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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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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的空隙。我走过了好久,还能感受到她盯着我的炽热眼神。

    我跟着小沙弥往里走。

    路长得惊人,闷声不响地走了十几分钟,感觉却完全是在原地踏步。我闲来无事就逗弄带路的小沙弥:“小师傅几岁啦?头型是如此清纯不做作,小师傅一看就知道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小沙弥埋着头只管往前走,一边念念有词,对我毫不理会。

    我又说:“小师傅这么可爱,家里人知道吗?师傅知道吗?不知道的话我摸摸头啊。”

    小沙弥默默加快了速度。

    前路清晰起来,显露出一个很大的后院,种满了桃花,而粉色的桃花在这个季节也全部盛开。空气里全是浓郁的花香和浅浅的佛香,风是静止的,所以这里浓烈得像一幅油画,而桃花下粉衣的僧人,就犹如油画里浓墨重彩的人。

    过臀的乌木长发用桃枝挽了几圈后垂下来,长度还是过了腰。饱满的心形脸,尖而不锐利的下巴,平长眉,高鼻梁,眼角似桃花绯红。

    这真是我见过的……最……骚……的和尚。

    他看见我走近了,挑眉冲我一笑。那一笑如同熟透的桃子一样甜美。

    我有过很多朋友,结识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心态,最后的结局总是他们一个又一个离去,从任何意义上讲。

    但其实对我来说朋友并不是稀缺资源,因为我很快又会有新的朋友。

    真正令我愤怒的是“每一个朋友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迅速离开我”这一点,而我又是一个总是对朋友倾尽感情的人。覆水难收,而收回感情又是何其困难?可是对他们来说这好像都是一件很普通又简单的事,像减掉长长的指甲。甚至是就像割去一个恶化的肿瘤,有时候失去我是那么令他们如释重负。

    我不知道怎么去说。

    因为我好像——好吧,我就是,不算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固然我多数时间都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气,可是我又意味着更大的麻烦,意味着一旦暴露身份就是无休止的追杀和不得安宁。

    他们就是决断得太快了,我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很多人。我是说那些儒修,我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些儒修。

    这个风骚的还不削发的僧人说:“可人儿,还不快坐?”

    桃树下果然有桃木做的木桌和木椅。小沙弥冲我躬身站到一边,我这才发现他一直是闭着眼睛的。

    “……”我坐。

    这僧人就笑吟吟问我:“贫僧坐着可舒服?”

    我说:“好极了,坐下去还是暖的。”

    真是奇葩到处有,这个世界特别多。修欢喜禅的和尚本来就少,妖修跑去修佛的反正在另一个世界我是没见过,更没有听说过。好家伙,这里居然有个修欢喜禅的妖修,我的吐槽欲简直如同憋不住的洪荒之力一样喷薄而出,大兄弟啊你一株桃树本来就是风流缠身了,你居然跑去修欢喜禅这个最容易惹情债的,你是有多想不开……

    他含笑从眼角撩了我一眼,说:“好冤家,贫僧心心念念了许久,你可算是来了啊。”

    这一把透着桃花味儿的嗓音骚爆了。

    我:“???”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他像是看出我的莫名,“噗嗤”一声笑了,少女姿态十足地倚靠在身旁的桃树上,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勾弄树干上的沟沟壑壑。白僧衣完全遮不住他纤细的腰肢和突出的胯骨,这个姿势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他优雅的身段,有种惊心动魄的散漫和动人。

    “你的照片快传到埃及金字塔里,可是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咯咯直笑,笑得这座桃花林里花枝乱颤,桃花跌落下来,像一场雨后树枝摇动时抖落的雨滴,“可人儿,可人儿,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哦。”

    冷漠。

    “冤家,可别心急啊。”他终于笑够了,施施然站起来,反手拔下发间的桃枝,弯下腰推给我。他的黑发随着桃枝倾洒,因为过分长而弯折,桃花的香气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他轻笑着飞来一个眼波,面容里庄正和妖异相容,“拿着吧,见面礼。”

    我接过了,很遗憾:“我出门应该折一段李子树枝带给你的。”

    “不必了,可人儿。你这么好心,可怎么办才好呢?”他做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摇头叹息,“这本就是你的东西啊。”

    那种倜傥不经忽然散去了。他垂眸看我,面露悲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_(:зゝ∠)_又晚了_(:зゝ∠)_

    略修词。

第38章() 
他在原地凹造型凹成一座活佛,我仰头看了他一会儿,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

    人的经历太多就是不好。我总是会突如其来地陷入一段记忆里,就像此刻我陷入桃花的香气。

    永常也是树妖。但他不是靡丽的桃花,没有甜美的颜色和灼灼的烈火,他清澈、淡然、有浓香,他是一株梨树。

    妖修和人修的修行方式迥异。妖修要想踏上修行之路,首先要开启灵智,因为每一个种族的妖修天生就有一种独独适合他们的修行方式,这道不可言说的法门会在他们初育智慧的时候就能通过某种玄妙的“传承记忆”被他得知。而后妖修可以开始随着本能吸食日精月华,吐纳灵气,同时,他们的记忆也会根据修行进度向他们解锁不同的口诀

    这才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在修成人形之前妖修还不能算作妖修,只能算是“灵兽”,也是妖修最容易夭折的时期。这时候的他们孱弱无力,防守薄弱、攻击力低,同时他们对未筑基的修士和凡人来说都是大补之物,往往能卖出天价。

    然后过了无数年,度过无数劫难后,妖修可以修出人形。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可以被称为“妖修”了,正道修士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但魔道修士反而变本加厉,因为这时候的妖修对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来说仍然是包治百病不说,没事吃吃还能强身健体的灵丹妙药。

    不过没什么,“传承记忆”是全修真界最兢兢业业的老师,修出人形的妖修在这能得到想要的任何指点,所需的任何法诀。这时候他们脑中会自动出现一系列适合妖修的修行方式,不仅全无赘言,而且还会完美贴合他自身——这也是传承记忆告诉他们的。

    正常情况下,妖修的修行速度是非常慢的,因为他们只有吸收灵气这一条路可走,最多吃些丹药来进行辅助。对妖修来说,“修行”最难的不是修行本身,而是要在修行之中“活下去”。只要他们能活得足够久,就一定会随着时间成长为厉害的大妖。

    然而永常这个奇葩,他放弃了妖修的修行方式跑去学人修,这意味着他以前的修行除了让他化出一具人身来什么作用都没有了,为他以后的修行埋下的一些伏笔也用不上了,无异于重头开始修行。

    他还好死不死地挑中了双商要求最高的、公认最难修的儒修。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儒修那都是正儿八经学富五车满腹才华的书生,君子六艺要学,治国方针也要学,学出来了还要到朝廷上争权夺利感受一下,一般能被看中修儒的当官能做到权倾天下的地步,不然就是思想太离经叛道被当时的统治者弃之若履甚至严令禁止。

    我不太清楚永常是哪一种,但我偏向于后一种。

    他这个人实在是太邪性了。

    我是说,他有点像历史上那个说“白马非马”的诡辩始祖,特别擅长把你带进一个错误的逻辑里,然后用一大通似是而非、听上去蛮有道理、细细想来居然真的挺有道理的话强行歪曲论证一个观点,最后逼得你不得不去接受这个观点。

    要欺骗世人,就得装出和世人一样的神情,在眼里,在手上,在舌尖都要带着殷勤,看起来像是纯洁的花朵,其实是花下盘旋的毒蛇。

    是的,他是有意的,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用大堆大堆有始有终的理由,把一个虚假的道理讲得特别动听,让人觉得他说的话简直就是真理。

    我制服不了他的智谋,绝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被他所制服的那一个。但他的手段很圆滑,他擅长让人在作出他想要的选择后还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意思。我做皇帝的时候,整个国家几乎都被他握在手心,所有的政令都是由他草拟和推行,我要做的只有盖上玉玺。

    挺好的。我反正对政务一窍不通,尤其是在那个世界以现实告诉我开拓创新有多么困难和不切实际后,我所做的就只是简单的想办法造纸、改良印刷设备,折腾出一个由水车做驱动的农耕工具,还半摸索着弄出了蒸汽机的模型,折腾出蒸汽车——感谢高中物理课本上的例图,感谢因为那门课不及格罚我抄课本的老师,感谢修行给我的好记性。

    虽然人们都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啥用,但是皇帝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我说大家都换成这个,不要坐马车上下班啦,众臣纳头就拜,轰然应诺。

    我们愉快地合作了有五六十年,直到有一天我暴露了身份,他二话不说就和我翻了脸。

    他还是那么聪明,算无遗策,和他一起坑人很开心。但等到和他刀剑相向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场架打得真是【哔】了狗了。

    我甩脱他们离开。就这样了,从此不再相逢,亦不再联系。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这个浑身是谜一点儿也不像个和尚的和尚有那么一刻真的像是高高在上的佛,用一种洞察一切的眼神怜悯我的无知。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面无表情地退出了这片桃花林。

    出去的路短了很多,一步跨出就到了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是大开的红漆木门,门内香烛星火映亮正对着门的佛像,下方放着三个蒲团。领我到桃花林的小沙弥立在佛像左侧,双手合十,默默念着佛经。

    他光光的、肉肉的脑袋在烛光下白嫩得像婴儿的后颈,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我颇有些遗憾地打算离开,但先前被拒绝入内的几人围了过来,以小萝莉为首,整整齐齐地九十度鞠躬,然后保镖们保持弯腰的姿势不动,小萝莉“咚”地跪下了,“砰砰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我看不见她的膝盖情况如何,但是抬头的时候小萝莉的额头已经磕出了乌青。

    真·一言不合就磕头。

    “请大师……救救我父亲。”小萝莉哽咽着说,“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我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同样跪在我面前磕头,求我放过他师父的那个小孩子。他的年纪远比这个女孩小,但眼睛里充斥着对世界和生人的警惕,肢体憔悴而疲倦。

    那是我犯过的最严重的错。我应他所求放过了他的师父,但我不应该带他走。他是个好孩子,和我不是一条路。

    我问她:“怎么了?”

    “爸爸已经昏迷了两个月……是在晚餐时间突然昏迷的。我们去了最好的医院,做了最好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所有医生都说他只是睡着了,至于为什么一直不醒过来根本找不到原因。”小萝莉可怜兮兮地说,又伏倒在地,从喉咙中挤出破碎的、风中残火般的音节,“后来幸蒙高人指点,寻找得道高僧驱邪。”

    “所以你们就到这里来了?”我说,“可是关我什么事啊?”

    小萝莉轻声说:“这是我们第二次来了。上一次来的时候,小长老说我们于此处有缘,但时机未到,要我们今日再来。今日我们来了,小长老又说与我们有缘的不是庙中的和尚,还说我们来早了半分……”

    明白了,然后你们一出门就看见我了,一路上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说:“既然和尚说我们有缘,那就走吧。”

    下了山,保镖开车送我们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小萝莉父亲的病房在最高层,一间病房里塞了五六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激烈地探讨着什么。一个中年男人浑身贴着小磁片躺在床中央,床边是各种用来监测的仪器,显示屏上线条波动。他挂了一瓶水,应该是葡萄糖,或者营养液什么的。

    在我站在一边看的工夫,那些小声吵嚷的医生全都排好队出去了,整个房间只有我和一位为中年男人擦洗身体的护士。小萝莉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冲她招手,她就连蹦带跳地朝我扑了过来。

    一路上我们互通了姓名,这个娇滴滴的小萝莉有一个一点儿也不软萌的名字,叫诸启尧。

    “怎么样?英英姐姐?我爸爸还好吗?”她颇为急切。

    “放心好了,”我说,“他好得很,可能醒过来会有点营养不良——我保证这是最严重的毛病,以及醒来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吃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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