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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魂炼血之末世情缘-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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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纤细的女孩出了狭窄的巷子,撑开宽大的黑伞遮挡愈加密集的雨滴,寂寥的街道上再也看不到行人,流浪汉们大概也都睡下了。她望一眼四周,黑眸在星点的灯光中犹如深湖。在打开伞的一瞬间,酒吧服务生那种谦和稍带胆怯的气质消失无影,她整个人仿佛化作幽灵,向小街外的主道走去。
现在是午夜一点钟,少有女孩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门,不仅仅是担心贼人,天生的恐惧里还藏着鬼魂等令人害怕的角色。但她下班以后就是半夜了,夜路是必须走的,所依仗的不止胆量,还有沈飞说的所谓“规矩”。她不担心有胆大的流浪汉不遵守,因为规矩就是从她这里延伸的,曾经有猥亵她的人被扭断脖子,或者废掉下身,代价惨重,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来往的人只记住了规矩的内容,却忘记了来源。初来乍到的沈飞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主道上只剩下路灯寂寥的惨白色光芒,密集的雨滴仿佛把整个世界都化成了水做的,潮湿得令人疲惫。女孩撑着伞站在斑马线前,像是要打车,但是少有出租车司机愿意走这条人迹罕至的线路,更不用说这个时间段。长久在这里工作生活的她比任何人了解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交通工具。她一般会拦截过路的私家车,车主们往往不会拒绝年轻女孩搭乘自己的车子,虽然坏坏的心思只能在脑海里存在,但也足够了。
的确有几辆私家车从她身边驶过,也有好心的车主主动询问,却被女孩婉拒。她孤零零的身影在雨夜里已经站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夜幕彻底陷入死寂中。不知哪里的旧钟敲响了凌晨两点的声响,女孩朝街道北方望了望,模糊的光影里隐隐出现修长的身影,她忍不住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二人在红绿灯下回合,男人的半个身子掩盖在黑色的雨伞下,黑风衣遮挡住了膝盖直到脚踝,感觉就像一个传教士——气场强大的传教士。
女孩走近他一步,微微躬身:“庆先生。”
“抱歉,让你久等了。”男人一说话便显示了自己的年龄和风度,传教士的印象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老绅士,“他在里边?”
“是的,一直都在,”女孩说,“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向他透露任何信息。”
“这样就好,恐怕现在的他并不想见到我。”男子笑笑,“他想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吧,你们不要干预,只要保护好他的生命安全就行。”
“明白。”女孩点点头,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说:“酒吧里似乎来了一个不寻常的人,其身份应当属于柏休斯家族。”
“有冲突吗?”
“没有,他和沈少爷好像是朋友关系。”女孩说,“这我很难理解。”
“没什么不可以理解的。”男人说,却没有给出解释,“让他们聊自己的吧,不用做无谓的插手。”
“但这似乎很危险,沈少爷的藏身之处不再是个秘密。”女孩犹豫道。
“本来就是这样啊,”男子说,“他对很多人来说本来就不是秘密,甚至所有人对他的了解都胜过他自己,不过好在并非所有人都想要他的性命。”
女孩默然半晌,轻声问:“其实我很奇怪您为什么能立刻在人海中找到他的位置。”
男子笑着摇摇头:“世界虽然广大,可供他去的地方却少的可怜,一个被命运捆缚住的人,只能在某个圈子里转。”
“他的问题告一段落吧,”他抬了抬伞,露出一点苍老的脸庞,询问道:“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杀死那名女杀手?”
女孩脸色稍稍变了一变。
“这件事我很抱歉。”她缓缓说。
“听说是你自己动的手。”男子说,“那墨玉呢?”
女孩咬咬嘴唇,“她负责对付其他人和切断电源,我负责杀人。“
男子却笑笑:“其实本来可以两个人一起的吧。”
“恕我直言先生,”女孩抬起头,“我认为即使我们两个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在对手手中干掉弗若拉。我并不是在给自己辩解。”
“哦?”男子挑挑眉,“还有这么强的人么?”
“是的,我想他的实力,是接近您的。”女孩犹豫道,但立刻觉得自己说的不是很准确,她虽然跟随“庆先生”很久,但对这个神秘的老人却了解不多,他的年龄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明显,就连这简单的和他不怎么相称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这种情况下猜测对比两个人的实力不太明智,况且,那名阻拦了自己的蒙面男子也是个不能确定的人物。
“是这样啊——”男子若有所思,“不晓得这样神秘的人物,会来自那一方呢?”
女孩沉默下来,这样层次的推论已经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二人在雨中的道路中央面对而立,气氛稍显怪异。
半晌之后,男子摇摇头,将沉默打破:“算了,他的矛头看来是指向柏休斯家族的,和我们暂时没有正面冲突,这个人先放一放吧。”
“属下明白。”女孩点点头,又说,“先生,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将弗若拉干掉。”她缓缓说。
“怎么,你已经跟她结仇了吗?”男子笑着问。
女孩惊讶道:“我以为这是您想做的。”
“不,这件事就算了吧,一个替别人效命的杀手也不容易,赶尽杀绝的事还是不要做了。”男子说,“岚,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保证沈飞不要被杀死,他要做什么尽量不要阻拦。这不太容易,如果有需要,就向墨玉寻求帮助。。”
女孩还在为未完成的任务耿耿于怀,却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那就这样吧。”男子结束谈话,权当告别,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袭黑色装束在光影中渐渐模糊。
“再见。”女孩轻轻躬身道别,缓缓吐出积压在胸中的闷气,在雨幕中望着灯光出了一会儿神。风中凉意浓郁。
这个小岛的雨季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沈飞被酒吧外吹进的冷风唤醒,睁开眼睛时,吧台木板外是刺眼的光。看来天早已经亮了。沈飞习以为常,自从他到贫民区酒吧打工以来,睡过头是常有的事,过午起床也不奇怪,好在客人们不计较,老板也是宽容大量的——从没露面的老板似乎也不关心自己产业的生意好坏,将酒吧经营大权完全交给两个只会端酒的服务生。
他撑着身体慢慢从吧台下面钻出来,三三两两的客人聚集在桌子周围聊天,面前放着一瓶啤酒。
“醒了?”女孩清丽的声音响在耳边,纤纤素手把一杯冰水推到他的面前。
“嗯。”沈飞打着呵欠说,伸手去拿水杯,心底突地一惊,慌忙伸手摸脸,但是滞涩的感觉还在——面具好好地盖在他的脸上。虚惊一场。
“你怎么了?”岚疑惑地看着他,“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脸色——呵呵,脸色藏在塑胶下面呢,怎么看的到。沈飞暗笑,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肯定是有点没扭曲的,面具不是自己戴上的,那就只能是雷霆,昨天聊着聊着居然真的睡着了。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有细心的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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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流浪之人()
第214章 流浪之人
“怎么,有心事啊?”岚笑着说,伸手在他的眼前挥舞两下,微微清香气息散开,“又在发呆。 :”
“没有。”沈飞摇摇头,将杯中冰水一饮而尽,温度直达胃部,他的困意顿时消失。
岚将空杯子拿过来,问:“昨天你很晚才睡吗?”
“嗯,我忘记是几点了。”沈飞说,“你早上来看到我那位朋友了吗?”
“没有哎,可能他昨晚就走了吧。”岚说,“不过,你不是说过自己没朋友的吗?”
“额——”沈飞一怔,又沉默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顺口就说出来了,难不成真把雷霆当朋友了?
戚,怎么可能。
他暗暗摇头。
“认识的人而已,算不上真的朋友。”沈飞搪塞一下。
“是这样啊,”岚点着头,忽然又眨眨眼问,“那我算是你认识的人呢,还是算朋友呢?”
沈飞愣了,没预料到这姑娘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当然这对别人是算不上什么问题的,若换做楚临风,恐怕会立刻选择后一个答案,这样一个和美女套近乎的机会错过了简直人神共愤。但毕竟沈飞不是他,愈是人畜无害的普通人他越想保持距离。可他偏偏不会说谎。
“认识的人吧。”他说,面孔扭曲程度再上一个台阶。
然而极度不解风情的答案并没有让岚生气,她仍笑眯眯的:“为什么呢?”
沈飞不禁有些头大,勉强应付道:“可能认识的时间太短了。”
“哦——”岚长长地感叹一声,转转眼珠,“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认识的时间长了,就可以做朋友了是吗?”
沈飞干笑一声:“可能吧。”
他不是个喜欢笑的人,现在用面具做出来的表情肯定难看的要命,于是他索性板起了脸。
好在女孩并没有再给他出难题,轻轻哼着歌擦自己的杯子,俏丽脸庞上却明显挂着开心的表情。沈飞看不出这个一向活泼的女孩子在高兴什么,不过她天真的样子却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孩,玛雅,那个现在叫做上官雅的女孩。他的心募地沉了一下。
“我去下洗手间。”他说着走出吧台。
“上个厕所也要跟我打报告么?”岚此时显得比他开放德多,笑着揶揄他说,“去吧,我准了。”
沈飞笑笑,心情莫名其妙地有些乱,流浪了不短的时间,很多事被刻意压在了心底,他已经很少有情绪了,不得不说,绝望在其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可是今天岚轻声轻语的几句话,却一下子击到了他的心里。
难道情绪也有周期么,他思虑着,转进吧台旁的小门里。
厕所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把沈飞残留的困意彻底抹消。他把门锁死,站在镜子前,慢慢撕下皮肤一般轻薄的面具,这种场面在武侠小说里多见,放在现实中却有种恐怖的感觉。雷霆的眼力虽然毒,技术看来却不太好,某些位置的贴合程度不够严密,他稍微做些较大的表情就会让面具鼓起。
沈飞把残留在脸上的药水残渣抹干净,又铺上一层新的,重新将面具盖上去。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已经习惯这张希腊青年的脸庞,习惯在镜子里看到一个陌生人。但遗憾的是,他终究不能把那当成自己。沈飞看着镜子里唯一熟悉的漆黑的瞳孔,绝望涌上来,连带着屈辱和愤怒占据他的脑海。
一个人怎么能让世界的时间停止呢,即使你死了化成白骨,白骨成灰,该发生的也仍然会发生。沈飞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一下,气血有隐隐翻腾的迹象,握手成拳,狭窄的卫生间里炸响一连串清脆的音爆。他突然有种将镜子和自己一起砸烂的冲动。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血液沸腾不会带来任何好的结果,恐怕这巴掌大的地方是不够砸的。沈飞长长呼一口污浊的闷气,缓缓张开拳头。
“怎么了,在里面睡着了么?”岚敲了两下门。
“马上。”沈飞沉声回应道,在脸上扑了点水,推门走出去。
有的时候真的以为隐姓埋名改变模样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和之前种种撇开关系,但那是永远是不可能的,命运的纠缠太多,千丝万缕,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可以将你完全包裹,即使你感觉不到,它仍然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在某个时刻,把真实的你从梦中惊醒。
河间宿被细微的声响从睡梦中拽了出来,到了他这个年纪,失眠是正常现象,即便睡着了也也只能在浅睡眠阶段,稍有响动便会惊醒。他掀开被子,慢慢下了床,边活动僵硬的身体,边推开门走了出去。
响动是从弗若拉的房间里传出来的,离他的房间有五步远,能听得到的声音应该是挺大的。也许是又做噩梦了吧,连续三个晚上,河间宿已经习惯,他轻轻碰了一下门,还是没有上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睡觉不锁死房门,在他看来非常奇怪,这栋房子虽然是个平和的地方,但对她来说肯定算不上熟悉。
也许是她胆小也说不定,有的人胆小会把自己关在密封的房间里以寻求少的可怜的安全感,有的人却相反,睡觉时会把房门打开,让自己的潜意识时刻认为与外界相互联系,遇到危险可以随时求救——当然那危险也只是存在于意识之中。
河间宿缓缓推开门,狭小的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光,拳头大的台灯立在床头,想来是亮了一夜,弗若拉的脸庞靠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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