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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繁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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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有人叫了一声:“八嘎!他们联合做了这个局!支|那人良心大大的坏!”杂乱的人群被人推开了一条路,仿佛的声音渐渐退去,那个参赌的东莱人杀气腾腾地向夏兰秋走来。
“山本!”人群后面,德川厉声呵斥着。跟着他走上前来,对着夏兰秋笑道:“夏桑,恭喜你拿到了卫良港码头的修筑权,稍后我们能否谈谈合作事宜?”
夏兰秋笑了笑:“德川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华夏一则古老的寓言,叫做《兄弟争雁》?还没有签合同怎么能说我已经拿到了修筑权呢?赌牌不过是玩玩罢了。”他这样四两拨千斤的话很让德川不满,但此时说拿到了卫良港码头的修筑权确实为时过早,一时间德川僵在了当场,夏兰秋却借口梓谣累了,带着她往房间去了。
chapter21 金蝉脱壳()
夏兰秋只将她送到门口,便离去了,临走时嘱咐:“我不回来,谁来也不要开门。”
梓谣点头,心里猜测他可能是去签合同了,她自己洗澡换了睡衣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想到刚才的赌局。反反复复将夏兰秋的每一句话都揣摩了一遍,他自一开始就从容不迫的,难道预料到自己会赢?
她正胡思乱想着,门外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梓谣看了一眼墙上的自鸣钟,已经快四点了。
“是谁?”她从床上坐起来问。
外面的人咳嗽了一声:“云小姐,先生被一些事缠住了我来带你过去。”
梓谣心里莫名一紧,她记得夏兰秋说过,若是他不回来,谁来也不要开门。可是这个人竟然叫她云小姐!在这艘船上,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他们都叫她夏太太。
梓谣略一沉思,问道:“你们先生还说了什么没有?”
那人似乎压低了声音:“先生说,小姐的大恩来日再报,等到明天事情一了,立刻送小姐回去!”
梓谣再不迟疑,起身换了日常的旗袍,便打开门,问道:“你们先生在什么地方?”
门口那人礼帽压得很低,不过梓谣还是认出了这就是刚才帮夏兰秋提了一箱子筹码的人。那人低声道:“小姐请跟我来!”两人一路走到了游轮的另一头,从一个暗门穿出去,已经到了船舷边。夜晚的海风很大,也很冷,梓谣连件披肩的都没有搭,就出来了。
那人突然站定了下来,梓谣的心就跟着怦怦跳起来,暗想:怎么没有听夏兰秋的话,贸贸然就跟着一个陌生人出来了?却听那人低声道:“小姐,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我的身份不能曝光。”
梓谣点点头,看着前面漆黑的大海,没有一点光,仿佛一头猛兽张着的巨大的口。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往黑暗中走去。
她走得很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却听见呼呼的风声里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她手心里全是冷汗,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几步上前,就看见一个黑影靠墙瘫坐在地上,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似在说着什么。梓谣离得近了,才听清他在一遍一遍地说着:“Help,help……”
是个洋人。
她正想着要怎么救他,就听见远处传来说话声,是东莱语,听不懂说的是什么。梓谣心里一慌,赶紧往回走,只听黑暗中嗤啦一声响,那瘫坐在地上的人拽住了她的旗袍。梓谣一踉跄,赶紧从他手中将旗袍下摆夺了过来,正要往回走,却有雪亮的两束光照了过来。一个声音喝道:“是谁在那里?”
梓谣认出了是夏兰秋的声音,心头一松,哭道:“是我,我来找你,却在这里碰到个死人,吓死我了!”
夏兰秋几步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别怕,别怕!”
梓谣只缩在他怀里哭。夏兰秋看着德川道:“德川先生,我们明天再谈,我太太胆小,我怕她被吓坏了。”
德川皮笑肉不笑:“我记得华夏有句古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这么有诚意,夏桑怎么一再地推脱呢?”
这个时候,梓谣便明白夏兰秋是真的脱不了身了,纵然他有通天的本事,到这艘游轮上来,只怕也是用的假身份,现在敌众我寡,除了虚以委蛇,也别无他法。
德川又道:“我知道夏桑喜欢速战速决,夏桑应该知道这次合作是互惠互利的,贵国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技术,这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夏桑为什么要拒绝呢?”
夏兰秋道:“德川先生,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们家根本就轮不到我做主,这件事我还要请示老爷子之后才能做决定。”
德川道:“这么好的事,我想夏老爷子一定会同意的,你只不过是代他签个字而已。”他这么说着,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就拿出枪来,逆光下看不真切,梓谣只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她只知道,现在自己和他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夏兰秋若是死了,自己也上不了岸。想到这里,梓谣突然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楼道里很快就有了脚步声,一个男人用法语叫着:“出了什么事?谁在外面?”
德川脸上满是恼怒,不过还是下令手下将枪收了起来。
梓谣飞快地用法语道:“我睡不着,跟先生出来散步,突然看到这里有个死人!”其实那个人根本还没有死。
十几个人赶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法国男人,迎面看着德川他们,用生涩的华文道:“怎么回事?谁杀了人?”雪亮的电筒光打过去,梓谣这才看清了,地上的那个就是今天赌局上的那个洋人,他被人用手指捏断了喉骨,却还没有断气,看见来人想要说什么,突然头一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梓谣浑身发僵,声音都在颤抖:“达令,我害怕,我们回去。”
夏兰秋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指尖冰凉,说道:“乖,我们回去!”说着他向那为首的法国人欠了欠身,拥着梓谣往里走去,德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夏桑……”夏兰秋似没听到,脚步不停。
一直到进了房间,梓谣才松了一口气,夏兰秋看着她有些血迹的裙摆,拿出纸笔写了一句:“快换衣服,我们马上走!”
梓谣知道现在情势危急,赶紧去换衣服,奈何箱子里不是旗袍就是裙子,她挑了一套便于行动的粉色斜襟上衣和及膝短裙,外面裹了披肩,跟着夏兰秋出去。临出门前忽然生出急智,将卫生间的浴缸水龙头打开了,哗哗的水声流出来。
在梓谣换衣服的时候,夏兰秋一直在摆弄着一个小小的时钟。
两人出门进了船上的员工楼道,就见那戴着礼帽的人等在那里,将一只书本大小的皮箱交给了夏兰秋:“都安排好了,船在十分钟之后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返航。下去之后只要向东游大约两千米,有一个小岛,黑暗中不会被发现,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来接。”夏兰秋点点头,拉着梓谣快步下了楼。
此时他们房间的门外德川和那个法国男人各带着一帮人在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只听到哗哗的水声。两人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德川勾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这个时候夏桑居然带着太太在洗澡?”
chapter22 海中遇险()
海面波涛汹涌,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寒风吹起她的衣裙,寒意透骨。
夏兰秋俯在她耳边说:“现在不是台风季,两千米很容易游过去的。”似乎怕梓谣不信,他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以我的速度,最多一个小时。”
梓谣点点头,前一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儿会跟着夏兰秋一起躲在船舷外面,着跳海的时机。手指紧紧攀着船舷,寒风簌簌,早已冻得没有了知觉。
虽然早有准备,但骤然的停船还是让她身体震了一下。夏兰秋抓紧时机,搂着她的腰,像鱼一样滑入海里。
冰凉的海水迅速没过头顶,海里的风浪很大。夏兰秋用一条绳子拴在了她腰间,自己拼命划水,梓谣也跟着划水。两个人游出不远,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游轮五楼他们原来住的房间爆出了一大团火光。
梓谣惊愕得忘记了划水,一个大浪打过来,迅速没顶,她呛了一口水,腥咸的海水灌进了肺部,使她差点闭过气去。夏兰秋将她举出水面,她咳了半天才算好点,只觉得肺和嗓子都疼得厉害。
游了一段,离游轮已经远了,梓谣有些乏力。两千米,跑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然而在海里,虽然不是台风季,还是感觉巨浪滔天,几米高的水墙砸过来,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没顶之灾。夏兰秋拉着她往前面去。猛然一股大力传来,夏兰秋一下将她拽进怀里,只来得及说了句:“闭气!”整个人就被暗流卷了进去。
尽管梓谣游泳的技术还不错,但在这样急剧的水流压迫下还是有窒息的感觉,胸口闷得难受,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只知道夏兰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下意识地也反抱住了他,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在这样汹涌的暗潮中,将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先前呛了水的肺部和喉咙都剧烈疼痛,就在梓谣觉得下一秒自己就有可能死去的时候,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夏兰秋将不多的空气一点一点度到她口腔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在激流中像是猛然撞到了什么,她的胸口撞在夏兰秋身上,剧烈疼痛。这种急剧的疼痛使得她瞬间清醒过来,脑中唯一的意识便是他一定撞得更重。似乎应了她的猜测,夏兰秋整个人开始往下滑,似乎晕了过去。
梓谣瞬间就慌了,不知道怎么凭空生出一股力气来,紧紧地拽住了夏兰秋的衣服,攀住了一块暗礁。
幸而此时他们已经了暗礁群,离海岸已经不远了。梓谣从海水中浮上来,就看见朦胧的天光中海面上不远处漆黑的小岛。她心头一喜,拉着夏兰秋拼命往那小岛游去。
身体不断在暗礁间刮擦,早已破了不知多少的口子,此时梓谣仿佛感觉不到疼,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到岛上,不能让夏兰秋死在这儿。
这是一个植被十分茂盛的小岛,不大,但是却有一片银色的沙滩,很是漂亮。不过梓谣现在无暇欣赏这些,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夏兰秋拖上了岸,急忙去检查他的伤口,除了身上各处擦伤,他的背部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皮肉翻卷,此时正在往外面汩汩地流着血。
梓谣一时束手无策,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的披肩下海的时候就已经扔掉了,现在没有东西可以给他包扎伤口。无奈之下,她只能将夏兰秋湿透的外套脱下来,拧干了水,将他的伤口绑紧。整个过程中,夏兰秋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梓谣心里害怕得很,突然想起从前所学的急救知识,去一下一下按压他的胸口,又不敢按得太用力,生怕牵动他的伤口。按了片刻,夏兰秋毫无动静,她颤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没有断气。
梓谣想到刚刚在急流中夏兰秋度气给她,突然把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往他唇中度去。人在生死边缘的时候,那些礼教、那些男女大防都被抛到一边去了,这一刻,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他死!
不知道是第几次度气,她的唇上突然有了软凉的蠕动。梓谣一愣,竟忘了要离开,任由他的舌尖滑入了口中,两人口中都是咸涩的海水味。不知道为什么,梓谣在这一刻落下泪来,喜极而泣。她甚至毫不计较夏兰秋的轻薄举动,只要他活着,活着就是最好的。
许是感觉到了她脸上濡|湿的泪,夏兰秋停下来,抬手在她脸上擦了擦,轻声道:“别怕,别怕……”
他不说还好,越说梓谣倒是越想哭,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令她想起了极小的时候……
太阳出来,将衣服都晒干了,只留了海水的盐渍在上面,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不过皮肤上也都是,相较之下,衣服上的盐渍也就没有那么了。此时两个人都狼狈不堪,身上的伤口虽然结痂了,却覆盖着一层盐霜,疼痛刺骨。夏兰秋躺在沙滩上,一动也不动,而梓谣则抱膝坐在他身侧,其实她也很疲惫,只是生怕错过了前来接应他们的船只。
结果等了半天却没有等来船只,夏兰秋的解释是,他们遇到了暗流,应该早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现在不知道离原来预定的海岛有多远了,一时半会儿,他的人可能找不到这里。
梓谣不禁大失所望,此时已临近中午,他们又渴又饿。夏兰秋重伤在身,行动不得,梓谣只好起身去岛中央看看有没有果子什么的。
“哎,等一下……”梓谣停住脚步,就见夏兰秋踉跄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梓谣只好回过头来扶他。
走了两步,夏兰秋突然问:“谣谣,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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