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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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吟，觉得没他那会边喝边揩油来得过隐。加上，他一直过着流离浮华似的生活，已经搞不清李白和李黑究竟是什么关系了。觉得喝酒的时候念什么狗屁文章实在的不配景致。也不知道喝多了酒还是哪来的勇气，叫吴天阔。小吴。吴天阔的长相估计也没几个人会叫他小吴。所以他听得亲切，一个劲的忙点着头。杨哲继续倚老卖老，我说小吴啊。你就是你的不对的，你说咱酒喝得那么尽兴，你读什么破文章啊。还断断续续的，根本就听不明白。你得罚酒。边说边拿酒杯端到了吴天阔的面前。吴天阔被杨哲这么一说，脸已僵硬的跟酒杯似的。见杨哲还硬拉着他喝酒，他说了杨哲一句，没文化。杨哲一见吴天阔骂他没文化，他立马不干了。敢情这小子也是装醉，一听这句，耳朵一竖，比谁都清醒。他反问了吴天阔一句，我怎么就没文化了啊。我好歹每天也都捧着几摞报纸啊。杨哲这话说得差点就让吴天阔这位文化名人笑个马翻的。


四十四
杨哲和吴天阔着了文化的道，深陷其中。开始讨论文化。开始是什么是文化，尔后，哪些人是有文化的，文化和酒的关系，文化和历史的关系，文化和名人的关系。我俩听着玄乎乎的。见他俩兴头正尽，也不好意思去薄他们的面子。只是令我奇怪的是，这个关于文化的座谈会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持续了这么久。我大抱怨头疼的同时，真希望他俩能打起来而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讨论会。还有一点也很让我意外，吴天阔这样的文人竟能与杨哲这样的地痞流氓讨论关于文化的话题，这个太出乎意料，也太神奇了。
公司经过了小顾那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后，一切都上了正轨。杨哲终于可以抬着头对自己说，咱以后也可以将荷囊给鼓起来了。杨哲钱包鼓的快，蔫的也快。我提醒杨哲，女人如过眼云眼，没几个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杨哲倒大彻大悟，骂我。废话。正因为有钱才有资格和能力啊。我见这小子也不是人几只战斗机就能拉回来的主，也就不再废口舍。玩物都会丧志，丧财，丧力。用杨哲自慰的话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爱好。所以，泡妞只是杨哲一个爱好而已。最近杨哲总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吴天阔。我问他，究竟有什么企图。杨哲总是支支唔唔的不肯说出来。我没在意，总以为神奇的人提起神奇的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杨哲和吴天阔都属于比较神奇的人。杨哲终于忍不住告诉我一件让我们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他竟如愿的把小顾给搞到手了。我听着大为惊讶，怀疑是不是杨哲喝多了，说了胡话。但他额头的温度证明他应该还属于正常的。于是，我很不解。怎么会跟她搞在一起呢？你又不是没见识过那女人的厉害。杨哲擦着拳头说，这下该轮到她见识我的厉害了呢。一场所谓的爱情游戏，由可能就是彼此扮演不同的厉害角色而已。
小顾开始进入了分饰几个角色的生活。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吴天阔，她了解吴天阔这样的男人想要的什么，每天丰衣足食的。吴天阔本身就是一个对物质生活很低的人，欲欲不得志的日子让他养成了贫苦的生活。自然，到了他这把年纪对物质的要求也不再太高。一个过分追求精神生活水平男人，只要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生活，应该是不会出大的乱子的。小顾小小心翼翼的跟杨哲偷着情。杨哲渐渐的很享受了这种偷情的日子。我问杨哲，偷情给你带来了什么。杨哲终于抓住了难得了传授经验的机会，偷女人很过瘾。首先，那不是你的女人，但你却能zhan有。这等快感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的。既然很难用语言表达，于是，杨哲就充分的利用肢体语言加以生动的表情将这一快感竟可能的描述了清楚。我这才恍然大悟，快感等同于挠痒。
我把这事悄悄的透露给了蓉蓉。蓉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又开始唾骂起男人。得出总论，男人就不应该有钱。或者说，有钱的男人基本都不算好人。我听着耳朵怕生老茧。于是问她，照你的理论来讲，那没钱的都应该算是好男人了吧。蓉蓉笑不择颜，那就更不算好男人了。我骂了她一句，你看，说到底都是女人在惹事。男人命就该这么多。这多了也不是，少了也不是，男人就是被你们这些女人这样折磨得累死的。蓉蓉为了维护广大女性的地位和尊严，骂我，无耻。狡辨。
一个无形的世界，注入了有形的物质和情感才变成多彩多姿态。原以为那些美好的东西会一直延伸下去。可更多的时候，我们在歪曲，篡改。将假象变成了真理，遗忘了真理，丢入了内心的最深处。等待着我们去寻找，我们以为当我们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我们踏上了这条寻找的路。谁知，从我们踏出的第一步起就注定了错误的开始。美丽的故事，悲剧也跟着开始倒计时。
被蓉蓉称为狗男女的杨哲和小顾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公司里打情骂俏，真正的亲昵无间。并不是像以前所指的仅仅只是纸上谈兵。我感觉到了一丝可怕的气氛，我不敢想象这事如果让吴天阔知道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反应。吴天阔不是常人，自然他的反应一定巨大。于是，如何把这段狗男女之间的感情成功的瞒住吴天阔是他们俩共同的努力方向。我以为这段感情并不会很长，杨哲或小顾都会有玩腻的那天，只是令我意外的是，那天来得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杨哲也很奇怪，他开始对小顾有了几丝的怜悯和爱惜之情。于是，我们都在等待着那天的来临。用蓉蓉的话说，狼爱上了狼。对此，我更为他们担心了。两个同一品种的人在一起，危险也总会随之而来。
家里的老太太是近估计也是太闲的缘故。再加上，她老人家对于上次乔子和伍珊的那场定婚典礼也是相当的满意。这不，她老人家的雄心壮志又一次的准备激进奋发一把。老人家主动请樱，提出要帮着乔子和伍珊置办婚礼。老爷子在边上嘀咕，这刚定婚也没多久啊，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啊。老太太不拿正眼瞧他，用眼白扫了他一眼，你知道个什么劲啊。好事就得办得快，一码接一码的，喜庆。老爷子不甘示弱，又不敢在老太在面前动弹。那是几十年以来，革命教育的结果，这一功绩也是老太太最信手拈来的主要战绩之一。老爷子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太过于流露自己的心声。只好把想法往古人身上推。古人有云，好事多磨呢。这么快把婚事给办了，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啊。你说，人家伍珊姑娘这才进家门没多少日子就这么快过门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啊。再说，伍家老太太那边能说得通吗？老爷子把反对婚礼提早办的理由一条一条的摆在老太太面前。可俺家老太太那可不是普通的人物，要本就把这些问题丢在了边。骂了老爷子一句，嗨，我说老头子。你越多倒越回去了，你脑袋上的那些白发我看都是白掉的。还聪明透底呢，我看是糊涂得透底了。老太太开始拿老爷子头上遗留的历史建筑挖苦老爷子。都那么大把的年纪了，还能人几年好蹦的啊。你也就不想着抱孙子啊。享受下天伦之乐。你不想，我还想呢。老太太戏可是演足了，说到动情之处，真还背过去假装着擦拭几下子虚乌有的眼泪。而这一切都是演给乔子看的，只可惜伍珊不在场。不然，我相信，以老太太的高超演技一定也能让伍珊跟着动情不把。谁又能在大陆没好演员来着，星探们没学会挨家蹲点的本领而已。


四十五
我用相当悲情的眼神望着乔子。之所以悲情，那完全就是一种习惯。很多时候，我们已经学会习惯性的注视着别人了。自从，乔子和伍珊在一起之后，我竟有点莫名的不能去相信这已经像历史一样，都成了事实了。在潜意识里面，我总会还抱有希望，希冀着有一天能听见乔子大声的对我们宣布，他喜欢的是小爱。他会跟小爱在一起。所以，我知道自己是同情小爱的，知道自己希望乔子能和小爱在一起。然而，我忘了。我不能去导演别人的生活，我离老太太的那等造化那远了点。
现在，我又希望乔子能勇于拼发的那一刻。我望着。他的眉宇之间在微微的颤动，他在挣扎，他在徘徊，他在犹豫。他想从这个世界里逃脱出去，还是依然呆在里面做刀俎上的鱼肉。我在心中为乔子摇旗呐喊，热血沸腾，心跳得厉害。汗也跟着溢了出来，一股血凝固在了心底的某一深处。我都如何，何况乔子。我们几人都在静静的注视着他，搞得他好像成了我们全家的一种寄托似的。乔子润了下喉喉咙，开始蕴酿感情。他张了张嘴，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一副俗言又止的样子。老太太见状，适时的说了句。伍珊这姑娘不错，这么些天在家，该干的决不停歇呢，人又长得不错，又是警察。这么好的姑娘上哪找去。她喊了声乔子，接着说，这是你福气。乔子用舌头捋着牙齿听着老太太的这些话语，一脸的疲惫样子。我摇了下头，我已经提前知道了答案。乔子认输了，彻头彻尾的认输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乔子叫老太太拿主意吧，一切都听她的。乔子和我都不带一溜灰的各自回了房间。当我们无法面对一些已发生的事实的时候，总试着学会去逃避。
我和乔子都学会了逃避，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时半会。我不知道乔子一个人在屋内会在想些什么？想小爱？想伍珊？想以后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依然痛苦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呆在屋内，心底涌出一阵阵的亢奋之绪。是什么让乔子如此轻易的败下阵来，放弃了自己去追求幸福的权力。是老太太？还是这个显得不那么可爱的世界呢？我看不到这个世界究竟不可爱了在哪？但我却只能看见那位在乔子的世界里呼风唤雨，撑船挥舵的老太太。那是一位看上去满脸慈祥，遇见个陌生人会告诉他们得留心巷子前的小贩，哪家的菜贩做生意不厚道，缺斤短两。一个看上去如此可爱的老太太，却间接的掌控了一个男人的幸福。这是谁的不幸，谁的幸运？无从释然。一个聪明的女人往往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可爱，我想这话指的是老太太吧。即便，她只是一个聪明的老太太。
老太太对这事那是相当的上心。用老太太的话讲，活着最乐意做的这剩下这几件事情了。老太太风风火火，满情酬志亲晤伍家老太太。这是一场从某种角度和意义上来说，势均力敌的战役。没有亲临现场算是不小的遗憾了。等老太太一回来，我就迫不急待的上来问她。怎么样了，伍家老太太没刁难你吧。老太太一副爱理不理的样，我就知道伍家老太太一定又惹她不高兴了。我见她没答理我，有点不服气。又追问了一句，老太太才回答我。能有什么刁难的啊。还不是嫌乔子。我一听这话，有戏。竟莫名的有点高兴，一不小心把那种喜悦的感情也流露了出去，那伍家老太太一定是不同意了吧？老太太耳朵很奸，一听这句的语气有点不对。就用她那孙猴般的眼神扫荡着我，我为了避嫌，忙假装关心似的自言自语了一番，那该怎么办呢。这下可麻烦了。估计老太太被子气的还没消，有什么麻烦的，那一切还得看伍珊的。瓜熟了，自然会落。由不得他人。老太太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违心，还瓜熟蒂落？我怎么没见着乔子的这只瓜什么时候自个落的呢？
我问老太太，你说伍珊能同意吗？老太太反而拿话问我，为什么不同意呢？我想想也是，生米都已煮成了半拉熟饭了，那接下来也应该是顺理成章了。可我发觉最近伍珊都有点忧心忡忡的心事，有时候会时不时的魂不守舍。乔子也感觉到了这点，但这小妮子一直刚性秉烈，不是那种会把心事掏根给别人的人。就算对于身边的乔子也是。我想，女人之间可能会有更多的共通之处。于是，我就想起来了平日与伍珊打成一伙的蓉蓉。可蓉蓉显然也不知情，她只是隐隐感到伍珊有心事而已。至于，什么心事一概不知。我也学会了老太太的那招，不拿正眼瞧她。蓉蓉也瞄了我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有本事自己问去。
为了赌这把气，我还真把这事放在了心上。我先把老太太即将付诸的举动告诉了伍珊，想听听伍珊有什么意见。没想到，她倒像没事人一样，回答的干脆，跟乔子一个德性。这事就交给老太太吧。那说了句客套话，看来，又得让老太太操心了。我虽有点惊讶，但还是反应过来了。这算是伍珊作出的答复了。我夸了老太太一句，她操什么心啊，不知道多高兴呢。听到你这话估计都能几宿几夜的不眠不休的呢。伍珊微微一笑算是作为回应。之后，果然又陷入了微微的深思之中。这表情，谁能都看得出一定把什么事搁在了心中。我陪着她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虑。问她最近是否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