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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之引魂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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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大声嚷道:“你说谎!这全是你安排好的,因为你嫉妒娘大夫人的地位,可又不能明着告诉爹,所以你便设了这场计,好让你坐上夫人之位。”
“白桑,你休得胡说!你爹可在这里,容不得你随意放肆。”二娘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可目光中的紧张却依旧被我捕捉个透。
我惨淡一笑:“正是因为爹在这里,我才要讨个说法。”
我凝望着母亲,母亲这一生为父亲付出了所有,从年轻到垂暮,从青丝到银发,她这一生将所有都托付在这个男人身上,却不知他的心早已随着岁月逐渐走远,他们之间的爱一步步苍老,一步步凋零。
许久不曾开口的母亲突然说话,随即有些勉强的笑意:“桑儿,你别担心娘。娘相信天命,若是天意如此,娘自当认命。只是,娘在这世上唯一放不下的人便是你,娘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记住,一定要快乐。”
我微微一怔,她目光中的悲怆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瞬间母亲突然冲向身旁的柱子,那样的决绝,那样的冷静。我只记得我的眼前一片明艳的红,嫣红的血色在我的眼睛里灼灼燃烧,最后死一般沉寂,如蝴蝶一样了无生息,垂落,陨灭。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母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早已僵冷,心早已麻木,全身早已没了知觉,不知是痛,还是不痛。
“啊——”
远处的白芷望着死去的母亲吓得躲到了二娘的身后。二娘虽当着父亲的面流露出面上的悲伤,可嘴角却难掩胜利的喜悦。
“好好将夫人安葬吧。至于那个老东西,赏他三十大板,然后让他走吧。”父亲最后望了一眼母亲,叹气离去。声音隐匿在风中,打碎了一夜凉薄。
“二夫人,这该如何”二娘身旁的侍女阿静带着略微不安的声音朝着二娘说着。
二娘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还能怎么办?赶紧处理了呀,真是晦气。”白芷扶着二娘疾步离去。
我依旧静静地望着母亲,院子里依旧一片寂然。
过了许久,我才从地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向母亲,将她抱在怀中,而泪水浊湿了衣衫。
抬眼,天边一轮明月,弯如钩。
第七章 情景重现()
“大小姐?”
往事种种如尘,而管家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我的回忆。看他小心翼翼地模样,我淡淡一笑,收敛起自己复杂交错的情绪,轻声说道:“管家怎么还未入睡?”
管家的眉目间依稀浮现出稍微焦虑与紧张神色:“老爷让我让我吩咐胖嫂去煮些宵夜。”
我顿生疑惑,却掩住眸中情绪,再次笑道:“那管家赶紧去吧。”
管家朝我鞠了一躬后,快步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晓今后将要发生这些事的原因,望着管家的身影,我右眼皮一直在跳,按耐住不安一步一步跟随在他的身后。
尽管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脚步,转弯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将碎石踩出了声。
管家忙回头仔细打量,我躲在墙角处学了几声猫叫后才让他免去了生疑。
我瞧着他快步往二娘的房门口走去,还未走到门边,便听到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开门响,间杂着一个女人压低了的声音:“到这边说!”
我看着二娘和管家走到回廊的拐角,她刻意环顾了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冷冷道:“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可办好?”
管家连连点头,轻道:“小的在大夫人的茶水中放了迷药,此时此刻已经晕倒在房间。接下来还请二夫人明示。”
二娘似是不屑地笑了笑,声音依旧冷冷传来:“想跟我斗,唯有死路一条!你过来,稍后你就”
她后面的声音压得极其低,我听不真切,只听得管家的声音略带惊讶与迟疑:“二夫人,这这有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二娘打断:“有点什么?你现今与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临阵脱逃,这后果你可是最清楚的!”
管家顺时噤了声,讷讷道:“小的明白。”
二娘很轻地笑了下,低低开口:“你到白府的时间也不短了,你那两个儿子到今日都还未娶上老婆,只要这件事做好了,我自会帮你的儿子安排亲事。”
管家愣了片刻,有些犹豫的开口:“谢二夫人。”
二娘点点头,摆摆手:“赶紧去吧。”
管家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寂静中唯有寒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我紧了紧握着拳头的手,原来记忆中的那一天竟然就是今夜,望着空旷的院子,我又待了好一阵,确信没人发现我时,我才回到自己房间。
我静静地端坐在床榻,这样安静的夜最是漫长,却也足够我沉下心想出法子来应对稍后出现的事端。
思前想后,我终于勾唇展开一抹笑容。
漫长的等待过后,院子里终于传来期待已久的声音。我淡淡一笑,在去了一下厨房后,才去了院子。
院子里早已是站满了人,相对方才还安静的白府,此时早已如案板上的蚂蚁一般,炸开了锅。众人脸上的表情俱是戏谑,全然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父亲望见我来,没有多说什么,可面上的神情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白芷大声说道:“姐姐,你怎么才来,若是再晚一步,大娘可就见不着你了!”她的话语,带着警告,也有淡淡得意。
我对白芷温婉一笑:“姐姐不知究竟出了何事,还望妹妹告知。”
白芷随意看我:“姐姐病了三日自是不明白府中情况,想必姐姐连素日陪在身边的大娘也看不透了吧。”
我再次一笑:“妹妹这话究竟何意?”
“何意?”白芷加高了声音,“姐姐瞧不见大娘与厨房掌事正跪在那边吗?我想明眼人都能看明白是咋回事。难道姐姐就看不出?”
我依旧微笑:“恕姐姐笨,真当看不出是何回事。桑儿只知娘若是犯了错,也定是有人诬陷。”
父亲半晌不语,过了许久,脸上的怒意依旧不减:“白府家门不幸,如今竟出了这种败门风之事。阿翠,念着十几年的情分,我只休书一封给你,今后好自为之吧。”
“老爷,不!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望着母亲悲愤欲绝地瘫倒在地上,我的心再一次被莫名地扎了下。
我在心底极淡的笑了笑,纵然早已知晓今日的场面,可有些东西,是深深埋藏在心底的,誓死不能改。
我还记得母亲头顶上的鲜红汩汩地在我手掌心淌过,她的身体如失去灵魂的飞鸟那般靠在我的怀里,直到手脚冰凉。
原想着我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此刻摆放在眼前的种种早已与我没了联系,然而内心表现出来的却依旧是剪不断的纠缠和疼痛。
其实,我自己才是最明白的。
那样熟悉的痛感,是不需要刻意展现的,所以,即便是知道会发生的事,我也要试着做出斗争。至少,能够护得了那些我在意和在意我的人。
第八章 做出抗争()
许久,院子里一片寂静。
白芷默不作声地站在二娘的身后,本该悲伤的面容上却没半分难过。
我自然知晓她们的心里作何想法,遂偏不能如她们意,所以对着父亲说道:“爹,您说娘在背后做了不轨之事,那桑儿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东叔,问完之后一切皆凭爹做主。”
白芷咬了咬下唇:“即便姐姐问了东叔,也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我方慢慢开口对东叔说道:“东叔,桑儿自小便知你是嗜酒如命,想问今日是否有喝?”
白芷适时打断:“当然有喝,大娘房内的桌子上可是有一壶早已空掉的桃花酿呢,指不定他们这是对酒作乐呢。”
我点点头,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我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白芷,“那劳烦妹妹可否替我闻一闻我娘口中是否有酒气?”
她似是犹豫了好一会,方才开口急说:“就算大娘身上并无酒味,兴许大娘临睡前已经已经洗漱过!”
我朝父亲身上看去,他正好对上我的视线,随即示意身旁的顾大妈去检查母亲身上的酒味,顾大妈仔细闻了闻母亲,最后摇摇头。
我再次点头,接着说:“东叔,桑儿还想问你究竟是否进入过我娘的房间?”
东叔颤抖着跪在地上,哆嗦道:“小的小的只记得喝了一壶酒,然后头脑中闪现我与大夫人喝酒的情形,对了,小的还记得快到亥时大夫人的侍女春花在门外问候了一声。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沉下声音:“既然如此,那你可记得是何时进入过娘的房间?”
东叔摇摇头。
白芷再次朝我异样一笑:“姐姐不知有句话叫做酒后乱性么,酒后做的事情有谁记得清楚?”
我看着笑的一脸得意的白芷,刚要开口,一旁的二娘已经朝着父亲缓缓说道:“老爷,事已至此,还需要做这些干甚,难道非要搞得所有人看白府笑话?”
我大声回复:“大娘难道是怕事情落入到自己头上,所以想草草了事不成?”
父亲皱了皱眉,脸上泛起不悦:“桑儿,莫要胡闹,怎可与你二娘如此说话?赶紧与你二娘赔不是。”
我微一沉吟,虽不情愿,却仍旧拂了拂礼。然后再次转向东叔:“真是怪事,东叔明明喝醉酒不记得任何事,却偏偏记得亥时春花在房门外问候。桑儿想,若不是没喝醉那怎会如此清楚?若是未喝醉那为何东叔要说谎?”
白芷听了这番话显然急了,欲要说话却被我抢先了去:“爹,您看!”
我拍掌,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让人端来母亲晚上喝的莲子羹的瓷碗,然后放在地上,即刻从院子旁边冲出来一只白色的猫,猫舔了舔瓷碗后,不过片刻便沉睡了去。
父亲看了,顿起疑惑,连忙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深深看了一眼二娘和管家,然后低头答道:“这是母亲晚上喝的莲子羹,里面被下了迷药。”
“迷药?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父亲显然是被震惊了,脸上的神情有些难堪。
我方要开口,二娘率先抢了话:“分明是你白桑让人放了迷药,不然你怎会如此清楚?”
我垂眸,拂手从衣襟里拿出一物,对着管家说道:“管家,这你可认识?”
那是一个烟袋,红色麻布所做,唯有周边镶了一层金丝,而府中唯有管家拥有烟杆,所以当我将烟袋拿给管家看时,他的神色刹那变得煞白,他本就心慌,不一会头上便渗出不少细细汗珠。虽是寒冷的冬夜,却依旧止不住往外冒汗。
因着紧张,他有些吞吐:“大大小姐是从何处捡到的烟袋?”
我不在意的笑笑,语气却直逼向他:“就在方才管家去找二娘的路上。”
“你胡说!”二娘明显也急了。
“二娘这么急是作何?莫不是心里有鬼?管家,你说是不是?”我缓缓开口。
父亲终于按耐不住,朝我说道:“桑儿,管家与二娘做了什么?”
我再次缓缓开口:“晚上我曾偷偷跟着管家瞧见了二娘与管家偷偷密谋陷害我娘,原本想直接冲上去对峙奈何没有证据,所以方才悄悄潜进管家屋内,终于找到了这包迷药。”我再次伸向衣襟,取出迷药。
其实,这并非是迷药,不过是我匆匆在厨房找到的面粉。
做贼心虚,这个道理我懂,而越是假的证据,却越是让人防不胜防。
再抬眼,并无意外地看见了二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而父亲终于叹了一声长长的气。
第九章 天命难改()
那晚之后的日子过得极为平静。父亲虽然知晓是二娘与管家有意为之,可却不忍心施予惩罚,只是把二娘禁了两个月的足。至于管家,由于看在为白府辛苦勤劳了一辈子的份上,不过杖责了二十板后,此事便草草了了。
我本就不愿将事情闹大,如今母亲已经安然无恙,我也便不再计较。
二娘与白芷固然是天不能饶恕,然而却也不是我能够左右命运,只能任由她二人自由。
母亲经过那事后愈加珍惜与我在一起的时刻,我的身子也随着母亲的心情一天天好了起来,其实我的痨病看似好转,实则只是因为我知晓这不过是一场梦,待梦醒后,我已没有任何遗憾。
毕竟我已是死去之躯,对阳世本已没有过多纠缠。
只是,偶尔望着母亲日渐消瘦的容颜,我的心仍旧有些痛楚。母亲活了这一生,最不愿看见我离去,若是知晓我已是逝去之人,该如何不痛心。
这些天,我经常扶着母亲在府里闲逛,虽然只是说些平常闲话,却依旧让母亲的笑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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