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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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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良心难安才病倒了?”
赤芙明显身子一震,停下脚步转身焦急的看着我,又伸手探我额头,“可小姐烧的厉害,该怎么才好?”
我浅浅的扯出个笑意来:“你糊涂了么,纨素夫人之前不是有丸药拿过来的,常见病症的应该都有。吃上两粒就是。”
赤芙方记起来,噙着泪胡乱点了头,手忙脚乱的去找了出来。
等拿温水喂我吃了两丸,她才略微镇定下来:“小姐是怎么了,白日里还好好的呢。”她伸手将锦被帮我掖紧了,“小姐可是有心事?”
我疲倦的合上眼睛,轻声道:“就是怕。”
赤芙听了倒是放松下来,劝道:“婢子以为什么事情呢,那叶氏素日害人,又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如今她想不开自寻死路,怪得了谁来。跟小姐有什么相****放心,没什么事的。赤芙在这里陪着你就是。”
一路说一路伸指探我额头:“倒是发出些薄汗了。能出汗就好,很快就能退热了。”
我见赤芙误解了我话里的意思,也懒得说明白。身上也有些汗意,便翻了个身将被褥弄得松了些。有什么物件从小衣内滑出来落到了床榻上——是晟曜给的那枚凤形玉佩。
我伸手将那玉佩握住,心里柔肠百结。然而那玉佩温润而坚硬的硌在手心里,人却安定不少,渐渐睡了过去。
早起醒来,赤芙正趴在床沿上打盹。
一束阳光打在她脸上,鼻尖上两个小小的痘印也清晰可见。
那会儿应该是在姐姐房里,赤芙彼时十五、六岁的样子,翠衫白纱裙。正是爱美的年纪,对鼻头上冒出两粒红疹十分在意。陪我去姐姐房里时,挡在脸上的帕子也没完全拿下来。
姐姐问了缘故,唤赤芙到身前看了看她的小红疹,就让身边大丫鬟守真去拿药膏来给赤芙涂上了。
笑盈盈的安慰道:“春夏之交的天气热了起来,加上花粉、柳絮什么的也多,脸上是容易生这些。早晚用青竹水多洗几遍就是了。”
见赤芙一脸赞同的看着她,不由打趣:“说起来,赤芙这样在意脸面,可见是年龄到了,该配人家了。现如今我帮母亲管着这两处院子的庶务,要不,我去跟母亲提个醒吧?”
赤芙初时还一脸认真的听着,后来竟是闹了个大红脸,留下一句“大小姐要做太子妃了,便觉得我们都该配人家了”,慌慌张张捂着脸、转身摔帘子跑了出去。
屋里一片笑声。
我却看见姐姐渐渐收敛了笑意,眼中露出些愁怨来。
遂摇着她的手道:“姐姐不高兴么!太子妃不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吗?”
姐姐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屋里侍立的丫鬟们都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良久,姐姐才悠悠的叹息道:“虽说太后和皇上已经私下里跟父亲透了意思,要立我作正妃,可东宫里原本就有不少姬妾,同时入宫的也还有好几位侧妃,个个儿身后的都牵涉着朝堂。这样纷纷攘攘、刀光剑影的后宅,实在不是我愿意去的地方。”
她的目光拂过轩窗外,忽然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两心相许、画眉为乐。那才是我顾明珊心之所系的良人。”
姐姐脸上生出一片红晕,收回看着轩窗外的目光,扭过脸坐直了身子,忽然肃声道:“若是我心悦的人,为他去承接下这纷纷攘攘的争斗不已,我也是愿意的!可那位太子殿下,我连面儿都没见过。”
她说着说着便不自觉的握紧了我的手,只是到底羞得厉害,便垂下了头。
白皙的颈项弯成一个柔美的弧度,轩窗外透进来的日光也在那美的令人动心的弧度上流连不去,掬出一片光影来。
伏在床沿的赤芙忽然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见我眼神清亮的望着她,随即笑了。抬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喜道:“不烧了。”
我亦浮出一个浅笑:“嗯。”复又道:“姐姐是个有勇气的。我也不能差了。”
赤芙疑惑的喃喃自语:“小姐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不是退热了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落井下石()
早膳过后,蔻儿端了热茶来,我轻轻拿茶碗盖儿将茶叶拂去一边,仿佛拂去的是叶堇仪的话在我心头生成的阴霾一般,稳稳的喝下一口茶,觉得很是熨帖。
赤芙笑道:“昨夜可把婢子吓坏了,幸亏有纨素夫人的药丸,可真帮了大忙了。”
话音刚落,纨素随着湛露婷婷的走来,笑着接过了话头:“怎么一来就听见有人说我呢!”
赤芙扭头见是她,也笑着回道:“亏得婢子是说夫人的好话呢,不然可不是被抓了个正着!”
纨素伸手将身上蜜合色的斗篷解下递给丫鬟,朝我端正一福,口中道:“请昭训安。”
我轻声嗔道:“快起来吧,就是你礼数周到。”
纨素立起身来,目光在屋里一扫,见就是我面前得力的几个丫鬟在,便含笑道:“那是自然,好歹也是礼部尚书府里出来的,自然要恪守礼仪,总不能让人挑了这新晋礼部尚书的错儿不是。”
萧王动作好快。
我抬眸看向纨素,脸上是询问的神情。
纨素颔首道:“昨日圣上下旨将我大伯父官复原职了。说是因年节里尚有好几场祭祀典仪需要礼部挑大梁,堂官空缺也不像个样子。”
她似喜非喜的看我一眼,道:“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呢!我大伯母受了伯父的嘱托,昨晚上就给我这里送了信,要我一定服侍好王爷,徐家今后必定以萧王府马首是瞻。”
我请纨素在椅子上坐下,问道:“这么大的动静,礼部其他的人怎么说?”
纨素摇摇头:“只听说一同晋升的还有位侯晓岚大人,并不知道其余人对这番升迁指令怎么想了。”
我打趣道:“横竖日后纨素夫人回娘家,自然也是有体面的很了。也不枉你大伯母当年一番心意。”
纨素转过头,发上的羊脂色茉莉簪花颤动不已,衬得她容色越发温婉,人却是微微发恼了:“昭训又笑话我。”嘴角含了一丝不甘和嘲讽,“不过,能让我那继母再也拿捏不了我,不能在我面前摆谱,倒真是件让人解气的事情。”
竟是红了眼圈。
看来早些年在徐府,纨素的日子过的实在委屈。
我连忙要岔开话题,如意进来禀道:“捧云阁惠夫人来了,说要给昭训请安。”
“惠夫人?”我与纨素对视一眼,轻声道:“管惠英向来是跟着堇夫人,远着多福轩的,如今可是头一遭。”
纨素微微颔首道:“可见这礼部尚书的旨意一出,还是很有些人有想法的。管惠英的父亲管临渊不是礼部侍郎么!”说着起身告辞:“我也在这里有些尴尬,容妹妹先告退了。”
我起身送了她从后廊下出去。
转回来却见天气难得晴了,便又在院子里看了一回鱼。
估摸着将管惠英晾在那里的时间差不多了,方朝湛露轻轻点了点头。
一时管惠英从前院进来,锦衣翩然,环佩叮当,隔着老远便满面堆笑道:“曲昭训今日气色真好,越发美了。叫人都移不开眼睛呢!”
离着五步远的时候,深深一福:“惠英给昭训请安。”
我伸手虚扶她起来,又还了半礼,淡淡笑道:“妹妹是稀客。”
管惠英眼中精明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憨笑道:“昭训姐姐太忙,我们没名没分的哪里敢多来打扰您。没得叫王爷讨嫌我们白占了您的功夫呢。今日是鼓足勇气才敢来上一回呢,总要拜望拜望昭训,表表惠英的心意嘛。”
我浅笑不语。
管惠英便道:“说起来,这满府里的美人,也没有比得上您的。惠英指望着多在您身边待会儿,也能得些指点,沾些灵气。”
我将衣袖朝上折了一折,接过蔻儿手中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投给锦鲤。花的、白的、红的、黑的,顿时在我脚边水里聚作一团,煞是好看。
这管惠英之流和鱼儿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没什么区别。
哪里有鱼食就朝哪里凑拢。
歪着头打量管惠英一眼,笑道:“惠夫人过谦了。即便是在大太阳底下看着,惠夫人肤色剔透,发色鸦青,实在丽质天生!”
管惠英听了这给她脸面的话,便从惴惴不安变得从容了些,话也更多了:“我们这些姐妹们私底下说起来,都说昭训办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呢!”
正好如意端了茶水过来,管惠英接过去抿了一口,续道:“叶氏在府里耀武扬威多年,如今姐姐英明,叫她一朝伏法,真是大快人心呢。”
我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腻味感:竟有这种人。往日叶堇仪面前,她和朱盈娘亦步亦趋的跟着,讨好、帮凶的事情都没少做。如今见风向变了,她就也跟着变了脸。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转身就对昔日交好的人如此刻薄,这种人品真叫人恶心!更何况,她话里的意思,堇夫人是坏在了我手上。
当下便不想多应酬她,平静应道:“我又不是朝臣,如何扯得上英明二字。举头三尺有神明,各人自修福德罢了。修的偏了,难免路就不好走。与我这个旁人有什么干系。”
管惠英眸光一转,依旧含了满脸的笑意:“昭训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帮着府里的人一直在旁边看着叶氏,我发现她中饱私囊的事儿没少做。您看,我要不要把这些事都抖落出来?”
我想起堇夫人的可怜可叹之处,心中终归不忍,对管惠英更是不耐,猛然回头道:“逝者已矣,我劝惠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管惠英顿时觉得碰了一鼻子灰,讪笑几声,很快自己转圜过来,又开始陪着说笑。我瞧不上她是个墙头草不说,又是爱落井下石的品格,实在热络不起来。她也浑不在意,照旧自己说的热闹。
不由暗暗扶额:这股子坚韧劲儿,实在不是常人。
正在寻思找什么过得去点儿的借口打发了她去,湛露来报说:“谢武侯府上、樊司农府上的小姐们已经到了二门。昭训可要准备准备?”
我心中赞道:好湛露,真是及时雨。这可要准备准备的字眼尤其好,深得我心——如此管惠英应该会知趣告退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八章 粉拳()
谁知管惠英拍手笑道:“哎哟,这可热闹了。谢武侯府上的大小姐我也见过几次,我们很是投契的。我帮昭训去二门上迎迎她们吧!”
我只有噙着淡淡的一丝笑意点了头。
等管惠英随着湛露出了院门,赤芙在旁边忍俊不住道:“小姐还是这么脸皮薄。您明明不愿意的她在这儿。”
我微微苦笑:“实在是很少跟这种脾性的人打交道。反不知如何推拒了。”
又叫映红去请青卓过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管惠英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了:“昭训很是照顾我的樊大姑娘这边走安若,你哥哥可是名动京城啊”
一个人说的十分热闹。
我便心中有了数:谢安若跟她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熟。
施施然带着赤芙迎了过去。
谢安若一眼瞧见我,雪白的面孔便笑出两个梨涡来,语音滴沥清脆:“莞姐姐,好些日子不见了。”说着便快步到了我跟前,又回转身招呼樊双成:“双成,快点儿过来。”
樊双成盈盈一福,规规矩矩的行过礼才近前来,笑道:“大昭寺一别,总想起当日我们几人谈天说地的乐意无边来。冒昧登门,还望昭训不要觉得我和安若叨扰。”
正说着,青卓也进了院子,笑道:“哎哟哟,樊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听的我头晕!”一径说着,一径招招手儿让芸儿将手中捧着的老大一枝粉红梅花递给了蔻儿。
“我路过角门处的园子,看梅花开得好,让人折了给你插瓶。”连看也没看身边的管惠英一眼。
谢安若见了,趋前伸手扶住枝条,就着蔻儿的手细细的赏玩一回,扭头向我道:“这粉梅香远益清,莞姐姐何不带我们去看看这梅园?”尖尖的下颚冲樊双成点了一点:“双成家里是绿萼梅,也好看。不过我嫌花色太素、清冷了些。”
我心中一动,想起前几日在街上樊双成的兄长樊玉汝邀卫王“一树绿梅、一壶清酒共赏”的事来。看来两人后来确是去了樊府里。
孔青卓偏着头瞟了谢安若一眼,“哪里有你这样说人的。樊姐姐该不高兴了。”又凑过我身前来嘻笑道:“不过呢,在园子里说说话儿,确实比闷在屋里一本正经的要好多了。姐姐屋子后头的园子也好,只是那再顾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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