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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等待,顷花开-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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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you!”出于本能和习惯,齐艾忆热情的将她拥入怀里,大力的抱住。黎卿辰一时之间没防备,顿时整个人被他抱的动弹不得。
走廊里人来人往,有员工不断假装路过,贼眉鼠目的偷偷打量自家副总被一个陌生男子侵犯。
“齐、艾、忆!”黎卿辰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好像很熟悉似的,咬牙切齿,“再不放开!我要你好看!”
“sorry……”齐艾忆连忙松手,笑的异常灿烂,“我太激动了,好久不见!”
黎卿辰整了整衣服,语气嘲弄:“可惜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不讨人喜欢。”
齐艾忆爽朗的大笑,“好像每一次见面好像都挺不寻常,我们两个很有缘。”
黎卿辰的眼神冷若冰霜:“我一点都不觉得。”
*****
她的拒绝丝毫没有动摇齐艾忆,这个生来热血单纯的大男孩,对世上一切光明美好的事物有着执念。有时候黎卿辰甚至觉得他简直是少一根筋。
“齐艾忆,”又一次一起喝酒时,黎卿辰很严肃的对他说:“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纠缠我!”
齐艾忆也很无奈:“卿辰,”他挠头,“容岩和叶沐在一起,他们很好。”
“那又如何?”黎卿辰冷笑,“我从来也不指望容岩对我从一而终。”
“你有权利要求你的爱人对你从一而终,你值得。”
黎卿辰又叫了一瓶威士忌,漫不经心的满上面前的杯子,一口喝干,“齐艾忆,你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不要闯进来。气场不对,你会被污染的。”
“我不担心,”齐艾忆耸耸肩,“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黎卿辰笑起来,酒精的缘故,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天边被雨水洗过的星。
“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多好。”
“现在爱上我也还来得及,我还在这里。”齐艾忆认真的说。他一直是个认真的人,对生活,对自己和任何其他人。
真好。黎卿辰感慨的想着,如果在容岩之前遇见你,如果将押在容岩身上的时间精力押给你,我现在或许还有勇气,不顾一切的跟随你。
只可惜,这一切来的太迟,我已经陷的太深,已经来不及。
“齐艾忆,”黎卿辰笑的妖娆,有些故意而为之的样子,“我不是不喜欢你,你要我,可以啊——帮我除掉叶沐,我们之间一切好商量,好么?”
齐艾忆摇头如同拨浪鼓,脸上的神色很是失望,“卿辰,”他低低的说,“就算叶子不是我妹妹,我也不会答应你。你不该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黎卿辰饶有兴趣的问,她已经薄醉。
“像我第一次见你时那样,执着勇敢,冒着高原反应的危险,来看父亲喜欢的西藏。为了让卓玛大婶收下钱,骑走她的马,再放它自己回家来。你有你的好,卿辰,我看得到。”
黎卿辰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她回头,满不在乎的饮下杯里的烈酒,淡淡的笑,“是你看错了。”
*****
她也看错了。
容岩竟然来真的。
“齐艾忆,你家妹妹……可真是了不得,”黎卿辰裹着齐艾忆的外套走在风里,眼睛被凉风吹的有些红,她脸上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一个我哥哥,一个容岩,那两个是什么人物,竟然被她一举舀下……呵,真是好笑……”
齐艾忆递给她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热咖啡,又把外套上的拉链给她拉上。
“你也很喜欢她吧?”黎卿辰打量低头为她穿衣的男人,“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好?”
齐艾忆不答,她于是又问:“你知道纪南吗?”
“你上回说过了,她和容岩……”
“是啊,纪南是容岩心头的宝,容岩带了她十多年,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去……我以为纪南已经是极致了,我打败了她,就没有女人能再战胜我。可是叶沐……叶沐到底凭什么?!她是个什么东西?!”黎卿辰被早上叶沐脖子里那条项链给刺激到了,很明显的情绪失控。
“卿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齐艾忆拉她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悠悠的说。
“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有个新来的大夫,收治了一个病人。那个病人很奇怪,既不疯疯癫癫打人,也不大呼小叫吵吵嚷嚷,他只是每天很安静很安静的,撑着一把黑伞,蹲在墙边,不吃不喝的。
大夫决定对病人进行治疗。可是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一点成效都没有,那个病人始终都不理睬他,对他的任何话和行为都没有反应。
最后,那个大夫也去找了把黑伞来,和病人一样撑着伞蹲在墙角,默默的,丝毫不打扰他。
终于,太阳落山的时候,那个病人缓缓的转头,看了大夫一眼,然后他笑了,轻声的说:‘请问,你也是一只蘑菇吗?’”
“你的笑话很冷。”黎卿辰喝了口热咖啡,对着夜色空气,冷着脸说。
齐艾忆耸耸肩,并不否认。
“不过,这个故事还有续集。”
黎卿辰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那个大夫就这样每天陪着病人,撑着伞蹲在墙角,默默的,丝毫不打扰他。时间久了,病人渐渐认同大夫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只蘑菇。
有一天,大夫忽然站起来,伸手伸脚活络身体,围着桌子跑圈。病人感到很奇怪,疑惑的问他:‘你不是一只蘑菇吗?’
‘我是啊!’大夫回答说。
‘那你怎么可以走来走去?!’病人更惊讶了。
‘蘑菇当然可以走来走去!’大夫理直气壮。
病人觉得有道理,后来,他也开始站起来走来走去。
又有一天,大夫端来很香的饭菜,坐在病人身边大吃大喝。病人感到很奇怪,疑惑的问他:‘难道,你不是一只蘑菇吗?’
‘我当然是一只蘑菇!’大夫回答说。
‘那你怎么可以吃东西呢?!’病人更惊讶了。
‘谁说蘑菇不可以吃东西?!蘑菇当然可以吃东西!’大夫理直气壮的,咬了一口鸡腿。
病人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也开始吃东西。”齐艾忆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笑眯眯的舔舔嘴角,轻松的说下去:“后来这个病人就康复了,很快他出院了,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虽然在他的心底,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一只蘑菇。”
“卿辰,每个人的心里,或大或小都有一只蘑菇,我想容岩应该也有。可是你的骄傲让你从不肯蹲下,从不肯陪陪他。”
黎卿辰手里的纸杯被她捏的很皱,她站起来,淡定的扔进垃圾箱。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颗蘑菇,我不会蹲下,我会——拔掉它。”说完,她决绝的转身走掉。
*****
只可惜,那颗蘑菇已经在容岩心底长成参天大树,黎卿辰用力的一拔,蘑菇纹丝不动,反而她自己狠狠的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的着实疼。她先是被夺权,彻底的赶出了c&c,然后被家里无理逼婚,她严词拒绝之后,毫不留情的被赶出了家门。
黎卿辰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她瞧不起了二十多年的黎家太子,原来有着如此的雷霆手段,只小小几招,就把她打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他一直只是在容忍着她。
原来,她竟自以为是了二十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是空的。未婚夫和同父异母的大哥为了同一个女人联手;陈沛沛毫无悬念的站在了黎靳辰一起;连她最亲的妈咪也因为害怕父亲震怒之下受连累,连见她一面都不曾。
拔蘑菇的小姑娘,到最后一无所有。
*****
齐艾忆把黎卿辰带回去的第一年里,她经常的一整天不说一句话,吃很少的东西,昏昏沉沉的睡。第二年夏天的时候,她渐渐好起来。
“卿辰,”齐艾忆对她说话时总是极温柔的,“没关系,你慢慢的,我陪你。”
不要怕,我和你一样,也是一只蘑菇。
黎卿辰伸手搂住他,他站了起来,把她搂进怀里。
阳光正好,黎卿辰流着泪暗暗的想,或许这一切,早有天注定。
“如果我那时候成功了,赶走了叶沐,嫁给了容岩,你会怎么样?”有一天安静的下午茶时分,黎卿辰这样问他。
齐艾忆笑,还是那么温暖善良的笑容,“不会的,你不会嫁给别人,”他亲她的手掌心,“小姑娘,你要嫁给我。”
黎卿辰那时候笑了。
其实事已至此,她怎么好再嫁给他呢?
叶沐和容岩的婚事已成定局,爱着叶沐的那些人都不会允许她留在这里破坏气氛。黎卿辰不在乎这些人,可是她在乎齐艾忆。齐艾忆那么疼爱叶沐,如今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一定是备受煎熬。
*****
周四,晴好,万里无云。
从c市到香港再到西藏,一路颠簸,黎卿辰昏昏欲睡,脑海里想着的全是齐艾忆说过的那个蘑菇的故事。
其实他心里也一定有一只蘑菇。其实她多想蹲着陪他一回,可惜不能。
走吧,离开吧。
拔蘑菇的小姑娘,去摇摇欲坠的星空之下蹲着吧,那是当初的当初,遇见他、遇见自己的地方。
齐艾忆,我对你唯一的疼爱,是手放开。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番外之一生
认识她的时候他正处于人生的最巅峰,年富力强,仕途得意。那时候的世界很小很小,他想要的东西全都挥之即来,一切尽在掌控,轻松,却好像没有太大的意义。
她是他的三十五岁生日礼物之一。
那一晚没有什么特别。
他喝了些酒,动作颇为粗暴,身下的人承受着他一下比一下更重的顶入,纤细洁白的身子在不断的颤,喉头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有种模模糊糊的性感。他听了更不下火,不尽性的掐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啃,酒气浓重酣醇,命令:“叫出来!”
她没有。她不会。其实她还只是个很乖的孩子,在这一晚之前的那二十年里,一直纯洁的像一朵百合花。如果不是妈妈病重无钱医治,她现在应该在学校的晚自习上很认真的默背着英语单词,而不是在这个陌生的男人的身下辗转痛吟。
他不管。玩惯了的人,这种兽血最沸腾的时刻,哪里还有半点的纯良。他恶劣的笑,摸来柜子上小小的铁皮盒子,里面是那帮损友临走时塞给他的“好东西”,他强行喂了她三四颗,然后撑在她身体上方,戏谑的看着她。
她被他血红的眼神盯着,颤的更厉害,乌发满枕散着,有几根被汗水沾湿了,贴在她雪白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她被他折磨的凌乱,人却依旧像朵小百合花似的,小声小气的开放着,在他的身下。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从额头、眼睛、鼻梁……一路而下,最后噙住了她的唇,细细的辗转。事后想起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一贯是讨厌唾液交缠的人,这一生亲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家里的妻子都只是在结婚时象征性的印了一下而已,鲜少口舌缠绵,怎么会对她这么特别呢?
那个吻太过情】欲,小小的人不识男女滋味,他放开时她连眼神都已经涣散,怔怔的看着他,尖尖的脸清清秀秀连一个斑点都没有,衬着被他亲肿的红唇,无端端的就让他心里一阵的悸动。
“你叫什么?”他低低的问她名字。
她那时被药效折磨的两颊濡红,甚为迷乱,在他身下不断的扭动,咬着唇忍耐着,颤着声音回答他:“小婉……薛小婉。”说完她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求他:“……好难受,我好难受……”
“难受?”他笑的更坏,伸手捏捏她嫩汪汪的脸,“那我来救你,好不好?”
说话间他挺的更深入,硬邦邦占着她的水嫩,恶意的磨,小姑娘已经被强烈的药性逼疯,一缩一缩的哭,呜呜咽咽的求,要多好玩就有多好玩,他吮她的泪,按着她来来回回的逗,心里开心的想:他玩过的雏也不少,怎么以前从来没碰过这么有趣的呢?
*****
那药实在太烈,他下手又重,一整晚她都不能入睡,他一停下来她就难受的扭动,刚开始她怕他,后来被他哄的晕头转向,傻乎乎的开始对他哭闹。其实这是他的大忌,送她来的人也特别叮嘱过,可是他也只是一愣,之后竟然笑了,低下头点点的亲她,安慰并且满足了她,没有一丝不悦与不耐。
第二天他一贯的早起,出去跑了一圈回来她还在睡,窗帘他走之前就已经拉开,满室清亮的晨光里,她在大床一侧趴着,安静美好如同一朵沉睡的百合花。
他愣在床边好久,什么也不做,只傻傻看着她的睡颜,情不自禁的微微笑。
后来他就留下了她。
送这份礼物给他的朋友说她妈妈的病很重,眼看快要不行,她爸爸是个酒鬼,常年不管家里任何事情,每次回家都是要钱,没有就砸东西打人。
“你这是打算养了她?”朋友问。
他不置可否的笑。
“你小心被家里知道,令尊可不是吃素的!”朋友开玩笑,“不如我替你去办吧,你吩咐一声就行!”
“也好。先安顿好她妈妈,要最好的设备和人员。她爸爸那里,你替我送一笔钱去。”他想了一下,安排着:“再给她转个学校……让她去C大吧。”
“没问题。”朋友答应着,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试探又似乎是关切:“不过,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怎么,动心了?”
动心……那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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