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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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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易嘴边划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你可知罗迅在象牙山有一段怎样的巧遇?”
“罗迅?”仲锰仔细回忆,这才想起他是何人,向古易求证道:“就是古族脚程最快的那个青年?前些日子还在军中出现过的那位?”
古易点点头。仲锰好奇,“他有什么巧遇?”
“他赶回古族时,路经象牙山,遇到一个迷路的女子,你知那女子在找谁?”
“找谁?”仲锰虽然问出,却马上明白过来,自己回答道:“在找南宫云。”他声色激动,眼中浮出笑意,“果然是巧遇,那这姑娘一定知道南宫云在哪里了?”
“这姑娘并不知。”古易从座位上起身,行至窗边,看着窗上投下的树影,继续道:“却知道南宫云一定会找到她。”
“那有没有找到?”仲锰也站起身,行至古易身旁。
“罗迅放出消息,南宫云若是到了象牙山便会顺着消息找到女子,届时我们将郡主独闯獐子谷的消息放出,南宫云若对郡主有意,便会前去相助,生死见真情,郡主一定会被感动,对殿下的心思也就分出些,我等也可再造些际遇给二人,让郡主倾心于南宫云。到时,郡主移情旁人,我们再从旁侧击,劝殿下成全郡主,还怕殿下会对郡主不放手吗?”
仲锰点头,“古兄计策周全,若是事情成功,殿下慢慢便会放下郡主,我们心头大患也可除了。”话到此处,两人相视而笑。
幽幽月色伴着层层飘云在天空独自发亮,草原夜幕下,三人趴在几顶帐篷外等待时机。那顶明亮的帐篷内,一个大汉开始磨刀,力道极重,铁石摩擦的声音一瞬而出。穆诗雅提醒身边两人,“做好准备,一会儿要不顾一切地往谷口冲,若是有人暴露了,要及时转变方向,将他们引开,听明白了吗?”
“是。”两人同时应下。贡申有些不解,低声询问,“郡主看出他们要交换守夜了?”
穆诗雅示意他看向亮着灯的那顶帐篷,解释道:“方才交换守夜时,就是这幅情形,他们应是习惯在熟睡前先将弯刀磨利了以备不时之需。我想这磨刀声应是换岗的信号,那个等待下一轮守夜的人听到磨刀声便会在声音停止后起身,这样几人交替着守夜,也可保存实力,不至于太过疲累,看来我们想在白天行得自杀之举是用不到了。”
话一停止,磨刀声也戛然而止,穆诗雅迅速反应,命令道:“准备。”贡申、秦明神情凝聚,身子微微上扬,等待着穆诗雅的一声令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山谷蛰伏
【第十一章】蛰伏
从地图上的方位显示,獐子谷离邙城并不远,日出前精兵应该能至谷口,若是骑马则可更快些。这也是那些异军为何能迅速出现又迅速隐去的原因。眼看山谷已近,众人脚步加快,却看到不远处有几顶帐篷矗立黑暗之中,所驻扎之地正在谷口一侧,其中一顶帐篷内仍有微弱灯火悠然闪动。
穆诗雅下令众人蹲下,领着荆廖躬身前行,四月的天气草原已经有了些暑气,四周偶有虫鸣,帐内突然现出一个身影,似在磨着弯刀。
“探子送来的消息中可说了谷外有牧民?”穆诗雅轻声问一旁的荆廖。
“并未提起过。”荆廖也是一脸的惊讶,从穆诗雅手中接过地图仔细研究,指着狼□□:“这里倒是做了标记,应是有牧民居住一旁,可是这獐子谷,并没有标注过。”
穆诗雅向前慢慢爬了几步,看着草地上的压痕,示意荆廖向前,指着不远处的另一片压痕道:“看着是新留下的,人数并不多,这些帐篷应该是个幌子,是站哨。”
“他们知道我军会来偷袭?”荆廖有些惊讶。
“不会。”穆诗雅摇头否定,“皇兄派兵是临时策划,他们根本来不及通风报信,想是碰巧遇上。我敢推断,这些日子偷袭邙城的军队此刻正藏身在獐子谷内。且狼谷附近看似是牧民的帐篷,实则是我们面前的站哨。且他们随军移动,大军在何地,这些游动的帐篷便在何地。”
“若是整股异军都在此处,我们可有胜算?”荆廖担忧地看了看谷口。
穆诗雅并未回答,盯着面前帐篷有些出神,良久,她看向一旁荆廖,“你可有胆子陪我做件事?”
荆廖微微蹙眉,立刻轻声道:“有何不敢,末将唯郡主之命是从。”
“做事情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何事?”见穆诗雅一脸的意味不明,荆廖更是纳闷。
穆诗雅看了看身后一片暗影,凑近荆廖道:“若是我死了,告诉皇兄,善待灵绯。”
随着草原骤起的夜风,远处帐篷发出布帆的‘咯吱’声。荆廖并不明白穆诗雅所言,却知皇家之事还轮不到他询问,犹豫着回了句:“末将遵命。”
穆诗雅点头浅笑,引着荆廖退到精兵隐藏处,她并不知,当荆廖回到氓城后,受穆宸睿威严震慑,一时乱了思绪,忘记了将她交代的事转告穆宸睿,两人日后所经之事,本可以由这句遗言化解,却偏偏没能被道出。
此时,穆诗雅示意贡申、秦明近身一旁,对三人吩咐道:“荆廖领兵回城,贡申、秦明同我一起赶往獐子谷,务必轻装简行。”
三人愣怔原地,迟迟未敢应声,倒是荆廖最先回过神儿来,着急道:“异军可能就在獐子谷,我们所带人马本就不足,郡主还要撤回,甚至独涉险境,末将回去后如何同璟王殿下交代。”
穆诗雅浅笑看他,“方才是谁说唯命是从的?更何况我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你先别急,且听我慢慢分析给你们听。”穆诗雅凑近三人,低声道:“大家一同前往谷内未免目标大了些,本以为谷内只有少量异军,如今看这形势,想必大军在此,那更容不得我们贸然领军进入。”她看向荆廖,“我同贡申、秦明同去目标势必小些,也方便行动。”
“荆廖愿意同去,派别人领兵回城吧。”
穆诗雅看他执拗,淡淡摇头,“如今回城人选,只有你最合适。”
荆廖不明白,皱眉看她。
穆诗雅解释道:“你是父皇亲封的‘赤朝侯’,且有军功在身。更何况,你父亲曾同先皇浴血奋战,又有护城之功,皇兄一定不会杀你,可是,皮肉之苦恐怕免不了了。若是他们二人领兵回去,那就不止是皮肉之苦了。”
荆廖似是还有不愿,穆诗雅正色厉声道:“赤朝侯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将军?”
一旁贡申最先起声,“末将遵命。”
荆廖虽不情愿,却不敢明着违背穆诗雅的命令,咬牙应道:“末将遵命。”
精兵在荆廖的带领下又沿原路返回,草丛暗处只留了穆诗雅和贡申、秦明。三人盯着谷口伺机而动,不远处帐篷内的一盏孤灯终于熄灭,与此同时,另外一盏又明晃晃地燃起。
“郡主,他们似是轮流首班,定不是普通的牧民。”贡申伸了伸脖子推测道。
穆诗雅早就猜出,见如今的情形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示意身边秦明再往后些,此时帐内灯光恰恰打在他的头顶。
“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白日里我们目标更大,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谷内,有了树木遮挡,更易隐蔽。”穆诗雅轻声分析,“虽有微光守着谷口,两灯交替间却有时差,若是我们借两顶帐篷燃灯、灭灯的空隙冲入谷中,应该来得及。”
“只是,不知下一盏灯何时才会亮起,若这顶帐篷是守夜的,我们要如何做?”秦明顾虑的没错,帐内灯火通明,可见已经填满了灯油,似是有整夜首灯的可能。
“若是夜间无法进入谷内,我们便白日里冒险进入。”穆诗雅眼中已有视死如归的神色,看向一旁两人,“如今我们只能行一步险旗,白日里我们中的一个将会是个诱饵,吸引帐篷内敌人的注意,另外两人伺机进入谷内。”
“末将愿意做这个诱饵。”秦明还未等穆诗雅道完,急着应道。
“秦明不可。”贡申分析道:“郡主熟悉谷内情况,不能过早暴露,自然不是诱饵上选。你又善于丛林战,在谷内作用极大,也可协助郡主,更不合适。如今,也只有我最适合做这个诱饵了。”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几顶帐篷,眼中毫无畏惧,神色更是坚毅,继续道:“更何况,他们几人即使追上了我,未必能降得了我。”
穆诗雅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
三人趴在草丛内,静静期盼帐中的灯能够早些熄灭,希望这不是一盏守夜灯。
氓城内,穆宸睿并未歇下,一盏烛火放在屋内书桌上,他正在研究探查回来的草原地图,又在一旁羊皮图纸上标注出耶律颜经常出入的位置,看到獐子谷附近几乎没有耶律颜踏足的痕迹时,心中担忧稍稍退减,轻声道:“没有耶律颜这个阻碍,诗雅便可轻松多了。”
与此同时,城门守卫突然求见,穆宸睿手中的笔一顿,隐约感觉守卫所言之事应与穆诗雅有关,他命守卫进屋,见他还未站稳便匆忙跪下回禀,“城外有暗影涌来,速度极快,眼力好的小卒辨出,正是我军派出的精锐之师,他们行色匆匆,似是一路急行,相信这时已入城内。”
守卫刚刚停声,门外已经传来马蹄的哒哒声,一个人似是飞快跳马,正朝穆宸睿的屋前奔来。
“殿下。”荆廖推门而入,根本等不及让人通传,还未看清穆宸睿的脸色便跪在地上,朗声道:“末将该死。”
穆宸睿微眯眼睛,从座位慢慢起身,毫无情绪地问了句:“怎么只有你?郡主呢?”声音传入荆廖的耳内时,却寒如冰雪。
荆廖本还单膝回禀,如今已经双膝跪地,叩首一拜,“郡主还在草原,不知是否已进入谷内。”
一块儿青石砚台突然扔在了荆廖面前,想是穆宸睿拿捏了分寸才未砸中荆廖身体,砚台里的墨汁溅到了荆廖面上、一滴已经进入眼中,他虽不舒服,却不敢擦拭。
“末将该死。”荆廖叩首伏地,不敢去看穆宸睿的面色。
“你是该死。”穆宸睿从桌前慢慢走到已经有些慌张的荆廖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我派你跟着她,你竟不明白我的意思,如今还敢放她一人在那里,我看你是真活够了。”
“郡主之令,末将不敢不从,且郡主发觉大军正在獐子谷,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便命末将领兵回城向殿下回禀。”荆廖深深地咽了口吐沫,看着已经面色铁青的穆宸睿。
“你说,大军藏在獐子谷?”听了这个消息,穆宸睿将荆廖推向一旁,从墙壁取下长剑向门前走去。
古易听到异动,已经行至穆宸睿的房前,在门外听清了发生的一切,如今见穆宸睿从屋内疾步走出,一闪身挡在了他面前。
穆宸睿知他要阻拦自己,将他一瞬的推至几丈远,脚步并未停下。仲锰不知何时从角落冲出,运足气挡在穆宸睿面前,见他也要推走自己,身子向前使了些力气,他的功夫不差,穆宸睿并未将他推太远,又被他跑来拦下。
“殿下稍等。”仲锰知道这样拦着也不是办法,起声制止道:“且听仲某一言。”
“殿下。”古易也积极跑来,同仲锰一起将穆宸睿挡在面前。
穆宸睿此刻满是对穆诗雅的担心,哪里肯听他们啰嗦,自己越是耽搁,穆诗雅越是多分危险。他依然不顾一切地向着院外走去。
“若是郡主成了阻碍殿下大计之人,古某就不得不出动古族来对付郡主了。”古易在身后喊道。
穆宸睿停下步子,眼中浮现怒色,转身看向一脸着急的古易,狠狠道:“你敢。”
古易拱手道:“殿下,您派诗雅郡主前往獐子谷时就该知道里面凶险万分,郡主此行本就危机重重,如今只是凶险加重了些,却也是当时能预料到的事。况且,日后殿下总要同郡主摊牌,那时,殿下愿意亲手杀死郡主吗?”
讲道这些话时,古易已经压低了声音走近穆宸睿。见他已经恢复清冷面色,知道他听进了自己劝言,继续道:“如今郡主独自进入谷内,正是测试郡主是否与明国旧部有无牵扯之时,若是郡主同他们有私交,便不是进入虎狼之地,真正该担心的应是贡申、秦明二人。”
听了古易一番分析,穆宸睿这才冷静下来,他只是还没有做好让穆诗雅死去的准备,还不能适应这一刻的到来,然而,他也知道这一刻一定会来,他还没有想到那日到来时能够保全她的方法,还不想选择接受这一切。
穆宸睿将手中长剑递给已经立在身边的仲锰,冷声吩咐:“派探子时时盯着獐子谷,若有异样及时回报。”话罢,已经向着屋子走去,古易、仲锰立在院外对视一眼,待穆宸睿进入屋子,荆廖方踉跄着从屋内走出。
古易向仲锰使了个眼色,两人朝着古易的房内走去。入屋,古易为仲锰斟了杯温茶,仲锰知他方才也未睡下,更知他在想些什么,先起声道:“今日殿下肯派郡主出征,仲某以为殿下想通了,谁知还是不能解开心中情结。”
古易也摇头感叹,“古某也是这样想的,但见殿下方才言行,便知殿下还不能真正放下。”
“日后。”仲锰凑近古易,声音压得极低,“我等决不能让郡主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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