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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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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穆诗雅睡的很不安稳,一整晚都在火山炼狱里挣扎着不能起身。身边是熟悉的人匆匆走过,却没人愿意伸出手来将她从火口中拉出。拓跋嫣提着一只鸟笼站在火焰外看向她,眼中神色清冷,瞳色格外慎人,似是带着无限的恨意和埋怨,穆诗雅伸出一只手想要握住她,却见她将手中鸟笼连同画眉一起扔进了火中。穆诗雅呼喊着不要,画眉一瞬融化,刚刚落入火坑便消失不见。
再抬头时,拓跋嫣已经消失,穆灵绯拉着穆歆瑶步入眼前,像是没看到她一般,在她的求救声中轻步离开。接着是一身鲜红婚袍的穆宸睿,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拿着大红绸缎,似是等着何人。穆诗雅疯狂地喊着‘皇兄’,直到嗓子有些沙哑,依然没能与穆宸睿对视。他的模样很是焦急,望着远处一直都未出现的人影,眼中显出愤怒,最后将红绸仍入了火中,又将婚袍从身上扯下一同扔入火坑,婚袍慢慢被燃尽,在穆诗雅头顶飘落成灰。
穆宸睿这才看到她,摇头愤怒道:“你为什么不来?”转而气愤离开。穆诗雅还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巴敏羯突然冲入火中,穿着还是南宫云时的藏蓝长袍。他用足了力气来扑打身边的烈火,呼唤着穆诗雅的名字,只是短短一会儿,他突然又举起一支火把,扔进了本就熊熊的烈火中,火焰一瞬而起,越窜越高,直到将穆诗雅整个埋没。两人在燃起的火焰中彼此对视,身体被大火肆意的吞噬着,却没有一人喊出声。
烈烈红火将视线全部阻隔,四周安静下来,连火苗的燃烧声都悄然消失,整个世界陷入了无限的宁静,火中的浓烟开始飞窜而起,燃烧着穆诗雅所有的记忆,只那么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周围,她不再记得自己是何人,不再记得自己该想起何人,仿佛全世界都离弃了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
“不要。”穆诗雅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看向周围熟悉的摆设,稍稍松了紧绷的神经,余光中一席红衣正坐在屋内圆桌旁,深邃的眼睛直直望向她,那席锦衣如红日般耀眼灿烂,将她惊慌而悸动的内心照射的如湖面般平静。
“皇兄?”穆诗雅惊诧地看向面色淡淡的穆宸睿,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见穆宸睿一身婚袍坐在那里,知道并不是梦,“皇兄怎么在这里?”
穆宸睿嘴角挑起一抹笑,如冬日枝头开出的一朵雪梅,冰清傲立。
“只是想同你讲一件事。”穆宸睿红润的唇边悠然起音,“你可知,我为何要你送拓跋嫣入宫?”
穆诗雅从床榻起身,立在地面,身子因为方才的恶梦还有些颤抖,她浅浅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你可以站在她身边,我这样看着,像是娶了你一样。”穆宸睿突然轻声笑道:“是不是很可笑。”
穆诗雅微微蹙眉,眼中含着湿润再次摇头。是啊,怎么会可笑,她只觉得心中温暖,怎么会觉得可笑。
“那日,你可愿穿着红色来送她?”穆宸睿从座位慢慢起身,等着穆诗雅的回答。
窗外时不时传出几声虫鸣,为寂静的夜色添了一抹生机。穆诗雅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连同平日里讨厌的虫鸣都无法听入,她静静地站着,身子依然在颤抖,眼中已经被泪水沾满,穆宸睿的面容在湿润中有些模糊,却很耀眼。穆诗雅抿嘴欢喜,心中虽然万般难受,依然将笑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阵轻风滑到眼前,穆宸睿已经立步在她面前,慢慢低下头,好看的唇轻轻落下,只是点了点她的唇边,便顺着脸颊滑向了她脖间齿痕留下的浅疤上,冰凉的唇印在灼热的疤痕上,惹穆诗雅眼中的泪如珠帘断裂般滑落,给她白皙的脸上印了两道红痕。
这是极长极长的一夜,穆诗雅坐在窗边靠着墙壁愣怔,经过一天的折腾,她已经无法入眠,与其一闭眼就是那些可怕的梦,还不如这样清醒着。她第一次觉得窗外的虫鸣很是悦耳,像是穆宸睿吻在疤痕上的柔软,像是他紧紧抱着自己的温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被着上了颜色,开始变得明朗清晰,绚丽多彩。
巴昆境内,一封书信送至巴敏罕手中,这位巴昆皇帝只是看了一眼,便将信纸撕了个粉碎,口中怒斥道:“混账。”
“大王先不要生气,是不是羯儿的信。”一旁妩媚女子走上前,在巴敏罕胸口用手抚了抚,巴敏罕重重呼出一口气,手上拳头依然紧握。
“他自小就是这样,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你不是也正欣赏他这一点吗?”女子抬抬手命屋内侍婢退下,拉着巴敏罕慢慢坐下,继续道:“若是他所言还是那日你们争执之事,你大可不必太在意,这孩子做事从来有始有终,如今只是被迷了心智,他总会想明白的。”
“你看看,都是你宠的。”巴敏罕用拳头砸在了木桌上,屋内传出如闷雷般的震响,惹门外侍女纷纷低头。
“是。”女子倒不在意,将他的手拿起轻轻揉着,“是我太宠他,毕竟是亲生儿子,你难不成要我天天打他骂他啊。”女子嘟起嘴,样子着实好看,巴敏罕瞬间隐了怒气,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后。”他将女子拉到一边同坐,摇头道:“羯儿这孩子,孤只怕他玩心太重,没想到,竟然不是被玩闹所误,而是,而是一个女子?”讲到此处,巴敏羯满脸的可惜之色。
“这又如何?女人而已,日后见得多了,也就不那么专情了,看看你就知道了,以前说只有我一个,后来不还是娶了几个?我们刚刚成亲时你叫我‘婉儿’,后来改口‘晴婉’,如今连名字都懒得叫,直接改‘王后’了。”叫晴婉的女子不满地抱怨道。
巴敏罕脸上显出丝尴尬,:“你怎么又提这些。”
“好了。”晴婉一改方才的不快,继续道:“不提了,免得你又要跑。我只想提醒你,羯儿现在只是情窦初开,年轻时做些冲动的糊涂事儿也不是什么大错,你就别再管着他了。”
“这次不行。”巴敏羯从座位上勿地站起,眼中神情坚定,“这件事情尤其重要,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这事儿你不许插手,该怎么做,孤要自己定夺。”说完,巴敏羯已经从房内走出,晴婉盯着一地的纸屑,浅浅摇头道:“真是对儿要命的父子。”
大梁皇城,巴敏羯立在屋内将刚得的信件慢慢展开,巴敏罕的字躺在里面,似是他严厉地声音从信中传出,“胡闹归胡闹,不可坏了大计,你所言之事,孤是不会准许的,好自为之。”
父子间这样说话,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似乎是一个老小孩在命令一个小大人似的,可是所言之事又这般的精明谨慎,一旦成功,十几年的努力也算没有白费,若是被巴敏羯的痴情所误,就再也不会有下一个十年。此间轻重,巴敏羯怎会不知,他将信件握在手心,思忖半晌,点燃一盏烛灯,信件凑近了荧荧烛火,青烟慢慢升起,将信件点点吞噬,直到它燃尽在茶杯中,只剩了青黑的痕迹。
巴敏羯从怀中拿出骨簪,盯着上面的两个小字,慢慢起话,“我答应要护着你,答应过。”他将骨簪重新放回怀里,走到门口大力地拉门而出。
皇宫偏院内,耶律颜在花丛间挥舞着手中弯刀,树叶花瓣被层层削落,随着他带有风力的身子一起飘荡,似是下了一场朱红翠绿的奇雨。院中侍女端着茶立在回廊观望,眼中满是赞叹和仰慕,她们并立一起,时不时的低声轻呼几声,爱慕之心一瞬而生,对这个草原之王很是看好。
“刀落如风影,挥斩如飞流,英雄豪气,尽显其中。果然是草原之狼,在大梁皇城也能带来这股不羁之气。”巴敏羯走入院中,双掌轻轻拍了拍,脸上抹笑点头。
“云。”耶律颜停了下来,笑着看向走近的巴敏羯。
“大哥。”巴敏羯接过耶律颜递来的一碗酒,陪他一同饮下。
“痛快。”耶律颜豪爽地朗笑出声,“在这梁宫内实在憋闷,又没有人陪着痛快饮酒,大哥实在无聊,便在这院中折腾了些动静。”
“大哥这番折腾有些惊天动地,我在老远处就看到院中飞叶走花,以为花匠在给大哥修剪院子呢。”
耶律颜听他这一番玩笑话,知他心情定是不错,将他拉着走入凉亭,又命人摆好酒碗,边斟边饮道:“云是遇了什么好事儿?今日肯这样玩笑。”
“哪有什么好事。只是想通了些事情罢了。”巴敏羯与耶律颜碰杯一饮。
“算了,你不想说,我一定问不出来,还是将你灌醉了再慢慢拷问吧。”耶律颜又是几杯下肚,似是等人陪酒等得确实久了些。他端着酒碗,对一旁静立的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侍女们纷纷离开。
巴敏羯看出些意思,凑近耶律颜道:“大哥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耶律颜看了看四周,也凑近巴敏羯道:“外面来了消息,礼部尚书孔荣在家中被杀。”
“什么时候的事儿?”巴敏羯并未惊讶,追问道。
“怎么,我还以为你比我清楚呢?你平日里可是得消息最快的。”耶律颜蹙眉。
巴敏羯无奈道:“同父皇起了争执,他定是派人断了我身边的暗哨,我在宫中行动不便,也就没了消息。”
耶律颜好笑道:“姜还是老的辣。”见巴敏羯没反应,便觉得没趣,继续道:“昨天夜间。听说礼部尚书正在筹备穆宸睿的婚事,且郡主和亲之事,也是需由礼部协助穆灵绯来办的。如今杀了礼部尚书,不就明摆着是要给大梁皇室添乱,闹腾一把吗?”
巴敏羯从座位起身,盯着散落一地的花瓣垂目思考。
“怎么?知道是谁干的吗?”耶律颜也站起身,立在他一旁询问。
“大哥。”巴敏羯并未回话,“你这些日子再派些草原之人前去大魏闹上一把,最好是穆宸睿大婚之前,既然有人已经闹出了头,我们也不能闲着。”
“礼部尚书之事不是你做的?”耶律颜似是有些不相,“真想不到,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干的这样及时轰动,而且出彩。”
“大哥今日就传消息出去,让草原人快些赶到大魏,务必越快越好。”巴敏羯并不回答耶律颜的问题,脸上神色凝重,蹙起的眉头一直都未舒展。
耶律颜见他不肯多聊,只得无奈道:“好。叔父手段就是高明,你连使唤的人都没了,还得动用我草原上的人,看来让你吃了亏,就不敢再反他了。”
“大哥话太多,定是喝醉了。”巴敏羯重新做回座位。
耶律颜陪着坐下,依然一副看他可怜的模样,玩笑道:“你以为我是卓羽的酒量,动不动就醉的?”刚刚道出这个名字,两人都是一怔,耶律颜最先反应过来,担忧道:“你可想好了,真要继续闹下去?她若是知道了,可还会再理你?”
“我会小心些,让父皇那里可以放心,至于诗雅这里。”巴敏羯摸了摸怀中骨簪的位置,“我会掌握好分寸。”
“你总有办法,我从不担心。”耶律颜继续自斟自饮,一派悠闲模样。良久,盯着慢慢起身走出庭院的巴敏羯,突然道:“还是给我吧,你不适合握着她,哪日力气太重,兴许她就碎在你手中了。”
巴敏羯并未回身,盯着院门口摇曳的绿枝,浅笑道:“我会将她护的很好,大哥想都别想。”说完,箭步从院中走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梁国大婚

【第三十章】大婚
古族三位破案高手罗天、罗地、罗仁被重新请入平乐城内,针对礼部尚书被暗杀之事展开调查。穆宸睿命巡防营首领吴坚协助调查,盘查当晚在礼部尚书府邸前守夜的兵士,问询他们可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见其中一个兵士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回话,吴坚命人将其拿下,送往在刑部另开审讯厅的古族之人手中。刑部尚书宣济听说找到了可疑之人,第一时间赶到刑部偏厅‘左阁’,此时,罗天正坐立厅内翻阅笔供。
“宣大人。”罗天起身恭敬一礼。
“怎敢怎敢。”宣济上前虚扶了一把,见厅内并无传言中的要犯,知古族之人一定将他藏了起来,心中大为不快,面儿上却笑道:“听说吴尖抓住了一个可疑之人,还是巡防营的守兵,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宣大人似乎对璟王殿下有所不满。”听他特意提起疑犯是穆宸睿所管的巡防营之人,便知他又想将事情推到穆宸睿身上,罗天就未正面回答,而是引了这样一个话题。
“此话怎讲?”宣济摆出一副惊讶之色。
罗天淡淡浅笑,道了之前的一件事,“前些日子,陆成、陆狄两兄弟之事,宣大人就各种针对璟王殿下,将本就不算怎么特别的一件小事,差点闹出大事来,可见宣大人审案别有用心啊。”
宣济故作惊慌,急急一拜,“罗先生误会,还请先生在璟王殿下面前替下官解释解释,下官只是在秉公办案,遇到一点蛛丝马迹自然不能放过,怎敢轻易冤枉璟王殿下。且前些日子,下官已将陆成、陆狄两兄弟的案子了结,呈给了陛下,还了璟王殿下的清白,还望先生同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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