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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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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珊珊却下落不明,实在让人忧心不已。”

    我亦恻然:“昌若说他一直在着人查探姐姐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我在公主府为奴时消息不通,还以为姐姐是流落在教坊之地、辗转于官员身侧,谁知后来听永嘉公主提过一句,姐姐在一次应召赴宴途中被人掳走了。”

    哥哥黯然垂下眼眸:“我是从大理寺被押解到了佐辕大营后,才能稍作走动,便去教坊司看珊珊,才知道珊珊不知所踪。找人理论,谁知教坊司的人却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劫走了人,如今倒来闹事,那官妓花名册上头还写的清清楚楚,顾明珊逃轶,并没一笔勾销。要我们早早的将人送回去。”

    “还不知姐姐如今的日子怎样难熬呢,掳走她的人若是个好心的,怎么连个消息也没有送出来。可见姐姐行动并不自由,不然至少会给哥哥递个口信吧!若姐姐有个好歹,叫我知道是谁害了顾家,害了姐姐,必定也要叫他不能好过!”我思及姐姐可能会遇到的屈辱遭遇心中难受,咬牙切齿的说道。

    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当下顾不得许多,将朱盈娘的事情和我对柳相的猜测一股脑儿告诉了哥哥。

    哥哥面容沉静的听我说完,然而放在书案一侧的手不自觉的拳了起来,底下的宣纸也连带着生了许多褶皱。“你适才说的很有几分道理!当日你长姐和柳相的孙女都是太子妃的待选闺秀,我们顾家出事后,宫里便择了柳氏,册封为东宫正妃。可柳相宦海沉浮多年来屹立不倒,即便是他做下了当年的构陷之事,如今我们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并无实证,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我颔首道:“哥哥说的不错,如今事情还不明朗。但日子有功,自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至于能不能奈何得了谁,总有法子可想的。不过如今蛛丝马迹的倒都说明柳相与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

    我清冷一笑:“幸运的是,柳相因为太子的缘故,与萧王一脉缠斗不止,倒对我们十分有利。”

    哥哥听了却十分干脆的道:“琰琰,一切以保重自身为要,你万不可为了”

    哥哥的话尚未说完,张嬷嬷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曲昭训,时候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跟老奴回去公主那边儿?想来您的管事妈妈和侍女们都等的心急了!”

    我知道张嬷嬷真正的意思是耽搁时间过长,难保跟我来的萧王府仆从们不去打听,若发现我不在正院,也并不是在公主面前说着话,容易节外生枝。

    遂应道:“嬷嬷稍等片刻,我即刻就来。”

    “曲昭训?”哥哥狐疑的看着我。

    “哥哥不知,当日父亲安排与我换了身份的婢女,正是唤作曲婉莲的,如今萧王唤我作小莞。公主又护着我,对外宣称我是她外家曲大千的远方表亲。”

    “顾氏的女儿反要如此隐姓埋名的,实在委屈妹妹。”

    这话勾起了我几年来托身女婢的所有不愉快记忆,在素来亲厚的兄长面前顿时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好一会儿才把泪水逼了回去。

    转头看向哥哥,勉力露出笑容来:“淳化门宅子的位置向川已经告诉哥哥了吧,若有事可去宅子里找人传信给我。还有件要紧的事要问问哥哥,如今朝中可还有信得过的能相帮的人?”

    哥哥沉吟片刻,有些迟疑:“当年获罪牵连甚广,姻亲故旧、得意门生大都遭了贬谪,外放的居多。如今还任着京官的,礼部郎中侯晓岚当时官职不高倒躲过一劫。”

    侯晓岚么,适才公主提到的礼部官员就是他。

    如此甚好。倒是正可以借公主的事情试探一二。

    哥哥又说了几位官员的名字、来历和职位,我一一记下了。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张嬷嬷的咳嗽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一章 见微知著() 
我只好依依不舍的叮嘱道:“哥哥千万保重自己。我须得回萧王府了。”

    哥哥立起身来:“萧王身份贵重、人物文采惧是个风流的,跟妹妹倒也般配。妹妹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要紧的。家里的事情,有哥哥呢。”

    我不由低声抱怨一句:确实风流。

    然而到底不愿叫哥哥担心,再嘱咐几句,便下楼随张嬷嬷回了正院。

    又郑重向公主拜谢过,方在二门内车马厅上了萧王府的马车。

    街上年味还很浓,行人很多,道路两旁的店铺外面也摆的琳琅满目,有的甚至占用了一部分道路。即便有四名侍卫在前面开道,马车也只能沿着朱雀大街缓慢行驶。

    前几日一场小雪带来的湿冷尚未散去,道路还有些泥泞。

    我在车内唤湛露帮我看看妆面是否还妥当,湛露轻声提醒道:“昭训眼睛有些红肿,拿珍珠桃花粉先遮一遮可好?”

    我点头应了,笑道:“跟公主说了会儿话,没想到那么金尊玉贵的人,也有烦心事,倒招的我也跟着难受。”

    今日在公主面前的确为她唏嘘不已,然而眼睛红肿却是在哥哥面前几度落泪的缘故,这会子只能拿话遮掩过去。

    还好湛露不疑有他,起身从马车座位下的行箧里取出妆匣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玉簪花形状的白瓷瓶儿来。

    那瓶口塞着一个小小的木塞子,湛露拔下来后从瓶口轻轻倒出些轻白匀薄的粉在帕子上,马车里顿时飘散着一股花香,甜而不腻。然而湛露将塞子塞回去的时候,不知是手有些抖动还是瓶口太小,竟是对了好些下才盖了回去。

    湛露自嘲道:“婢子久不做这差事,倒笨手笨脚的。”

    我含笑安慰:“今日路上格外颠簸些,难免失了准头,哪里就笨手笨脚了。你若是个笨的,可让我到哪里找个聪明的呢。”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我一时不妨险些从座位上滑下来。佟妈妈和湛露身子一歪,湛露手中妆匣险些脱手,几支瓷瓶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佟妈妈堪堪稳住身形,扶我坐稳后便朝车外扬声叱责:“怎么这样没规矩,贵人们的马车能停这样急么?回去都一个个自己去领板子!”

    车夫委屈的声音传来:“嬷嬷,不是小人要停的这么急,是是有位公子忽然拦住了我们。”

    佟妈妈面露讶异看了我一眼。

    我平静的吩咐:“叫侍卫问他缘故?”

    佟妈妈把我的话传了出去。

    过了片刻,有侍卫在外面禀道:“拦车的公子自称是司农卿府上的。说昭训的马车车辕有问题,劝我们停下来好好看看,免得一会儿马车跑的快起来了出事。”

    司农卿府上,姓樊的公子我记起来了,多半是樊双成的兄长,上次在大昭寺曾见过一面的樊玉汝。

    只是,车辕有问题么?

    他又如何得知?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无论何种原由,别府女眷的马车被男子拦下都不太妥当。

    想着萧王府并不远,便要佟妈妈告诉侍卫:“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我们回府后自会仔细查看。”

    侍卫应声而去。

    然而马车仍旧停住不动。

    仍先前那侍卫的声音,隔着车帘看不见他面上神色,只听他语带犹疑的禀道:“拦车的樊公子说,我们马车压在泥泞上留下的车辙不清晰、时断时续,车厢的晃动不匀和,细听声音也不太寻常,只怕车辕即刻就要断了。未免意外,还是现在就查一查的好。”

    有理有据。

    我想起适才湛露几次才盖好的瓶塞子。

    倒未曾料到樊玉汝有如此见微知著之能!

    遂轻声吩咐佟妈妈:“听闻樊大人官声甚好,他家的公子,想来不至于编谎话诳我们。叫车夫停在路边,好好检查就是。”

    佟妈妈便依样吩咐了。

    等了一会儿,车夫有些惊惶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怎么了,真的断了!”

    我看佟妈妈一眼,佟妈妈掀开帘子下车去了。

    片刻后回来禀道:“两根车辕都断了,只最上头薄薄的一圈儿连着,外面油皮遮着,不细看看不出来。婢子已经让一名侍卫回府叫马车来了。昭训稍待片刻。”

    我轻轻颔首,问道:“那位樊公子呢?可曾代我谢过了?”

    “婢子一时心急,倒忘了这个礼数,真是要好好谢过他,不然今日只怕要吃大亏。”佟妈妈一面说一面急忙下车。

    谁知刚刚掀开车帘,就看见樊玉汝转身离去的背影。

    我素来轻车简从,常用的马车上未曾带王府徽号或者标识。因此他并不知马车上坐着什么人。见我们已经听了他的话检查马车、无性命之忧后便即刻离去。

    施恩不望报。

    看来倒是个真性情的人物。

    佟妈妈见他已经离去便打算放下车帘,然而眼见着樊玉汝突然朝道路对面的一家大酒楼折了过去,手上动作就顿了一下。

    我心中好奇,便稍稍撩起另一边窗户的挑线帘子朝酒楼看去。

    酒楼前,一名头戴金冠的锦衣男子正朝一名农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挥起手中的马鞭。旁边围着十来个闲汉指指点点。

    那汉子看样子已经挨了好多下,脸上、身上数道血痕交错,却不敢还手,跪在街旁,伸出两手护着头。鞭子抽在他身上,带起一阵抽搐,身子便匍匐到了泥泞中。

    樊玉汝走了过去,开口唤道:“王爷。”

    那锦衣男子回过头来,一张丰神秀逸的脸,却因愤怒而有些扭曲——卫王!

    樊玉汝站到了卫王和那中年汉子之间,缓缓拱手为礼:“王爷息怒,玉汝昨日得了一壶上好的蓬莱春酒,王爷可愿与我同往,一壶清酒、一树绿梅共赏?”

    卫王握着马鞭的手依然停在空中。

    我心中暗道糟糕!樊玉汝太过鲁莽,好心救人却将自己置于马鞭之下。卫王一向骄纵、我行我素惯了,即便知道他是司农卿的儿子,这会子性子上来,只怕那鞭子也要不管不顾的落在樊玉汝身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朝堂风向() 
然而出乎大家的意料,卫王略有些扭曲的表情竟一丝丝的变化了,恢复成了素日里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扬在半空中的手带着马鞭放了下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樊玉汝笑了下,随手将那黑色的马鞭丢给了一旁的侍从。

    又伸手虚扶樊玉汝一把,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熟稔:“几日不见,玉汝气色上佳。那蓬莱春酒你是从何处得来?家中绿梅已经开了么?与我一同坐马车可好?”说着抬袖示意路旁的马车驶近前来。

    樊玉汝浅淡一笑,躬身让卫王先上了马车。回头看那适才救下的中年汉子一眼,衣袖微动,也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驶离,由卫王府的侍卫们前后簇拥着朝彰化门方向去了。

    这时围观的人中有好心的才敢上前将那中年汉子扶了起来,又问他缘故。

    那汉子人高马大,此时倒一脸委屈:“我家中娘子烧菜少了些卤料,喊我出来买些回去。因等着用的,我就跑了几步,不想一脚踏在水坑里,溅起的泥水有几点沾到了那位衣角上。”

    旁边一个点心铺子的伙计站在外面看热闹,此时说道:“你算运气好的。你冲撞的可是卫王。我们隔壁酒楼的葱烧海参是京中一绝,很多贵人慕名来吃,卫王就是常来的。酒楼里的跑堂贾猴儿不知怎么的惹着了这位,挨打后卧床半年不算,后来还卷着铺盖回了老家。”

    也有旁的人就劝那农人模样的汉子去医馆看看,又关切问他可带的有银钱付医费。

    那汉子被人扶着在路边坐下了,此时憨笑道:“适才那位帮我解围的公子给了几块碎银子!足够了,只怕还有多的。”一副因祸得福的语气。

    我想起樊玉汝之前转身时的动作,原来是将银子掩在衣袖中悄悄递给农人的缘故。没有对受惠者摆出一付趾高气扬的嘴脸,哪怕身份上是云泥之别、贵贱分明。

    而请卫王先上车后才赠银给这人,多半是不想卫王看见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

    这个樊玉汝长得端方持重,行事倒是面面俱到,方式又不拘一格、颇为灵活!

    旁边的众人听了那汉子的话,便哄笑道:“那你娘子该夸你了,晚上肯定要好好慰劳你。虽说挨了鞭子,却挣了银子!你该不是故意朝人王爷身上踢过去的泥点子吧?”

    那汉子便红了脸,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瞧你们说的!哪里能用这种法子挣银子。若不是那位公子后来帮我解围,还不知有没有命在呢。说起来,也没能跟人公子说声谢的,还又给了我银子。真是个好人!”

    旁边的人就议论纷纷的:“他们高人一等,从来不把咱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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