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救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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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头转过，目光锁定在敞门方向。斯时，她脸上的神情已不再似之前那般惶恐，心防更数以百倍的坚固起来，一切改变只为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生死判决，三人静立而待！

第二十四章　如影随形（二）（）　
盥洗室内的三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裁决，是生或死，答案即将揭晓！

　　　　柳如嫣紧握着曹德磊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敞门处，继而一双苍白的脚露了出来！

　　　　目睹此景，她的心笔直地沉了下去。

　　　　苦苦祈盼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不甘心啊！可那又如何呢？人在灾厄面前永远都是渺小的，死神的镰刀一旦架上脖项便只能引颈受戮，更何况他们所面对的还是超自然灵异现象。

　　　　还能有奇迹发生么？

　　　　星眸微闭，嘴唇紧抿，她终究还是绝望了，即便如此她也尽力保持着镇静。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留给他一个完美的印象。

　　　　奇怪的是那双脚出现在门口后并未向内行进，逡巡几步后竟然继续朝前走去了！旋即，寂寥的楼道内再次响起了“踏、踏、踏”的脚步声。

　　　　柳如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直待确信脚步声真的消失后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了。

　　　　不知从何时起，楼道内的应急灯再次亮了起来。借助微光，曹德磊悄悄探出头去看了看楼道的另一端，但见自己刚刚扔出去的皮鞋还安静地躺在地上，岔路口也不见任何异常，鬼已经不知所踪了。

　　　　回过头来刚要说话，忽见孙正强正望着自己，脸上竟带着一丝笑意？旁边柳如嫣俏脸上一片绯红，有些局促地看着地面。稍一沉吟，曹德磊终于明白问题的症结所在，自己手中可不还紧握着伊人的纤纤素手？忙不迭地放开那片温柔，摸了摸头尴尬一笑，随即脸色转正低声对孙正强说：“孙先生，那个岔路两边是否有尽头？”

　　　　孙正强闻言一愣继而明白了曹德磊话中含义，思索片刻道：“我只知道靠右边去往储物室的楼道是有尽头的，左边的我真记不清了。”

　　　　“那鬼如果又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柳如嫣不无担忧地说道。

　　　　曹、孙二人闻言尽皆露出凝重的表情。

　　　　柳如嫣的问题同时也是二人担心之所在，一旦鬼选择了右边的通路很有可能寻觅无果后去而复返，如果己方也选择走此路势必会与之在半路相遇，那时便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死局。同样的，选择左边的岔路不是不可以，但在不熟悉楼层分布的情况下此举则太过冒险，若鬼一开始就选择了左边，己方岂不是在追赶它？更重要的是无法排除左边楼道有尽头的可能性，冒然跟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综合分析下来也只能暂时在卫生间内躲一躲了。

　　　　想罢，曹德磊用手一指左边半开着门的卫生间，低声对二人说道：“我们先进去再说。”说罢当先走了进去。

　　　　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抬头看向四周墙壁以及天花板，在确定没有任何画像后才多少松了一口气。等最后进来的孙正强慢慢将门关上后，三人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紧张的心情得以稍稍放松。

　　　　这个卫生间足有二十平米大小，从配设看应该是女厕。一连五个蹲位的门都是闭合的，三人一一查看确认没有异常后汇聚在屋子中间开始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孙正强抢先道：“不如我们再回到会议室吧！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我们之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鬼一定不会想到我们敢再回去。”

　　　　柳如嫣闻言摇头道：“不行！孙先生难道你忘了我是被什么抓住头发险些丧命的么？从种种迹象判断，那两只鬼中必定有一只是隐藏在暗处的，而且非常有可能要依靠人物画像袭击我们。”

　　　　“嫣嫣说的没错。回到会议室的危险系数并不亚于我们选择前进的岔路，一旦那个在暗处的鬼守株待兔，或者拥有我们不知道的‘异能’的话，会议室就会变成一口困死我们的活棺材！它们能在门上做一次手脚肯定就会做第二次，到那时我估计就算是把门拆了咱们也无法逃脱。”

　　　　孙正强低头想了想，皱眉道：“那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真是进退两难啊。”

　　　　曹德磊看了看柳如嫣，见后者回望过来后说道：“暂时先在这里等一等吧！如果鬼去而复返的话我们呆在原地不动是最好的选择，一方面避免了与之相遇的危险，另一方面也可以躲避它的‘回马枪’。当然，如果它选择的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对我们来说则是最有利的。”

　　　　孙正强听完后说道：“曹警官你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可为何不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呢？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岂不是更安全？”

　　　　“绝对不行！”柳如嫣答道。

　　　　“为什么？”

　　　　“先不说鬼会不会随时回来搜查，单是找不到逃生线索一点我们就将把自己活活困死在这里。”

　　　　“柳小姐，之前你不是说你和曹警官共同经历过一次类似事件么？那时你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柳如嫣解释道：“那次我们能够活着回来完全是侥幸。”当下，她简要地把在鬼楼里的所遭所遇对孙正强说了一遍，曹德磊一边听一边进行补充。

　　　　离奇的遭遇、惊悚的逃亡之旅，以及最后时刻险之又险地被白衣女鬼所救，孙正强只感到自己多年来形成的世界观在柳如嫣的讲述下彻底崩溃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所谓的灵异事件沾上关系，即使有也是在看电影或者述的情节，若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对于从小便接受优秀教育的他而言不亚于天方夜谭。甚至在最初遇到柳如嫣时他还对此抱有一丝怀疑的态度，直到亲眼看见鬼魂从电视中爬出来才稍稍有所觉悟，但那时他的情绪处在一个十分混乱的阶段，思想上的幡然悔悟让他觉得所经所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既是做梦便会有梦醒之时，或许一睁眼自己正躺在温暖的被窝中也说不定。所以当他听完柳如嫣的讲述后吃惊的张大了嘴，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滚落，足足有五分钟没有说出一句话。

　　　　一时间卫生间内静的出奇，谁都没有再说话，气氛隐隐有些沉重。

　　　　将一切看在眼中，曹德磊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只有让孙正强真正接受了残酷的事实才会激发为了活下去不断努力、不断突破自我的决心，否则半信半疑间他必不会尽全力，到时受拖累的就是整个团队。

　　　　虽然孙正强是犯过法的嫌疑人，可若说抛下他不管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更何况他已经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也接受了比服刑更严酷的制裁，按理说孙正强已经能够算是自己的同伴了。既然是同伴，危难时搭一把手就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否则不要说天理不容，就是自己这关也是断断过不去的。可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没有自省，没有认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难道就能放着不管，任其自生自灭么？同样是死亡，在灵异事件中悲惨的死去能否代替法律的制裁？如果能，立法的目的何在？法律的尊严何在？如果不能，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孙正强死于鬼手，或者侥幸逃脱后再行接受审判？真若如此，人情何在？道义何在？自己的心又何忍？

　　　　作为警察，曹德磊无法抛下职业感去同情嫌疑人，这是他的职责；作为个人，他又不能做违背自身处事原则的事，这是他的底线。当个人的道义遭遇对大众的责任时是否就该一边倒的倾覆？换句话说是否法律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高于道德？

　　　　对此他无法回答，更不知如何回答。

　　　　由于初次使用异能而耗损颇大的精神力才恢复了一些，却因为思想上的迷惘再次涣散起来，曹德磊甚至感到眼前都有些模糊了，好在孙正强的声音及时将他唤了回来。

　　　　只见他深深呼吸了一下，随即缓缓说道：“我相信你们的话，我选择接受现实，我想活着回到正常的世界去！”

　　　　短短数字显示出孙正强强烈的求生**，这也正是曹、柳二人期盼出现的场景。

第二十五章　如影随形（三）（）　
看着孙正强坚定的目光，曹德磊点了点头，低声道：“孙先生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不过了，对了，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不要紧，皮肉伤罢了。你怎么样了？看你的状态似乎很是疲惫，还有柳小姐有没有什么不适？”

　　　　柳如嫣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不过是断了几根头发。”说罢一脸忧色地看向曹德磊，有些嗫嚅地问道：“曹、曹警官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感觉很累？”

　　　　曹德磊闻听此言立时露出一副猪哥相，脸上夸张的表情让一旁的孙正强都有些忍俊不禁。

　　　　只见曹德磊瞪大双眼“痴痴”地望着柳如嫣，突然一把将伊人素手捉入自己手中并贴在胸口处，随后深情款款地说道：“有嫣嫣无微不至的关心伴随，我又怎会有事呢？”

　　　　此言一出在场二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尽管一直在努力克制，尽管明知此时不宜嘻笑，可孙正强还是被“呛”的差点咳嗽出声，赶忙用手捂住了嘴，直憋的颤抖连连，蕴藏在眼神中的笑意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至于柳如嫣，她在听完曹德磊的这番话后脸刷的红了，直感觉芳心乱跳玉体不安，那种欲羞还喜、恼甜参半的感觉当真只有处于恋爱阶段的人不可体会。她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却又有些不舍，拉扯两次没有成功后就由得那个厚脸皮的家伙去了，随即讷讷地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曹德磊并非蠢人，见到柳如嫣如此神态后岂有不明白对方心意的道理？心中固然欣喜万分，却远不及表面上展露出来的多。　＇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让己方全身而退，之所以表现的有些浮夸，全在于他想藉此稍稍缓解下二人的紧张心情。

　　　　正在这时，孙正强忽然想到一事忙收敛情绪向曹德磊问道：“曹警官，刚才在会议室时你说的异能‘破绽’是怎么回事？”

　　　　柳如嫣闻言作出倾听状，时才被曹德磊一打岔差点把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忘了。

　　　　曹德磊听罢苦笑道：“正如你们所见，当我看到嫣嫣遇险时触发了‘异能’觉醒的条件。根据脑海中的提示，我知道了自己的‘异能’叫做‘破绽’，作用是可以定住鬼魂身形一定时间，基础效果是十秒。但‘异能’的使用是有代价的，以‘破绽’为例，使用时需要付出一定的精神力。‘异能’持续时间的长短取决于精神力的强弱，精神力越强则持续时间越长，反之则越短。没想到的是，仅仅最初级的‘异能’也不是现在的我可以轻易使用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只是感到精神萎顿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听了他的解释，孙、柳二人尽皆露出恍然的神情，怪不得他在施展“破绽”后显得无精打采，一路行来若非孙正强在旁搀扶恐怕早已倒地不起了。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孙正强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可以利用的信息太少了，连怎么从这里出去都不知道的话谈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不妨在此稍作休整，一来静观鬼魂动向，二来为之后的‘探索’积攒体力。我的直觉告诉我，真正的恐怖还在后头。”说完这句话，曹德磊抬头望向天花板怔怔出神。

　　　　就这样三人在略显凝重的气氛中彼此静默，每个人都在合计着心事，到头来却因为缺少关键性的信息而陷入僵局。出现这样的情况多少让人有些无奈，但相比于疲于奔命，至少他们现在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眨眼间三人在卫生间度过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

　　　　“现在几点了？”曹德磊开口问道。

　　　　孙正强看了眼手表后失望地说道：“不知道，我的表已经不走了。”之后又掏出手机看了看，却是连机器都打不开了。

　　　　“奇怪啊！手机无法开机可能是电池没电，但手表为什么也不走了？机械表又无需电力驱动。”孙正强疑惑地说道。

　　　　柳如嫣听罢说道：“难道说我们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正常世界？以前看科幻候总会提及一个词叫‘异空间’，这里不会就是‘异空间’吧？”

　　　　曹德磊说道：“很有可能！如果是正常社会不会出现妖魔鬼怪和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现象，若是‘异空间’的话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话锋一转他继续说道：“不过不管在哪，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逃生线索，到底能不能从这里出去、怎么出去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孙正强闻听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不能逃出去的话就算没有鬼魂的追杀我们也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