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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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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慌了,连忙阻拦。
绣娘冷笑道,让开,让她撞。
果然,阿花不撞了,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待众人离开院子,哭声立刻停止,却奇怪地传出了阿土的惨叫。
有绣娘坐镇,楚凡放心了。
第二天,他亲自参与干塘捉鱼。
小孩子们乐得不行,大人喜气洋洋,楚园跟过节似的。
第三天黎明之前,楚凡立在山坳口子上,回望楚园最后一眼,遁入了沉沉黑暗之中。
第八章 黑无常的故事()
红日初升,霞光万丈。
楚凡到达云溪畔,进入鬼魂惊布家背后的山洞。
给燕乙留下了八百两黄金,给柳十留下了一千两黄金,两箱奇珍异宝,五十方下品晶石,十方中品晶石,一方极品晶石。嘱咐等马彪再来时,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运回云梦。
他只给自己留下一方极品晶石,两百两黄金,随手抓一把珠宝。有了乾坤袋,装东西很方便。
银剑立功不少,内部出现细小裂纹。随着战斗级别越来越高,品质亟待提升。剑身最重要的元素——秘银,只有姬国产出。
楚凡的计划是先去姬国提升小剑,再回厉国刺杀厉侯,顺路灭了威胁楚园的黑无常。综合各方面情况判断,黑白无常的巢穴,就在云溪谷。
天目开启,立在山崖顶,望见谷内约十里处,黑气弥漫。
他特意带了两个松木箱子,将孟代与南海无名剑修的骸骨收殓。下到惊布院子的老槐树下,把百胜刀挖出。
从乾坤袋里掏出食盒,端出四抽屉卤菜摆好,照例点燃蜡烛、纸钱、香,洒酒祭拜。
日上三竿,楚凡穿过鬼蜮般的云溪镇,到了马贵说的最窄位置。
依稀可见关卡,税所,军营……却只剩下断垣残壁,淹没在蔓草丛中。
左手边隐约一条小路,一位面罩黑纱,黑衣黑裤的人立在树下。
黑无常?
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敢嚣张现形。
楚凡冷笑,走了过去,一看之下愣住了。
居然是个肥胖女人!
呵呵,一个穿戴如此诡异的女子,独自出现在荒山野岭的大凶之地。不是鬼,只怕也是鬼亲戚!
没等楚凡开口,女人先说话了,声音嘶哑。
“公子从阳武来?”
楚凡点点头,心道这不是废话吗。
“公子在八月十四的夜晚,见到了白无常?”
楚凡冷笑着再次点点头,心道你丫继续,看玩什么花样。
“公子杀了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是你什么人?”
楚凡越瞅眼前的女人越纳闷。她一不是修士二不是武者,身体还特别虚弱,讲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
“他是我丈夫。”
“哦,你丈夫?他活该千刀万剐。你站在这里,在等什么?”
“等公子来杀我。”
“哼,说出黑无常在哪儿,我可以不杀你。”
“我就是黑无常。”
什么?楚凡诧异盯着眼前虚弱的肥胖女人,又望了望太阳,感觉很荒诞。
“我有一个故事,很长,也许能够解答公子心里的疑惑。”
“说。”
“十七年前,厉国与姬国在云溪原展开最后一场恶战。姬国败局已定,大部分人马退入了苍南郡。但云溪谷压阵的仙师,开光上境剑修任忌发现谷内有细小煞脉,想挖掘出煞晶再走。于是夜晚偷营,希望斩了准备冲谷的万人敌孟代,延缓攻势。却功败垂成,与孟代一起消失,可能同归于尽了……”
楚凡嗯了声,晓得煞晶是煞气凝结成晶,有点像前世的毒品,也有大用。原来,南海无名剑修叫任忌。
“厉侯从溃兵口里得到了消息,囚禁三千战俘,强迫他们做苦役掘煞晶。我丈夫那时候只是灵动上境,监督战俘挖掘,终日浸染煞气,只得转炼鬼修。像他那样的小仙师,当时还有四个。
“煞晶极难挖掘。刚开始还好点,后来煞气越来越浓郁。战俘只要连续下洞三天,喝啥符水也不管用,癫狂而亡。三千战俘轮换挖掘,到第五年初春时剩下不足两千,终于暴动,被守卫军士杀掉一半。
“厉侯佯称撤掉了屯营,其实没有,逼迫战俘加快挖掘,不惜死伤。到了深秋,三百战俘再次暴动。这一次,他们中间涌现出一批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僵尸人。击溃了守卫仙师与军士,在半个月时间里,屠尽周边上百村落。我就是附近村子的,被丈夫救下了。
“僵尸人一旦离开了煞气,能力骤减,跑不远。厉侯派出上万大军围困,将他们逼回了挖掘洞窟,对外则称发生了瘟疫。夺取煞洞损失惨重,连亲卫营的一个整队都葬身在内。五名监工的仙师,只剩下我丈夫一个。
“厉侯神功盖世,不惧煞气。亲自进洞后,一拳打穿山壁。发现里面有一具铜棺,摆出了聚煞阵势,从山体另一边被堵塞通道送入。棺内,是一具千年老尸。
“厉侯说,如果让老尸再温养一百年,将成为可战渡劫修士的天尸。可惜洞里煞脉被挖,煞气顶多维持十几年。不过,正因为煞晶被掘散,洞里煞气反而比以往浓郁。老尸被惊扰,快醒了。
“丈夫成为了人人厌憎的鬼修,我家里人死得一干二净。从此相依为命,为厉侯守护老尸。为让老尸更强大,厉侯安排军汉胡二在阳武县收罗婴儿,作为祭献老尸的血食。又在云溪对岸设立了马场,阻止亡命徒闯云溪谷。
“丈夫彻底沦为鬼修,杀闯谷之人不眨眼,我看着都害怕。可他对我却很好,不准我靠近煞洞。一年后,我们的娃娃出生。又一年,那是一个黄昏。我与丈夫惊恐地望见,还不会走路的娃娃居然迈开小腿,像一个牵线小木偶,自己进了煞洞。丈夫急忙去救,可一靠近洞口就倒退回来,胳膊腿不听使唤。
“就这样,我们的娃娃,没有了……后来丈夫告诉我,老尸醒了,还炼出了一支阴兵。但被阵法镇压,脱不了身。从此,我们活着的唯一目地就是杀死老尸,为娃娃报仇。厉侯吩咐过,一旦发现老尸有醒转迹象,就用信香禀告。但我们,没有告诉他。
“三年前厉侯过阳武,特意到云溪谷视察,居然没发觉异常。老尸生出了灵智,知道落到厉侯手里没个好,隐蔽了。为给娃娃报仇,丈夫拼命练功,越来越不像人。为让老尸衰弱,我们早就断掉了它的血食。
“军汉胡二酒后狂言,被种下的魂印反噬,后来又找了个叫牛丁的。不过,那只是装装样子,不让厉侯察觉异常。我丈夫,再也没有用小孩子祭献过了……”
这番话,与楚凡了解的细节丝丝入扣,知道是真的。
但最后那句,却令他差点跳脚骂娘。心道,你丈夫不血祭老尸,却把那些可怜的小孩子炼化了!
第九章 鬼不鬼()
女子咳嗽连连,身体一歪,慌忙扶住树干。喘息了一阵后,继续道:
“我是一个凡人,长年累月呆这里,多少沾染了煞气。身体日渐臃肿,面貌丑陋不堪,人不人,鬼不鬼。丈夫不嫌弃,见我总用黑纱罩面,便戏称黑无常。自己则戴起高帽子扮白无常,逗我开心。暗夜里听他辗转反侧,叹息手上沾满血腥,死一百次赎不了罪孽。
“我们就像两只阴沟里的小老鼠,没有人瞧得起,见不了阳光,相互偎依着取暖。唯一的奢望是为娃娃报仇,此后再无牵挂……
“一个多月前的八月十四,牛丁信香示警。丈夫说阳武县出了高手,晚上去看看。如果一夜不回,肯定就被杀了。对方将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我赶紧逃跑。他似乎有不祥预感,千叮万嘱……在乡下置办了宅子田亩,埋藏了金银。我吸入的煞气不多,记得按时服药……别点燃信香。厉侯为封闭消息,会把我杀掉。
“亲人死了,娃娃死了,丈夫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跑,就呆这里等……一个多月时间里,闯谷的人好几批。无不成群结队,背负包袱,如临大敌。今日见公子从容入谷,像寻找什么,我猜该是先夫口里的高手了……”
楚凡退后两步,心里有点发寒。
女人一心求死,凭一股执念强撑。明明神智不太清醒了,偏偏说话极有条理。想必一个多月来,翻来覆去念叨。
一掌拍死对方最省事,他偏偏下不了手。
“公子杀了先夫,实则助他脱离苦海,我无半点怨言……这些年,我们一直琢磨杀死老尸,渐渐摸出了门道。它未彻底醒转,躺在铜棺里不能动弹。棺材外又有阵势,阴魂不能飘出。可要杀它,并不容易。
“首先,需极其强大的神魂,才能不被老尸意念控制。我与先夫时常听到地底召唤,恐惧万分,搬离得越来越远。其次,需不惧煞气,才能进到洞底。再次,需阳气刚沛,才能通过阵势接近铜棺。那个阵只防阴物鬼修,不防常人。但常人又抗不住煞气,下不到洞底,是两难之局。
“公子既然杀了开光上境的先夫,至少是融神修士,前三者想必具备……”
楚凡打断黑无常的话头,皱眉道:
“凭什么,我要冒险去为你们杀老尸?”
“公子,老尸一旦出世,将成为天尸,民间必多枉死人……”
“哼,那是厉侯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公子,先夫两次随厉侯下到洞底,发现铜棺开启不合拢。厉侯说煞脉被掘,不能慢慢温养了。让老尸浸泡煞气里,也能培养出天尸,只是火候差些。先夫见到老尸胸口上,摆放着一件珍贵魂器。正是它令人死后不魂飞魄散,聚煞重生。
“那是一只碧玉蝉,背部开了一线缝让魂魄钻入。公子,有了它,相当于有了第二条命……”
楚凡听得怦然心动。
他亲眼见到苍叔、黄堂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痛苦难言。倘若有这件魂器,就能把他们藏起来……
“既然魂器如此珍贵,厉侯怎么不取走。”
“厉侯一心炼制天尸,要取不到时候。那老尸不能动弹,公子只需下到洞底,拿走碧玉蝉即可。倘若老尸的魂灵躲藏于躯壳,失去魂器后无法凝聚,渐渐消散。倘若藏在碧玉蝉,远离躯壳就成了无依无靠的阴魂,也不足为虑。
“先夫早有准备,常年在煞洞口摆一桶童子尿。公子出洞后,只需将魂器丢进桶里。倘若嫌脏,在烈日下暴晒也行,阴魂定不能幸免……唯一担心阴魂附体。但公子能够杀了先夫,定有克制方法,不惧怕。
“厉侯判断煞气只能支撑十几年,到如今过去十二年,已成强弩之末。八月十四日,先夫一去不返。第二天我便开启了煞洞口法阵,让残余煞气涌出。可惜地处偏僻,没引来一个正道高人斩妖除魔。
“无论如何,老尸长年未享血食,洞里煞气又快飘光,能力降到了最弱。洞口阻隔外人的脱胎境法阵与里面阻隔煞气外涌的法阵,全部打开了。先夫的一条铁链摆放洞口,公子可以用它驱散阴兵。
“一路不要停,跑到洞底后,见到四壁长明灯,中央摆放一具半开铜棺材。棺材外笼罩法阵,阻止阴魂外逃和鬼修进入,对公子反而没啥影响。要做的很简单,一把抓起老尸胸口上的碧玉蝉,速速离开……”
黑无常讲了好半天,气喘吁吁。
见楚凡沉默,她掏出一颗药丸吞下。数十息后精神好转,继续道:
“阳气对阴物而言,不啻剧毒。我刚才吞下了先夫精心炼制的正阳丸,体内阳气涸泽而出,与阴气煞气混淆,活不过三炷香。即刻赶往煞洞割血祭祀,毒不死老尸,也削减它法力……
“如果公子不信,可再等等。洞里煞气比较稀薄了,半年后彻底消散。不过,每隔两个月有厉侯亲信的修士巡查。算一算时间,大约两三天内会来。
“我们夫妇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老天爷不给活路,一步步苦捱至今。希望我死后,可以见到丈夫,娃娃……宅子田亩金银,公子若嫌弃,请赠送孤寡鳏独,减轻我们的罪孽。黑白无常多谢了……”
女子深深一福,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楚凡伸手欲唤,又止住了。
他做不了什么。
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厉侯对天尸的防护,严密至极。除了官府禁令,马场阻挠,断掉云溪桥,布下重重法阵,黑白无常守卫,甚至在云溪原驻扎了一支军队。种种举措非常自然,丝毫不引起修士和凡人注意。
可惜,堡垒往往从内部攻克!
只要守门人叛变了,啥金城汤池,统统土崩瓦解。
那么,这是一个机遇,还是陷阱?
黑无常说的,是真还是假?
一位母亲付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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