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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罗-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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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个会带着人前进的人,伊西大人,有着一种很温暖的凝聚力,这是直到离开西汀时自己才真正能感觉到的,做任何事情都不带锋芒,却能保持住全局微妙的平衡稳定,厉害啊。

    太过于锋芒,在‘中心’时这样消失的一片一片。伊西大人天生就象个适合卧底的,无论局势的大起大落,无论局势的不明确不确定,无论顺势还是逆势,他无动于衷,只是,看似平静的下面,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大概如果没有错误的话,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开始在掌控全局了,最适合自己的,从浩如烟海的事物中,找出,属于自己的全局。

    有的人说的很多,却不知道该干什么,有的人很少说什么,却知道该做什么

    过于沉重了,目光可以凝视到的地方,尽量再远些,飞行开始的时候他们那样的教导你,不要看两边,将视线落在远方,这不是很漂亮的飞法,仅仅是因为,要小心迎面飞来的飞行器。

    我知道自己将很难面对施泰德,这是很麻烦的事情,非常麻烦。从来没有想去违背过他的心意,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一直在动摇中,这就是自己无法直面面对施泰德的原因。这种摇摆不定,让自己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甚至感到恐慌,莫名的心慌意乱,如果可以冷静,那么才可以思考,可是现在根本无法让内心的纷乱平静下来,也就无法思考,甚至快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么动荡,看向卡伊西时,他一始既往的平静。

    都是一样的人,我想笑,却发现很好的笑容变成了淡淡的冷笑,慢慢在还没有笑出时就融化掉了,变成冷冷的没有表情的样子。据说相近的人,在彼此会相互排斥的同时,也会彼此相互的吸引,他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所困惑的是什么。

    侧头,“有好的建议吗,伊西大人”,“没有”他直截了当的讲道,好冷。“不过作为同僚”接着他又说。

    卡伊西把一个布包着的包裹递给自己,样子与布料十分精致,我问他那是什么,接过来时,发觉重量是轻轻的。他说那是搭档间的离别礼物,然后笑了,我知道卡伊西大人这样讲有着开玩笑的意味,但一时真想不出卡伊西送给自己的是什么。用手按着包裹感觉里面发出‘沙沙’的声音,淡淡的还有些花朵的香气散发出来,不仅自己微微的皱了皱眉,这种味道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同有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也闻到过相同的气味。是一种很稀少的‘赤石花’干燥后的花瓣,呈桔红色,样子有些象凤凰的片片羽毛,把它用热水泡开后可以治疗陈旧的伤痛。我想起了自己有旧伤的膝盖,想起卡伊西背着自己走在西汀山坡的雪野中,这个细心的男子

    抱着装满‘赤石’花瓣的包裹,一个人走在去往施泰德那里的路上,淡淡的香气渐渐从织物的包裹中散发出来,很好闻,很安定的气息,一路弥漫开来。

    他说,穿浅颜色的衣服,这样,如果血溅到身上时,会很刺眼,如果不想更多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就适时的规避或是行动。我说,从这时起,属下一定会穿纯白色的衣服,哪怕一滴血溅到身上时都会非常明显,为了保持那纯色的洁净,属于一定会努力规避或是前进。他说,中尉你不需要再用属下这样的词汇,任务已经结束,现在你是施泰德‘凡那’的幕僚。我说,大人,黑色丝绒的衣袖上就算是溅上血,也很难让人发觉。

    在什么时候,无论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衣衫,溅上血都无法令人发觉。

    他的背影消失了,其实在他的背后,自己一直站在那,看着他,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长久注视着一个人,甚至是注视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这是因为他很重要,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可以掩饰喜欢,可以掩饰不喜欢,但只要是自己去注视着他,将他放在自己视线以内的范围,他就是自己重要的人。

    我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必要告诉他,就象是一个秘密一样吧,伊西大人也许并不知道,很久以前时的自己,也是穿黑色衣衫的人罢了。只是某一天,突然发现衣袖上溅到的血太多了,多到令自己感到恐惧感到恐慌时,才开始换成白色的衣衫。手浸在粘粘的血浆中,感觉空气在一点点的抽走鲜红血浆中的水分,血开始变得越来越粘起来,甚至是抬起手时它们顽固的沾在手掌上,象快要凝固起来的糖浆。我闻不到空气中的血腥的味道,因为眼睛中全是血液红色的颜色,它们夺去了六感中全部的注意力,一块块一条条的被手掌粘起来,粘粘的渐渐的分了层,淡黄色的是血清,深色的是血浆,用不了多久就是洗下去还是会在皮肤上留下一块块露着边缘的痕迹。

    ‘要认真吗,还是会认真’。

    说出自己想说的其实很难,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理由。

    回到‘凡那’基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是安东,最怕见到的人是施泰德,想见到安东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搭档,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怕见到施泰德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他。不巧,安东那个家伙没在基地,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其实也难怪,这里的人没有什么人会对他感兴趣的,甚至是避恐不及,谁让他是那种不合群的所谓的麻烦分子那。施泰德指挥官到是随时可以见到的,只要自己想,只是直到必须到要述职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想好怎样的面对他,好在,随机应变是自己的本能。

    敲门,低头,二秒半,推开门,他坐在那里等候着自己。

    “回来了,迪玛”,“嗯”,平静,站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内心出奇的平静,甚至是微澜的平静。他坐在桌子后,光线从他背后的窗子照进来,将他投在光影中,逆着光,我不大能看清他的脸,不过,这没什么,这样的情景自己曾无数次的面对过。自己无须去看清他的面容,只需要听清他的讲话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一百零六次的诅咒,我更愿诅咒自己的心理素质,它远远的要比自己坚强,无论自己的思绪多么的恐慌混乱,它都稳稳的站在那里,在很多时候自己都要看它的脸色,用来确定,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又一次的自己败给了它,它稳稳的,很平静的站在那里,面对着施泰德,而那个恐慌的自己却在忐忑。

    他很平静的讲着,自己很平静的听着,光线从窗子外照进来,迎着光自己的眼睛有些被晃的看不太清什么。就在走进房间前三分钟,自己还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他。三分钟的时间,是给自己勇气。

    ‘是什么’,‘是半个‘凡那’’,那个自己,想举手投降。

    抱着‘赤石花’,回廊外是红色的土壤上,炙热的风在那里,汹涌的流动,内心深处莫名的颇为平静。慢慢的笑了,原来,要背负的东西是这样的多,和那个卡伊西大人一样,都很平静的从事着看似平淡的事情,却都在背负着沉沉的压的快要透不过气来的东西。真是麻烦那,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的平静那,为什么。

    ‘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在那个遥远的不知名的异城,安东指着玻璃内那双静静的漂亮鞋子对自己说,‘恐怕,我没有机会穿这样的鞋子’不以为然的,我佯佯的说。‘这和机会没有关系,是喜欢不喜欢它’他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认真固执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的发假,我笑,‘好吧,它很漂亮’。

    除了飞行能自信到让自己站在那里外,对于其他的,真是很牵强的事情,虽然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要认真,还是会认真’,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真奢侈啊,这么好的温柔光芒,却就只有一个人在前行着,才分开没多久,自己突然有些想念起卡伊西大人来了。想起在撒城,自己和他在街角的咖啡馆一边在咖啡桌上制定行动计划,一起看着走过的年青情侣在吵架,想起在水洼前他伸过来温暖的手,想起他生气的样子。他有生过气吗,不知道,自己分辩不出来他到底怎样算是在生气,从表情从语话,都分辨不出来,不知道他是一向如此,还是就是已经很生气了,也不愿让人看出来罢了。原来,回忆可以这样的多,可以拿来回忆的东西又是这样的多,想来,到现在想一想都是很有趣的事情。

    有种直觉,自己还会见到他,所以,分手时,没有说再见。

    ‘沙沙’的‘赤石花’的声音,从怀抱中传来,好奇还是将包裹的一角打开,里边是桔红色的干燥的花瓣,堆挤得满满的,散发香香的气息。

    昂起头,阳光晒着自己有些头晕,如此强烈的光线,霸道的没有可以缓冲的余地。然后,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给自己留有余地,这不太象是自己的做事风格,可在施泰德面前,不知为什么从来自己只有点头的份,于是,又一次把自己逼的面临绝境痛苦不堪的样子。这和安东比起来,安东这辈子都不会让人控制成这个样子,自己能有安东十分之一,不,是三十分之一的,都不会如此让自己身陷被动恐慌之中。他只服从于自己的想法与**,只要是安东自己不想,那么就是让他装成白痴,装成笨蛋什么都可以,他是不会付之于行动的。就是明知道,也不能耐他何。

    麻烦,麻烦,真是麻烦,真是非常的麻烦。

    远远的那个人,熟悉的身影,用目光去凝视他,都不用想是谁。

    “好难看的脸色,迪玛,在为什么事情难以开心”懒懒的声音清澈的传来,悠悠扬扬间暧昧的,令人在刹那内心满是怀旧。“嗯”我看到了安东的笑容,“怎么,这种脸色,又是要为施泰德卖命”,“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从卡伊西那个家伙那里听到的,恭喜你,迪玛”他难怀好意的大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精神。微微的,心里还是沉了一下,他给自己的表情好象并没有好生什么事情一样的平静,卡伊西大人已经找到了安东,可安东此时的表情并不象是发生了什么似的。“别那么认真迪玛,我和那个卡伊西可是老熟人,只是曾经没有那么友好,那个家伙,说实话还真不太想见到那张脸,可惜”

    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安东讲,可真的见到他时,却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想得再久的东西,真的到那时,往往会不知所措。

    “迪玛,你要去哪”,他看着我的脸,局高临下,并紧紧的将目光牢牢的粘在上面,这样近距离的气息压得人无法动弹,我定住双脚没有移开它们。“去泡温泉”冲着已经用气势在压制着自己的搭档安东,我晃了晃,手中一路拿着的卡伊西大人的‘赤石’花包裹。他突然睁大眼睛,目光中大发异彩,“我也要去”,“切”我扭头,避开视线,得救,回答安东。

    “我也要去”,“切”。

    ‘抱紧我,安东,抱紧我,安东,抱紧我,安东’

    什么,搭档。

    温暖的光芒撒进回廊中,象一个布满光芒的舞台,没有帷幕,没有幕前,没有幕中,没有幕后,只有无限美好的光芒在温柔的穿透一切。

    我们迎而走过,擦肩而过,彼此甚至没有再多看对方一眼

    淡淡的微笑,慢慢的绽开,在嘴角,在容颜上绽现出来

    卡伊西

    幕僚,她会喜欢用到的身份

一百一十一 —一百零七次—直觉() 
火车一路的弯延,沙子,沙子,漫天漫地的,全是黄色的,看不完的沙子,就象是要把这辈子的沙子,一次性看完一样的奢侈。

    窗外,几个小时,甚至是十几个小时,总是一样的景色,那就是无尽的,发着黄的,同一品味的沙子。

    无聊中,打发着时间,将目光时不时的投向窗外,似有所思的想着心事,同时也不忘记适时的,礼貌的,转过头来,看着对面身旁的人,在面颊或是唇过,带过一抹温柔的,却根本没有意味的微笑。

    他们用牌局来打发着时间,用一种自己根本不会感兴趣的方式打发着漫长的路途。身旁的长者,抿着唇,认真的微眯着眼睛,盯着手中仅剩的两张纸牌,似乎只要出手,不是赢局,就是输局。对面的两个人,一个用手挡在口鼻前,一个面带笑容不动声色的用手指轻轻划着手中纸牌的牌面。

    我十指交叉,将胳膊支着桌子,将手与交叉的手指抵在面颊上,静静的看着他们难分输赢的牌局。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当地土烟的味道,和着当地特有的炙热气息,呼吸起来有些呛,让肺总是觉得胀胀的满满的。据说,能用这种方式与姿态面对旁人时,其不是一个深怀仁慈的同情者,就是一个习惯的阴谋家。

    一点都没有饿的感觉,我喝着下午茶,一种当地特有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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