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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寻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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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如墨!
  无需去看他的正面,光是看这背影的气度,便能猜出这老人便是大虞前国相,苏风华与苏哲玉的父亲,苏如墨。
  好一副仙风道骨的硬朗身子,炽烈的阳光之下,丝毫看不出那是一个已经接近七旬的古稀老人,他威严地背着双手站立在广场之上,迎着阳光,也迎着新要登基的帝王。
  迎王的官员踏过门槛,发现前方拦路之人竟然是在大虞颇有威望的前国相,吓得冷汗直冒,止了沈临云的前行,走到苏如墨跟前,拜道:“请苏老速速离开,新帝马上便要从此登基。”
  苏如墨稳如山,岿然不动,眼神凌厉,望着那迎王的小官,字字沉重:“恐怕太子殿下如不了这意,苏某正是前来声讨殿下,不孝不忠不义之人,岂能登得大统?”
  “放肆!”沈临云与这皇帝之位就差那临门一踹,心里定然是着急,走到苏如墨身边,也不正眼瞧他,故意有所轻视,道:“苏老曾经是本朝前国相,本宫念在你为先帝鞠躬尽瘁的份上,不同你计较,还不速速让开。”
  “殿下,”苏如墨有的是不卑不亢,沉着冷静,他竟然直视着沈临云,一字一字铿锵有力,“一国之忠、孝、义,乃是治国之本。国本让不得,若老臣今日让了步,如何对得起先祖皇帝和刚刚大行的皇帝!”
  “你——”沈临云青筋尽露,扯过苏如墨手中的卷轴,交到迎王小官的手中,喝到:“且看看他写些什么。”
  那小官哆哆嗦嗦地打开卷轴,其中字迹还未干透,只露出一半,小官已经吓得头也太不起来。沈临云背着身子,道:“写的是什么!”
  “殿下,这……”小官不敢直言。
  “说!”沈临云一声喝下。
  小官颤巍巍地开口:“讨……讨太子临云檄。”
  广场之上开始有所嘈杂,沈临云按捺住暴怒的心情,继续要那小官念来。
  “太子临云,人非温顺,性不忠良。加之蛇蝎之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尤其弑君鸩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人神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
  墨,奉先君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援举义旗,誓清贼孽。南连广漠,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班声动而狂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暗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共指山河。
  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之天下!”
  在场中人无不震撼,一时之间寂静异常,连那迎王小官折起卷轴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我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广场最角落里的怀霜,他不动声色,眼睛看着地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檄文尖锐苛刻,字字珠玑,便是说太子沈临云,狼子野心,竟敢公然弑君鸩母。苏如墨受了大行皇帝和大虞的恩惠,呼吁同受此恩惠的百官出来一起讨伐太子临云。
  我的心里重重一沉,没有想到他竟然搬出了这么一个声望了得的人。只是虽然苏风华是怀霜的人,但苏哲玉却是不折不扣的□□。素来又闻苏如墨为人清廉正直,自从辞官之后便再不沾染朝政之事,他又怎会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偏离了公正,将矛头直指沈临云,还写出了这么一篇子虚乌有的檄文?
  难道皇帝真如他所说,不是病死,而是被沈临云暗杀的?但是文中又说到了“鸩母”,却又是谁?
  “荒唐!”沈临云扯过檄文看了两眼,愤愤然扔在地上,“苏如墨你真是老糊涂了不要命了是吧?别以为你是前国相本宫便不敢动你。弑君鸩母?亏你想得出来,母后好好的在此,却说本宫弑君鸩母?”
  他抬手一指,果然,先帝皇后安安稳稳地站在迎送队伍之中,脸上也是一脸不安和茫然。
  苏如墨并不惊异,镇定道来:“老臣并不是指皇后娘娘,而是指被太子殿下您灌下毒酒,追杀至我苏府尚不肯罢手的槐妃娘娘。”
  一阵哗然不止,我诧异地差点叫出声来。槐江竟被灌下毒酒,还被追杀?等一下,这一切不过是个阴谋,难怪槐江会盼着皇帝早点死。只不过,她这阴谋赌注未免太大,竟然赌上了自己的命。
  “满口胡言!”沈临云怒道,“本宫根本不知道槐妃中毒之事,更没有找人追杀她!”
  “老臣为官三十载,又岂会在这个时候胡言乱语。”苏如墨聚气凝神,傲然不屈,继续道:“将那三人带上来。”
  忽而,便有三名蓬头垢面之人被押出,沈临云一见,吓得立刻失了血色,惊怒道:“你们、你们怎会……”
  “各位大人,你们可识得这三人是谁!”苏如墨朝着场中大声疾呼,他们当然认得,连我也知道那正是常年跟在太子身边的三名护卫,与沈临云几乎形影不离。而如今,他们却……如果不是怀霜用了什么手段令他三人背叛,便是他们确实有接到沈临云的旨意暗杀槐江,而怀霜不过使了一招将计就计。
  出于对苏风华那尊大神的考虑,我比较愿意相信后者。
  那三人皆是跪在地上不能说话,已经怒极攻心的沈临云拔出腰间长剑便想将他三人悉数刺死,苏如墨倏地往前一站,挡在了剑下。
  “太子殿下,老臣这三日里更是得知自先帝病重起,你便整日陪在先帝身侧,饮食药理都是亲自处理。而你却为了怕先帝临时改变圣意,立二皇子殿下为太子,要将先帝置之死地。”苏如墨缓缓抬起手来,只见一个接一个的宫人婢女被押入广场之内,其中不乏有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宫人,专门侍奉皇帝喝药的婢女。
  我心里终于踏实,虽然残忍,但是沈临云这下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他们,”苏如墨挨个将那些埋着头的人指了一遍,“全部都可以成为证据。这其中,还不知已经有多少,被太子殿下无情地杀害。”
  “弑君为不忠,鸩母为不孝,凶残成性枉杀无辜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怎能登极成为我大虞之君!”苏如墨掷地有声,一呼百应。方才还寂静如常的广场之中顿时涌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我再望向怀霜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不得不说,他下了一步好棋。苏如墨为官三十载,不管是在朝政之上,还是在民间,都有极高的威望。且苏氏两子,人人都知道苏风华效忠二皇子,苏哲玉效忠太子,他不会因为徇私而有心要害另一个儿子。所以他此番言论,定是遵循着大虞的祖训,公正无私地要来讨伐太子临云。
  若说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足以使人信服,那么最可信的,便是苏如墨这个人。槐江真不愧是槐江,她哪里不逃偏偏就逃到了苏如墨的家里,实在是高招。只是,要暗地里使苏如墨相信这个所谓“事实”,槐江不知道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第58章 第十七枝 如墨(二) 

      我嘱咐棠梨前去打探槐江中毒的真实情况,得到的消息却是槐江身重剧毒,危在旦夕,已经昏迷了整整三日。
  而另一方面,不出意外的,太子沈临云被百名大臣联名幽禁,一致推选二皇子怀霜继承帝位。沈临云当然不服,抗议之声也此起彼伏。然而事情却在钦原出现之后得到转机。
  曾经以公正著称的前任国师钦原,因为不及现任国师未无涯,选择退隐官场,却在沈临云成为众矢之的之时毫无犹豫地站了出来,为他胸口插上最后一支致命的□□。
  “大皇子沈临云其实对皇位早有觊觎,曾经他还一度想让在下为他早日夺得皇位。”
  此话一出,便是连苦苦挣扎的沈临云也安静了下来,大局已定,怪就怪他一心只考虑到皇帝会不会改变圣意,却没有料到他弟弟早已蓄势待发,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了他颠覆性的结局。
  这便是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谓不咬人的老虎其实是最可怕的。
  当我完全从讨檄事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怀霜已经毫不怀疑地登上了储君之位。因为太子之事牵连很广,所以登基大典便一再推迟。
  只是我耿耿于怀的槐江,已经陷入昏迷之中长达一月。我怕极了她这决绝的举动,槐江绝不是一个无私得可以奉献自己生命的人。她能为怀霜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事情,那她开出的条件定然是无比的大。所以我才怕,我怕怀霜承受不起,我甚至怕这事还牵连到苏风华。
  “灌湘已死,您与洪涯遗众之间的契约早已破裂,槐江肯为你至此,她要的定然是很重的东西吧……”我埋着头,不想去看怀霜那肯定的眼神。他这些日子忙着登基的事情十分忙碌,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隙见他。
  “风华没给你提过此事?”他依然忙着批注奏疏,只抬起来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我心里一沉,还是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怀霜放下笔,看着我的表情极是沉重,半响,才道:“槐江与我约定,若能成功助我登基为帝,他只需我以皇帝的名义为她做一件事。”
  “将她以先帝弃妃的身份许给苏风华,成全她这一世的心愿。”
  我强颜欢笑着走出房门的时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感。然而心底却宁愿选择相信苏风华,他不是普通人,而恰恰是那九天之上的神祇呀。虽然是怀霜的臣子,但是于他而言,怀霜也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他又岂会那么听话地就服从?这里面也没什么利害关系。
  心里正思量着,便正好碰上某人。这一月以来,兴许也是忙着怀霜登基的事情,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我珍惜每一次我们偶然相遇的机会,即便只有短暂的擦身而过的时光。
  “苏将军。”我见他周围还跟了其他大臣,毕恭毕敬地给他请安,他轻轻咳了两声,那群识相的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开。
  他将我仔仔细细看了好久,才开口道:“怎么瘦了?”
  我的心里其实极为忐忑,却又不想被他看出,只能极力佯装着轻松,“看不到你,相思成疾,所以瘦了。”
  他轻轻一笑,似乎对我的甜言蜜语极为受用,“找我什么事?”
  我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一下,觉得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对苏风华有信心,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
  “槐江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我听太医院的人和巫官们都说过,她中毒太深,只能一点一点将毒素排出体外,不知哪一天能醒。她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但是殿下告诉我,槐江与他的赌约是你……”我越说越小声,小声到都快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在来找苏风华之前,我的理想情形本是在我对他一番指控和耍赖之后,他会抓着我的手告诉我,他怎么可能为此就娶她,他的命不属于怀霜,这一世的宾主之谊已尽,现今他便要和我一同回到洪涯。
  然而此刻,他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用两句话直接将我仅有的一点勇气抹杀得干净。
  “是啊,殿下登极之日,便是槐江与我结为连理之时。她想要嫁给,不管身份,而我也恰好需要她……到时,你不用来。”
  如同从天而降一盆冷水,直接而用力地倾倒在我的头上,我只感到说不尽的凉意袭来,骤然抽光了我全身所有的气息。我无力地望着他,连反驳和询问的语句也不知如何开口,只看到在他漆黑的眼眸里,有我绝望而憔悴的面庞。
  “你要六瑞,究竟是做什么用?”我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一阵放空之后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苏风华怔怔看了我一会儿,还是说了那句话:“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已经忘记我是怎么拖着沉重的步子从他面前消失,印象之中只有他蓦地握住我右手腕的疼痛,我拼了命地挣扎,才从他的掌中逃走。
  在此之后,我便真的一面也未再见到过他。什么叫做“她想嫁给我,我也需要她。”?神祇的心思就是这么让人猜不透的么?还是他这么快便已经变心?我早就答应过棠梨,一旦怀霜登基,也算是在这一世里报了他的恩情,便要随棠梨与流年带着六十三支洪涯遗众归回洪涯。
  明日,便是那举国欢庆的登基大典。同时,也应该是他与尚自昏迷的槐江的婚礼。而那个人,却是一如既往得像消失了一般,没有音信。
  不行,我猛地从地上坐起,今晚我一定要做最后的确定。是了,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最后一次,若结果如昨,我便应了这命运和爱情的反复无常,乖乖地随棠梨回去。要怨便只能怨爱神从来不给我眷顾。
  我给怀霜打了声招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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