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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魂炼血之末世情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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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沈飞纵然发疯,对象也不是她,而是身边的岩石,一声声钝响,坚硬而棱角四立的岩石被轻易击成碎块,而碎块里掺杂的鲜血则迅速地被雨水冲进沙子里。

    “对不起,请住手”女孩失声喊道,眼泪流下,心下后悔恐惧交杂。

    沈飞连连挥舞了数十下后才停下,双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身下散落碎裂的石块,双手的剧痛依然无法冲击刺进脑海的利刃,他剧烈喘息着,身体也在颤抖。

    雨水变得激烈,如同帷幕一般将天地覆盖,女孩已经无法看清海与岸的分界,沈飞的身形也变得模糊,不知为何,她一直哭泣着。

    沈飞终究没有熬过头痛,眩晕在了大雨里,女孩费尽力气将他拖到了勉强可以避雨的地方,一片低矮的树林。又撕破自己本就破烂的衣袖,替他包裹住了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渔民们都有自制的止血的土药膏,虽然效果不十分显著,但用在应急的时候还是可以的,加上沈飞非普通人可比的体质,伤口流出的血只浸透了两层布,便停止了向外流淌。女孩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有趁沈飞昏迷的时候,女孩才有机会拨开他缭乱的头发,看清楚他的模样。不过她只能辨认出这是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却无法确认具体来自哪一个国家。沈飞的脸上横竖交错着几道伤口,略显狰狞,不过仍无法掩盖紧锁眉头间的一股英气。沈飞的额间挤成一个川字,女孩试图将它抚平,但总做不到。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女孩喃喃道,将项链举到眼前,这件饰物的精致漂亮无可质疑,湛蓝色的宝石会让任何一个女孩子爱不释手,却不想竟含着致人疯狂的力量。

    她想了想,把项链塞进了口袋里,免得再被沈飞看到。

    因情绪导致的昏迷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十分钟后,沈飞轻哼一声,慢慢睁开眼。

    天地间已被大雨充斥为一片苍茫,这低矮狭窄的树林成为了喧闹间的唯一静土。女孩靠在两步之外的一棵矮树上,怯怯地看着他,一副万一有状况立刻就跑的样子。

    沈飞自然能猜到自己是怎么从沙滩上过来的,两地相隔百余米,他近七十公斤的体重对一个孱弱的女孩来说不算轻松。

    沈飞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如此,但他不想表示感谢。

    “你怎么还不走?”他说,语气冷漠依旧。

    “你受伤了。”女孩指指他的手。

    沈飞可以感觉手上还存在剧烈的疼痛,不过疼痛没有深入到骨头里,石头只是磨破了他的皮肉,却对他坚硬的骨骼无能为力,这或许也是坠落悬崖不死的原因。沈飞对自己的身体,也只能推测。

    他把手举到眼前,双掌上缠绕着粗陋的绷带,而且手法也很笨拙。女孩的脸立刻就红了,黝黑的羞涩脸庞很是可爱。

    但是羞涩立刻就被惊愕覆盖,沈飞粗暴地将布条扯下,毫不在意撕扯间带下了自己的血肉,一双可怖的手再次露出来。女孩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眼睛里隐隐有雾气凝聚。

    “我没有受伤,”沈飞挥舞下拳头,将它们伸到雨水里冲刷,“不需要治疗,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旁边,走吧。”

    “可是……”

    “走”沈飞一双眼睛陡然变得凶狠,将女孩吓得猛一颤抖,站起身便欲跑进雨中,又突然站住,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放在沈飞身边,而后落荒而逃,大雨迅速掩盖了她的身影。

    女孩丢下的是一个灰色的小瓶子,沈飞将它拿在手里,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冲进鼻间,这应该是药膏一类的东西,他闻到自己手上同样存在这样的味道,不过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

    沈飞将瓶子放进口袋里,却发现换装的依文特人的裤子是没有口袋的,而且已经破烂到几乎难以遮蔽身体,他不由苦笑一下,伸手在身边摸索,碰到了蝎尾切湿透的刀柄,女孩把刀也带了过来。

    沈飞把刀握在手中,隐隐的安定和压抑同时涌上心头,头痛蠢蠢欲动,不过这次被他及时压制了下去。

    “真是对不起啊,小丫头,”他喃喃道,“不过,不可以有人再接近我了。”

    沈飞以刀拄地缓缓起身,冷冷注视浑浊的世界,下一瞬,他猛然挥刀,粗壮的树干被拦腰斩断,大雨滂沱。

    雨渐渐停下的时候,沈飞走到了一个小渔村里。说是村子,不过是几个分散零碎的破屋子组成的地方。虽然这座岛屿避免了过度的旅游开发,但有海的地方,大多游人密布,旅游胜地出现一个荒凉的居住地,倒也少见。

    沈飞不在乎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人烟稀少对他的心情不错。他两条腿麻木地迈着,在松软的沙滩上留下两条长长的印迹。此时雨在发狂了二十分钟后彻底停住,乌云散去,浅蓝色通透的天空再次露出脸,阳光毫无阻碍地照射下来,预示着将来时间不短的一场好天气。

    这个时候,有人要出海了,三三两两的渔民扛着巨大的渔具从破败的小屋里走出来,然后把它们扔上自己的小船,他们的身上只穿着足够遮体的布片,所以没人会因此注意衣衫破碎的沈飞。

    除了他那一身刺目的伤痕,和那柄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寒意的刀。

    渔民们站住了,沈飞漠然地从他们中间穿过,心中一点打招呼的欲望都没有。且不说那柄刀,他身上密布的伤痕也足以令人胆怯了,这就像一个从坟墓里爬出的尸体,唯一证明他有生命的就是他还有呼吸。

    但仍然有一个胆大的渔民尝试着和他打了招呼:“你好。”

    沈飞就好像没有听到,理也不理,只顾走自己的路。

    “你需不需要医生?”那个老渔民好像很不甘心,继续问道。

    沈飞摇摇头,这个动作做的很懒很小,而且被他的头发挡住了,已经站在他身后的人看不到。

    于是渔民没有把他的反应当成拒绝,他把自己的渔具放在了沙滩上,紧走几步追上了沈飞,不过他不敢触碰他的身体,有的伤口还在滴血,仿佛碰一下就能打破似的。

    “你伤的很重,”老渔民说,“这样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沈飞皱皱眉,回头看向同自己说话的人,此时他的眼睛才算身上最像死人的地方,毫无生机的眼神让老渔民的心脏为之一颤,不过他已经是久经风雨的人了,还不至于被一个眼神吓倒。

    沈飞把目光从他被阳光和海风划满沟壑的脸上挪开,再次摇摇头:“不需要。”

    旁人突如其来的关怀无法让他的心情有一丝好转,反而愈发的低沉,又加了一句:“离我远一些”

    这冷漠到冰点的话让老渔民为之一愣,而让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升起怒气,但碍于沈飞的刀,不敢上前争理,只能任由他走远。

    “一个怪物。”一人低声说,身后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感。

    老渔民走到自己的渔具前,将他重新抗回肩膀上,好心助人不成反遭警告的滋味放在谁心里都不会觉得舒服,好在苍老的心一般都是极豁达的。在风云易变的海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死人的残肢断臂被海水冲上沙滩的事情也不少见,况且一个半死的人。

    他挥挥手制止住后辈的议论,带头走到小船边,将渔具扔到船里。这是一个小型的船队,老渔民是领导者,三个年轻人算是学徒,一般下海捕鱼,他们要在近海呆一到两个星期的时间,自己的生命都有可能随时被风浪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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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返回() 
第095章 返回

    渐行渐远的小船让沈飞不禁联想到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外表再瘦弱的渔民都要在进到海洋里的时候变成强壮的杀手,否则就算不被海浪吞噬就是葬身鱼腹。 不过现在没心情思虑这些事情,沈飞想找一个无人的清净之地的想法要实现显然是不容易的,离一处房子远了,另一处聚集地便出现在视线里,仿佛没完没了,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就算是顽强的体力,也难以抵过伤病和饥饿的双重压迫。沈飞开始觉得眩晕,脚下一个不注意,被石头绊倒在地,长刀在他的腿上又加了一道新伤,不过,血似乎已经干枯了,无法再流淌。

    沈飞趴在沙子里,无力也无心挣扎,求生的心一点点的趋于湮灭。只怕这才是死亡之前的感觉,疲累压身,意识逐渐远去,看来坠崖时的感觉是错误的。沈飞的鼻息间被潮湿的咸腥味填塞,像一只脱水的鱼,渐渐被灼热的阳光烤成枯骨。

    三天后,停留在克里特岛的暗袭专机飞回了上海浦东机场,飞机上的乘客和来的时候数目一样,因为少了上官唯美而多了楚临风。欧阳项飞还是一样,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不与任何人交流,在外人的眼里,这次出动他好像没有做任何事情。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瑞拉依靠黑蝶和自己的身形藏匿,可以在黑夜里如同一只悄无声息的蝴蝶,然而最好的潜行工具是情绪,最容易暴露的仍然是情绪。

    而欧阳项飞,恰好是一个几乎毫无情绪的人,往往会被人当做一颗死树,说起来是不大好听的,但是使用起来却异常有效。上官唯美和瑞拉打开钢铁门出去时,欧阳项飞便跟踪了他们,直到两人分道扬镳,善于隐藏的瑞拉居然都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人,更何况心思纷乱的上官唯美。

    但是欧阳项飞没有选择跟踪他一直好奇的瑞拉,反而跟踪了上官唯美,也因为如此,他目睹了断崖上战斗的整个过程,自然,他并不认为那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杀戮,自他看到令天雄开始,这个念头就不变了。

    楚临风昏迷,二人坠崖,欧阳项飞站在密林后,心中无一丝波澜,倒是楚临风开枪击中令天雄时让他心中不由惊颤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无法改变局势的,小小的变数不足以抵抗强大的实力。

    杀戮和羞辱依照他的预想进行着,战场陷入安静的时候,欧阳项飞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不过,这应该算不上是躲藏,因为他不害怕被看到的人根本看不到他,而能看到他的人,令天雄,欧阳项飞根本就没想在他面前躲藏,这是无能为力的事,就算他真的变成一棵死树也不行。视线的追逐是可以躲避的,但阴影的笼罩会让他无路可逃。

    两个人坠下山崖的时候,气氛显得格外宁静,令天雄像扔下两块石头一样轻松随意。欧阳项飞从密林里走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出手?”令天雄这样问他。

    “我为什么要出手?”他这样回答。

    “有意思,”令天雄点点头,“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是啊,”欧阳项飞也点头,“你杀了三家族之一上官家的继承人,如果不出意外,暗袭会向阴影宣战,而我则会成为你的敌人。”

    “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做我的敌人的,愚蠢的小子,”令天雄嘲讽道,“现在的你就像一只蚂蚁,恰好我这两次心情不错,所以你用不着死。”

    这个时候,按踪迹寻来的楚山便赶到了,尽管欧阳项飞并不担心被他看到自己呆在这个比较特殊的场合,不过还是躲避了不必要的嫌疑,而接下来的事,着实让他开了一番眼。

    欧阳项飞透过窄小的玻璃看外面景色,云海翻腾。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军刺上的倒钩,脑中则浮现两个男人谈话时的情景,一人冷漠高傲,一人不卑不亢,而那男人举起匕首的一刻,高潮和结局同时到来。

    直到那时,这才称得上是一场完整精彩的战斗,欧阳项飞做了一个见证者和旁观者。

    除了欧阳项飞的房间,整架飞机上的气氛都是沉闷压抑的,情绪可以穿过墙壁笼罩每一个人, 上官唯美的死给了每个人不同的冲击。

    楚临风穿过狭长的走廊,站在了楚山的房门前,犹豫一下,抬手敲了敲门。

    “进。”

    他推开门。楚山坐在椅子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酒,他的脸上虽然是一贯淡淡的笑意,不过任谁都可以看出隐隐透出的疲惫。

    无功而返且损失惨重,对一个领导者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楚山似乎没想到是楚临风,笑道:“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敲门了?”

    连楚临风都有点可怜自己的老爹了,现在还完全没到困难的时候,等到飞机降落,就会有如海的非难汹涌而至。

    “你看起来状态不怎么好。”他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有点缺乏睡眠而已,”楚山说,“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来教训我,好意思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楚临风拍拍自己的肩膀,这里被子弹洞穿过,现在还有一点滞涩的感觉,“年轻是最好的药。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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