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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建一个大汉朝-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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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阳郡太守赵范,暗中授意各个县官员,对报名参加考试的学子收取高额的报名费,导致很多寒门学子不得不弃考,亦或是长途跋涉赶往别的郡县报名参加国考。

    此种行为严重影响了国考政策的实施,刘备亲自下令,撤掉赵范太守之职,并罚其入狱五年,对涉案的其他官员警告处理,以观后效。

    实际上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处理方式同样比较严苛,荆襄大地寒门学子一片欢声笑语,尽是称赞溢美之词。

    繁华的街道巷口。一辆宝璎朱盖的轻便马车缓缓驶来,悄无声息地路过坐落在这座繁华街道上的糜府,车棚一侧的帘幕掀开。一双冷目之下赫然是充满怨气的敌对神态,嘴角略微上扬,轻轻哼了一声:“停下。”

    车夫吁的一声勒住马车,从车上跳下,取出台凳放在马车一侧,掀开帘子,轻声道:“老爷。下车吧。”

    刘惠从车里钻了出来,一袭贴身墨色襜褕。外罩一件便服长袍,整个装束虽然略显庄重,但却更能说明刘惠原本刚毅不屈的性格。

    抬头瞥一眼糜府这个鎏金牌匾,刘惠起手拽着裤脚。在车夫的搀扶下,缓步下车:“叩门,送拜帖。”

    车夫嗯了一声,上前叩门。

    糜府大门敞开,从中转出一个家丁,家丁眼力极好,第一眼见到此车夫装扮,便知其主人非常人,故而欠身拱手。面带微笑地道:“敢问贵客前来。。。。。。”

    车夫一揖还礼,伸手递过拜帖:“烦请通禀一声,政察使刘大人前来拜访。”

    反贪处是一个秘密组织。此时尚未公开,知晓这件事的人根本没有几个,而政察使这个职务乃是军中要职,可此时糜芳几乎已经脱离了军队,一门心思专研商道,故而日常的拜访名帖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政察使一职。

    糜府的家丁素来颐指气使。听着政察使这个名帖便以为是无名鼠辈,原本谦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急转。收起拜帖,哼了一声:“我家老爷很忙,你们先在此稍后。”说罢,竟没等车夫回话便直接阖上了大门。

    门前站着的刘惠暴怒,额上青筋暴起,长袖一甩,愤怒地哼了一声:“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狗眼看人低!”

    车夫觉得有些委屈,讪讪地走回来:“老爷!咱们走吧,跟这种人置气,犯不上!”

    “不!咱们等。”刘惠眸色渐沉,带着一股怒意:“我便是要会会这个糜芳,看看他到底是有多大本事!”

    ******

    糜府,前厅。

    糜芳手中把玩这一件雕工精湛的玉器,两只眼睛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透着精光,精光的背后却是贪婪的本性彰著。

    身旁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微微躬着身子,抬手介绍道:“糜老爷,这件青龙玉器乃是当代玉器大师蒲大家的杰作,可是价值连城啊。”

    糜芳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件青龙玉器,只是略微点头会意,整个人已经完全被这件玉器吸引住了。

    华服中年人知道开口的机会已经来了,微微上前一礼:“糜老爷可喜欢这玉器?”

    糜芳微怔,抬头瞥一眼华服中年人,嘴角挂着一抹奸笑,哼了一声,将这青龙玉器还给了华服中年人,叹了口气:“无功而受禄,当不得,当不得啊!”

    “诶!糜老爷这是何话!”华服中年人忙将青龙玉器推了回去:“在下正好有一事相求,此事对于糜老爷而言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若是事情办成,这件青龙玉器便是糜老爷的了,您看如何?”

    糜芳低头瞥一眼青龙玉器,又抬头瞅一眼华服中年人,他深知此事一定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否则也根本不值这么大价钱,可这事情大小是相对而言的,不管怎样,先听一听总没有什么坏事,若是出了自己能力范围,拒绝便好了。

    糜芳没有言语,但华服中年人却张口言事了:“在下有一兄长,因哄抬物价被抓进去了,你也知道,咱们生意人不容易,都是小本买卖,赚不了几个钱,这一旦抓进去,再出来恐怕就。。。。。。所以,还请糜老爷帮个小忙,能不能把家兄捞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在售书方面,很多都是糜芳授意而为的,可是却仅仅处理了一批高官,根本没有涉及到糜芳自己,这一点糜芳不是不清楚。

    同样的糜芳也想尽了办法要救一些人出来,可是如今风口浪尖之上,没有人敢私自做主,这件事情也只得暂时搁置。

    糜芳深吸一口气,言道:“最近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刘皇叔以重刑开道,推行国考之策的决心如此之大,这个时候你让我去捞人?你可真会开玩笑。”

    华服中年人眼珠子咕噜一转,忙解释道:“此事正在风口浪尖上,我又怎能拉糜老爷入火海,只要糜老爷答应救人,便是晚个两个月亦是无妨。”

    “这个。。。。。。”

    糜芳动了心思,对于他而言从牢中捞个人出来简直易如反掌,而同时青龙玉器又是稀世珍宝,这笔买卖很是划算。

    恰在此时,一家丁闯了进来,糜芳知道此人是负责飞鸽传书的,正值会客期间而来,必然是有要事发生。

    “老爷!雒阳来信。”阿财将纸条递给了糜芳。

    糜芳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

    阿财深深一揖,倒着退出了前厅,同时糜芳展开纸条一览,先是一怔,但旋即淡然,轻哼一声:“还真是有好事者!!!”

    华服中年人微微欠身一礼:“糜老爷!这件事情。。。。。。”

    糜芳哦了一声,淡然一笑:“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华服中年人忙退一步,长揖到地:“在下先行谢过糜老爷了。”

    糜芳送中年人准备出府,刚迈出门槛,阿财又跑了过来,递给糜芳一张纸条:“老爷,还是雒阳的信。”

    糜芳皱起了眉头,展开一览,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强调了一遍,而这一回糜芳便没有那么洒脱了。

    华服中年人很有眼色的一揖道:“既然糜老爷有事,那在下便告辞了。”

    糜芳出于礼数,只是淡淡浅笑,抬手一礼:“请。”

    噗!噗!噗!

    又一只信鸽展翅飞来,阿贵一怔忙往后院跑去。

    糜芳心下更是疑惑,脚步凝滞,一步一步迈地很是艰难,像是翻越群山峻岭,举步维艰。

    行至廊庭处,阿财终于赶了过来,递上纸条,轻声道:“老爷!还是雒阳。”

    糜芳接过纸条一览,面色铁青,他深知自家哥哥的脾气秉性,若非十万火急的大事是绝对不会如此的,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登时涌上心头。

    华服中年人看出了糜芳的不自然,但又不能开口询问,只得拜了一拜:“糜老爷家中有事,不便相送,在下自己走便好。”

    此时的糜芳哪里顾得上此人,只是淡淡一摆手,示意其可以离开,可是略一沉吟之后,方才懊悔至极,那件青龙玉器应该让其带走的,只是此时那人早已离开了糜府,不得踪迹。

    愣怔之间,守在门口的家丁赶了上来,递上一封拜帖,道:“老爷!府外有一自称政察使刘大人的人前来拜访,小的知道老爷正在会客,故而命其在外等候。”

    “政察使?!”

    已经多时没有听到这个官职,糜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稍稍细想便想起了这个职务,糜芳暴怒,直接挥手给了守门家丁一巴掌:“混账东西,那是我的贵客!头前带路,我要亲自迎接。”

第一七一章 子惠兄,你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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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大门缓缓展开,糜芳步履稍显急促,阔步而出,脸上泛着一抹略带歉意的微笑,极其庄重地深深一揖:“不知刘大人前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刘惠跟前的车夫脸色明显带着一抹怒意,撅着嘴,瞪着一双三角眼,阴阳怪气道:“糜老爷事物繁忙,我等在此稍后是应该的,不过半个时辰而已,我家老爷还禁得住!”

    刘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车夫,示意其休要再言,而车夫过了一把嘴瘾,又瞅见糜芳这张尴尬到发绿的脸,心中的怒火也算是泄了出去,便低下头退在了一旁。

    “都怪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下人,不知刘大人乃是贵客,方有此误!”糜芳又是一礼:“在下管教不当,未曾给这些下人介绍过刘大人,乃是失教之罪。”

    刘惠是一肚子怒火,可面对三番四次致歉的糜芳,他却总是提不起脾气来,加之曾经在一起共事过,撕破脸皮总是有些不好,故而淡淡一笑回礼道:“惠冒昧前来打扰,方才是失礼,既然子方兄有要事商议,等等也是应该的。”

    子方兄!?

    糜芳心下暗喜,身子一侧让开道路,抬手躬身:“子惠兄,请入府一叙。”

    刘惠回了一礼,与糜芳执同辈礼,仍旧一副铁青颜面,与之并肩:“子方兄先请。”

    糜芳仰面笑了笑。一把抓起刘惠的衣袖:“咱们同请。”

    从大门赶往前厅是需要一段距离的,糜芳边走边思忖,刘惠素来刚而犯上。虽然和同僚之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但这关系同样是一般般,今日冒昧前来必是有要事在身!

    若是按照刘惠这个脾气,原本吃了闭门羹之后应当断然离去才是,而今竟然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之久,可见此事必然非常重要!

    刘惠面色铁青,没有丝毫笑意。想必是来讨罪的!

    想到此处,糜芳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自己犯下的事情自己清楚,而赶巧不巧的又遇到了大兄连着三封书信提醒示警。

    国考!定然是因为国考!

    前厅中,二人分宾主落座,侍从烹茶待客。

    糜芳谋思已定。端起一樽玉质茶盏,抿嘴小酌一口,轻声询问道:“子惠兄事物繁忙,怎么今日有空来敝府一叙?难不成是念及小弟,亦或是刚好经过?”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子方兄。”刘惠饮一口清茶,手里把玩着这件玉质茶盏,淡然一笑:“想必子方兄已经知道了,有很大一部分人利用和官府之间的关系。哄抬物价,囤积居奇,变相阻碍主公国考政策的施行。”

    “是有这么一回事!”

    刘惠一张嘴便直入主题。倒是令糜芳不经意间紧张了起来,不过只是一瞬,便释然应对,轻声道:“亏得主公明察秋毫,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一批商贾及官员,杀鸡儆猴。想必不会再有人刻意阻碍国考政策了。”

    “杀鸡儆猴!?”刘惠放下手中茶盏,顺手填了一盏茶水。嘴角微翘绽出一抹奸笑,又捧起茶水,低头吹了口气:“恐怕是杀鸡警猴吧!真不知道这只猴子警觉了没有。”

    糜芳即便是再蠢也能听得懂刘惠言外之意,心中一股怒火腾地暴起,嘴角抽搐着,饮一口茶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不知子惠兄此言何意?”

    “何意!?”

    刘惠眼神很是坚定,分明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明确态势,就这么双目灼灼地盯着糜芳:“受了处罚的商贾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小喽喽而已,真正掌控售书大权的才是主犯。”

    任凭何人不知道,此时的糜家是真正掌控荆襄经济命脉的人物,而这一片最高的官员当属糜芳自己了,售书一事又是主公亲自给予的权利。

    刘惠此言直指糜芳,意图极其明显。

    糜芳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微微一怔旋即释然,这一点倒是让刘惠颇为震惊,他原本以为自己矛头直指糜芳,至少糜芳应该奋起反抗才是。

    “子方兄可有何话要说?”

    刘惠试探性地一问。

    糜芳捧起茶盏,思绪飞舞。

    从三封飞鸽传书上来看,此事刘备已经知晓,但是主公刘备仍旧仅仅处分了一些商贾和官员,并没有伤及自己的利益,这一点来看,主公暂且还不会动自己。

    “子惠兄!是主公让你来的?”

    刘惠哼了一声:“是不是主公命我来的还重要吗?关键是你已经承认了,你便是主犯。”

    糜芳似乎没有听到刘惠的话,喃喃自语道:“我还是真蠢,主公怎么会派你来警告我,肯定是你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到我这里撒撒气,也难怪,你脾气那么臭!”

    刘惠仍旧板着一张脸:“你的事情,我早已经禀告过主公,是主公刻意压了下来,想必对你的处理,应该很快会下来!”

    哈哈哈哈。。。。。。

    “子惠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糜芳仰面狂笑数声,摇头晃脑道:“主公是不会处置我的!荆襄初定,又面临屯田、国考等政策实施,拿掉我只会令局面更加混乱而已,对于主公而言,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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