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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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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视线的机舱内对一名即将成为‘漫步者’机师的人员来说也是一次心理上的考验。在黑暗的空间里连正常的夜间里别的星球发出的光芒也没有,唯一能面对的只有绿色的不停的改变着数据的仪表盘,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预警警报,这就意味着在最短时间内看一名在全盲状态下机师的心理状态与处理突发事件时的果断与反应能力。当‘漫步者’离开地面的一瞬间起,一切的命运就已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不能飞的这样近”,“很近吗,这是我飞过的最一般的,对‘漫步者’来说似乎可以用快来形容,不过我不这样的认为”。“如果你读过操作手册现在就不该飞在这个距离”,我对他的傲慢口气有些的生气,他太散漫了,感觉他不是在做一次飞,到更象是在飞那种小型的飞行器一样自由散漫的在空中飞行,但他使用的速度却差不多是‘漫步者’的最高时速。他的‘漫步者’正紧紧的咬在我驾驶的‘漫步者’后面,跟的非常近完全的超出了操作手册中所允许的最小安全距离。这样快的飞行速度中如果突出意外或是注意力没有完全集中,极有可能两架‘漫步者’会在空是追尾相撞。我对他亡命飞行有些的生气,同样对他那样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感到生气,不过最平稳的心态是一名机师在飞行状态中应该保持的最基本心态,我还是努力的按照操作手册中教导的那样稳定着自己的心情。

    “安东,不能再这样近距离飞行,这样已经十分钟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危险”我冷静的通过机舱内的对讲器又一次的提醒紧跟在后面‘漫步者’中的安东。有些时候似乎想不通为什么象安东这样的机师会流亡,更想不通的是他到底是一名优秀的机师还是一个天生的当生命视为游戏的亡命者。而对于做为一名机师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心理素质,无论他的飞行技术如何,最平稳的心理状态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他的命。而同样就算有第一流的技术而大胆的冒险的飞行都将是亡命之旅。在我看来安东似乎有时就象是个天生的狂热份子,狂热到让人感到有时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笨蛋的地步,弄清不他怎么会安全活到现在,也许就在以前的很多次飞行中他突然的大胆的举动使他与他的飞行器一起的毁灭。“你为什么不试着拉开我们间的距离那,如果我是入侵者正在攻击你们的星球,噢,现在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星球,对了是叫‘卡特星’,那你怎么办,让入侵者飞慢一些与你保持距离?”他怪怪的声音从对讲器的那面传来,就象是午后两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喝着热茶聊天时口吻,散漫,多少的还有种懒懒的傲慢。这是在完全高速飞行状态下他的口气,要不是通过四个月的接触我真的会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不是在飞行中。这个平时话几乎少的可怜的家伙居然在空中这样的傲气散漫,就象是在休闲散步中一样,也许这就是他,安东,一个有时实在让人看不透的家伙。“迪玛,你为什么不试试摆脱这种飞行,‘漫步者’的机师”通话器那面突然的传来了他的笑声,那是一种很暧mei的笑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飞行状态中他居然可以用这样的声音笑出来。也许他根本意识不到,或许他根本没有把这当成是飞行,而只是当成了一次空中散步,以生命来游戏的空中散步。

    “迪玛,你在想什么”那面又传来他的声音有点象刚睡醒的口气还加杂着漫不经心的状态。“想怎么样打落你的飞行器”我冷冷的顶了他一句,他飞的离自己太近了,飞行训练中有没有可能这样离距离摆脱飞行器的说明,我想着,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没有,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打算用自己的飞行器与‘漫步者’一起坠毁,但这只有实战中才能遇到,而在实战中能遇到的机率又是多少那,3%还是4%?安东,你这个飞行中不要命的笨蛋,我恨恨的想着。“想出来吗,‘漫步者’的师机”那面又传来他散漫的声音,就象是他正在与一个人在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的轻松。“这样吧,还是我教你吧,不过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怎么样,迪玛?”他用一个反问句让我给出他回答,“就算欠你一个人情吧”我冷冷的说。

    “可行吗”我大声的说,时间不允许我多考虑什么,“信不信由你”后面的‘漫步者’中安东依然用那他特有懒懒的似乎漫不经心的声音说着。如果用他说的方法去做会怎么样,完全越超了飞行训练时所学的还有这些年来执外勤时所处理的危险状态。相信他?不相信他?手中的燃料推进器猛然向回收到了底,然后将操纵系统完全收起,一瞬间所有的仪表盘上的指针都快速的回转起来,‘漫步者’在一瞬间失去了动力,处在了快速的掉落状态,直线下落近似于完全失控。时间如死了一般的寂静,失落状态的下降中耳中只有一种嗡嗡的声音,“飞起来”他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我将燃料推进器向外推至了极限,操纵器全力拉向自己,在那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地面,那是种绿色与天空蓝色的不同的绿色,‘卡特星’的绿色离自己的视线是那样的近,近乎于可以触手及到。正在失控中旋转着的仪表盘上的指针猛的开始快速回升,‘漫步者’与我被猛的一震,“迪玛,你升太快,稍微收一下燃料推进器,然后再推进一次,‘漫步者’已到了极限”。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命的笨蛋”我恨恨的说着,‘漫步者’已进入了正常的飞行状态。我看着此时已飞在了前面的安东的‘漫步者’对着通话器说。“这不是很好使吗,你现在摆脱了我的追击而变成了你追击我,迪玛”。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的语气,我才刚刚从死亡线上将自己的‘漫步者’又一次的拉回到空中,他却依旧保持着几分钟前的口气,有些冷冷的声气中那样的懒散,就象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飞行训练课。突然我看见前面‘漫步者’中的安东举起了双手,随后他转过了头,他在向我示意,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我看到了他的笑与他那特有的眼神。有什么可以说的,也许只有象安东这样的家伙才会用这种完全没有被写入飞行训练手册驾驶技术来摆脱追击。谁会想到在紧紧的追着对方飞行器完全处在一种高速飞行状态中,对方的飞行器在一瞬间失控而坠落了下去。当自己飞过那片空域后转头想看一下那架已坠毁的飞行器落在地面上的样子时,却看到的是那架应该是完全坠毁的飞行器不知何时又一次的飞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自己从追击者被成了被追击者,对手利用了飞行器坠落的瞬间让过了自己的飞行器,随后他再一次拉起飞行器时便正好落在了追击自己的飞行器后面。更可怕的是要是这果对手在后面使用一小颗的飞弹,那么天空中将多一颗冒着火光的流星。这也正是所说的,狩猎者有时会在不小心中变成了被狩猎者吧。

    而能用这样的战术的家伙大概只有安东这样的家伙吧,如果动作做小了对方的飞行器也跟着追降下来,那么这个战术就失败了。或是动作大了真的变成了自杀性的坠落,或是拉起飞行器时没有掌握好对方飞行器的位置而正好撞在对方飞行器的中间或是尾部,那么这一切的后果似乎都是无可挽回的。能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足够的经验,也需要相当大的自信,或许还有一些亡命的色彩在里面吧。突然间一种莫名的感觉,安东与我的‘漫步者’此时已降慢了速度,‘卡特星’绿色的大地与蓝色的天空中我和安东并排飞行着。难道,我是与安东一样的人吗?这个想法突然的跳跃在了脑海中。是的,安东这样的飞,我也是这样的飞,难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吗,可是,可是,我并不赞同他,可为什么可以做出这样的飞行动作。

    “成长的很快”他又露出他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是简短的几个字,又是那双看似还有些挑衅般,很露骨的,大胆的,盯着人的眼睛,又是那种散漫的似乎总是漫不经心的口气。听不出他是在表扬我还是多少有些暧mei嘲讽,这个家伙。

    他又走了,我并不想知道他的晚餐上哪去吃,反正他是这不合群的家伙,他不会象我一样与飞行基地的人员们坐在一起吃上一顿晚餐,如果有一天真的他会与我们坐在一起会怎么样?也许大家都会非常的不自然吧。谁都搞不清楚在飞行结束后他能去哪,但这一次我没有象以往一样转身离去,而是站在‘漫步者’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直到他的身影嵌夕阳的余辉里,随后逆着光漫漫的淡去,直至完全的消失在夕阳的余辉里

第三章 卡特星——凡那的基地—泰德() 
象以往一样我站在地面上看着空中的‘漫步者’做着一个个飞行动作,而此时与以往不同的是我感到了压力。我又将目光似乎是不经常的看过去,安东站在不远处脸上浮现的不是表情很怪,带着一种特殊的微笑,微笑?在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带着微笑,不是我不相信他的改进技术,而是我有些的怀疑在他这样的亡命者的手中刚刚被改进过的‘漫步者’,会出现怎样的事故。安东是以他的标准来改进的‘漫步者’,而跟他一起飞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过有安全感这个词,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机师无论从飞行技术上,还是从纯技术角度来讲,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机师。记得也是在几年前在接受训练时,也就是那个现在进入配电系统的阿亚,就是他说的,‘一名好的机师是会驾驶飞行器,但是一名优秀的机师是不仅驾驶飞行器,同时并能够调整、适应、改时飞行器。能准确掌握几种飞行器的飞行原理、试飞新型的飞行器时能够敏锐的找出其的优缺点这是才是最优秀的。’换句话讲就是做一名师机的同时还要是一名飞行器机修人员,再用阿亚的话来讲,就是‘能将一大堆飞行器零件准确的安装起来的人要比把它飞过来的人更出色,能在试飞中找出新改进的飞行器缺陷的人更加的伟大’。

    他还在微笑着,这种微笑如果是换成别人一定会认为是一种挑衅,他太散漫了,在基地的空地上他就那样的目无旁人的微笑着站在那里。这个自信的家伙,在他到基地的八个月时间里他差不多完全成为了一个人,没有任何一名基地成名愿意与他接近,而他似乎也更愿意亲近孤独。就在我走神的盯着东安的瞬间,一团光在视线的一角猛烈的燃起,等再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时一团银色与桔色已交织在了起,在背景是蓝色的天空中落了下来,随后绿色的大地上溅起来一层桔色。就象是一枚蛋落在了地上,蛋黄飞溅而起,而‘漫步者’的碎片就如同那破裂的蛋壳,瞬间撞在地面上被击的粉碎。“锐克”身边不远处一起在看着这次试飞新改进的‘漫步者’的机师们发出了呼叫同伴已失了声的声音。我的心被猛的一震,然后就是窒息,我从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同是‘漫步者’机师同伴的死亡,就在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吃晚餐时锐克还在那里为能试飞新改进的‘漫步者’而格外的兴奋。而现在我什么都已看不到,眼前只有桔色的火焰正在吞没着球星的绿色,将它们变成灰与焦土。猛然我将目光又一次的投向安东的方向,我看到的是安东正轻轻的将手指放在唇边,然后轻轻的碰了碰双唇,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动作。但最令我吃惊的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他脸上的表情与眼神,那样的平静,他陷入了一种思维的状态,就象是一个数学家正在破解一个公式而陷入了沉思中一般,平静、安静,一个生命就在他的眼前消失,可他却是这样的平静。忽然我的直觉触到了什么,这个直觉压得我用手压住了咽喉上,努力的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才缓解了些。安东,安东也许早就料到了这次试飞会失败,所以他并不感到意外或是震惊,他在等,他就是在等着,等着看到‘漫步者’从空间落下摔碎在绿色的星球上,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意外,而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你杀死了锐克”一名愤怒的机师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面无表情隐在沉思中的安东的衣领,“你说什么”他就象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了一样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语气的说。“你这个混蛋,是你杀死了锐克”,我认出了抓住安东的机师正是锐克最好的朋友达尔森,他愤怒的眼睛没有一滴眼睛却布满了快要被血液充爆的红色血管,“你这个混蛋,是你的设计使得‘漫步者’坠毁”发哑的声音从愤怒者口中喊出,可就在那声音还没有完全喊完时达尔森的身体就倒向了一边。“真没礼貌”又是那熟悉的淡淡的懒懒的多少听上去还有些任性似的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理了理被达尔森弄皱的衣领,安东依旧用他平时最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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