可是现代人害怕传统的东西流失。
院门外,英儒看着院子里那个深袍大袖的女孩子唇边绽出一抹笑容:这个女子有点意思。
“二弟,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猛地传来大小姐琴娘的声音,英儒吓了一跳。
回头但见琴娘、书娘、画娘并肩而来。
“二哥,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尹氏可是二姐最忌讳的人吗?你居然在尹氏的门口晃悠,就不怕二姐知道了生气?”
三小姐阴阳怪气笑着问道。
英儒遮掩道:“我是路过,不行吗?”说着忙逃之夭夭了。
琴娘拉住书娘道:“好了好了,别忘了我们来外宅的目的。”
书娘这才撇撇嘴,随琴娘、画娘一起进了尹凝波的院子。
隔壁,白若洢的院子里,三个男子每个人的右手上都捏着金针,全都全神贯注,听白若洢讲解拿金针的要领。
忽听得隔壁一阵女孩子的说笑声莺声燕语好不热闹,三人不由皆抬头往隔壁的围墙上望过去。
白若洢咳咳几声,三人这才收敛继续听讲,隔壁的说笑声还是一阵一阵传过来……
“尹姐姐你身上的衣服真好看!”
“尹姐姐,你头上的发饰真新奇!”
“你的首饰也好看……”
好看。好看。好看。
三个男子心中都泛起了波澜,然后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像无限绮丽的风光里突然劈下一道雷,煞风景,令人心潮震动。
“可惜我看不到了。”
那声音没有什么情绪,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听出无限凄凄的情愫来。
三个男子正五味杂陈着,白若洢冷声道:“同情她就要勤奋刻苦,她的光明可寄托在你们三人身上!”
如醍醐灌顶,三个男子立时振作精神,将注意力落到手中的金针上。
垂花门内,英儒停下脚步听着那女孩子们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略显清冷,和别的女孩子的声音比起来那样与众不同。
这就是那个瞎子的声音吧?
有些冷,可是却那么好听,像猫爪子能够抓人的心弦,直抓得人心痒痒的。
不知道在垂花门站了多久发呆了多久,直到身后有人唤他:“二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英儒回神,三姐妹已经飘然走到了跟前。
书娘“咦”了一声,“二哥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没什么。”英儒掩饰。
琴娘道:“二弟你是不是生病了,若病了该请个大夫来看看才是。”
“我能有什么病?”英儒不可思议的表情。
书娘挽住琴娘的手臂:“大姐不用理他,他只接受二姐的关心,咱们的好心说不定人家还会当做驴肝肺呢。”
“走吧走吧。”画娘催促。
三姐妹越过英儒径自离去,英儒听见书娘嘁嘁喳喳的声音:“那个尹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可惜是个瞎子……”
“虽是瞎子,和她相处还是很愉快。”
“比和棋娘相处愉快多了。”书娘应。
“不要老说自己姐妹的不是。”琴娘劝导。
书娘不服:“本来就是,那个尹小姐……”
姐妹们远去了,萦绕在英儒耳畔的声音只余下:“尹小姐,尹小姐,尹小姐……”
第164章 书娘受伤()
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朱色印花并蒂莲交领窄袖纱衣和黛色掐牙繁花散花裙的少女爬上了墙头。
少女清丽的面容上一双羞涩的美目显得古灵精怪,她的身后有一个更小一点的通红的娃娃脸少女正站在地上,替她扶着倚在墙头的梯子。
地上的少女仰着头,脆声道:“三姐,看到了吗?”
言语中带着无尽的好奇。
墙头的少女回过头,朝地上的少女使劲皱了皱眉,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声示意少女不要出声,道:“你扶稳了不要吵我。”
说着又回过头去看围墙里面。
院子里,一个白衣公子站在一张凭几旁,弯身练着什么。
墙头少女看不见他的正面,只瞧见他的背部。
就是这么个背影,墙头上的少女也觉得分外满足。
那背影真好看呢。
墙头上的少女手肘撑在围墙上,双手捧住自己的面孔,花痴地流出了口水。
陆景胜正专注地按照白若洢的吩咐练习拿捏金针。
白若洢说了,金针虽小,却必须以拿千斤重担的方式来拿捏,所谓厚积薄发是同一个道理,必须将这种力道练好了,方能开始给人施针。
陆景胜也不知道要跟着白若洢练习到何时才能够熟练施针,继而给尹凝波施针。
总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何以致千里?他跟着白若洢好好学便是了。
正在全神贯注之际,忽听得袁弘德的声音:“喂!”
陆景胜抬头才发现袁弘德并不是喊自己。
他站在廊下对着围墙的方向微微仰着头,面色严肃,眉头紧蹙:“书娘,你在看什么!”
陆景胜顺着袁弘德的视线看过去,方才发现墙头上的书娘。
书娘被陆景胜看了这么一眼,只觉眼前金星乱冒,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她肚子里小鹿乱撞,手脚无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从围墙上摇摇晃晃,然陆景胜和袁弘德便听得另一个少女的尖叫声:“三姐……”
墙头上已没有了书娘的身影。
袁弘德大叫不妙,已经疾步穿过角门,陆景胜也忙放下金针跟了上去。
走出角门,但见画娘正蹲在书娘身旁,一边哭一边摇她,声音显然是被吓坏了,都发了抖:“三姐!三姐!”
袁弘德和陆景胜忙走了过去。
画娘让开身子,哭着问袁弘德:“大表哥,三姐会不会死啊?”
袁弘德已经伸手探了探书娘的鼻息,道:“你三姐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虽然性命无忧,可是摔得可不轻。
袁弘德一把抱起昏迷的书娘,对画娘道:“你们住在后罩楼是吧?四表妹你带路吧。”
又是请大夫又是抓药,书娘这一摔叫上至袁氏下至丫鬟婆子都忙得不可开交。姐妹们都去看她,棋娘也去了,却是吃了一肚子酸醋回来。
琴娘摔倒了,活该!
琴娘摔倒了,竟然是大表哥抱她回来的!
我的天哪,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摔倒的人不是我啊?
我也好想摔倒然后被大表哥抱着走回来啊!
从正房走回到后罩楼那是走了多长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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