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异乡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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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森？凯斯还只是一名火战士的时候，就已经与Gue＇la，或者说，人类，打了许多场仗。

　　　　他们的科技并不先进，而且非常野蛮。那些普通的人类士兵，装备落后而又缺乏纪律，甚至要依靠战场执行才能维持纪律。

　　　　而那些高大的人类狂热者，他们数量稀少，但战斗力确实强大。不过他们那种野蛮的战斗方式，与对人类皇帝的愚蠢信仰，让凯斯嗤之以鼻。

　　　　所以凯斯自己必须承认，眼前这些自称来自联邦的星际战士，与他通常所想的人类完全不同。

　　　　一名技术军士正在向一群土氏族的科学家们讲解一道复杂的方程，据那些科学家们说，应用这道方程后的轨道步枪的耗能能平均减少百分之三十。虽然他们之间体型相差甚大，但是他们那热情讨论的劲头不由地让凯斯想到了科学院里带领学徒的导师。

　　　　几名智库馆员正在与水族的外交官沟通，以统一一个共同的通讯频道，并能让双方的无人机协同工作。

　　　　他手下的几名火刃老兵与几名士官正在交流步兵战术，看样子他们好像颇有共同语言。

　　　　这实在是颇为新鲜的光景。

　　　　即使凯斯的导师，伟大的智者夏伏斯，一直都支持与其他种族共同发展，但在凯斯的认知中，那些发展出高等智能的种族鲜有能友好相处。

　　　　尤其是人类。无论弱小或是强大，人类在看到上上善道的子民时眼中所流露出的不是强烈的骄傲，就是贪婪与欣羡。而这些人类的眼中，只有平淡与静默，平静地让凯斯困惑，而这正是凯斯所深深困惑之处。

　　　　“你似乎有些烦劳，如果不介意，我想自己还可以算是是不错的听众。”泰瑞尔连长走了过来。不同于帝国星际战士身上复杂华丽的装饰，泰瑞尔穿着的只是不带任何装饰的装甲，除了他肩上的军衔和胳膊上的所属徽记，再无一处可称为装饰的部件。

　　　　但是他身上那件流淌着银白色神秘光芒的装甲，和装甲本身优美的设计，已经大大弥补了这一缺憾。就风格而言，这套装甲其实相当接近钛战斗服，但是这两者在内在完全不同。

　　　　“没有，我只是对我的族人能和你们友好相处感到惊讶。毕竟在缺乏共同敌人的前提下，你的那些帝国同胞总是对我们刀枪相向。”

　　　　接着我转过头来，将战斗服头部的监视器对着这位高大的战士。

　　　　“请恕我直言，我的导师很相信你们，而你们至今的表现也表示你们的与众不同。但我没有就这么轻易相信你们，毕竟我已见过太多人类的谎言了。”

　　　　我预想他会愤怒，会冲我咆哮，至少会默然离去，但是他只是笑了一下，非常真诚的那种。

　　　　“我理解，撒谎始终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接着他似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空，然后对着我说到“离行动应该还有时间，介意我说一个故事吗？那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洗耳恭听”我点了点头，并不觉有些期待

　　　　“那是我刚满16岁的时候的事了……”

第九章　故事（上）（）　
“泰瑞尔，你决定好了吗？当你登上这艘船开始，你就不再是一名普通的帝国居民，甚至是一名普通的人类了，即使如此，你仍愿如此吗？这将是你最后的考验，你仍有机会，返回你的家乡，去当一名农民，不用去与未知的敌人作战。”身穿灰白色装甲的巨人，如此说道。他雷鸣般的声音在我耳畔炸响，

　　　　“我愿意，为帝皇，帝国与人类而战，直到死亡。”

　　　　“那么，跪下，发出你的誓言”

　　　　我单膝跪地，面向帝国双头鹰郑重地说到。

　　　　“我将为帝皇之荣誉而战，为人类之生存而战。守护人类的疆界，直面最险恶之异端与邪种，焚尽一切人类之敌，我的誓言同我的战斗，都将直至永远。”

　　　　“既然如此”高大的巨人让向一边，露出了背后通道

　　　　“欢迎你的加入，泰瑞尔修士。我是你的导师，马科恩修士”

　　　　我虔诚地匍匐在地，以感谢帝皇赐予之无上荣耀。

　　　　我终于可以加入帝皇的死亡天使，征讨于无尽星河之中为他而战。

　　　　“铭记你的第一课，修士。永远谦卑，你的生命自此刻起属于皇帝，只有你职责已尽之日，方可为汝安息之时。”

　　　　“我将永远铭记。”

　　　　“那么随我前行，你还有最后一步尚未完成。”

　　　　…

　　　　剧痛如同潮汐一般刺入我的脑海，我可以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人从身体中拽了出来，打了几个结后又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不仅如此，我感到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抖动，我的骨头在猛烈地刺击着我的皮肤，全身如同着了火一般，我的思维也日益模糊

　　　　这时，帝皇神圣的箴言在我脑中闪过

　　　　“疼痛是肉体的错觉，绝望是心灵的错觉”

　　　　我的思维为之一振，帝皇对我有更高之期待，此地绝非我的葬身之地。

　　　　我恶狠狠地咬住牙关，不让脑中的痛苦将我击倒，我在心中反复吟唱帝皇的赞美诗，我知道他将与我同在。

　　　　我的耳边响起阵阵低语，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年长的兄弟们的议论，还是来自黑暗的低语。

　　　　“休息吧，泰瑞尔修士，你做的很好，你可以休息了。”有一个似远似近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痛苦仍在持续，我没有权力休息，我又想起接受这最终的试炼前我的导师马科恩修士的教导“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他。坚持到最后，无论你有多想休息，都不要停下。”

　　　　我继续支撑着自己的意志。时间的流逝仿佛失去了意义，剧痛开始变缓而又时断时续。但我知道，尚未到放松之时。

　　　　忽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亮光，我不禁睁开了我已紧闭多时的双眼。

　　　　马科恩修士严肃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做到了吗？”我发出了虚弱的叮咛。

　　　　“你做到了。欢迎加入苍白天使，年轻的兄弟。”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现在，执行对你的第一道命令，睡一觉，更多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我恭敬地略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思维让位于疲惫，如同新生之婴儿般陷入了沉睡。

　　　　我已在战团服役达两个世纪，在这漫长的战斗中，我脱下了甲壳装甲，获得了自己的第一件动力装甲，正式成为了一名战斗修士。

　　　　我在星河之间与无数的敌人作战过，或野蛮，或残忍，或神秘，但无论如何，为了帝皇与人类而战的我们，始终战无不胜。

　　　　马科恩修士已不再是我的导师，他说我已从他身上学会了一切，我现在是他的兄弟，而不再是他的学徒。但是，我依然认为自己有很多要向他学习，因为他现在已经服役于第一连，并身着终结者战甲战斗于第一线。

　　　　而我们今天，又一次共同作战。尽管这一仗，毫无荣誉可言。

　　　　异端审判庭审判官召唤一队苍白天使一队前去协助他抓捕一名危险的异能者，马科恩修士奉命带队前往。

　　　　但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那名审判官根本没有出现，也没有所谓的异能者。

　　　　等待我们的，只有无尽的兽潮。

　　　　“WAAAAAGH！”绿皮高声叫喊向我们冲来。我早已打光手上爆弹枪中最后的子弹，而我的链锯剑，也已被血肉塞满。

　　　　“泰瑞尔，你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将这里的一切告诉战团。我们被抛弃了，快走！”

　　　　马科恩修士一爪撕碎了一个兽人，对我高声喊到。

　　　　“那你呢，兄弟。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我是任务的负责人，我必须对战死的兄弟们负责。”

　　　　然后他将一个密封罐扔给我“接着它，审判庭的家伙想要的就是这个，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快！”

　　　　审判庭，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策划。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战团就会面临这灭顶之灾。

　　　　当我走进雷鹰的驾驶室时，我仍能听到兽人们的狂嚎与马科恩修士的高声礼赞。

　　　　“帝皇已知晓一切，且在监察中。”

　　　　马科恩修士发出呐喊，一把撕开一名兽人的喉咙。

　　　　“唯帝是从，唯死是向”

　　　　他挥动手上的巨爪，杀开一道血路。

　　　　“杀，杀，杀！”

　　　　我按下了启动按钮，雷鹰喷出火焰，飞向了空中。

　　　　我知道，我现在已无后路可退。

　　　　帝皇，如果，你果真知晓一切，你怎能让如此无耻之人执掌帝国之职权，而让自己的光荣勇士如此无价值牺牲。

　　　　我知道这种想法实为异端之想法，但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之愤怒。

　　　　尤其是当战团得知我的传讯，并向审判庭质询，却反而被索取基因种子之时。

　　　　帝皇，请指引我的方向，如果可以的话，请赐予我智慧与力量，让我可以对这些无耻之人进行复仇。

　　　　复仇，是黑暗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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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能把不认同和不忠诚混为一谈。谎言永为谎言，就像他们所书写的，被称为历史的东西，并未揭露真相。我们正处在一个所见非实的世界，所知一切尽是错误。

第十章　故事（下）（）　
“为什么，泰瑞尔，你明知道审判庭早已对我们心生布满。任何细微的借口都将导致战团的毁灭。你为什么还要让二连的战士们投入西普克莱四号的作战当中。”

　　　　我看着眼前身穿镶金战甲的仪典连连长英普瑞思，他比我更早加入战团服役，迄今已达四个世纪，他的勇武被战团所称颂，他的睿智同样让人倾佩。

　　　　但我仍有必须捍卫之原则

　　　　“英普瑞思，即使我们超越凡人之上，但我们仍为人类，我无法坐视混沌屠戮帝皇的子民。”

　　　　“我明白你对于保护帝皇子民的坚守。请相信，我和你一样誓死捍卫这一点。但这不是你将此至于战团存亡之上的理由。”

　　　　“你太久没与平民亲自接触了，你为什么不在战时以外离开你的座舰，去看看你所发誓保护的人呢？”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如何践行战团之荣誉。”

　　　　“够了！”战团长拉泽尔的声音响起。身穿全团唯一一件黑色终结者装甲的战团长缓步走到我们中间。

　　　　“审判庭已正式向我们发出质询，不久他们的战舰就会来到我们这里。我将作为战团长前往答复。”

　　　　战团长的眼神被遮挡在厚重的头盔之后“战团必将继续存在，我们的使命仍将继续。英普瑞思，你将继承我的位置。”

　　　　“是，战团长。但请恕我直言，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危险。”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审判庭的疯子很有可能对您不利，战团长大人。”

　　　　“无需担忧”战团长摆了摆头“如果唯有此才能为战团之存续打来希望，我在所不惜。我唯一的期望在于，战团能够继续我们的神圣使命。团结一致，我的兄弟们。我们为人类而战。”

　　　　“直到永远！”我们高声喊出口号，内心充满了悲壮的使命感。

　　　　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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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判庭为什么要毁灭我们？

　　　　是因为我们拒绝执行屠杀平民的命令时，还是因为我们因为战团始终缺少兵员而无法上缴足够的基因种子，抑或只是因为我们不愿意成为审判庭的狗，而又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做到这一点？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战团的末日，有可能就是今天了。

　　　　三倍于我方数量的舰队将我们团团围住，他们的战舰前方刻着牛头人的徽记。

　　　　在母舰舰桥上的七名连长，盯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图像。一名全身几乎没有一寸皮肤的审判官高声向我们宣布，苍白天使已是绝逆异端，而我们将被牛头人战团和审判庭净化。他的手中，抓着战团长的头颅。他的神情忧伤而平静，仿佛见到了他早已知晓的命运。

　　　　“审判庭，时间会证明，究瑞思竟是吾等还是你们将会被帝皇视为背叛者。”英普瑞思切断了通讯，然后果断下达了他接任战团长后的第一个命令“启动光辉裁决，全舰队突围。”

　　　　但是有人很明显不想就让我们这么离开。

　　　　一道道光矛刺穿宇宙，轰击在战舰的虚空盾上。

　　　　四连和六连的战斗母舰已经伤痕累累，而五连的母舰依已然被击沉。尽管我们浴血奋战，但是依然寡不敌众。

　　　　但牺牲不会白费。

　　　　但是我们依然争取到了最后的机会。一道亮黄色的光芒猛地自战团母舰中喷出，从包围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