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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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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诗雅下令众人蹲下,领着荆廖躬身前行,四月的天气草原已经有了些暑气,四周偶有虫鸣,帐内突然现出一个身影,似在磨着弯刀。
“探子送来的消息中可说了谷外有牧民?”穆诗雅轻声问一旁的荆廖。
“并未提起过。”荆廖也是一脸的惊讶,从穆诗雅手中接过地图仔细研究,指着狼□□:“这里倒是做了标记,应是有牧民居住一旁,可是这獐子谷,并没有标注过。”
穆诗雅向前慢慢爬了几步,看着草地上的压痕,示意荆廖向前,指着不远处的另一片压痕道:“看着是新留下的,人数并不多,这些帐篷应该是个幌子,是哨站。”
“他们知道我军会来偷袭?”荆廖有些惊讶。
“不会。”穆诗雅摇头否定,“皇兄派兵是临时策划,他们根本来不及通风报信,想是碰巧遇上。我敢推断,这些日子偷袭邙城的军队此刻正藏身在獐子谷内。且狼谷附近看似是牧民的帐篷,实则是我们面前的哨站。且他们随军移动,大军在何地,这些游动的帐篷便在何地。”
“若是整股异军都在此处,我们可有胜算?”荆廖担忧地看了看谷口。
穆诗雅并未回答,盯着面前帐篷有些出神,良久,她看向一旁荆廖,“你可有胆子陪我做件事?”
荆廖微微蹙眉,立刻轻声道:“有何不敢,末将唯郡主之命是从。”
“做事情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何事?”见穆诗雅一脸的意味不明,荆廖更是纳闷。
穆诗雅看了看身后一片暗影,凑近荆廖道:“若是我死了,告诉皇兄,善待灵绯。”
随着草原骤起的夜风,远处帐篷发出布帆的‘咯吱’声。荆廖并不明白穆诗雅所言,却知皇家之事还轮不到他询问,犹豫着回了句:“末将遵命。”
穆诗雅点头浅笑,引着荆廖退到精兵隐藏处,她并不知,当荆廖回到氓城后,受穆宸睿威严震慑,一时乱了思绪,忘记了将她交代的事转告穆宸睿,两人日后所经之事,本可以由这句遗言化解,却偏偏没能被道出。
此时,穆诗雅示意贡申、秦明近身一旁,对三人吩咐道:“荆廖领兵回城,贡申、秦明同我一起赶往獐子谷,务必轻装简行。”
三人愣怔原地,迟迟未敢应声,倒是荆廖最先回过神儿来,着急道:“异军可能就在獐子谷,我们所带人马本就不足,郡主还要撤回,甚至独涉险境,末将回去后如何同璟王殿下交代。”
穆诗雅浅笑看他,“方才是谁说唯命是从的?更何况我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你先别急,且听我慢慢分析给你们听。”穆诗雅凑近三人,低声道:“大家一同前往谷内未免目标大了些,本以为谷内只有少量异军,如今看这形势,想必大军在此,那更容不得我们贸然领军进入。”她看向荆廖,“我同贡申、秦明同去目标势必小些,也方便行动。”
“荆廖愿意同去,派别人领兵回城吧。”
穆诗雅看他执拗,淡淡摇头,“如今回城人选,只有你最合适。”
荆廖不明白,皱眉看她。
穆诗雅解释道:“你是父皇亲封的‘赤朝侯’,且有军功在身。更何况,你父亲曾同先皇浴血奋战,又有护城之功,皇兄一定不会杀你,可是,皮肉之苦恐怕免不了了。若是他们二人领兵回去,那就不止是皮肉之苦了。”
荆廖似是还有不愿,穆诗雅正色厉声道:“赤朝侯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将军?”
一旁贡申最先起声,“末将遵命。”
荆廖虽不情愿,却不敢明着违背穆诗雅的命令,咬牙应道:“末将遵命。”
精兵在荆廖的带领下又沿原路返回,草丛暗处只留了穆诗雅和贡申、秦明。三人盯着谷口伺机而动,不远处帐篷内的一盏孤灯终于熄灭,与此同时,另外一盏又明晃晃地燃起。
“郡主,他们似是轮流首班,定不是普通的牧民。”贡申伸了伸脖子推测道。
穆诗雅早就猜出,见如今的情形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示意身边秦明再往后些,此时帐内灯光恰恰打在他的头顶。
“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白日里我们目标更大,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谷内,有了树木遮挡,更易隐蔽。”穆诗雅轻声分析,“虽有微光守着谷口,两灯交替间却有时差,若是我们借两顶帐篷燃灯、灭灯的空隙冲入谷口,应该来得及。”
“只是,不知下一盏灯何时才会亮起,若这顶帐篷是守夜的,我们要如何做?”秦明顾虑的没错,帐内灯火通明,可见已经填满了灯油,似是有整夜首灯的可能。
“若是夜间无法进入谷内,我们便白日里冒险进入。”穆诗雅眼中已有视死如归的神色,看向一旁两人,“如今我们只能行一步险旗,白日里我们中的一个将会是个诱饵,吸引帐篷内敌人的注意,另外两人伺机进入谷内。”
“末将愿意做这个诱饵。”秦明还未等穆诗雅道完,急着应道。
“秦明不可。”贡申分析道:“郡主熟悉谷内情况,不能过早暴露,自然不是诱饵上选。你又善于丛林战,在谷内作用极大,也可协助郡主,更不合适。如今,也只有我最适合做这个诱饵了。”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几顶帐篷,眼中毫无畏惧,神色更是坚毅,继续道:“更何况,他们几人即使追上了我,未必能降得了我。”
穆诗雅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
三人趴在草丛内,静静期盼帐中的灯能够早些熄灭,希望这不是一盏守夜灯。
氓城内,穆宸睿并未歇下,一盏烛火放在屋内书桌上,他正在研究探查回来的草原地图,又在一旁羊皮图纸上标注出耶律颜经常出入的位置,看到獐子谷附近几乎没有耶律颜踏足的痕迹时,心中担忧稍稍退减,轻声道:“没有耶律颜这个阻碍,诗雅便可轻松多了。”
与此同时,城门守卫突然求见,穆宸睿手中的笔一顿,隐约感觉守卫所言之事应与穆诗雅有关,他命守卫进屋,见他还未站稳便匆忙跪下回禀,“城外有暗影涌来,速度极快,眼力好的小卒辨出,正是我军派出的精锐之师,他们行色匆匆,似是一路疾行,相信这时已入城内。”
守卫刚刚停声,门外已经传来马蹄的哒哒声,一个人似是飞快跳马,正朝穆宸睿的屋前奔来。
“殿下。”荆廖推门而入,根本等不及让人通传,还未看清穆宸睿的脸色便跪在地上,朗声道:“末将该死。”
穆宸睿微眯眼睛,从座位慢慢起身,毫无情绪地问了句:“怎么只有你?郡主呢?”声音传入荆廖的耳内时,却寒如冰雪。
荆廖本还单膝回禀,如今已经双膝跪地,叩首一拜,“郡主还在草原,不知是否已进入谷内。”
一块儿青石砚台突然扔在了荆廖面前,想是穆宸睿拿捏了分寸才未砸中荆廖身体,砚台里的墨汁溅到了荆廖面上、一滴已经进入眼中,他虽不舒服,却不敢擦拭。
“末将该死。”荆廖叩首伏地,不敢去看穆宸睿的面色。
“你是该死。”穆宸睿从桌前慢慢走到已经有些慌张的荆廖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我派你跟着她,你竟不明白我的意思,如今还敢放她一人在那里,我看你是真活够了。”
“郡主之令,末将不敢不从,且郡主发觉大军正在獐子谷,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便命末将领兵回城向殿下回禀。”荆廖深深地咽了口吐沫,看着已经面色铁青的穆宸睿。
“你说,大军藏在獐子谷?”听了这个消息,穆宸睿将荆廖推向一旁,从墙壁取下长剑向门前走去。
古易听到异动,已经行至穆宸睿的房前,在门外听清了发生的一切,如今见穆宸睿从屋内疾步走出,一闪身挡在了他面前。
穆宸睿知他要阻拦自己,将他一瞬的推至几丈远,脚步并未停下。仲锰不知何时从角落冲出,运足气挡在穆宸睿面前,见他也要推走自己,身子向前使了些力气,他的功夫不差,穆宸睿并未将他推太远,又被他跑来拦下。
“殿下稍等。”仲锰知道这样拦着也不是办法,起声制止道:“且听仲某一言。”
“殿下。”古易也积极跑来,同仲锰一起将穆宸睿挡在面前。
穆宸睿此刻满是对穆诗雅的担心,哪里肯听他们啰嗦,自己越是耽搁,穆诗雅越是多分危险。他依然不顾一切地向着院外走去。
“若是郡主成了阻碍殿下大计之人,古某就不得不出动古族来对付郡主了。”古易在身后喊道。
穆宸睿停下步子,眼中浮现怒色,转身看向一脸着急的古易,狠狠道:“你敢。”
古易拱手道:“殿下,您派诗雅郡主前往獐子谷时就该知道里面凶险万分,郡主此行本就危机重重,如今只是凶险加重了些,却也是当时能预料到的事。况且,日后殿下总要同郡主摊牌,那时,殿下愿意亲手杀死郡主吗?”
讲道这些话时,古易已经压低了声音走近穆宸睿。见他已经恢复清冷面色,知道他听进了自己劝言,继续道:“如今郡主独自进入谷内,正是测试郡主是否与明国旧部有无牵扯之时,若是郡主同他们有私交,便不是进入虎狼之地,真正该担心的应是贡申、秦明二人。”
听了古易一番分析,穆宸睿这才冷静下来,他只是还没有做好让穆诗雅死去的准备,还不能适应这一刻的到来,然而,他也知道这一刻一定会来,他还没有想到那日到来时能够保全她的方法,还不想选择接受这一切。
穆宸睿将手中长剑递给已经立在身边的仲锰,冷声吩咐:“派探子时时盯着獐子谷,若有异样及时回报。”话罢,已经向着屋子走去,古易、仲锰立在院外对视一眼,待穆宸睿进入屋子,荆廖方踉跄着从屋内走出。
古易向仲锰使了个眼色,两人朝着古易的房内走去。入屋,古易为仲锰斟了杯温茶,仲锰知他方才也未睡下,更知他在想些什么,先起声道:“今日殿下肯派郡主出征,仲某以为殿下想通了,谁知还是不能解开心中情结。”
古易也摇头感叹,“古某也是这样想的,但见殿下方才言行,便知殿下还不能真正放下。”
“日后。”仲锰凑近古易,声音压得极低,“我等决不能让郡主毁了殿下大计。”
“古某何尝不知。”古易浅声回道,“只是,我们贸然对郡主出手,殿下知晓后,岂能轻易饶了我等?即使为了大计古某死不足惜,却不愿因为贸然害死郡主而牵连古族,仲兄定也不愿牵连药材坊及家人吧。”
仲锰轻声叹气,“殿下曾提醒我等,若是不听他的命令碰了诗雅郡主,便要我们族人跟着受牵连,不就是为了防止我们悄悄对郡主下手吗?只是,殿下对手下虽然冰冷,却极其仁义,明知我们是为殿下好,怎会真得动我们家人?”
“仲兄糊涂。”古易提醒道:“殿下痴傻多年,只有你我知道他是假装,所以平日里才对他恭敬万分,旁人早已习惯不将他当作正常人对待。如今,殿下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我们明着不服从他的命令,可是要将殿下推向两难之境?若是殿下惩罚你我,又牵连到了我们的族人,殿下定是于心不忍。若是殿下不肯这样做,日后还会有人仗着殿下对手下如手足的情意效仿你我,届时,殿下又该如何让众人听服于他。”
仲锰明白点头,眉头却越锁越紧,看向继续分析的古易,只听他道:“那日殿下用全族性命提醒我们该如何听他的话,已经牢牢将我们拴住,知道我们定会为他考虑,不敢去碰诗雅郡主。仲兄的算盘怕是不能再打了。”
“唉。英雄所被情绊,真是可惜。”仲锰感叹着将面前温茶一口饮尽,缓缓摇头,“以前让殿下多与郡主亲近,只是为查明郡主身世,谁知殿下会对她动情,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难得的是,郡主也会对殿下动情,旁人也就罢了,可是,殿下一直以痴儿模样示人,郡主倒是真性情,敢倾心殿下之身。”古易因此事赞扬了穆诗雅,仲锰听后极为不顺,沉默一会儿道:“我听殿下之言,郡主好像并不全信殿下的痴症。”
“殿下毕竟是常人,偶尔还是能表现出来的,旁人对他不上心,定是看不出来。郡主却不同,不知何时已经将殿下装在了心里,所以才能察觉出一些异样,却也是半相信半怀疑,从未真正弄明白过。”古易似是看得透彻,仲锰赞同地点点头。
微弱灯光轻轻晃动,墙上映着两人的影子,凑得极近,可见所说之言并不能让旁人听了去,古易眸中闪出一抹亮光,笑对仲锰道:“古某早就想到了个更好的法子,可以暂时不动郡主,也可让殿下对她死心。”
“什么法子?”仲锰显出喜色,急声催促。
“你可记得那日拦下大军送簪之人?”
仲锰回道:“自然记得,是一个叫‘南宫云’的男子,提他做什么?”
古易手指在茶杯中沾了沾水,在桌上写了个‘情’字。仲锰并不明白,想要再问时,脑中一个机灵明白过来,脸上更是浮现笑意,刚要赞叹是个好主意,却又想到另外一事,皱眉道:“天下之大,我们要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南宫云呢?”
古易嘴边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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