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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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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子良立于巴敏羯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劝道:“算了,这样反而是对她好,你若是将她带在身边,她活着的消息一定会传出,你真能确定护得了她?”
见巴敏羯没有反应,仲孙子良冲远处草丛中的众人挥挥手,他们躬身撤退,一瞬消失在黑夜中,“若是知道自己被逼着离开皇宫是你和穆宸睿一手造成的,她可还会如现在这般对你?”巴敏羯猛地看向仲孙子良,陷入深深的沉思,又慢慢转身,缓步走入漆黑的暗夜里。
疾奔而来的马队看到远处飘荡而至的两个身影,慢慢放缓了速度,举着的火把凑近来人,看清了穆诗雅的脸。
“玉儿。”江展跳下马匹,从穆诗雅手中夺过江玉,由于力气太大,穆诗雅被推到了一旁树丛里,身子本就虚弱,脚下更是不稳,正撞上带刺的灌木,胳膊被划出血口,却无人来扶。
她踉跄起身,还未站稳脚,余光中看到江展气恼的面孔。
他正欲抬步上前,怀中的江玉伸出一只手看向穆诗雅,“卓羽。”
江展停步,怒意未消,看到江玉脚踝的伤痕后,面色铁青,对身后一名侍卫道:“看着她走回去。”
“是。”侍卫立在了穆诗雅一旁。
“卓羽。”江玉哭喊着想要拉住穆诗雅的手,被江展抱上了马背,带着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穆诗雅扶着有些疼痛的手臂,看着面前消失的人群,心中寒冷如冰。有那么一刻,她想要喊出巴敏羯的名字,最后被她强行忍下,寻找还存有余光的痕迹,慢慢移步,身后侍卫虽未催促,面上却是阴冷,像是没有看到她手臂的伤痕一般,静静跟在她一旁。
不知走了多久,穆诗雅突然跪地,她喘着粗气稳定思绪,身体实在虚到不行,加之长时间不吃不喝,脑子中开始晕转,实在走不动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少夫人。”一席绿衣从一旁跑来,手中拿着水和食物。穆诗雅还未看清来人,已经接过糕点狼吞虎咽起来。
她只顾吞咽,根本不看来人,可见她饿得紧。咽下糕点时,眼中存了些泪,被她强行忍了下去。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连顿果腹的饭食都没有,身边之人也不畏惧她,反而冷言冷语相待。看来,没了大梁郡主的身份,她真的什么都不是,这般的命如草芥,苟延残喘。
“邺青,你怎么在这里?”看管穆诗雅的护卫惊讶问道。
“你小子,就没看到少夫人都虚脱成这样了吗?”邺青有些气愤,怒斥身边护卫。
“少主有令。”还未等护卫辩解完,邺青起话道:“少拿少主压我,平日里你们什么德行我都知道,这才选择做些跑腿的事情,就是为了躲开这里,不会变得像你们一样冷血。”
“你。”护卫气恼地甩手而去,走时留下一句,“走那么慢,你要乐意,就看着她回庄子吧,我倒乐意多睡一会儿。”
邺青并未理睬他,而是将水递给了喉咙有些干哑的穆诗雅,蹙眉道:“少夫人受伤了,还是歇会儿再回吧。”
“不行。”穆诗雅将水壶地还给他,抬步继续踉跄,“玉儿见不到我,会以为我不要他了,我必须赶快回去。小东西救过我,我不能失信于他。”他想着这些日子江玉为自己挡下的不少麻烦,想着他每每期待自己提起‘夜叉’时的眼神,想着他抱在自己脖间的温暖,身上力气恢复许多。
“我扶少夫人。”邺青几次伸手都不敢去碰她,见她点头同意,才扶着她继续前行。
身子似有千疮百孔,穆诗雅除了疼痛已经感受不到其它,她缓步前移,看着慢慢潜下的月亮,和轻轻浮起的日色,更觉凄凉。极远处,送亲的鞭炮声轰鸣而起,夹杂了唢呐声声,可以听出是护送穆歆瑶的队伍已经开始启程。
穆诗雅慢慢立直身子,盯着遥不可及的远方,浅浅一句,“皇兄。”声音极轻,不足以被身边的邺青听到,但是那抹伤感之情,却足以被邺青看出。
虽然不明白穆诗雅为何这样难过,邺青却能想到,这听似喜庆的乐曲中,一定藏着让穆诗雅执着的痛,而这个痛一定是个惊人的秘密。
“少夫人可要休息片刻?”邺青将穆诗雅游离的神思拉回。
“不必了,已经快到了。”穆诗雅恢复清冷面色,继续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被清晨林中吹来的凉气包裹,‘火扇’似是受到威胁,猛地发作,惹穆诗雅脑中一黑,昏倒在地。
她并不知昨夜被带入庄子后的江玉有多么惊慌,他撕扯着面前的江展,含糊着声音呼喊,“你还我卓羽,你不许不要她。”
江展举着他的身子停到半空中,不可置信的盯着最近都有些奇怪的孩子,疑惑道:“她真有这么好?让你连阿爹都不要了?”
江玉依然挣扎哭喊,“玉儿要阿爹,也要卓羽。”
“为什么?”江玉让他凑近了自己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为什么选了她?她同你的娘亲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是她?”
“她像娘亲,她就是娘亲。”江玉疯狂地喊声惊动了小院中盯着四季海棠的穆宸睿,他寻声而来,看到门口这样有趣的一幕,嘴角挑起一抹笑,将已经泣不成声的江玉抱在了怀中,责备着面前的江展,“你怎么同一个孩子怄气,难不成也是孩子。”
“这孩子。”江展不知自己为何这样生气,兴许是穆诗雅的突然到来分走了江玉对他的一点爱,又或许是突然有了一个女子代替了宋洁在江玉心中的地位,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又招架不住。他更加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叫‘卓羽’的女子有些看不透,却很想弄明白她。
“玉儿乖。”穆宸睿不去听江展解释,抱着江玉转身回屋。
“卓羽。”江玉依然执着地唤着穆诗雅,声音又浅又含糊,穆宸睿辨别不出他在说些什么,看向身后有些愣怔的江展,“小东西说什么呢?”
江展回过神儿,没好气地回了句,“是个讨厌的女人,不知道也罢。”
穆宸睿无奈一笑,并未在意,送江玉回屋后,便抬步离开。江玉趴在床上,在穆宸睿开门时,从枕头下慢慢拿出了穆诗雅的‘藤萝’,抚摸着刀身上的刻痕,继续呼唤,“卓羽。”只是这一声清晰许多,而穆宸睿早已没了身影。
庄子外立着一个焦急眺望的女子,见穆诗雅由邺青搀着走了过来,女子快步朝她奔去,一脸的兴奋,“少夫人回来了。”她接过有些站不稳的穆诗雅,见她一身的灰土泥泞,担忧道:“少夫人受伤了?”
穆诗雅摇头,“不严重,你可见到玉儿了?他怎么样?”
“小少主一切都好,只是不停地吵闹着要少夫人。”天喜小心地扶着她,对慢慢松手的邺青点点头,邺青躬身退下。
熟悉的景象扑入眼前,不知何时开始,穆诗雅已经将这里当作了家,虽然这儿有极冷的人心,却也有偶尔浮现的温暖,像是身边的天喜,像是昨晚救了她的邺青,像是还在等着她的江玉。想到他们,穆诗雅本还失落的内心便会涌出一股暖意,惹她对天喜展颜一笑,天喜不明所以,也回了一笑,说了昨日之事,“昨日少夫人同小少主不在时,璟王殿下突然赶来,说是要找少夫人,还问了少夫人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
穆诗雅见穆宸睿没去寻她,也未留在庄子里等她,便知天喜将事情搪塞了回去,只是点点头,并未细问。
见穆诗雅不语,天喜继续道:“奴婢听少夫人吩咐过,不许说出‘卓羽’这个名字,也就只讲了少夫人从百虫林过来,和叫‘夏蝉’之事,其它一概未透露。”她不太明白地自语道:“奴婢虽然不知少夫人为何由‘夏蝉’便成了‘卓羽’,却知,少夫人是好人,既然不想那位殿下知道您的另一个名字,奴婢打死也不会说。”
穆诗雅停下步子,看向一脸坚定的天喜,叮嘱道:“天喜聪明,有些事情不用我讲也能明白。只是,从今日起你要牢记清楚,你认识的我只有一个名字,‘夏蝉’,至于‘卓羽’二字,要彻底的从你脑子中消失,不能再提。”
天喜惊恐地点点头,继续扶着穆诗雅移步,“昨日大夫看了小少主的伤势,说是毒被及时吸出,并无大碍。小少主将少夫人为他吸毒的事情告诉少主时,少主什么都没说。只是今日一早,少主便吩咐奴婢出门迎少夫人。”
穆诗雅淡淡听着,毫无情绪地点点头。
远处,依然在江展怀中哭闹的江玉进入视野,他也望到了一瘸一拐的穆诗雅,张开双臂跑了过来。江展在身后看着两人,脸上冷冷,手中拳头越握越紧,似是强忍着心中波动,尽量不让它显于面上。
第二日,穆诗雅坐在榕树下学着给江玉的衣服绣花样,刚刚将针脚穿上线,庄子内响起喧闹的锣声,且越来越急促,院外也传来跑步声,一阵阵地窜过护卫、家丁。
“天喜,外面怎么了?”穆诗雅唤来置办早饭的天喜,心中隐有不安。
“兴许是那帮子人又来了。”天喜道得不明不白。
穆诗雅挡住她远眺的视线,正声道:“讲清楚些。”
天喜这才回过神儿,慌忙低头道:“少夫人恕罪。这一年象牙山不知何时来了些土匪强盗,时不时的骚扰山上和山脚的村人,抢夺他们的食物和银钱,闹得鸡犬不宁。村人们无奈,便来了庄子求见老爷,请老爷替他们收拾这帮恶徒。老爷听后立刻答应下来,这不,每当有人传消息说那些土匪又来抢劫时,整个庄子都会出动帮忙剿匪,方才的锣声便是信号,府内侍卫兵分几路共同抗击。”
穆诗雅放下手中针线,听着天喜的回禀,总觉得有些不对之处,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她缓缓落座,自己倒了杯茶,正要饮下,天喜惊呼出声,“小心烫。”
茶杯在嘴边顿住,穆诗雅愣愣出神,“烫?”她自言自语道,“我明知道是热水,却在不经意间放到了嘴边,若是没被提醒,一定会烫自己一下。而被烫是小,被杀才是大。”她脑中一个机灵,兀地起身,神情严肃地看向天喜,“去喊你家少主过来,就说小少主这里有事儿。”
“可是。”天喜指了指屋子,“小少主还在睡觉,不似有什么事。”
穆诗雅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头,“叫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中秋将至

【第四十六章】中秋将至
天喜明白地躬身跑走,独留一脸焦急的穆诗雅。
不多时,江展疾步而来,根本未看穆诗雅,便朝着房内走去。穆诗雅追了进去,见他凑到江玉面前仔细打量,发现他并无大碍,眼中现出疑惑。
“他没事儿,是我找你而已。”穆诗雅立在门口。
知道被骗,江展瞪着低头的天喜,“连你也衷心于她了?”
天喜慌忙跪地,“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江展虽然口上严厉,目光中已不似以往的可怖慎人,看向穆诗雅时,眼中反而多了分探究。
“你别怪她,她在我的屋檐下,自然要向我低头。”穆诗雅将天喜慢慢扶起,示意她快些离开,天喜感激退身。
“你倒是不羞不骚,这里何时成了你的屋檐了?”江展眼中敌意全无,恼意更不存在,声音虽然清冷,也难得的愿意同她讲话。
穆诗雅无心与他争执,走近一步低声道:“最近你可要守好屋子,丢了你那块儿地方还行,别将我的一同让人抢去。到时候,我们母子只能睡路上了。”说着,她可怜地看了看睡梦中的江玉。
“这是什么意思?”江展起身望向她,知道她话中存有别的意思,眼睛微微眯起。
“若不是江家自持家大业大,也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穆诗雅代替他坐在江玉一旁,浅拍着小东西的背,缓缓道:“明明知道有江家庇佑整座象牙山,有哪个大胆的敢来抢劫象牙山的财物,可见,来者是能低得过整个少徳虎堂之人,即使敌不过,也有能力让你们一蹶不振。所以,等哪日江家的锣声再起,整个庄子只剩下老弱妇孺和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届时,他们人多势众,你可认为自己能护得住玉儿?”
江展似是没想到穆诗雅会说这些,更没想到整个江家都未看出的问题竟被她从锣声中推断出,他不禁冷笑一声,“你是怎么得罪牟殇了?他竟放着如此聪明之人不要,反而送来给我?”说到这里时,他忽然想到什么,眼中存了更多疑惑,“那日你嫁来时,说自己是来救人的,你来救何人?为何玉儿不唤你‘夏蝉’,而是喊你‘卓羽’?你到底是谁?”
穆诗雅无奈摇头,继续拍着江玉,“我来时就同你讲明了,自己因为救人才到此,你根本不听我说,如今倒来质问我。”
“你承认你不是百虫林送来的‘夏蝉’?”
“是。”穆诗雅慢慢起身,“我只是离家出走的一个游人,无意间撞上花轿内自尽的新娘子,未免那些送亲之人受惩罚,决定来顶替那个新娘,再伺机逃走,人不知鬼不觉。”
江展朗声大笑,“你当我们少徳虎堂是什么地方?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吗?”
“起初我是这样想的,直到进来后才发现,这里确实有过人之处。”穆诗雅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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