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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之引魂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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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墨呆愣在那,“你你是?”

    女子笑着启齿:“我是春娘,与你结发成亲的妻子,宋春娘。”

    秦子墨摇头,指着冰棺里的春娘问道:“那她她是?”

    女子依旧笑着,一面从怀中拿出一支断了的毛笔,一面盯着秦子墨的眼睛:“你看?这是当年你用的那根毛笔,到如今我依旧收着。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从春到秋,再到夏,最后到冬。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依旧没有消息,后来我便将秦府买下,即便你不归来,也算是我能够为你做的仅有的事。”

    “你定是疑惑当年我明明已经死去,为何我却说我还活着。当日我在秦府自尽正巧被路过的黄道长救下,可我的魂魄已经远离身躯,黄道长拼尽全力已是回天乏术。后来他正碰上一个姑娘染上绝症,便将我的魂魄附在了那个姑娘身上。我虽然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可我却将原先的身躯保存在了冰棺内,这便是后来的故事。”

    女子继续说着:“我原本以为今生我已不能再见到你,没想到今日你竟回来了。子墨,我真的好想你。”

    女子说完,一头扑进了他的怀抱,然后声嘶力竭地哭泣。

    秦子墨任由她紧紧抱着,先是发愣,随后臂弯越来越紧,最后紧紧拥着怀中的女子,仿若失而复得的珍宝那般,不再放手。

    似是过了许久,女子才从秦子墨的怀中抬起头来,贴在他的耳旁轻声说话,声音虽小,雪颜依旧听了个透。女子说:“子墨,如今我已回来,那她”,女子回头瞄了雪颜一眼,复又说道:“你明知晓若是她长时间留在世间便会产生感情,那样就再也离不开你,她本不属于这里,子墨,你又何苦伤了自己,又害了她?”

    秦子墨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抬眼望了下雪颜,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心下自是不忍,低头看着春娘说道:“春娘,话虽如此,可她毕竟也陪我这么多年,若是让她离去,我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春娘脸色微微一变,转眼又无比温柔,轻轻一叹:“我知你心地纯良,可她毕竟不能在人世停留太久,子墨,听我的好吗?”

    “可是?”

    未等秦子墨说完,春娘便大声唤道:“黄道长,麻烦你了!”

    从门外极快闪进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他先是朝着秦子墨和春娘拂了拂礼,然后一甩手中的拂尘,用极其严厉的口吻指着雪颜道:“妖孽,还不赶紧受死?”

    雪颜陷入不安中,恳求地望向秦子墨:“公子,我怕”

    秦子墨对上她害怕的眼神,对着春娘说:“春娘,要不我们便让她走吧,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心地善良。况且她从不知自己就是”

    他的话再次被春娘打断:“子墨,她非人,你又如何做得了保证?我明白你舍不得与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何知晓她以后不会做出妖魅之事?”她一面说话,一面轻轻握住他的手,“所以,还是让她消失吧!”

    她转过头,对着黄道长说:“麻烦道长了!”

    黄道长得到授意后,从后背上抽出桃木剑,然后随手捏了张符,口中念着法诀,黄符瞬时燃了起来,此时黄道长松开手,木剑随之漂浮在空中迅速飞转,待到转了几圈后剑尖直指雪颜。

    “不要——”眼看着木剑直直朝雪颜飞去,秦子墨冲上前想要将她推开,可到底迟了一步,木剑插入了雪颜的心脏,而雪颜的身体迅速泛黄,无力,然后跌倒在地。

    不一会儿,她的身躯开始变薄变轻,原本放置在客栈里的卷轴突然出现在房间内,最后她就如同纸人那般回到了卷轴上,在火光中画卷燃烧灰烬。

    消失前,她静静地望着站在眼前的男子,那个她深爱了多年的人,他的眼中有迟疑,有怜惜,还有悔恨。

    或许他的心中还是有她的吧,她傻傻地想着。她多想听他对自己说一句喜欢,哪怕只是一句,也就够了。

    她没有家,她的家早在回忆尽头随风而逝。

    她没有朋友,她的心里早已装不下任何一个人,哪怕一个朋友。

    她也没有爱人,她爱的人此时却拥着另外一个女子。

    到最后,她才发现,她所拥有的,从来只有她自己。

第十七章 情不过此() 
秦子墨是在子时时分回的客栈,归来时却是喝得酩酊大醉。送他回客栈的是他少时的玩伴,在看见雪颜时,那男子不由惊呼出声:“春娘!”

    雪颜诧异地不解:“你可是认错人?”

    男子发现自己口误后,直说抱歉,雪颜只当他的确是认错人,朝他笑笑,表示并非介意。然后,她与那男子说了一些家常话,之后男子便离开了客栈。

    秦子墨向来酒量很浅,雪颜与他相伴的这些年,她甚少看见秦子墨会喝酒贪杯,可如今这副模样,很显然是因归到故里思起伤心往事。

    她将他的外衫脱去,悉心地擦拭着他唇角的残污。

    星稀月朗,烛光微恙。她的手一点一点的覆上他的头发,眉,眼睛,鼻子,唇瓣。她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他,永远也望不完他。

    她尚记得印象中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仿佛从遥远的天边踏云而来,束着一头黑得发亮的头发,几缕鬓发散乱,恍如谪仙的面容里写满了温润与安静,手中的折扇摇晃,薄薄的嘴唇轻启:“雪颜,我叫秦子墨。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一切是如此的恰到好处,一切是如此的命中注定。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在不笑的时候,都能在眉宇间攒出几分暖意。于是,她冲他笑了笑,她晓得自己生来就是美的,笑得时候一定也是很好看的。

    果然,秦子墨点点头:“好。”

    这么多年,无论雪颜走到哪处,无论遇上怎样困难,都会想起他云淡风轻的那一句。比过任何刀山,胜过任何险阻。

    雪颜顾自沉浸在曾经的回忆里,突然,床榻上响起一阵呢喃声:“春娘,春娘”

    她连忙收起回忆,抓住秦子墨的手,轻声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她不知为何秦子墨会一直呢喃这个名字,想起方才他故友看见自己口误时亦是唤得春娘,莫非?

    她的内心上下忐忑,来自女人的直觉她突然断定他的过去定与这春娘有关。没由来地内心一阵疼痛,可还未等她如何自怜自叹,床榻上的人却已经睁开了眼睛,深陷的眼窝里是别样的深情与思念。

    秦子墨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仿佛是早已历经千年未曾相见,从他臂膀传来的力度似要将她融进血肉。他极尽疯狂地呢喃:“春娘,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雪颜面上热得厉害,虽然此刻很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奈何理智却清晰地告诉她,自己并非是春娘。她想要挣脱出怀抱,急切辩解道:“公子,是我呀,我是雪颜。”

    可眼前人却似没有听到她说话,依旧紧紧地拥着她,口中继续说着:“春娘,当年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可以吗?求求你,别走了,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这些年,我真的好孤单”

    雪颜本想着叫醒他,告知自己是雪颜,可听到后面的话,却再也不想费力挣脱。她任凭秦子墨抱着,就像是一个失去生气的玩偶,在刹那间发现自己无心的事实。

    先前,她断断猜测那画卷中藏着的是他心尖上的良人,所以她顾自流泪,黯然神伤。可今日她终于瞧见了那幅画卷,画上却并无任何女子,有的只是空白一片。她开始猜测自己是否果真便是画魂,可即便真是画魂,她也认了,只要她能常伴秦子墨左右,无论她是何物,只要他不弃,她自当不离。

    可此刻,他口中念叨的却是旁人的名字,他心之所念的是对旁人的情。仿佛一梦惊醒多年,那些他与她一起经历过的岁月都像是一朵冰花,现实惊醒后,迅速破碎,分裂。胸口的疼痛紧紧勒在皮肤下,如一把弯刀,活活将她的心脏剜出,然后随意鞭挞。

    秦子墨仍旧紧紧地将她抱着,只是呢喃声愈来愈小,像个婴儿那般拼命地抓紧母亲的臂弯,随后渐渐沉沉睡去。

    看着他再次熟睡后,雪颜走回自己的房间取了一件斗篷裹在了身上后,便来到院子望着弯月发呆。

    她想起了她与他第一次相见的情形,她被一群劫匪堵在了巷子口,她的手中是仅存的一点钱财。看着劫匪一步一步逼向他,她紧张的不知如何办才好。

    而秦子墨就那样出现在她的眼前,大雪在风中徐徐飞落,将他的身形绘制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还想起了刚与他在一起时,她便生了一场大病。她开始连夜的发高烧,到第十天的时候,便已是再清醒不过来。

    在她生病的这些天,秦子墨日夜伴她左右,给她找大夫,喂她喝药。她醒来后的第一眼,她瞧见他眸中的温良。那一刻,她暗自发誓,这一生即便至死,都不会离开。

    曾经的种种,让她固执地相信,他们还有以后。

    可现在,她只愿他们还有来生,希望来生再次相见。

第十八章 悲心悠悠() 
未到子时,我便提前赶到了树林,因有苏承景的帮助,我格外有信心。将手中的引魂灯抛向空中,然后随手捏了个障眼法,引魂灯瞬间变大然后将整个树林都罩住,随后便隐形藏匿在了空气中。引魂灯虽对人无害,但若是魂灵被困在灯中将会受到炎火灼烧,尝尽痛苦。

    没过多久,苏承景也随之赶来。许是因为要装作他人的缘故,他特意换了一件玄色的衣裳,背上的龙渊剑也没带来,反倒是拿了一把折扇,月下细望,长眉俊目,温润雅致,别是一番书生意气。

    我不由得看的脸热了起来,连忙将视线别过去,可又无事可做,便干咳了两下,说道:“公子可是吃了饭才过来?”

    他有些惊讶我的问话,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脸上也多了几抹绯色,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说那秦子墨是个书生公子,所以适才换了一身衣裳过来,让姑娘笑话了。”

    我有些害羞地假装懂了似得点点头。

    可能是尴尬的缘故,本不会惧寒的我只觉得寒意直逼全身,我不适应地打了个冷颤,然后不自觉地轻轻跺着脚。

    他见我如此,使了法术燃起了一堆炭火,他说:“距离子时尚早,她应该还不会出来,不如我们边烤火边等。”

    我点点头。围着火堆坐下后,方才感觉到丝丝暖意,伸出手放在火苗的上方轻轻地烘着。

    “姑娘是哪里人?听姑娘的口音倒像是与我同乡,莫非也是京城人士?”他转头笑着问我。

    我回他一笑:“以前的确是在京城,不过几年前便跟着师父四处闯荡了。公子应该也是如此罢。”

    他点头后,没有说话,一时间便又陷入了沉默。

    我见他不说话,便顾自拿了根树枝挑了火苗自乐,正玩得兴起时,冷不防听到他这么问了一句:“姑娘第一次见我时将我认错了人,那人莫非对姑娘很重要?”

    听完这话,我不由得再次红了脸,我有些结巴道:“公子你你可不能乱说,那人是我的一位朋友,原本以为你便是他,倒是让公子看笑话了。”

    他对我笑了一笑:“原来是这样,那日见姑娘如此的确是将我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姑娘你是与其他人那般,如此看来,倒是在下唐突了。”

    我有些疑惑,正欲问他方才说的话是何意思,却见他的脸微微一红,顿时明了,再次尴尬地一笑:“公子相貌出众,才华横溢,我想有姑娘惦念也是正常的事。”

    他被我说的更是不好意思,面上神情混合着羞涩与淡然,然后说道:“还是说正事打紧。姑娘可有把握她一定能来?”

    我轻轻点头:“她这般重情,来是一定会来,只是”

    他有些一怔,面露疑色:“只是什么?”

    我还未说话,他的声音却继续传来:“世间难得两全,她这样为情,不知是对还是错?只愿她今日能够得到安息。对了,姑娘可有心上人?”

    我微微一愣,问:“公子是何意?”

    他缓缓开口道:“若说时间消磨一切,感情一事,若是入骨,便永远无法抹去。我想雪颜姑娘正是如此,倒也怪不得她。一看姑娘你便是无牵无挂,曾几何时我也想了此一生就好。可情之一字,到底是躲不得的。年华太长,若我知晓一人会爱我至深,我定不负她相思意。其实雪颜姑娘,我还是挺佩服她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悠悠扬扬,一点一点飘没在夜色中,直至隐去。

    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话音却哽在喉间,在我的想象中,他该是云淡风轻,无牵无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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