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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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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如梦破裂
【第三十一章】破裂
有那么一刹那,穆诗雅以为她就是那个新娘子,面前所有美丽的华景都是为自己而备,眼前的穆宸睿就是那个等着他的新郎,他脸上的浅笑是等到新婚妻子时该有的幸福。缓缓抬手间,巴敏羯突然立在身边,伸手与她相握,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并未看她,而是看向微微蹙眉的穆宸睿,朗声道:“恭喜璟王,喜得娇妻。”
穆宸睿握紧拳头将手放下,看了看身子颤抖的拓跋嫣,又看向正盯着巴敏羯一脸诧异的穆诗雅,方才还如暖春的脸色骤然冷下,浅笑一声,拉住了颤抖的拓跋嫣,大红绸子也放入她的手中,转身将她牵入了皇城内。呼喊声一瞬而起,恭喜祝福声更是此起彼伏。
大家沉寂在喜悦中,早将方才的一幕抛之脑后,人群也随着穆宸睿走入皇宫,没有官级的人只能停在门外踮脚张望。
“走吧。”巴敏羯晃了晃有些愣怔的穆诗雅,拉着他走近宫门。身后不知何时护上来的侍卫见他平安入宫,方匆匆撤走,一瞬而散。
这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穆诗雅以前从未觉得会离穆宸睿这样遥远,似是地面与天空的距离,似是大海与太阳的距离。她跑向宫苑一旁高立的石墙,踏步在被太阳烤的有些温热的石阶上,沿着平滑的石块儿踉跄前行。一身红衣立在灰白墙壁很是显眼,穆宸睿的余光中一直飘着这样一席红色,他只是直直望着前方梁帝所在的大殿,并未扭头观望,牵着拓跋嫣的手加了些力气,拓跋嫣扭头看了看墙体上的那抹红,也用力的回握着他。两人再无犹豫,踩着阶梯慢慢走向正殿。
巴敏羯在石阶下陪穆诗雅走着,见她脚下晃动,偶尔伸手去扶,怕她一个不小心会掉下来。直到众人将穆宸睿的身影淹没,穆诗雅才停了下来,脸上一道道的红痕有些火辣的刺激着她的神经。乐声慢慢停下,正殿内高吉宣旨的声音缓缓传出,敲入穆歆瑶耳中。
“将骨簪重新给你,是希望你带着他时能够想起我,看来,只要有他在,你就看不到别人了。”巴敏羯伸出一只手望向呆立高台的穆诗雅。一颗泪珠滴在他是手背,有些滚烫,可以断出穆诗雅此刻如火般燃烧的煎熬内心。
“下来吧。”见日光直直照射着她,巴敏羯说不出的滋味,带着她泪痕的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穆诗雅回神过来,撞见巴敏羯炽热的目光,心中猛然存了分歉意。
“五日后,我的生辰,你可不可以不要努力。”穆诗雅高高站立,垂目看他,声音有些干哑。
巴敏羯蹙眉,并未听清她似是耳语的声音,见她终于肯说话,笑着回问,“下来再说,我听不清楚。”
“我说。”穆诗雅加重了些声调,“你可不可以不要努力,可不可以不要我。”
伸出的手依然停在半空,巴敏羯的脸色却一瞬而转,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女子,冷声回道:“不努力?不要你?”他将手慢慢收回,看着一身红衣高高站立之人,摇头不解,“怎么?他都娶了别人了,你还要守着对他的承诺。”
“对。”穆诗雅声嘶力竭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是不是很讨厌现在的我。那就别要我,不要对我很好很好。像他一样狠心,像他一样想开些。”
“我跟他不一样。”巴敏羯冷冷应声,“我要你,你怎么样我都要你。”
穆诗雅冷笑一声,看向一旁慢慢散开的人群,和人群中一双正在盯着自己的眼睛。姜麟已经从殿内走出,此时正望着她和巴敏羯。
穆诗雅稳了稳情绪,从石阶上跳下,望向有些刺眼的太阳,淡淡道:“都结束了。巴敏羯,都结束了。”
她朝着南苑宫的方向走去,巴敏羯并未一起,正要抬步随她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巴敏综拦下,两人同时看向穆诗雅的背影,巴敏综偶尔看着一脸阴云的巴敏羯,疑惑道:“我竟不知你同大梁郡主还有一段往事。”
“大哥管好自己就行。”巴敏羯冷冷回应。
“怪不得本不在求亲之列的我被父皇突然指派随你一同前来,想必他已知晓,你在这里有一个弱点,所以才叮嘱我,万不可让你得了郡主青睐,原来由头在此。不过,看郡主的态度,父皇是多担心了。”巴敏综看了看姜麟走来的方向,继续道:“有南齐的姜麟在,你的胜算又少了几分。即使耶律颜不同你争抢,姜麟却不会让着你。加之梁帝之意,倒似很看好这位裕王,你不在大梁的考虑之列。”
“连我们自己都认为难与大梁修好,更何况大梁之人。”巴敏羯淡淡道。
“怎么,羯以为巴昆与大梁会有无猜忌的那一日?你可听过一山容不得二虎,既然有此两虎,必然就会相争,和亲也无济于事。”巴敏综满口对大梁的敌意,看着依然淡漠的巴敏羯道:“你私下里在大梁弄了多少事端,我都知晓,如今摆出这幅姿态,我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巴敏羯正要起话,看到已经走近的姜麟,浅笑道:“裕王。”
“赢王。”姜麟回礼,又看向一旁巴敏综,“勋阳王。”
巴敏综点头一礼,知姜麟是特意来找巴敏羯说话的,便知趣道:“你们慢慢聊。”笑着从两人面前移步离去。
姜麟带巴敏羯到了宫内的一处池塘边,他似是对此地很熟悉,两人静看湖面波光,良久,姜麟先道:“早见你气度不凡,原是有这样一幅身份。”
“我与裕王并不熟悉,有何话不妨直说,不必套近乎。”巴敏羯盯着远处一座宫苑。
姜麟掀起一抹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诗雅常常带我来此地,听她说,远处那座宫院以前是璟王居所。”
巴敏羯看了看他,一幅淡淡模样,“你同她真有那么熟悉?以为叫的亲密了些,便是相知了?”
“怎么会,只是同她投缘觉得亲切罢了。”姜麟沿着湖边缓步前行,巴敏羯看了看他,同他一道前行,姜麟继续道:“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让人很想亲近。”
“是,她是很特别。”
姜麟顿了顿,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以前,我也遇到过同样特别的女子,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巴敏羯皱眉凝视身前的姜麟,“裕王为何同我讲这些?”
“我只是想你明白,我虽对诗雅有好感,并不似你一般喜爱,却也不会轻易放手。一方面是南齐同大梁需要这次和亲加深彼此关系,另一方面。”姜麟停下不步子看向巴敏羯,有树影打在他的脸上,映出不一样的美色,“我想同你,同耶律颜比试比试,看看谁能得到她。若是你们没来,我倒觉得无趣,如今,反而斗志昂扬。”
巴敏羯依然毫无情绪,脸上也映着树影,冷冷道:“她不是交易。你这样想,便不可能赢了她。”
“赢王有所不知,梁帝所想,一定是诗雅所想,我们不妨打个赌,看看最后抉择时,她会选择你还是我。”姜麟脸上溢出不一样的神采,他一定已经将大梁同巴昆的微妙关系看清,才会如此自信。
“赌?我绝不会拿自己的女人去赌,裕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巴敏羯转身离去,迎着湖面吹来的热风,嘴角抹出一股笑意,自言自语道:“傻姑娘,有机会做卓羽,为何还要回来。”
夜晚的皇宫热闹喧哗,虽然穆宸睿已经领着拓跋嫣回了璟王府,珠妃宫内依然一派喧闹,前去给她道喜的人络绎不绝,以前从未如此过,如今,见梁帝很是看重穆宸睿,有人便察觉出了珠妃可能腾飞的苗头,就去她宫中混个脸熟,日后也可另择靠山。
姚皇后着意选了些大礼派人给穆宸睿、拓跋嫣送去,又挑了些送至了珠妃宫中。珠妃正在迎客,无法立刻前去谢恩,只得派身边女官青息去回谢,说她晚些再去拜谢姚皇后。穆宸睿派了穆歆瑶领着谢礼去皇后宫中叩恩。穆歆瑶捧着一对南海如意步入姚皇后的宫内,跪在姚皇后面前,叩拜道:“参见母后。”
“起来吧。”姚皇后心情大好,“是宸睿派你来的?”
穆歆瑶点点头,命人将如意递上。姚皇后身边女官红英接下,姚皇后看了看,笑道:“一看便知是宸睿挑选的,知道本宫爱这类物件,真是有心了。”
穆歆瑶笑着躬了躬身子,姚皇后继续道:“你们都唤本宫一声‘母后’,那自然也是本宫的孩子,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你同宸睿说一声,嫣公主以后就是本宫的儿媳妇,要他好好对人家。”说着,端起一旁的杯子抿了口茶。
“是。”穆歆瑶恭敬回道。
“好了,热闹一天了,你一定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母后也早些休息。”穆歆瑶欠身一礼,从厅内退下。
红英将手中如意递给一旁侍女,吩咐声,“都退下吧。”待众人离开,走上前为姚皇后添了新茶,轻声道:“自从璟王痴症痊愈后,珠妃是越来越顺风顺水了。”话还未道尽,被姚皇后怒色瞪回,她慌忙止话,“奴婢该死。”
“你这舌头若不想要了,就再说几句。”姚皇后继续抿茶,顺便轻语道。
“奴婢不敢了。”红英立刻跪下求饶。
“起吧。”姚皇后并未继续责备,放下手中杯盏,吩咐道:“去珠妃处传旨,天色晚了,叫她不必赶来谢恩了,既然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客气。”
红英恭敬退下,只留了姚皇后独自坐立,她望向一旁内室,轻声道:“出来吧。”
穆诗雅慢慢走出,脸色颓废。
“过来,坐本宫旁边。”姚皇后招呼她走近自己些,拉着她的手在她蹙起的眉梢上轻轻抚了抚,“本宫从小看着你们长大,平日里,知你同宸睿关系最好,如今他得了佳人,你应替他高兴。”
“是,母后。”穆诗雅淡淡回。
“傻孩子。”姚皇后爱怜地抚着她的脸,“你同荃儿一副性格,怎么老天偏偏折磨你们两个。”提起已逝的穆宸荃,姚皇后眼中浮出哀伤,一只手轻轻擦了擦眼角。
“母后。”穆诗雅惊慌,掏出手帕替她轻轻擦着开始坠落的泪珠。
“好了。”姚皇后转了笑脸,“都这么久了,本宫早就不痛了。”话虽如此说,穆诗雅却明白,血浓于水,对于穆宸荃的死,姚皇后已经伤心欲绝,她只怪自己对穆灵绯的疼爱多过对这个儿子,没能在他生前好好爱他,如今,这种愧疚会伴她一生,永远不会说不通就不痛的。
“母后早些休息,身子要紧。”穆诗雅不知该如何劝慰,拉着姚皇后的手轻轻晃了晃。
“好,你也快去休息,今日我这里比较忙,也没能陪你好好说话,日后,你要常常过来,母后看到你,像是看到荃儿一样。”
穆诗雅点点头,唤了侍女将姚皇后扶下休息,自己立在厅内许久,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每逢年节,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来给姚皇后请安时,热闹的围在她身边,吵闹着比较姚皇后赏赐的礼物,而那只画眉正是当年姚皇后赐给穆宸荃的年礼,穆宸荃本想送给穆诗雅,奈何大家都喜欢,姚皇后只得想了个万全的法子,让大家轮流饲养,一只画眉,更加增进了彼此感情。
想到此处,穆诗雅轻声一笑,仿佛这一切就是昨日的事情,仿佛所有人都在身边,没人离世,没人远嫁,没人娶亲。
从姚皇后的宫中走出,天喜迎了过来,手中拿着丝锦披风,为穆诗雅披在了身上,看着淡青色将身上艳红一瞬遮盖,穆诗雅只觉得古怪。怪不得以前穆宸睿在夏日也总爱披件披风,原来是怕夜间滴落的珠水刺激身上‘火扇’。以往只觉得他是痴儿,夏日挂着披风并不奇怪,如今,放在自己身上,真是讽刺得紧。
路过一座灯火微明的院子,‘念瑶宫’三字映入眼底。穆诗雅凑近院门轻轻拍了拍,并无人应声。她依靠着红漆木门慢慢坐下,天喜惊慌,正要去扶她,却看见她已经哭红的眼睛和满面烫伤似的红痕,吓得愣怔原地。
“郡主。”天喜冲过去,想要将她扶起。
“天喜。”穆诗雅轻轻推开她,哽咽道:“我想陪母妃待会儿,你先回去吧。”
“郡主怕是糊涂了,娘娘要到郡主生辰时才能赶回来,现在不在宫中。”天喜劝道。
“不妨事儿。我在这里坐会儿就好。”穆诗雅神情涣散,一副心不在焉,斜斜靠着木门,怎么都不肯起来。
“郡主。”天喜依然不放心,想要再说什么,被穆诗雅盯回,便不敢开口,犹豫着慢慢退身离去。
穆诗雅坐在木门前,将头上骨簪取下握在手中,看着裹在上面的金箔,想起那日她预送拓跋嫣赶往樊阳城的前夜,遮面跳入她院中的一身藏蓝,手中就是握着这支簪子。那人推门而入,正撞上屋内还未入眠的一双眼睛,两人久久对视,藏蓝将骨簪放在屋内圆桌上,什么话都未讲便从屋内离去。
簪子静静躺了许久,最后被穆诗雅从桌上拿起,握在了手中。那日,她攥着那根骨簪睡得很安慰,她很久都未这样一觉到天亮了,连进门喊她起床的天喜都有些惊讶,见她慵懒的伸了伸懒腰,一副不愿起床的模样,还以为她生病了。
想到此处,穆诗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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