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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传万界-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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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无形的力量向着她的方向波动着,影响着,干扰着她的想法。

    眼前这人,顿时变得亲善起来。

    仔细想想,他也很有魄力,很有气度,能绝地反击带着一干上过战场的盐丁,击败两千精锐,确实是了不得啊······

    吴侯老迈,世子又被废了,几个儿孙都不怎么成器,人心本就不稳······或许,真是有天命在呢?

    诸如此类的念头,不断自元神深处涌现出来。

    苏浅语只将其视作山间清风,与江山明月,任其自然而然。

    那清清明明的无暇元神,如同一轮明月,自天山云海之间捧出。

    光华皎洁,无有缺漏,何处有甚阴私杂念?从来没有尘埃!

    表现在外,就是顶上明月之相微微一动,就将这股无形的干扰之力,排除在外。

    “气运迷惑之能。”

    苏浅语丝毫不意外,但凡气运,都有此能为,无非大小有差罢了。

    身怀大气运者,不光是行事如有天助,庞大的气运本身也能干扰他人判断,无形中显得更具魅力。

    比如前朝大燕太祖,发迹之前,在乡县之中不过是小帮派的混混,身边却有着一干文武之才。

    如非气运压制,那等大才,又岂会郁郁不得志,而混迹市井之间,与一干混混头子折节相交?

    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气运压制,所以与大气数者为敌之人,种种颠倒迷离,行事颠三倒四,连连犯错,最后步入死地而不自知。

    可惜,她如今已元神大成,能显满月之相。

    这等清澈无暇的元神,本身就是一种道果,有净化煞气,对抗气运压制的能为。

    要想靠着气运,潜移默化间改变她本人的想法,光靠甄宝玉如今多次消耗后的气运可不够。

    这些日子,甄宝玉的动静他都有所关注。

    灭门那一夜,实际上甄家的气运就被吴侯的气运彻底压制。

    因此事先半点征兆也未曾察觉。

    就连她也不能。

    等到她察觉时,已经是甄宝玉带人潜逃。

    那时,是他本身龙气护住,对抗吴侯压制,消耗很大。

    之后连夜说服盐场盐丁,起兵反抗,涉及到数万人命运,又是一次极大消耗。

    最后,就是以弱胜强,背水一战,本身就是行险一搏,自是大耗气数。

    不过短短六日,金陵龙气已经三次爆发,为他挣出生路,扭转败局。

    如今甄宝玉的气运已经陷入到前所未有的低谷之中,再想影响她,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毕竟龙气也要休息,气运爆发后,需要一段时日,自别处流入气运,来进行补充。

    虽说是积累了过完年的真龙级数大龙脉,也经不起时时使用,天天爆发。

    甄宝玉若不能迅速稳固根基,拉起更多人,就算是真龙大运,也支持不了几次这种规模的爆发了。

    到那时,他就死定了。

第九十七章 底蕴() 
大雨下了足足一夜。

    甄宝玉麾下的人手早已打扫好战场,扯到一处临时占据的县城。

    经过修整后,清点伤亡人数,比起预料之中,要好得多。

    还有六千人保留了足够的战力。

    剩下约有五千人,则受了难以挽回的伤势,或是残疾等,以后很可能要彻底退出主战军势。

    甄宝玉将苏浅语安置在一处富商大宅之中,就先去忙着安抚新军。

    整个县城的人力物力都被直接征用了,这个时节着实没有能给他多少犹豫的地步。

    那种秋毫无犯,甚至军民一家亲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出现的神话。

    甄宝玉到底良心未泯,依旧如数付账。

    一处简陋的民居院子里,临时用芦苇、木板搭建起来的临时病房中,有着大大小小的草席,上面每隔几步就卧着一名伤员。

    他们大多都还算伤势能救,伤势过重的,在那种天气下,肯定是熬不过去的,也只能给个解脱。

    甄宝玉带着族卫,在其中往来巡视,亲自相看这里的伙食。

    起事仓促,一时间并没有可靠的伙头兵,只是临时从军中找了几个懂点烧菜的凑活开火。

    他过来时,伙房那边正在上饭。

    大桶大桶装着的都是米粥。

    甄宝玉过来一看,汤水三七分,依稀有些泛黄。

    “怎么都是旧米?”

    他有些不悦。

    负责传饭的伙头兵忙解释着:

    “主公,这县里库藏的只有旧米,我们也没准备啊,只能有什么用什么了。”

    每个县城都有仓库,还有正九品的仓曹官,专门负责管理府库。

    府库里面什么都有,有粮米,有库银,有粗布,有丝绸,有的还有棉布等等。

    因为大部分时候,当地征税时,都是这些东西。

    大部分是粗粮,有的用别的地方抵税。

    这里面有相当多的猫腻,光是朝廷每年默许的“仓库漏雨”“老鼠损耗”加起来就能够高达一成半。

    这些低品级的官吏,本身在仕途上前途不大,这辈子当官想的无非是多捞钱。

    几乎每个县的官员都要干些倒卖新米的勾当。

    比如这处县城,去岁收上来的新米,居然就不翼而飞,只剩下些陈年的旧米。

    贪腐之风,由此可见一斑。

    甄宝玉沉默了下,勉强应着,心绪不是很平静。

    他又在病床边上看了看,这些伤员都在呻吟着,很痛苦。

    县城里面招来的大夫,又能有多少本事?根本不顶用,只能开着些似是有用的汤药。

    “这些人,都是因我一己之私,而卷入其中,因此送命、残疾。”

    “他们大部分都是终日在盐场做工,偶尔贩卖私盐,只因我甄家往日里一些小恩小惠,就把性命交托给我。”

    “他们其实是被我半哄骗上贼船的,只是眼下这船上了,就再也下不得了。”

    “这么坑害他们,我能无愧吗?”

    出了芦棚,站在屋檐下,甄宝玉凝望着远处的淡淡雨景,陷入了沉思。

    扬州雨水很足,冷风冷雨,总是不断。

    雨水顺着瓦片流下,汇入地上砖石缝里,浅浅地覆盖了一层。

    天色依旧昏沉,远处草木影影绰绰,城外景物显得模模糊糊。

    时值春日,草色渐长,远处有杨柳垂下丝绦,点点青翠,映入眼帘。

    渐渐地,甄宝玉短暂地忘却了此时的困难,寄意雨中之景,似乎感觉到自己融入这雨、这景之中。

    人世间的繁杂之事,似乎离他远去。

    “我此生背负一族之望而生,自幼就被教习文武诸艺,无一刻能闲。”

    “自记事以来,少有承欢父母膝下,多是聆听老师教训,聚少而离多,亲人多冷漠,使我不得开心颜。”

    “细细想来,竟是少有如今日这般,能得一刻自在清净的。”

    甄子玉似笑非笑,两行热泪,滚滚流出。

    “以往不得自在时,我总希望有朝一日,能自在片刻,再自在片刻,偷得浮生半日之闲。”

    “而今我得了闲暇,再无人拘束于我,我本该高兴,却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我倒宁可还被关在家中读书。”

    “离了家族,才发觉自家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什么都不懂········如能再重活一世,我定然不惹双亲生气,一定刻苦用功,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甄宝玉自生下来,就被当成未来的天子教育,整个甄家的未来都压在他身上。

    他过得很苦。

    负担很重。

    因为甄家想要得多,也是因为他背负着气运,是钦点的潜龙。

    一族兴衰,系于一人之身,几乎要把他压垮。

    一片树叶被阵风吹了过来,飘在地上。

    目视着这片树叶落在水洼之中,雨点不断击打在叶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甄宝玉心中也如这树叶一般,不断沉浮。

    “家主!”

    数名族卫身着皮甲,提着灯笼,撑着伞巡视着周围。

    见到他,都是唤着。

    因不方便行礼,仅仅只是略微垂首。

    甄宝玉颔首回应。

    这些都是族里百年累积下来的真正底蕴。

    不是外围附庸的团练,他们通常祖父辈就一直是亲近自己这一房的家生子。

    每一代家主,都会施加恩惠,并且培养忠诚。

    这数代下来,甄家的威望和忠诚,都已经深入骨髓。

    这些人,是甄家绝对的支持者。

    如今,也是他本人的忠诚者。

    世家大族,家主未必需要多么英明神武。

    哪怕才能并不凸出,只要每年威望和忠诚积累下来,渐渐就能形成稳固的惯性。

    所谓忠诚死士,就是如此得来,无非是名分使然。

    潜移默化的惯性影响,三代积累,不逊色于主君魅力过人。

    甄家也是富贵过四代人,百年金陵世家,底子到底是厚实许多。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始终也有这些族卫愿意追随于他。

    这部分人手,不多,核心而有才干的,也就是一两百人。

    算上老一辈的,祖一辈的,能有六七百多,男女都有。

    这些日子受到牵连的不少,来投奔的也有。

    这就是他的本钱了。

第九十八章 自卑() 
静室之中,一身白衣白裙的苏浅语,跪坐于蒲团之上。

    周身清光隐隐,顶上小片云海之中,月轮一隐一闪,吐纳丝丝灵机,炼化入体。

    用功过后,周围游散的丝丝灵机,都已尽数炼化,方才收功。

    起身时,顶上异象尽数化为白气,自天门而下,没入身中。

    恰巧就在此时,带着些酒气的甄宝玉,推开门进来。

    外面一阵凉风呼呼而入,随即被关在门外。

    苏浅语嗅到酒气,略微向旁边避让了些许。

    她这一法脉,有戒律,酒色都是不沾染,以免混淆本身纯阴之气,失了那一点灵明。

    倒不是说多反感,只是这等有刺激性的酒水,都是不喜。

    甄宝玉心绪难定,也不敢如何饮酒,只是稍稍饮了一小盏苦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

    历来沙场征战之后,少不得酒色发泄,宣泄一腔煞气。

    他自幼养在家中,连鸡子都没杀过,何况亲自上阵杀人?

    这其中积攒的心理生理压力,是和平时代的人难以承受的。

    若是不能自我调理,迟早演变成种种心障,变成疯子。

    窗外夜幕深沉,雨稀稀落落挂在檐下,地面上院落连绵,深深浅浅灯光。

    半个院子都笼罩在一层浓烈的黑气中……这就是军气了。

    苏浅语法眼之中,历历分明。

    这军气并非容易得来,非得是正经的军队才有。

    军队本是秩序的化身,无善无恶,只行杀伐之事。

    无论冠以多少仁义、爱国等等名号,有多少重大义,都掩盖不了军队本身是一柄刀。

    刀出必见血,是以兵者为凶器,而圣人不得已而为之。

    军气这种气运,要想养成,必须要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由胜利铸成。

    一旦成就,只要军法不乱,这军气就刚强,足以镇压数倍乃至于百倍的民众气运。

    “军气已成,拱卫潜龙气运,所以甄子玉才能短暂抗衡吴侯的气运压制,但是这点军气还是太少了,大部分压力都是靠着龙脉本身应对。”

    苏浅语美目之中闪过一丝忧虑。

    贾宝玉那边的事情,已经彻底搞砸了。

    当初贾家迁移时,就该当机立断,拦截下来的。

    可惜那时候她正在闭关炼法,恰巧就给错了过去。

    不得不说,就是这一线之差,导致如今甄子玉缺了关键的那份天命。

    “苏仙子,你不是有事要说?”

    甄宝玉目光灼灼,借着酒气,大胆地在苏浅语周身上下逡巡。

    白瓷一般滑腻的面颊、脖颈,高耸的胸襟,婉约秀美的腰身·······

    苏浅语对此不甚了解,总感觉好像此时的甄宝玉莫名的有侵略感。

    然而她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冷着脸,交代着正事:

    “甄公子,你家祖上得高人指点,葬入金陵石头山中,点了龙穴。”

    “本该在这一代勃发,奈何金陵龙脉本有缺漏,是以教中前辈请教上界仙子,得授秘法。”

    “取一男子,与你生辰命格相近,用双生之术,将你本身一缕天命寄存在补天石之中修养。”

    甄宝玉突然想到一人。

    不等他开口问出,苏浅语已经察觉,淡漠道:

    “没错,就是贾家衔玉而生的贾宝玉。”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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