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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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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老人疾病缠身,有孝心的杨睿二话不说就打了专业报告。为此政委找了他好几次,做了很多工作,但杨睿决定的事儿就是八头牛都拉不过来。政委拗不过,只好批准了他转业。
部队心疼他这个好苗子,为了安置杨睿,政委动用了很多关系,这才把他安置到了滨江刑警大队。结果前脚他刚转业,后脚他父亲就病危去世。给父亲办了丧事,杨睿坐着短途汽车到了滨江。
刑警队的大队长是政委的老战友,对杨睿很是照顾。杨睿也很争气,没仨月业务水平直线上升。九七年香坊枪击案的犯罪嫌疑人,就是杨睿逮捕归案的。结果好景不长,年初的时候滨江展开‘黄’‘赌’‘毒’专项打击,清查一家夜总会的时候,有个嫖客跳窗户就跑。****这事儿放在八十年代也许还了不得,罚款之余还得拘留,但到了九八年就没那么严重了,逮住了也就是罚款。那嫖客之所以跳窗户逃跑,恐怕更多的是怕丢脸。
杨睿是个转业不到两年的愣头青,瞧见有人逃跑他跟着就跳了下去,追上去一脚就把人给踹翻。结果这一脚踹出了事儿,那人直接给踹成了肾损伤。
这下子那人家里头不干了,三天两头去刑警队闹,后来还闹上了法庭。案子拖拖拉拉一个多月,到最后刑警队大队长没保住杨睿,只能眼睁睁看着杨睿被清除出警察队伍。
刚失业的时候杨睿万念俱灰,见天就待在出租屋里,除了饿急了都不出门。他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本身也不知道攒钱。刑警队开的工资基本上都扔酒桌上了,复原的那笔钱直接给了母亲,坐吃山空俩月,眼瞅着钱袋子就见了底。
房东老太太人挺好,知道杨睿兜里没钱也没催着要,但杨睿要脸啊,被逼无奈,他这才开始在报纸上找工作。结果就有了现在这么一出,所以说啊,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杨睿说的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掏出香烟又要递给余杉。
第一次人家递给你烟,你拿了是尊重人;第二次再拿,就有点占便宜了。中国人不就是讲究个礼尚往来吗?余杉见此,先一步掏出了自己的烟:“抽我的。”
杨睿打眼一瞧,眼睛亮了:“哟,玉溪!好烟啊。”
他接过香烟,先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叼在嘴上点着,用力的吸了一口立马露出陶醉的神色:“好烟就是好烟,抽着味儿都不一样。”
余杉乐了,也没答话。心说玉溪也就放在这年头还算好烟,等到了一五年,你要是在酒桌上拿这烟出来都不好意思递给人家。这也是东北人的特性,好面子!甭管平时在家里抽什么烟,遇到重要场合,一准掏出来的都是好烟。
杨睿又抽了几口,终于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我推销上:“大哥,说了这么半天,大概情况你也清楚了。你看我行么?”
余杉沉思着说:“行是行,但有几个问题。”余杉算琢磨明白了,除非去首都或者魔都那样的大城市,否则就别指望能找到私家侦探这种稀罕的职业。面前的小伙子转业军人,又当过一段时间刑警,脑子怎么样暂时没法判断,但身手绝对不错。刚才聊天的时候比划的那两下子,绝对是用来实战的招数。
杨睿一听来劲了:“什么问题?大哥你说说看。”
“头一个问题,我要办的事儿在齐北。”
“没问题啊,你让我去哪儿咱就去哪儿。”
“第二个,私家侦探可跟刑警不一样,你只能侧面搜集证据。”
“嗨,我当时什么呢。我们刑警也这样,抓人之前都得掌握证据。”
余杉看着小伙子说:“最后一个,你有专业器材么?比如照相机、录音机什么的。哦,你还得有交通工具啊。”
杨睿眨眨眼,抽了口烟,苦笑着垂下了脑袋:“算了大哥,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余杉沉吟着坐在杨睿身边,俩人一口接一口的抽着闷烟。半晌,余杉说:“要是我真请你,你打算怎么收费?”
杨睿摇了摇头:“不知道……起码得够我吃喝的吧?”
“那就麻烦了。”余杉摸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请个私家侦探怎么收费。”
杨睿沉默了两秒,陡然反应过来,丢了烟头豁然起身:“大哥,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雇我了?”
“是有这个想法。”
杨睿高兴了,搓着手刚要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下脸来说:“大哥咱可先说好了,犯法的事儿我可不干。”
余杉被他给逗乐了,摆摆手:“你放心,我要查的不是什么好人,不但不犯法,没准还为社会做贡献了呢。”顿了顿,余杉说:“这样,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你回去准备一下,到了齐北直接给我打电话。”余杉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杨睿记性不错,一遍就记住了。
交代完,余杉站起身就要走。
“哎?大哥,那啥……你能不能……能不能预付点?”杨睿不好意思的叫住了余杉。
余杉一琢磨也对,掏出钱包数出来五张百元钞票:“你说的没错,是得给你预付款。”
“不是……”杨睿羞赧的说:“……我兜里就剩二十多,还欠着房东房租没给呢。”
余杉瞧着面前耿直的杨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混到兜里只剩二十多块,这小伙子也是真够惨的,难怪他跟骗子不共戴天呢。
接过钱,杨睿赶忙说:“要不这样,大哥你先别急着走。我回去收拾收拾,明早直接跟你去齐北得了。”
“不用那么麻烦,”他拍了拍杨睿的肩膀:“我信得着你。”余杉凭着三十多年的阅历,自信自己没看错人。
与杨睿道了别,杨睿径直去了火车站,买了票就上了返回齐北的火车。等下车的时候,都下午四点了。余杉回了租的房子,吃过饭之后,闲来无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两天加起来十二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给他折腾得够呛,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蒙中,他被手机吵醒了。刚一接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大哥,我到齐北了,上哪儿找你去?那啥,道要是远的话,不行我先在火车站忍一晚上。”
余杉反应了半天才听出来电话那头是杨睿。他一瞧客厅里的时钟,倒吸了一口冷气:“杨睿?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跑来了?”
杨睿嘿嘿笑着:“我这不是怕你着急嘛。”
余杉听了这话,只觉着心里头一股暖流流过,他果然没看错人。
038 街头血()
“这样,你打个出租来合意小区南门。”余杉说。
杨睿支支吾吾的说:“道儿远不远?我怕……兜里钱不够。”
余杉乐了,说:“你没有我不是有么?甭废话了,赶紧打车过来。”
挂了电话,余杉看了看时间。嚯!这都晚上九点一刻了,杨睿这小子可真够实在的。转念一琢磨,这家伙连打车钱都没有了,估计要是再等上一天,他连火车票钱都得花没了。
起身洗了把脸,余杉穿戴整齐,估算了下时间就下了楼。他前脚刚到小区门口,一辆红色夏利就停在了他面前。杨睿把脑袋从副驾驶的窗子探出来,离的老远就招呼着:“余哥,这儿呢!”
看着那张洋溢着兴奋的脸,余杉咂咂嘴,说:“上午不是刚给你五百定金么?这么快就花没了?”
杨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缴清了房租水电,剩下不到二百又请滨江的几个朋友吃了顿饭。”
“那你吃晚饭了么?”
余杉话音刚落,隔着车门就听到了杨睿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声。余杉指了指杨睿,笑而不语。上前一步拉开车门,钻进后座说:“你也别下车了,咱们先吃饭去。师傅,东四道街老杨小串。”
“好嘞!”出租车司机答应一声,一脚油门汽车就蹿了出去。没二十分钟,出租车就到了地方。
东四道街以后在齐北会被市民亲切的叫成腐败一条街。整条街上各色饭店、KTV,吃的、玩儿的什么都有。夜里九点半,大多数的饭店不是已经打烊就是不再接待新客,这个钟头也唯有东四道街能找到照常营业的饭店。
俩人下了车,杨睿置身其中,身边青烟凝而不散,周遭嘈杂的有如菜市场,吸了吸鼻子说:“挺热闹啊?老早就听说齐北烧烤有名,今天可得好好尝尝鲜。”
余杉笑着说:“行啊,你今天就负责敞开了吃。”说完,余杉招呼服务员,点了各色烤串,领着杨睿没进店里,就在街边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各色烤串跟酒水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九十个羊肉串,烤腰子、烤鸡翅、烤茄子、烤菜卷,两盘凉菜,一个毛肚锅,一提明月岛啤酒外加一瓶雪碧。
服务员还给上了个炭火烤架,用来给烤串加热。刚烤好的肉串放在炭火烤架上滋滋响着冒油,香味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杨睿一边咽口水一边瞅着那瓶雪碧发愣,余杉也没解释,起开一瓶啤酒,给杨睿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俩人一碰杯子余杉就干了。然后余杉慢悠悠的拧开了雪碧。
“啥意思啊,余哥?”
“你等两分钟再说。”
没过一分半,余杉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杨睿眨眨眼:“余哥你这是喝酒上脸啊……走肾。”
余杉摆摆手,苦笑着说:“光走肾倒是好了,关键是还过敏。”他指了指啤酒:“啤酒都是你的,我拿雪碧陪你行不行。”
“那有啥不行的,你早说啊余哥,你要说你过敏我都不能让你喝。”
余杉笑着不说话,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性套路了。每逢跟陌生人吃饭,先给自己来一杯啤酒,等脸色比关公还红,这才说自己酒精过敏。这样既不矫情,也给足了对方面子。至于一杯酒过后依旧不依不饶的逼着余杉喝酒的,余杉还真碰到过,不过这样的人余杉基本上不可能再跟他吃第二顿饭。
所幸杨睿很有分寸,也不逼余杉喝酒,吃吃喝喝,偶尔跟余杉说说曾经的过往,倒也怡然自得。这年头的齐北烤串很有特色,小串都是纯羊肉的,一块钱三串。也有卖一块钱四串的,那是纯露天烧烤,便宜是便宜,但吃到你嘴里的肉是不是羊肉就不能保准了。穿小串的钳子不是竹签子,而是用车条前端磨尖锐而成的铁钳子。
一五年的时候,余杉跟朋友聚在一起,总是回味九八年前后吃小串的日子。总会有人埋汰小胖子熊海,说熊孩子那时候撸串能撸出火星子来。
熊海有没有撸出火星子余杉不知道,眼前的杨睿绝对有这可能。只见这小子一瓶酒喝完,抄起另一瓶,都不用瓶起子,直接就用牙起开。他干脆不用杯子了,举起来对瓶吹,放下酒瓶子抄起肉串咬住了一拽,这一串肉就进了嘴里。
余杉本身吃过晚饭,没一会儿就吃不下去了,到后来只能慢慢喝着雪碧,眼瞅着杨睿大吃大喝。
闲着无聊,余杉开始四下打量。斜对面的街头聚拢了一群人,有人在街上放了个电视,连着卡拉OK机,一块钱一首歌,谁来都能唱。有时候没客人光顾,摊主就会亲自上阵,操着野驴一样的嗓子制造噪音。有唱得好的,等唱完了立马引得掌声一片;有比摊主唱得还糟的,还没等唱完就会被人哄下来。
前一种情况就不说了,后一种情况,唱歌的或者灰溜溜的走人,或者恼羞成怒。对着麦克风叫道:“刚才谁特么起哄来着?”
一般这种时候都没人应声,但也有例外。一旦有人不服喊了一声:“我起的哄,咋地?”得,这时候离打起来就不远了。
余杉就记得自己高二的时候,每天下了晚自习,总会跟朋友围在路边卡拉OK摊。有时候心痒难耐,也会花一块钱过过瘾。
俩人吃吃喝喝,转眼就过了十一点。斜对面的卡拉OK摊收了,余杉周围的食客也没剩下几桌。杨睿可算是酒足饭饱,肉串吃了个干净,啤酒还剩下小半瓶,此刻俩人抽着烟聊着天,打算着等杨睿喝完就走。
正这时候,对面的街上传来几声叫喊。余杉扭头瞧过去,只见一个围着浴巾光着膀子的小伙子慌不择路的朝这边跑来,后头俩提着砍刀的家伙紧追不舍。
“草泥马你站住!”
“砍死你!”
围着浴巾的小伙子边跑边捂着肚子,下半身围着的白浴巾已经被鲜血染红。瞧见那人跑过来,余杉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几桌食客呼啦啦一下子就跑光了。
杨睿喝了一打啤酒,反应不满,拽起余杉就躲到了烧烤店门口。只见那人跑到了一辆出租车边儿上,伸手试图拉开车门。出租车司机一瞧这情况,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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