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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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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浮世
引子
生活就像一道无形的轨迹。
天亮了,当晨曦又一次坚挺的洒向大地时,该出现和该发生的的同样也不可避免的接踵而来。抬头窥视到了那道光辉,谁能想到它已经顺着它的轨迹蔓延八分多钟后才懒散出现在世人的目光之中。色厉内荏的行人更无暇顾及那本不属于自己的轨迹了。都只怪那多情的雨水又稀疏的滴落下来。那一滴滴的晶莹蕴藏着那份柔情谁又能深刻的体会呢!或又当它打落在行人的身躯上变了方向滑低在冰冷的地面时,也只有脚下的那份泥土才能释怀它的那片虔诚。
或许你喜欢在无人的时候燃一根烟。躲暱在烟盒中的烟也顺着你的动作潇洒的跳跃了出来。对它来说,散发着各种异味的嘴唇才是它的最终归宿,与它有亲密接触的只有略泛着黄斑的牙齿,又或许也只有那些牙垢才能聆听它的委屈了。先撇开这些不谈。一滴火星决定它了命运。清晰看见生命顺着短暂的轨迹静静的蔓延,淡雅的丝毫不让人有所察觉。即便察觉了,也仍会保持优雅的姿态也博得对生命的一种亵du。
街角处,撞见一个人,说不准,不经意间就改变了你我的命运。那就是所谓的宿命,勿容置疑,人的生命中会有一些不可低估的力量在左右着我们,我们说不清那是什么,但能清晰的察觉到。就像那供以我们生存的空气那样,无所不在,无所不入,你能摆脱自己的生命,但你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
乔子,小爱,吴天阔,杨哲,小顾,,,,等这些本各自划些自己生命轨迹的人,经不住命运的吹袭,绞缠在了一起,形成了共同的某种轨迹。那些轨迹正在蔓延,不知方向,不知形状,有的只有那份颤抖。
第一章
小爱是一个靠身体赚钱的女人。
当小爱被人民大众光荣的封上婊子这个称呼之后,并没有想象得出现那种被世人遗忘的迹象。反而应了蓉蓉的那句话,越臭的屎越有吸引力。本渴望着巷子里的那群苍蝇会避其远之,可却大相径庭,一个个都摆出了主动出击的姿态,誓将这堆屎舔干净的乐此不疲之状。当然,想要舔干净这堆屎所付出的代价就是金钱。然而,又一个流言飞了出来。据说想品尝这块屎需要付出普通苍蝇几个月的劳动力。这就是差距,有些人用一天的时间就剥削了有些人几个月的收入。这一堆臭屎像被罩上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一样,苍蝇们只能观之不能碰之,所有的苍蝇开始一个动作,那就是标准的飞蛾扑火,不将玻璃瓶撞破也誓不罢休。小爱的出现,一定程度上为苍蝇们明确的生活的动力和目的。巷子里的许多男人们暗自较劲都想第一口尝到这堆屎的味道也取得第一手资料。这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下子都改变了他们生活的轨迹。不是乖乖的每晚呆在家里以积蓄足够的品屎费,就是往四处想办法的集资以博一嗅。巷子里到处都有可以听到老妇人们不是在表扬自己的老公开始节省了就是在破骂那帮爷们开始莫名的喜欢上赌博了。瞧,某一些女人往往都能改变男人的生活曲线,这是不变的事实。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奋斗,每天要经受住家里那位内人的唾骂,又能在赌场一帆风顺的一只苍蝇终于集资到了品屎所需费用。于是在其它苍蝇们的带绿的眼神里揣着厚厚的一叠粉红色的纸张勇敢的向小爱开了口。向一个自己渴望已久的女人去表白显然并不件容易的事,就算小爱是个婊子,而开口的方式也只不过是扔一叠钱过去,但的确也不是件易事。爱是种精神上的需求,而小爱对那帮苍蝇来说,即是精神上,也是肉体上,还是经济上的。自然难度要高了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在众多苍蝇们的企望下,那只可怜的带头苍蝇却带着一脸的沮丧之气回来了,那脸气丝毫不会比死儿子好看。众苍蝇蜂拥的凑上来去询问情况,只听他骂了,操,涨价了。一听这话,众蝇孙们立马作鸟兽散,各自带着切切自喜的味道又投入那片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去了。这是群可怜的人。不,可怜的苍蝇。他们根本都还没搞清楚市场经济到底是怎么回事,赚的永远跟不上涨的。对于苍蝇们来说,你飞得再快,也跟不上屎的变臭速度。
很奇怪,乔子和我都不是这堆追求正在快速变质的屎的苍蝇们,但这堆屎却莫名的特别接近我们。的确,整个巷子里,也只有乔子和我的身影会经常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出于小爱的闺房。对此,换下来更多的只有苍蝇们的唾骂和为此产生的流言蜚语。冷不防,会出现一只苍蝇爪子狠狠的拍在肩上,带着那么一点冷嘲热讽的味道调侃着,磊子最近可赚大钱了,怎么也不带着兄弟玩玩啊。尻!听着那些酸溜溜地话真他妈恨不得上去就抽几个耳光给他们,看拍不死你。更有甚者,讲这番屁话的时候能清晰的听见那从牙齿缝中磨出来的滋滋声,有时候挺纳闷的,能不能进小爱的闺房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抢不到茅屋也用不着去怪蹲坑的人吧。其实错了,人总要为自己的失败或无能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找不到理由能找到憎恨的对象更为快哉。
虽然乔子和我都算能自由的出入小爱的住所,但几乎乔子和我没有一道地去找过小爱。我喜欢小爱,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妹妹或姐姐那样。唯一不同的是,我知道这个在自己眼中的妹妹或姐姐从事着一份会让世人摈弃却不能让世人说清楚之所以要摈异的工作。人在生活中就是这样,主观意识决定着自己的生活态度。想想也对,任何事如果都去刨个之所以然,那似乎也太累了点吧。走在大街上,脑中想了一下马克思或眼光多盯了会路过的美女,不小心闯了个红灯,戴着高帽的警察叔叔走了过来,手里晃着张单子。那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掏钱。别神经兮兮的还去想着马克思的这条理论哪里出了错,或那个美女眼角下的那粒痔长得跟你屁股后的那粒真像。即便掏完钱后才发现闯红灯的人无数,而掏钱的傻瓜却只有你一人时,你也算了吧!其实,很多人走的都是同一条路,而所受的待遇和结果往往截然不同。同样不知为何。
我经常安慰小爱说,做二奶没什么让人看不起的,很多女人在婚姻中的所扮演的角色其实跟二奶都差不多,甚至更多的都比不了二奶。去问问她们,给她们一次机会,都恨不得马上加入给这行能给广大男性人民大众带来精神上愉悦的这一神圣职业。如果男人是辆车,那么二奶更像是汽油。看到这,有人会大声疾骂或质疑。需要解释一下,这也算比较符合国情吧。毕竟只有少数人才拥有辆需要加油的车,自行车机油都用不上了。
之所以经常会对小爱这么说,是因为在很大程度上小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说真的,在我眼中,小爱只能从事二奶这一职业才能更正的看到她的美丽之处,人只有处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才能更表现出属于自己的一面。当然这是指精神上的,在肉体上小爱那是属于被重点蹂躏的对象。据我所说,现阶段,享受这一蹂躏小爱资格有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是小爱或主动或被动接受的。一个是市人大代表,老头一个,能疏通黑白之道,据称速度比疏通下水管道还快。主动将小爱纳入自己的后宫之列,以备疏通之用。小爱说有了这一能人的确在很多时候办事效率可以赶上飞机。小爱总是习惯性称事顺为坐飞机一样。唯一可惜的是,从那老头那里能捞到的油水不多,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老头是通过自己的势力在把持着小爱。另一个是一大集团的老总,人长得也跟市代表老头有得一拼,唯一不同的就是出钱够爽,这对小爱来说十分重要。剩下的那个也是个老总,听说人长得不错,学识也渊博,也有钱。三个之中也就算这个还看得过去。
小爱还是第一次主动留话约乔子和我。虽然蓉蓉原封不动的把这些话传给了我,但听着她那酪似苍蝇们的语气,我能想象她恨不得把这些话当小爱的遗言似的,只有那样才能让她得到一丝的慰藉。老太太现在对我们的态度也出现的曲线性的变化,与蓉蓉似乎站在了同一条征线上,摆出了副爱理不理的样。倒是老爷子缓解着略显尴尬的气氛,疏导了一句,一定是有事吧。也管不了这些了,说真的,小爱此时对乔子和我来说,更像有一种魔力一样吸引着我们。那种魔力蓉蓉身上没有,老太太身上可能已经消失淡化了吧!我拉乔子出去,临走前,蓉蓉无情的点了我的痛处,现在本事大了,一个无业游民也有那么多女人惦记着!我在心中狠狠的骂了句,尻!也不知道在骂自己还是在骂蓉蓉,总之是骂了。人的愤怒有时只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并不需要有实质的发泄对象。这一点比性欲好解决。
坐在小爱那里,一口口呡着雨前龙井,我竟尝到了一丝苦意滋生在我的口腔内,慢慢的肆无忌惮地滴向胃里,说不清那是股什么滋味。小爱也竟莫名的配合起了我的这种心境,开始给我讲述人的生存和这个虚假社会的必然关系了。我受不了精神与言语的双重折磨。打断了她的话,妈的,简单点,这是个有钱人的世界,有钱人才玩得起的世界,有钱你可以做老子,也可以装孙子,别他妈的给我上这些狗屁理论,老子比谁都明白。我发现那雨前龙井竟能让我有尝出了醉意,真不容易。说吧,今天叫我们哥俩来有什么事。为了证明我还没彻底的醉过去,我拉上了一直在边上的乔子。不提到罢,一提到乔子就不是滋味。从一进门,就一直一个人在抽着闷烟,我虽然知道乔子已经开始对小爱有了那么一丝爱意,但我依然不知道那份爱的程度。我甚至开始在心中责怪起乔子把我当兄弟没。原以来我们兄弟俩可以分享我们之间存在的所有感情,现在才明白这只是一个自己虚构出来的谬论而已,任何的爱恨只能有当事人承受,拿出来与人分享充其量也就算告之和聆听的关系,其它的狗屁理论都是虚假。
小爱被我的这一动静震了一下,也就开门见山的提了出来。有个朋友集了资开了家歌舞厅,现在少几个看场子的。考虑到乔子因那事在这一带有点名气,所以想请乔子和我哥们料理。我进一步得知所谓的那个朋友就是小爱的其中一个蹂躏者。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些许多少还带着点兴奋,兴奋得就像是看见一根骨头的狗一样正哈哈的孱滴着口水呢。在很多需要面前,人就是不不折不扣的一只狗,甚至有时都比不上狗,狗比人专一多了,永远知道自己缺什么。
我只能等着乔子做决定,这点还算有自知知明。有利用价值的也就是乔子的那点只有我们俩知道的本不存在的虚假的名气。如果说,我的名气能震住只狗倒有人信,能震住人估计没人愿意信。只可惜,出入歌舞厅的都是人而并非狗。所以我只能等乔子做出这个能关系到我是否再继续被世人划分为无业游民的决定。乔子也许是看到了我那极像狗的乞求眼神,在一根烟后就决定把我救出这苦海。瞧!一根烟或一杯茶就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那命运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我们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呢!比不了那些整天被我们把玩的东西,其实,谁又分得清到底是谁在把玩谁呢!很多男人都在喊,下辈子不做男人,于是女人们回应道,下辈子我也不做女人了,都太苦。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到,下辈子我们都不做人,只做被人把玩的东西吧。
小爱领着我们去见那个能把玩我们命运的蹂躏主。他在蹂躏小爱的同时也捎带手间接的蹂躏了我们一把。不管怎么的,小爱和我都应该感谢他,在这一点上我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在去见他的路上,我接到了另一个无业游民的电话。一个朋友,韩业。那哥们开口就是,兄弟,准备好卷起你的袖口吧,哥们给你找了份差使。那没头没尾的语言让人听了不知所措。询问了几句后才知,那哥们也替我找了份差使,只是没在电话里细说,只一个劲叫我晚上去见他一面。我不知道这场相互蹂躏的见面会持续多久,于是我只好撒了个谎,说现在正在外地呢!那哥们噢了几声后留下话,回来了一定找他。那份热情好像搞得一定能使我发几笔似的。不管怎么样,这也更让我徒增了几分信心。有靠垫和没靠垫的就是不一样,气也可以大喘几声,老子有的是出路。
我们仨好不容易赶到了约会之所,一推开门就让我傻了眼。韩业那小斯也突兀地出现在那里,让我的脸上不时的热乎的起来。韩业一见我先也愣了一下,立马露出副想把我吃掉的熊样。不带客气的讽刺了我一句,兄弟,这么快就从外地赶回来了吗?我也立马不显弱地操了一句,不服怎么的,这年头,多的就是不可能。小爱在一旁诧异着,怎么?认识啊!韩业溜了一句,熟得很。跟他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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