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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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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来绑架的?简直是来游湖的啊!
安六爷并不知道,徐元佐原本就是个唯物主义者,他相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会有个科学解释只要《走进科学》栏目组出现之后就会有答案。所以根本不相信什么“天理”、“鬼神”。
至于犯罪嘛,呵呵。
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古人诚不我欺也!
何况大明有什么刑侦技术能够抓到他呢?
在现在这个交通状况下,黑举人去郡城玩个三五天不给家里音信,乃是十分正常的事。等到家人发现有异常,派人去郡城打听,如此又是两三天过去了。
想靠县衙府衙那帮好吃懒做的衙役把案子破了?简直是异想天开啊。
这么长时间里,徐元佐早就把所有事都处置得干干净净了,还等人来抓?
再看看罗振权,这个是老吃老做的惯犯,不用多提。
甘成泽,与其说是国家军人不如说是雇佣兵,拿人钱财与人卖命,更不用多说什么。
这样三个人物。谁会忐忑不安?自然难怪安六爷有种“我最纯良”的错觉了。
黑举人干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深知衙门的效率,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被人干死之后,打发两个白役临时工替罪。挨一顿板子,然后将案卷一封,再没人提起此事。所以他宁可多花十万两,总是想要保住一条命。
“五万两是肯定得拿到手的,之后那十万两。我看是没多大指望。”安六爷摇头道。
徐元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决定拿了那五万两,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咱们私下把银子一分,人往湖里一扔,再不存在这么一回事。”
安六爷抚须道:“包括那三十多个人?”
“六爷若是要的话,一个人十两银子折给您。”徐元佐慷慨道。
安六爷一噎:你这少年有头脑啊!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十两……”六爷微微沉吟。
“都是壮汉子,干什么都是好手。”徐元佐一秒钟之前还觉得那三十多个随从是废渣累赘,杀起来太麻烦。见安六爷有想法,立刻换了口吻。
“我也不需要他们干什么……”安六爷苦笑道:“无非就是码头上扛扛东西,拉拉船。”
这个时代没办法做器官移植手术。那些人也就只能当苦力用用了。
“不怕他们跑了么?”徐元佐问道。
“跑不了。”安六爷笑了,暗道:你是没见过那些苦力。
“还是卖到山里开矿安全,不用担心他们跑掉。”徐元佐道。
安六爷误以为徐元佐还有其他门路,连忙道:“一样的,一样的。交给我带走,绝不会有事。十两就十两!有几个?”
“连带船上水手、杂役、随从,一共有壮男四十二人,妙龄少女六人。”徐元佐道:“六爷当初待我颇厚,我便投桃报李,男女一个价四百八十两……再给您一个折扣。四百五十两,全部归您了。”
安六爷知道这种大户人家的婢女不会丑陋,又有规矩,要卖去风尘少说也是二三十两的价格。这的确是人家给面子了。
只要有了面子,就有了交情。
安六爷道:“我岂能占你这些便宜?给你五百两,兄弟不用再多说了。”
“那行,直接从的咱们的分成里扣除就是了。”徐元佐道。
安六爷觉得那样更好,自然无不应允。
因为两边都出了人,而主谋和船都是徐元佐出的。再加上之前的情报费用。也要计入成本,所以分账的形式是二八开。徐元佐得八,安六爷分二。虽然看起来比例悬殊,但是安六爷也没出多大本钱,所以心中甚为满意。
徐元佐拿了大头,扔些骨头,培养一下感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何况这只是五万两的分成。
徐元佐说是不打算要后面的银子,但未必就拿不到。
顾水生已经再次启程前往商榻,找季哲华传递消息。
消息是传递给黑举人的四个儿子的。
黑举人一妻三妾,正好一人生了一个儿子,家里本来还算安定,但他这么一出事,可就人心难测了。
而顾水生带过去消息却是:三万两,保证不让你爹活着回来。
如果是个父慈子孝的家庭,这话简直荒诞。然而黑家有独特的家庭环境:四个儿子只有一个嫡子,其他三个全是庶出。按照礼法,庶出的儿子可以分到少许产业,然后出去自谋生路,而家产的绝大部分是归于嫡子的。
偏偏嫡子是四个儿子之中最年幼的,这就给了三个已经成年的哥哥一些非分之想。
如果父亲没有回来,那是不是就可以多分一点家产了呢?
与之相对的,黑氏正妻在听到这个令人胆寒的消息之后,是否愿意出更多的银子,换自己丈夫平安归来呢?
这简直就是魔鬼开出的条件!
徐元佐送走了安六爷一伙人他们要去商榻寻找桥头堡,等待黑老爷的死讯传来,然后开设堂口,抢占码头。这一套流程他们很是熟练,不需要徐元佐操心。
徐元佐现在每日里就是在船头看看闲书,跟罗振权、甘成泽聊聊打仗和海贸的事,一心谋划着在金山岛开创个金山来。
同时等待黑家的银子运回来。
头一批的五万两银子,去掉安六爷的分成,到手四万两。再加上贩卖人口的五百两,凭借着四万零五百两,一下子就迈入了松江富家前百名呢!
虽然还是吊在车尾,但是这点底子已经足够徐元佐做一些投资理财的事了。
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桶金。
《雏凤初啼 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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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 买地扎根()
隆庆三年的五月,商榻镇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黑举人失踪,有人说是被水寇绑架了,有人说是被锦衣卫抓走了。他家几个儿子四处拉拢门下掌柜,抢班夺权,凡是现银就往自己宅子里划拉,只怕吃亏,根本不管父亲的死活。
而那些掌柜们也多有自己的小算盘。或是偷了主人的银钱跑路,或是自立门户,挖前东家的墙角。真正还把黑家放在心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着实为“世态炎凉”做了一个好注脚。
更让商榻人敢怒不敢言的,却是四面州县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无论是开铺立柜的打行青手,还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谁都想分一杯羹,抢一块肉。
原本在商榻经商的人只是觉得黑老爷有些黑,现在却多在怀念那位能够保证秩序的黑举人。
这些却与徐元佐无关。他在商榻的产业只有一家客栈,而且那家客栈如今也是安六爷下榻之处,基本秩序颇有保障,算是乱中取静的好去处了。
徐元佐最终从黑举人身上榨出了十万两银子,正式进入十万金富豪阶层。
这个阶层的家族往往会有几个生员撑门面,土地数千亩,乃至近万,在地方上能够出入县尊老爷的书房,与之谈笑风生。时不时还会接到府尊老爷的请柬,为官家出谋划策,解囊相助。
如此一对比就可以看出徐元佐固然在资产上进入了这个阶层,但是因为这笔银子见不得光。甚至连徐家都要瞒着,所以并没有相应的政治、社会地位,也没有与银子匹配的影响力。
只要没有影响力,银子就只是一种金属。
“所以我对于获得了这些银子,并不如何兴奋。”徐元佐对罗振权道。
十万两银子啊!
四万零五百两的赎金,外加后期从黑家敲诈来来的银子,一共是十万两。
光是拉这些银子就动用了二十车次的马车,以及一艘二百料的漕船。
在上次一起设套抓徐盛的时候,罗振权还是与徐元佐一起均分获利的合作伙伴。然而这次看到十万两银子的巨款。罗振权却心生怯意,下意识地将徐元佐视作头领了。他虽然很想多分点银子,却又有些不能把握,几乎陷入了自我迷失之中。
“你拿一千两。”徐元佐终于吐口道:“这次参加行动的人。普通保安每人十两,队长每人二十两,甘成泽八百两。”
甘成泽是知情人所以要多给些好处,以便封口。其他人则不知道,这么多箱子里装的都是银子。至于那些车夫船夫。只要给个几分银子,也是十分高兴的了。
“有这么一大笔银子,若是以前,都可以洗脚上岸了。”罗振权半开玩笑道。
徐元佐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闭口不语,满腹心思的甘成泽,知道两人都萌生了退意。
“若是你们只有这点出息,拿了银子就走吧。”徐元佐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道。
罗振权连忙道:“我们还是要跟着佐哥儿打天下的。”
“跟着我是对的。”徐元佐起身道:“如果没有我这个徐家人顶着,你们做下这等事,唯一的结果就是找地方落草。被官兵围剿。”
甘成泽身子晃了晃,总算回过神来望着徐元佐。
“然而跟了我,日后非但银子源源不断,说不定还能混个官身,光宗耀祖呢。”徐元佐抛出了更大的诱惑。
“我们自然是要跟着佐哥儿的。”甘成泽虽然慢了一拍,总算也没慢太久,连忙表了忠心。
徐元佐并不担心底下有人“造反”。他可不像黑举人那样会被人连锅端,夏圩总部的少年们虽然不知道此行的真实内幕,但是对佐哥儿的行程却是很清楚。如果浙兵起了反心,只能走上流寇的绝路。
目前的大明天下。流寇是最没有前途的工作,被剿灭只是时间问题,还连累家里。
人贵知足,且先走着看。人生得遇明主也是造化。
罗振权和甘成泽虽然身份、阅历不同。但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十分统一。
“那些银子该怎么办?就这么堆着?”罗振权又问道。
那十万两白银都装在香樟大箱子里,一箱一百斤,足足装了六十口。箱子上还有黑家的印记,不过现在都已经改姓徐了。
徐元佐在自己老家朱里找了一间货栈,硬是叫老板腾出了两间土房,才将六十口大箱子存了进去。这货栈并不是自家的。所以还要派弟兄守着,以免发生不测。
“这就是陡然而富的毛病了,咱们没有根基呐。”徐元佐长叹一口气,道:“咱们得找个地方,耐心把根扎下来。”
罗振权和甘成泽看着徐元佐,很想听听他怎么个扎根法。
“真正的扎根,就是要人都依靠着咱们吃饭。”徐元佐用最通俗易懂地话说道:“与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才叫根基。”
“扎这儿?”罗振权指的是朱里。
“这是生养我的地方。我们的班底也都是朱里出来的,扎根在此当然是最理想的。”徐元佐道。
乡梓之情在时下很被人看重。更何况徐元佐已经在朱里立下了不小的名声:双案首的文名,徐家宗亲的势力,过手“数千两”的权力,扶持子弟脱贫致富的善名……这些都是价值千金的隐性资产。
换一个地方,等于资产缩水,自然是徐元佐所不取的。
“这些银子,正好用来扎根。”徐元佐道:“老甘,我拨给你三千两银子买地。看有弟兄愿意把浙江的家眷接来的,便分块地给他种。”
甘成泽一愣:“算我名下?”
徐元佐点了点头:“算你名下。”
罗振权看着惊呆了甘成泽,又看了看徐元佐,半开玩笑道:“佐哥儿,契书写了老甘的名字,可就是他的了你不怕他跑了?”
好笑。地在那里,他往哪跑?也得看看他一个外乡人能不能守住啊!
徐元佐满脸认真道:“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甘,咱们交往日浅,但我知道你是条好汉子,断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我可没看错人吧?”
甘成泽喉头滚动:“佐哥儿,我甘成泽若是负你,非遭天打雷劈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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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 合伙()
徐元佐的身份放在那里,就像是一柄双刃剑。:。in。
一方面他的确借用了徐阶的金大腿,在松江横冲直撞也没人敢吱声。另一方面,他也失去了自己的财产权。
这个时代,只要父亲在,儿子就不存在私产,最多藏点私房钱。所以徐元佐赚来的银子,无论黑白,理论上都是徐У摹6飙'、徐琨、徐瑛无论获利多少银子,一样得上交徐阶。
这就是父权社会。
五四之后,许多半吊子文人将族权与父权混为一谈,结果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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