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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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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阮良娣却以为我的意思是说晟曜不是我心爱之人!

    我不由缓缓摇头,嗤笑一声。

    阮良娣走过来,叹口气,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女子,最忌三心二意。你如今这般情形,让我们怎么做才算能帮你?你失踪几日,殿下和我们就揪心了几日。后来才知道你是从卫王府被人接走的。殿下到现在都还在气头上。连带着因为迁怒于卫王府,连父皇因为威远候反叛之事,下令将卫王囚禁,围禁卫王府合府人员,殿下都不管不问了。”

    双成——

    没有想到她刚刚如愿做了卫王妃,一日尊荣未享,便因为卫王母家林氏一族举兵反叛,跟着卫王一起做了阶下囚。

    如今我亦被幽禁。

    我们二人,还真是祸不单行。

    我理了理衣裙,郑重朝阮良娣一拜,恳切道:“姐姐,小莞那日所言,实在是指双成是卫王妃,是嫁给卫王;而我初入府只是为姬妾,并非是嫁与殿下,因此和卫王妃是不同的。至于我失踪几日,并不是殿下想的那样,也是误会罢了。还请姐姐为双成和卫王分辩一二,万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叫殿下对他们雪上加霜!”

    阮良娣颔首,“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了。你与殿下既然也只是误会,何不早早解开来?”

    我不由苦笑:“小莞自然解释过,可殿下先入为主,早已有了心结。任我如何解释,他只是不信。我也无法子可想了。”

    我顿了顿,看了眼地上的六、七个纸团,“譬如这想写来给他的信,我写来写去,都不满意!只觉得若他信我,哪里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难道相处这么久了,往日种种,竟不敌他的疑心重重?”

    这些委屈一直憋在我心中累积、发酵,今日说了出来,心绪激荡。一时之间,身心俱疲,朝着阮良娣行了一礼,“姐姐赎罪,小莞不做陪了。还请姐姐自便。”

    我随即脚步凌乱的朝内室走,将将转身之际,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我伸手拂去眼泪:不,我不愿在人前落泪,叫人把这软弱无用的样子看了去。幸亏及时辞了阮良娣!若叫她看见,我的颜面何存?

    身后阮良娣的声音传来:“小莞,你可知殿下马上要与武家六娘子大婚了?”

    

第二百零二章 日晚倦梳头() 
我踉跄一下,险些跌倒。

    伸手扶住多宝架,好容易稳住了身形,回应道:“这事原本就早已定下了。不过,还是多谢姐姐告知。”

    我坐在妆奁前,透过泪眼模糊的视线,凝视镜中的自己。

    镜中女子憔悴支离,乌黑的眼珠暗淡迷惘。仿若被抽离了支撑,脆弱无依、行将枯萎的菟丝花一般。

    天色一分一分的暗下来,镜中的自己也渐渐暗不可见。

    翠浓进来掌了灯,禀道:“昭训,这些信还要吗?适才阮良娣走时,随手从地上拾起了几张,展开看了几眼,却拢入袖中带走了,婢子不敢拦着,怕得罪了她徽音殿日子难过,上次亏得她才及时请了太医来。她拿走的那些纸张,可要紧?”

    那些纸张,是我写来想给晟曜的信。只是,都被我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废弃了。之前弃掉的,也还有许多。阮良娣拿走就拿走吧,左右我已经不想再将这些信给晟曜,不停的去解释了。

    他大婚在即,我却纠缠不已,解释不休,是会更叫他厌烦于我的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对翠浓道:“无妨。”

    翠浓道:“那就好。婢子还一直为此揪着心呢。”她见我坐在镜台前,遂问道:“昭训要拆了发髻好歇息么?”

    我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

    翠浓见了便过来帮我细细解开发髻。

    我已经懒用钗环许久了。

    日常不过用几支水滴头的银质发针固定发髻而已。因此翠浓很快就为我打散了长发,梳顺后披在身后。

    原本想早些歇息,如此便可早些停了纷乱的思绪。却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索性起身,随手披了件胭脂色斗篷,唤翠浓取了琵琶出来。素白的手指抚上琴身,抚过那些精美螺钿镶嵌出的层层叠叠的蔷薇花儿。

    “——‘锦被堆’!”

    晟曜!

    我倏地转身。

    不,不是。身后空无一人。

    仅仅只是晟曜那日留在我记忆中的声音而已。

    我仿佛失却浑身的气力一般,颓然坐下了。

    烛火无声飘摇,一室静默寂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取过琵琶,信手弹拨。试了好几轮,皆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琴弦、手指和一颗心俱是晦涩的,只有霓裳的音律时断时续、依稀可辨。

    我从开着的轩窗望出去,窗外与那晚一样,都有很美的月色,如水般铺陈在房内,温柔流动。

    “锵”的一声,琴弦断了!

    我瞬间蜷回手,看着无名指上渐渐渗出的血珠,犹自发怔:晟曜,你此时在做什么?

    忽然一阵萧声响起,正接上适才我停下的地方,将一曲霓裳补齐了。我放下琵琶,不敢相信的去了院中——真的是晟曜吗?

    殿后廊下,是我与晟曜常常相依相偎着、赏夕霞流照的地方。此时空无一人,只有月华如练,倾泻一地。

    然而萧声依旧响着。

    我循声而去,慢慢走入竹林。

    冬日里的竹林,枯瘦婆娑,却青翠依旧。而和我在竹林旁执棋笑闹的那个人,你也依旧在的对不对?

    我低低的喊了一声——“晟曜!”

    萧声停了。

    月光穿过竹叶,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也模糊照亮了竹林里的他:一管玉箫合着玄色衣袖垂落在身侧,苍白的脸,鼻梁高挺,长眉斜飞入鬓。

    墨棣。

    此时夜已深,我本已恍惚,此时更是迷惘浑噩的看着他:他怎会霓裳的曲子?又作甚么出现在这里?晟曜呢?

    “是我。”墨棣淡淡的开口。

    我下意识答道:“是,是你。”脑中迷迷糊糊的想着:那又如何?

    他平静无波的眸子在我身上不着痕迹的打了个转,“你醉了?”

    我不甚清晰的想起,阮良娣走后,我似乎是喝过酒的。但是怎么会醉呢?因此很快摇头否认:“嗯?没有。”又抬起手掌朝他晃了两下。

    他抿了抿嘴唇,道:“明珝不放心你,要我来看看。”

    哥哥的名字让我脑子清醒了几分,问道:“哥哥的伤怎样了?他好吗?可有被我牵连?”

    “尚可。只是暂时不带兵了。”墨棣简单两句,并未细说。

    然而我已经知足了:不带兵怕什么,哥哥本来就是士林名士,作甚么要他一介书生舞刀弄枪的与粗人作伴。如今叛军逼近,不带兵更好,更安全!只要身体恢复,我已经安心了。

    不知不觉中,我绽开笑颜,“多谢你。”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泪痕停留片刻,忽然变得闪躲。垂下了眼眸,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早知他会如此,当日应该不带你回来。”

    我不甚了了,便只看着他不说话了。

    竹叶突然沙沙作响,摇碎了月光——北风起了。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他抬起手,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他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依然伸手将我身上胭脂色斗篷的开口处拢紧,“回屋里去。”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很对,转身便走。

    等回屋里躺在榻上,犹自迷怔:适才为何不是晟曜呢?他此时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哦,对了,他后日就要娶武尚华了。这是早就昭告天下了的。武尚华是出身将门的飒爽红妆,那样尊贵耀眼!于他而言,尤其于此时战局而言,至关重要呢!他此时,是不是正为她,为他和她的婚礼,做着种种准备?

    第二日醒来,头痛欲裂。

    抬眼看去,那琵琶仍旧搁在桌上,断了的弦蜷曲着。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如今,弦断无人听。

    翠浓进来挽起帷帐,薄嗔道:“昭训非要喝那么些酒,这会儿难受了吧?”她熟练的为我换好衣裙,将我扶坐在妆奁前,要为我梳妆。

    我抬手制止了她:“不必了。”

    我曾经以为,即便晟曜的太子妃另有他人,我依然能在他身边朝夕相伴。可他如今厌了我,又将明媒正娶能给他更多助力的武尚华。从今而后,他身边尽是她的精彩。

    与我何干?

    对镜理妆,所为何来?

    也许,我该庆幸,出不去的徽音殿,从今日起倒成了避难所。不用亲眼目睹他的大婚,不用对着武尚华行大礼,不用强颜欢笑说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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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试() 
冬月,原本是最容易掠过去的一个月,人人的眼光都放在之后的腊月年节上。可是,冬月十五是谢昌若的生辰。而永平元年的冬月十五,更是太子晟曜与太子妃武尚华完婚的日子。这个冬月,便成了我心中最跨不过去的一个坎儿。

    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晟曜与另一个她相携在交泰殿共同完成一道道仪礼的样子;不去想众臣朝贺、万民同庆的场面;不去想他们双双被威帝、皇后扶起的祝福与荣光;不去想大红盖头挑起时的紧张和帷帐落下后的情致。

    努力不去听毓德宫内喜庆的人语喧嚣;不去听琅华殿方向持续三日的喜乐阵阵

    努力到极致,永平元年的冬月,在我的记忆里,竟是一片空白与荒芜。

    如同自阮良娣与纨素将庶务理事交回太子妃后,徽音殿无人打理的后园子一般空旷。

    然而,即便荒芜,却总有人不会忘记这里,以及,我这么个人。

    这日我原本在书房教翠浓和如意习字。厚厚的门帘子一挑,一阵刺骨寒风便扑了进来——急匆匆进来的映红哽咽道:“昭训,婢子拦不住,秋和、丰年已经被他们打了好多下了。”

    “谁?”我十分讶异。

    “惠夫人带着人闯进来,秋和上前去问询,刚开口就被惠夫人叫人按着跪在了地上,稍后过来的丰年连话都还没说也被拿下了。惠夫人说她们以下犯上,正让人掌嘴!”

    话犹未完,我已经站起身来,让映红引着朝外走。

    刚跨过门槛,就听见管惠英往日柔媚的声音高高扬起,三分得意、七分凌厉的道:“知道你们是徽音殿的人,知道你们是曲小莞的人。那又如何?连曲小莞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能还和往日一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眼光一扫,蔻儿几个人的脸已经布满掌印。顿时低喝一声:“住手!”

    管惠英带来的人除了贴身侍婢,便是几个孔武有力的宫人,一瞧那扇人耳光的手法就是惯常掌罚的。见我发怒,倒是停了片刻,俱看向了管惠英。

    管惠英听见我的声音,先是下意识的在脸上堆出笑来。然而那笑容展开到一半,便又想起什么似的,柳眉倒竖的喝令道:“不准停!”昂着脖子朝我看来,“诶哬,这不是昭训吗!”

    举着帕子在自己面前挥了挥并不存在的灰尘,故意媚声道:“惊扰了昭训,昭训赎罪!不过惠英奉太子妃旨令,往来各殿查看。还请昭训给太子妃行个方便?”

    她这话,十分刁钻。

    我淡淡一笑:“小莞虽不才,可也知道东宫内眷以太子妃为尊。太子妃有令,东宫莫敢不从,徽音殿更是欣然接收。何来行个方便之说?只不知惠夫人借机生事,又将太子妃威仪置于何地?不如,我请妹妹行个方便,不要找我这几个婢女的麻烦了?”

    管惠英“诶哬哬”的娇笑几声,道:“昭训原来这么会说话呀?妹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昭训要我行个方便,这是在求我吧?我不太明白。若是求,怎么的也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呀!”

    她走近几步,抬起满涂蔻丹的手指指向我,笑道:“曲小莞,你要明白一件事,如今再不是你的天下了!瞧瞧你眼下这样子,还真是可怜啊!”

    我站在廊下,着一身家常玉色襦裙,未用钗环,只用一根发带将长发束在脑后,又脂粉不施,大抵确实是憔悴不堪的。翠浓、如意几个陪在身边,听了这话便齐齐道:“惠夫人,怎可对昭训无礼?”

    我看着管惠英,她认为我可怜,我又何尝不认为她可怜!

    她见我没有说话,立时又嚣张了几分,“无礼?我怎么无礼了?我就算是无礼,你们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乖乖的受着!谁让你们的昭训失宠了呢!说起来,我在这里说话,你们几个不过是婢女,就和曲小莞的出身一样卑贱!哪有你们开口插言的份儿!”

    她登上殿门前的台阶,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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