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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审判-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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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呈苦着声说:“我就是个微末的小人物,想帮你也没这么大本事。”
其实他很想帮忙的,看见方雅伈痴情于殷立,为此大放悲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压抑不住情感,又心酸又心疼,他很想满足方雅伈提出的所有要求,但是安蒂夫人那双犀利的眼睛时刻在背后盯着他看,他也无能为力。
卑微束缚了他的手脚和思维。
他就好像浩瀚沙海里的一粒沙尘,身世、品阶都微乎其微。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家境贫寒,从小勤工俭学,立志出头,在大学期间以粒子物理学的优异成绩,保送就读研究生,此后被严授看中,资助他的学业一直到博士毕业。
没想到的是,文人骚客皆狂傲自负,媚上欺下,最懂得挤兑别人。
所以,他身世凄苦、品阶为末,没有社会关系,走到哪儿都被人瞧不起,甚至大受排挤,空有一身抱负无从施展。在他意识消沉期间,严授又出现了,提携他成为助手,自此顺风顺水,大有成就。得到严授的提携,他的身份地位明显提升,因此他也有些沾沾自喜了,加入了双鱼会。以为在双鱼会更能施展抱负,不曾想被安排到总部,表面上是在装扮殷立,实际是在扮演孙子,在安蒂夫人面前小心陪驾,谨慎说话,一点错也不敢犯。
在总部这段时间,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可以与方雅伈朝夕相处,窥看她的一颦一笑,每当她笑,张继呈也跟着高兴;每当她哭,张继呈也随之难过。在安蒂夫人潜在的威慑下,他紧守自身的道德观,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方雅伈,由此憋得极为痛苦。
眼下,尤物有求,他没本事帮忙,只能尽力安慰。
再大的伤,总能被时间治愈。
往后两天,方雅伈的情绪稳了下来。
张继呈的任务完成,收拾好行李离开总部,马不停蹄赶到拉斯维加斯,李楂和相原英二亲到机场来接,就近找了一家酒店替他接风洗尘。酒过三巡,阿哈默德博士领着琳娜也赶来凑个热闹。
一上桌,阿哈默德博士笑脸盈盈的道喜:“继呈,恭喜啊,一不小心就升了院士。”
张继呈干笑:“博士开我玩笑了,没功没劳的,真是羞愧死了。”李楂罢了罢手:“有什么好羞愧的,你的功劳别人不知,我们还能不知吗。”张继呈脸上无色,心里像抹了蜜一样:“那都是夫人、博士、殷公子和在座各位的功劳,我就沾了你们一点光。”
相原英二说:“接风洗尘就别光顾着说话,开吃。”
琳娜抓起碗筷,一边吃一边说:“好好,吃饭喏,跟老爷子在一起,就没吃过一顿好的,楂哥哥,你也吃。”
见她那天真的吃相,众人大笑。
阿哈默德博士抬手看表:“那你这段时间就别跟着我了,好好大吃大喝。继呈啊,我过来就是看看你,饭我就不吃了。”张继呈仓皇起身:“您刚来,饭也没吃就走,这让我们怎么吃得下去。”阿哈默德博士摇头叹息:“不走不行啊,平行空间的特使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出发了,我得赶去联合国和各国外交大臣商量一下对策,外交的事最让人头疼了。现在你升任院士,这边的事我就甩手不管了,我啊办完了这件差事,就去躲清静了,你们谁也别想讨饶我。好了,你们吃,不用送我,我自己会走。”
等阿哈默德博士走后,众人匆匆吃饱,也开车出城,去了88区基地。
基地深入大漠,周边百里荒旱无人。
入口隐秘,在枯山沙石脚下设了一处秘门,进门直达地底。
张继呈以为回到基地,会有一个欢迎仪式,纵使没有仪式,他新官上任接替阿哈默德博士、成了这里的一把手,好歹也能见到几张笑脸?不曾想欢迎仪式不仅没有,基地的同事也没一张好脸,像是故意给他难堪似的。
这与李楂等人给他接风洗尘相比,落差太大,让人难以接受。
苦熬两三日,实在受不了这种冷落,开始打听,原来这一切都和他装扮殷立有关。
同事们在背后议论,说他溜须拍马,靠装扮殷立上位,实足小人行径,耻于同他共事。张继呈万万也没想到,装扮了一回殷立,自己的名声也跟着臭不可闻了,他百口莫辩,除了暗自气恼,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心灰意冷,忽觉天都要塌了,名声完了,一切就都完了。
李楂和相原英二看出他心有怨气,劝他不要放在心上,时间久了自然会得到认同。话虽如此,可他们谁又知道张继呈在此期间受过的苦难,如今受到如此冷落,怎能不叫他委屈失望。一气之下就走了极端,向安蒂夫人提交了电子辞呈,意欲脱离双鱼会。
他这个做法极具大胆,会员们心照不宣,都知道双鱼会是生进死出的。
安蒂夫人接到电子辞呈,果然发了雷霆之怒。自从南海凶杀事件后,她重返双鱼会,就没接到过一封辞呈,想不到张继呈这么大胆,敢开先例,拨通电话就对张继呈一通责骂。这一骂,把张继呈心里的怨气全都勾了起来,心道:“同样都立了功劳,凭什么殷立就能获得拥护,而我就人见人厌!为什么?为什么?”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在总部看人脸色,步步为营;在中东遭受劫难,伤口至今还隐隐作痛。这些都是为了双鱼会受的罪,为什么在别人看来,自己就成了谄媚小人?
他不想待在88区受人冷落,独自离开,在拉斯维加斯疯狂赌了起来。
一边喝酒一边玩牌,天还没亮,他就把所有积蓄都给输光了。趁着酒劲在**大闹:“麦迪森!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堵!”**打手叱喝:“想堵!取了钱再来,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张继呈打着酒嗝:“我要和麦迪森堵命,有本事你叫他出来。”他这么纠缠不清,**打手也乏了,将他打个半死,丢出**。
张继呈歪歪倒倒爬起,被街上车灯一刺,立觉作呕想吐。
他使劲的憋,硬是不让呕出来,说着酒疯话:“路易的……十三,连你也瞧不起我,想吐出来,没门儿。”
见着不远处蜷缩着两名流浪汉,不禁自嘲起来:“我和他们一样,哈哈,一样。”
索性也蜷缩在门边一角瞌睡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张先生,张先生,醒醒。”他微睁双眼,看见叫他的是麦迪森,哈哈一笑:“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笑话,走,我们去赌命。”麦迪森伸手搀扶:“张先生,你喝多了,你看身上还带着伤,我带你去看医生。”张继呈还处于昏醉状态:“笑话,这点小伤算个屁,比我在中东受的伤重吗!我问你,这家**到底是不是你的?”
麦迪森将他扶到**大厅,随意应和:“是是,是有点股份。”
张继呈抓起麦迪森的领襟:“你承认就好!你的人打了我,你说怎么办?”
麦迪森大惊:“谁这么不开眼,怕是不想活了,我这就把人给你揪出来,任凭你处置。”张继呈一把揪住他,胃里翻腾,吐了一地,缓了缓神:“算了你,我在你**撒野,被打是应该的,你只要别在夫人面前告状就行了。”见他醉醺醺的,麦迪森只当他说的是酒话:“这话怎么说来的,我们是朋友,帮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干出那种没义气的事。”
张继呈伸手冷笑:“你真想帮我,就给钱,我要坐飞机回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麦迪森打个响指,身后的手下就递来一叠美钞,张继呈毫不客气的抓了就走。麦迪森追至门口:“张先生,你想去哪儿,我让人送你。”张继呈头也不回的摇了摇手,就这么一步一跌走远了。麦迪森哀叹了口气,转身也回了**。
离开赌城,张继呈直接来到机场,买了机票,坐等航班。
其时天色大亮,他酒醉清醒,就有些后悔了,心想:“这么不声不响回去,怕是又要挨骂了。”但转念之间,又是一阵凄苦冲上脑门,心道:“我的前途和名声都毁在安蒂夫人母子手上了,我还怕骂,怕杀吗?都无所谓了,回去见一面恩师,哪怕是死我也瞑目了。”
想到此处,再无犹豫,登上飞机漂洋过海,回了北…京。
下了飞机,顿感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不做停留,招来一辆出租车去了东山别墅区。
进入了别墅区,直接窜到严授的家门口。
正欲敲门,听见严授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周蒂妹子,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当年要是知道救你,会导致双鱼会二十几年的内斗,我可能就不会救你了,所以你也不用对我感恩。”
听到周蒂两字,张继呈吓得浑身哆嗦,悄悄趴在窗边偷看,见严授坐在大厅沙发上正与别人通着电话。他自顾发笑,朝自己抽了一记耳光,心道:“张继呈啊张继呈,你就这么害怕安蒂夫人吗?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她做什么。”
他正自嘲自讽,严授那边又开口说话:“对,这几天把我高兴得睡不着觉了,我是好想夸夸他,忍不住就给你打了电话,你啊有这么个儿子,应该感到骄傲了。”言毕,停顿数秒,等电话那头话尽,哈哈大笑:“当然,当然,我也跟着沾光了,就怕他不认我这个老师哟,毕竟他只听过我几节课而已。”
这话传出窗来,张继呈只觉耳朵轰鸣,当即就懵了。
他受过严授的资助,又给严授做了几年助手,在他心里早把这位恩师当做父亲一般看待了。两人在一起共事许久,无论他做的多好,也从来没得到严授的半句褒奖,刚才他清清楚楚听见严授夸了殷立,且还充满激动。
其实夸不夸殷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严授的话。
这话就像一把利剑桶穿了张继呈的心窝,作为老师竟然自贬身份去沾一个学生的光,而且还是一个只听了他几节课的半路学生,这无疑是对张继呈最大的讽刺。在张继呈看来,老师去沾一个半路学生的光,就是在证明他这个正牌学生的失败。张继呈摇头凄笑,心道:“估计连恩师都认为我装扮殷立,是个谄媚小人,他对我非常失望了,我还哪里有脸去见他。”
他就这么自怜自伤,两目盛泪,咬牙就是不肯流下来。
等他醒神过来,严授的通话也快接近尾声:“周蒂妹子,在你这儿夸得再多也没用处,听说平行空间的外交使团就快到了,到时候联合国会组派一个使团回访,你得举荐我过去参加殷立的婚礼。”沉吟半晌,等电话另一头说了话,严授苦笑说:“妹子,你说你这人!我耳朵都让你磨成茧子了,让你举荐一下,你都不忘利用这个机会劝我入会。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答应吗,就是因为你变化太大,阴谋诡计太多,我是不敢和你共事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利用了这个机会,那我就答应你好了,反正等殷立回来,你也该退位让贤了,我就当给殷立面子,入了。”
听到这,张继呈再也听不下去,悄悄然转身离开。
现在他就如同丧家犬,感觉走到哪儿都被人嫌,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从小学到大学,从大学熬到博士,他是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还早,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旦夕之间又被打回原形。他在心里自问自答:“难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不,这一切都是安蒂夫人害的,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在中东遭难就是她一手算计的,她这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难道就不知道当众宣布我装扮殷立的真相会惹来非议吗?她分明是在害我。”
想到激愤处,心境急转直下,变得好不沮丧:“她害我,我又能把她怎么样。”
失魂落魄边想边走,不知不觉他走了好远,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
展眼一看,原来自己随着一曲慢歌闯进了地下人行通道。
通道里有个流浪歌手在弹曲奏唱,他坐一旁眯着眼听了半晌,心境平复了许多,睁开眼来,世间放佛一亮。他看见一对情侣坐在对面长凳上嘻嘻闹闹,刺激浪漫,猛然让他想起了方雅伈来,苦极回甜,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或许只有她还当我是朋友。”
有了这股甜意,他思绪瞬间一凝,心想:“既然我哪儿都去不了,干脆就回总部去,任凭夫人责骂,只要能留在总部时常和雅伈说说话,端茶扫地我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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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魔猝起 3()
计议已定,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方雅伈身边去。
受尽了回避冷落,他对方雅伈的情火瞬间爆棚,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迅速购票,登机去了上海。下机后,直接坐车来到德若谷大厦,抬头望顶,大厦雄伟壮观,颇感亲切。他整整衣装,从地下停车场进入总部,乘电梯直上顶楼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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