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小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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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星主：你这囚徒，如此聒噪，惹人厌烦。

　　　　梭齿：被囚的也要说话，许是我冒失前来，搅乱了你的计划。你暗文明的生物，我不抱有和你谈判的侥幸。

　　　　暗星主：聒噪！

　　　　梭齿：那全系元素掌控者是你布下的棋子，使你骗去了我的本命神器。但你无法掌握它，于是感到焦虑暴躁。

　　　　暗星主：我求得神器只为一个目的――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梭齿：那奔涌在地上的是什么？

　　　　暗星主：将死之人，何足挂齿。

　　　　梭齿：你必害怕他。

　　　　暗星主再不言语，空间便被黑暗淹没住，不复光华。

　　　　……

　　　　洪龙龙苏醒时，老铁匠在床边。

　　　　“恢复得很好，小伙子。”铁匠笑。

　　　　洪龙龙坐起，察觉异样，不由低头看自己心口。胸口可怖的创伤上封盖着一层禇红色金属，表面流淌血丝红光。他震惊地伸手却无法将它抠下――那金属似与血肉浑然一体。

　　　　“莫要动。”老铁匠叼住烟，擒住他手腕。洪龙龙顿了顿，感觉奇怪，顺手挣了挣――竟挣不开。他发觉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生物能与他角力，从来没有过他挣不来的东西，但这一次――他没挣开。

　　　　有人与他的力量，不相上下。

　　　　洪龙龙眯起眼睛，反手抓住铁匠手腕全力推。铁匠笑，烟灰向床上洒。

　　　　石床崩裂了，洪龙龙一屁股坐到地上，失去了支撑被反手摁住。整个屋子里轰一声响，墙壁开裂。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铁匠长叹，放开手。

　　　　“你是谁？”洪龙龙爬起来活动手臂，戒备地拉开距离：“我胸口上的东西是什么，是你装上去的吗？”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个塞子罢了。若是放着胸口上那个洞不管，你早晚被元素能量撑死。”铁匠摇摇手：“我么，我的名字你大概没听过，我徒弟的名字你定是知道的。基地市里叫他什么来着？哦对――至强超危。可笑，哪里有至强的人类呢。”他摇头：“你叫我祖华便好。”

　　　　“你是……究极人类？”洪龙龙问道：“我头一次见到力量这么强的人类。”

　　　　“力量强大？必然，你和我都一样。”祖华眯起眼笑：“因为我们是这颗星球上，极少数拥有元素属性的人类。”

　　　　“元素……属性？”洪龙龙重复道：“我听说某些敌法老有神秘系天权元素掌控，甚至能操纵元素能量。但我从未听说过元素属性这个词。”

　　　　“元素掌控？霍霍。”祖华笑了：“元素掌控能做到这个吗？”

　　　　他猛一挥手。石屋化作黑沙坍塌了，露出外面同样在坍塌的围墙和城市，甚至还有行走的路人，嬉戏的儿童。流水化成雾升上天，黑山变成土化向地，世界简约到黑白分明。

　　　　洪龙龙步入这片黑白净土，黑与白在他身边流动，二者泾渭分明，又生生不息。

　　　　“土之厚重，堪为地；水之柔韧，化青天。开天辟地，混沌归元，诸世界往生。”祖华道。

　　　　黑色的元素凝聚成山石老树，化苍鹰麋鹿。白色的元素生云雨雾气，化浩瀚长河，虫鱼花草。黑与白的单调被打破，出现一座五彩缤纷的山谷。

　　　　“元素是世界诞生的本源，我身即是地与水双系元素，元素能量归我节制，元素之力受我掌控。”祖华展开双臂：“如今你可明白，元素究竟是什么？”

　　　　“不明白。”洪龙龙看这人间奇景，回答道：“你力量很强，破坏力到多少？与暗星主比如何？”

　　　　祖华一瞪眼：“破坏力？力量？”

　　　　“是啊，七大战斗属性――”

　　　　“战斗属性？嚯嚯。那只是敌法老用来衡量单兵战斗力的简单标尺，因为那帮单细胞生物所能发挥的能力是固定的，没有波动，没有变化。战斗对他们来说不就是俩块石头对碰，当然是谁力量大，谁够结实谁就赢。呸，后来连究极人类也用那种方式战斗――作为人类，这简直是滑稽可笑。”

　　　　“人类……不是生来和敌法老不同吗？”洪龙龙困惑地说：“人类的身体脆弱，力量小，没有敌法老庞大，但却更迟钝。”

　　　　“你果真这么想？”祖华指向他胸口：“那么你呢？你认为自己比巅峰皇族弱小？”

　　　　洪龙龙来不及开口，已被他打断。

　　　　“你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么？你认为自己掌握独一无二的力量？你是否思考过，这力量从何而来，还是仅仅不加节制地肆意挥霍？”

　　　　洪龙龙顿在原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注视掌纹。

　　　　“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拥有这种力量，我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不，你并非独一无二的存在。人类的身体，每一具都有联通世界本源的能力。你侥幸挖掘出了身体中潜藏的宝藏，却不加珍惜，徒然浪费在不知所谓的命运中。为何你不为自己感到羞愧？”

　　　　“我不明白。”洪龙龙说：“如果你很强，为什么不去击败暗星主？我也不知道那场发生在外宇宙的战争中你去了哪里，如果你站在人类一方，为什么你一直不站出来，而放任人类被敌文明和暗文明羞辱？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却像是十分了解我。这颗星球上还有像你，像我们这样的人类吗？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有太多疑问，也无法完全信任你。”

　　　　祖华盯着他，突然笑了。

　　　　“跟成武那小子，简直一模一样。”

　　　　“敌文明与暗文明，还有人类之间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各种浮于表面的和睦和深入内里的矛盾，不是我站出来就能解决的，这些问题的根源也不止一个暗星主，未来你会明白。我当然了解你，当你第一次召出本源之力起我就注视着你，就像当初关注成武一样，一边掩盖你的存在，一边期望你以自己的决意杀到最强，只有过去的二十年里不知为何你隔绝了我的注视，之后你回到这颗星球，我以为你终于明白――然而你最终让我失望了。”

　　　　“你，看着我？”

　　　　“是的。”祖华点头：“如同师父看着自己的弟子。”

　　　　“因为我们，是这颗星球上唯一有望踏向神话的生命。”

　　　　（本章完）

第70章　究极人类归来——星位战争序幕（）　
万丈高崖，山巅上只一座冰霜王座。白皇侧卧在王座上，片刻思谋。

　　　　怠惰静侍王座下。

　　　　“你还记得那少年吧。”白皇开口，怠惰低头。

　　　　“退下。”

　　　　怠惰跃下高崖。

　　　　虚空分裂，黑暗升腾。冰雪世界中张开一道夜的帷幕，而白皇的脖子上出现一道黑色的锁。

　　　　暗星主暴怒着扯动锁链，白皇跌到王座下。黑暗元素凝聚成黑色的脚掌，踏在白皇头上。

　　　　高天之上，雪抱住双臂浑身颤抖。邪神皇在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

　　　　“不要怕。”他声调不带一丝起伏，总平静和幽冷。

　　　　“看着吧，曾经我的父亲，遭受过的一切。那是拜你母亲所赐。”

　　　　……

　　　　“什么是神话？”

　　　　“传说和神话，是行星级生命顶峰的俩重境界。神话生命又称地上最强，它不老不死不灭。传说级位于神话之下。”

　　　　“究极人类若踏破为原道级，是否匹敌传说级？”

　　　　“或许能，或许不能。”

　　　　“什么意思？”

　　　　“本位星上，尚无人晋入原道级，至于传说更未曾有过。所谓原道级这个概念，只是成武为晋升传说所做的某种尝试。”

　　　　“未曾有的境界，何以断言它存在。”

　　　　“你未登临苍穹，已知天空广大浩远；你未触及星辰，已知宇宙恢宏无垠。有些强大，无需被证明就已经存在。”

　　　　“传说级，可以匹敌暗星主？”

　　　　“一个传说级，足以按死十个暗星主。”

　　　　“……”虽然觉得祖华未免言过其实，洪龙龙决定略过这段。

　　　　“如何晋升传说级？”

　　　　“不知道。”

　　　　洪龙龙愣住了。

　　　　“不知道？”

　　　　“不知道，没人知道。”祖华回答：“所有究极人类都在尽力晋升传说级，每一个都在开辟不同的路。曾经我以为你是路走得最正确的那个，甚至试图模仿你的方法。但二十年过去，你毫无进展，逐渐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要好好回想，到底是怎样变成今天的模样。当初你能面不改色地与暗星主对抗，但如今的你，甚至打俩名巅峰皇族都勉强，都会被逼到元素暴乱的境地。你觉不觉得丢脸？”

　　　　洪龙龙思索片刻，转身。

　　　　“让我想想。”

　　　　一生的经历在头脑中飞快掠过：儿时在西一区苦练骑御式每一个清晨，在沙滩与魂蟒的每一次角力，将丧伦旗暴徒撕裂的渴望，每一场坚决奋战的体验。

　　　　“我不知道。”他说。

　　　　……

　　　　牵城，中街天城，宋记材料铺热闹开张。四御天马之子谢渊在暗室里收整一只半米长的大枪。

　　　　谢渊抽完最后一口烟，擦净枪管，比了下瞄准镜。

　　　　虚空碎裂，黑色雾气凝聚，谢渊吐出烟嘴，转身三枪连射。枪声在广大的暗厅中回荡。

　　　　黑色的身影隐藏在斗篷下，巨大的镰刀挂在身边。黑影像是在打量身上被枪击中的地方，片刻后抬起头。斗篷下暴露出俩点猩红的光。

　　　　“白皇指示你，做什么？”黑影沙哑低语。

　　　　“原暗，B9级合金弹头，果然也击不穿你的暗物质装甲吗？”谢渊轻笑：“好久不见了，暗星鬼。我原想这次能在你身上讨点彩头。”

　　　　被称为暗星鬼的生物不置可否，只是竖起镰刀。

　　　　“我想，这次该带你去下面了。”暗星鬼道。

　　　　谢渊敏捷一跃，同时开枪。子弹隔开凶猛袭来的镰刃，并将它弹开老远。暗星鬼再次挥镰。这一次，硕大的刀光横跨整片空间，暗室之上，地面亦被破开，商铺裂成俩段。

　　　　现身在暗星鬼面前的男人手握二十米长的巨大砍刀，刀身抵住镰刃的侵蚀，刀锋上坑坑洼洼布满战斗的痕迹。

　　　　“哦。”暗星鬼低吟：“如何？不在宇宙中流浪却胆敢回到这里，你这古老的歼星者。”

　　　　“怎样。”暗星鬼收起镰刀：“你孱弱的人类，妄图向敌文明宣战？”

　　　　曾经的歼星者甩开砍刀，砍进地底。谢渊在他身后，手腕上一只黑色手环闪现黑光。

　　　　“你太小看我们究极人类了，暗星鬼。”李闯寒声道：“这是我们的星球，你以为，最后我们不会从那宇宙中归来？”

　　　　“如此甚好！”暗星鬼挥镰嘶吼：“正愁不能将你们一网打尽呐！”

　　　　“原话奉还！”李闯挥动砍刀。刀刃交击空间震裂，城中爆发风暴，中街天城的一切建筑被震出裂缝。

　　　　“什么？”暗星鬼心头一紧，纵上天空。一只巨拳击穿他刚才所在的地方，三米高的黑发巨汉抬头看着他。

　　　　“炎阳灭，把他逼到外宇宙。”李闯冷然开口：“不适合在城市里开战。”

　　　　暗星鬼身边黑雾，因愤怒而扭曲着。

　　　　“一个个……都这么想被毁灭么？”

　　　　“计划已经被暴露了么？”谢渊问道。

　　　　“是的，我们得到消息，白皇已经被暗星主控制，没有时间再准备了。”李闯拖着刀，皱起眉头：“在地面上挥刀感觉真不习惯。”

　　　　暗星鬼嚎叫，高举起镰刀向大地挥动。于时无数风刃如暴雨般从天空上落下，直欲将城市淹没。

　　　　破坏力九级，暗系，毁灭风暴。

　　　　炎阳灭猛一震拳，空间震动，恐怖的波动瞬间冲散了袭来的风刃。二人同时向暗星鬼冲去，然而下一刻暗星鬼冷笑着消失，并出现在谢渊身后。

　　　　谢渊冷静地避开镰刀，手腕上手环光辉大放。下一刻李闯再度手握砍刀出现在身后，一刀将暗星鬼劈飞出去。

　　　　“原来如此。”暗星鬼稳住身形：“你们装备了剑之攻伐和盾之守护……你们竟然是战斗伙伴。”

　　　　“不给你打醒了，你还真意识不到这一点啊。”李闯长叹。

　　　　“甚好。”暗星鬼硬邦邦撩了一句：“你们都等着死吧。”

　　　　他一刀划开空间，踏入虚空就此不见。

　　　　“还算及时。”李闯松手，砍刀陷入地下：“洪龙龙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谢渊说：“但他没有像你们预料那样晋升原道级，却好像比之前更弱了。”

　　　　“这样么……虽然可惜，但也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我们的兄弟阿斯兰死前向我们传递了一条信息，暗星主被一名异星强者牵制，现在正是毁灭他的大好时机。无论如何，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但暗星主仍控制着神林和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