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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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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嘴唇抿了又抿,然后道:“你从前说,海宁比不上钱塘繁华,所以不会去海宁吗?”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在钱塘好像还有一位朋友是吧?”
“噢。”他似是记起来了,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的那位友人,去燕京了。”
我眨了眨眼,心想,那这与你为何来海宁谋营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他笑了笑,又道:“当时娘子问了,我也没多想就那么答了。没想到娘子还记得呀。”
因为那件事对当时的我而言很是重要,所以会记得。我对姓梁的男子存有一些戒备之心,对在海宁的姓梁的男子更是如此。虽然我与梁公子是在钱塘相识,可我为保险起见还是多问了他几句。正因为知道他日后不会去海宁发展,所以才很放心地与他来往的。
但是现在,梁公子告诉我说,他要来海宁了。
事情一下子超出了我的意料和掌控,我对这样的意外感到心慌。
“你在想什么?”他看着我问道。
我尴尬一笑,道:“没想什么。”又问:“你是与老东家不和还是怎样?就这样只身一人来海宁了?”
梁公子莞尔一笑,说道:“不是。”又道:“你似乎对我来海宁的原因十分感兴趣。”
“是。”我坦诚道。
他默了一会,忽然笑出声来,说道:“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想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又看向我道:“你相信吗?”
不信。我想但凡一个有些头脑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他又笑了,轻描淡写的表情,道:“我打算在海宁开一家戏楼。”
我的心忽然如擂鼓般紧张慌乱地跳动着。
他说他要办戏楼,而且还是在海宁!
我紧张地注视着他,他把目光投向了街那边,投向了街那边的那座木楼。
别人说,那座今日开张的木楼是一座戏楼。
心慌意乱之余,我问他道:“对面的那座戏楼是你的?”
“嗯。”他转过头来,微笑着道,“今日开张,你希望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取什么都行,只要不叫“玉茗堂”就好。
我静静看着他,道:“这是你的戏楼,自然是由你来取名。”又瞧了一眼被红绸盖着的、高悬的牌匾,道:“不是已经取好了吗?”都取好了,还问这样的话做什么?
“的确是已经取好了。”他说着,一抹腼腆的笑意从他唇边漾开去,神情就像是被戳穿小心思的孩子一样。
我呆望了半晌。
“今日就是请你来观礼的。”他又道。
我笑了笑,道:“这样的喜事你在帖子里怎的不说清楚?我也好,也好有些准备。”听他这么说,我又感到自己这么空着手来见他有些尴尬。
“你已经同意要帮我那样大一个忙,还要准备什么?”顿了会,他慨叹道,“办戏楼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在这样喜悦的时刻,我便想到了便想到了将你请来一同高兴高兴。”
作为朋友,我的确也替他高兴。我抱着两手,笑说道:“恭喜恭喜啦!这样的事情值得祝贺。”
他笑得很开怀,站起身来,道:“那我们出去吧,我马上就要让人揭牌匾了。”
我坐在凳子上没起身,因为犹疑,因为担忧。
倘若,倘若事情真的是那样——梁公子戏楼的名字恰巧就叫“玉茗堂”,那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立刻断绝与他的一切来往?
正自纠结着,梁公子忽然及其随意自然地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臂。
不过才一秒钟的时间,他便收回手去,讪讪解释道:“我可是着急的很,见你不起身,所以想拉你一把来着。”
为了缓和这有些尴尬的氛围,我笑了一下,说道:“我是在想你会给这戏楼取什么名字,所以走了神。”说罢,站起身来,随他一同往外走。
月映喜悦道:“梁公子既然在这海宁开了戏楼,那楼里肯定给我们珠娘留了位置吧。”
梁公子笑说道:“娘子什么时候来都行。”
月映又道:“梁公子在海宁开了戏楼,我们也能跟着享福了,这样一来,就不用一天到晚地闷在府里了。”接着哀叹道:“珠娘和我都快要闷坏了。”
因为我心里装着别的事,现下实在无心同他们说笑。月映说这话又过于肆意了些,我便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月映见状,抿了抿嘴,没再出声。
我们在木楼下边站定,木楼上层靠近牌匾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两个男仆倚在窗户边上,正朝着梁公子望着。
周围的人似是已猜出梁公子正是这戏楼的主人,便都向梁公子看了过来。
梁公子神情淡然,抬起手拍了三下,唇边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这是一种并不张扬的喜悦。
楼上站着的两个男仆明意,一同将盖在牌匾上的红绸掀开去。
红绸飘扬,掌声雷动。木楼下的情形犹如剧院里戏剧即将开场时那般喧腾。
“玉茗堂”三个字映入眼帘,我沉默了。
第三十六章 前世情。人()
四周,掌声、说笑声交织嘈杂。扬起的红绸缓缓落地,却震彻出了一声巨响。这响声比任何其他声音都大,有如一声霹雳。
我像个木偶一般站在那儿,忘了呼吸,忘了眨眼。脑子却飞速运转了起来。我是何时与梁公子相识的?又是何时与他成为朋友的?在与他一步步走近的过程中,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在初见时我对他声音的熟悉感,在潭州时我知晓他真实的姓氏后的疑虑,他的身份和职业感知到这些时我是不是都大意了?
若今日他没来请我观礼,若我不知道他开的戏楼叫“玉茗堂”,我是不是还会向从前那样以朋友之心待他?
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早就遇见他呀?更没想到他会是我身边原本很熟悉的人?
我是将梁公子看做朋友的,那梁公子现在是如何看我的呢?他,他在上一世时又是如何成了我的情夫?
若不是两情相悦,那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一处?难不成,那不成梁公子心里对我
这说不通呀,我在出阁之前便于梁公子结识了,当时并未看出他对我有什么男女之情,再说,倘使他对我有意,他怎么可能一点点都没流露出来呢?
可到底是他没有流露出来还是我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因为我心里坦坦荡荡的所以便没有感觉出一丝丝异样?
我越想越心虚。从前未多想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比较爽快的人,所以也认为别人也是爽快之人,倘若喜欢一个人,肯定会挑明一下的,就好比我对蓝笙。梁公子待我的确很好,可他什么都不说,所以我不能乱想。睾思乱想,那是得了臆想5谋硐帧5就现下这种情形来看,我觉得梁公子做的这一切很值得让我多想5罹俊?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我把目光投向他,正正迎上了他带笑的眸子,脑海中忽然闪过在镜中世界时梦到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笑脸
为什么是他?
我像受了惊吓般倏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他一脸惊讶,眸中尽是关切。
这句在平日听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这副在平日看来再平常不过的表情,此时听来看来却觉得格外刺耳、刺眼。似乎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就等着我这个傻瓜入局了。
我忽然有些气恼,猛地转过身,拨开人群就往外走。
“珠娘?”月映慌慌张张地在后面喊道。
“娘子?”他跟了过来,步子迈得沉稳,故意压低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珠娘?”月映跟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臂,问道,“珠娘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看了?”
“没什么,就是想回去了。”我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步伐未停。
月映讶异地与梁公子对视了一眼,没再出声,默默跟在一旁走着。
“娘子,”梁公子声音平静,“我是否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子?又或者,娘子想起了什么?”
我一下子顿住脚,冷静地看着他,道:“梁公子不要多想,你没有得罪我。我也没有想起什么。”
“那你为何突然就要走?”他追问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我抿紧了嘴唇,心想,这样突然离开也不是个事,我该如何同他解释呢?
梁公子不知道日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把气撒在他身上简直毫无道理。即便他是喜欢我,那也是他的事情。他没有错,能够左右这一切的人还是我。
可我还是不能确定梁公子现在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对我只是朋友之情?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想同他问个清楚。
无意中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们见这个戏楼的主人忽然离开了,都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更有几个好事之人在交头接耳,其中一个道:“你看那穿绿色罗裙的娘子,莫非是这戏楼主人的夫人?”
另一个道:“别瞎说,我之前看那娘子常在蓝府里进出,她应该是蓝家的人。”
又有一个道:“那,那这戏楼的主子怎么见着她走了自己也走了?明显就是熟人。”
“那娘子就是蓝家的人。”
“胡说,蓝家的大娘子和二娘子都已出阁了,哪有什么别的娘子?”
“蓝家的三郎子去年秋天娶妻了,这事你们不知道?”
梁公子和月映皆是一脸尴尬之色。
我叹了口气,道:“梁公子,我在金梧酒楼里面等你。”
“去戏楼那”话未说完便吞了声,顿了一下,他又道,“好。”
他原本是让我去戏楼里面瞧瞧吗?今日邀我前来也是想这样做吧?可是现在我实在不想踏进那儿。
我犹疑了片刻,往前走去。
“你不走吧?”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慌张,“我马上就过来。”
“不走。”我侧着脸,淡淡道。
梁公子回去招呼客人了,我和月映去了金梧酒楼。
上了二楼的一个不临街的雅间后,酒保在一旁一直叨叨个不停,我只好说让他先拿一壶茶水来。
谁知那酒保与我说:“这儿是酒楼,来这儿的客官都是吃酒的,茶水怕是没有好的能拿来伺候了。”
我有些不耐烦,便说道:“那就拿壶酒。”
“请问客官要什么酒?我们这儿有”
未及他说完,我打断道:“招牌好酒。”
“好嘞!”酒保总算是出去了。
我支着脑袋,忽然感觉有些累。
月映轻声道:“珠娘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嗯,很烦。”我简短回道。若是在平时,别人这样问了,我总是会回一个浅笑,然后默着不说话。可现在,我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此刻的情绪——我的确很苦恼。
“月映能帮得上什么吗?”她又轻声问道。
我默了一阵,忽然看向她道:“月映呀,如果我以后都不想同梁公子来往了,你说,我该怎么和梁公子说呢?”
她一脸惶惑,道:“月映不明白珠娘的意思。”似是无法相信我方才说那句话。
………谢谢黑白传说的礼物o(nn)o,你还在,我很想肉麻地表示自己很感动,前几天我出门了,不方便,所以今天才说,明天就是七夕啦,七夕(づ ̄3 ̄)づ?~
第三十七章 为“朋友”二字干杯()
我咬咬牙,重复道:“我说,我要和梁公子断绝来往,这样的事,我该如何开口?”
月映表情愕然。她一定是在想,这样的事我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她愣了半晌,问道:“珠娘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梁公子,梁公子他待人极好,珠娘与梁公子一直关系也不错。为什么要断绝来往呢?”
“没有原因。”
不,是我不能讲原因。
月映吃惊地望着我,道:“我还是不明白。这样的事,月映也没法说。”
酒保送了酒进来,笑着说:“这是本店的招牌酒‘金梧酒’,色泽呈淡金,配以琉璃盏相盛”
“行了,下去吧。”我打断道。
这酒保也忒不会看人脸色了,我现下哪有心情听这些。
酒保讪讪一笑,退了出去。我又招呼他道:“若是有一位姓梁的公子问起,你就将他带到这儿来。”
“好,好。”酒保忙道。
我自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酒水入口冰凉,过了一会儿却是一股刺喉的辛辣,不似麻姑酒和金华酒甜软。一般来说,酒总是会让人醺醉,可这酒喝了却让人觉得清醒。
月映在一旁绞着手指头,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
她还是想说些什么。
果然,她又开口道:“月映想了许久还是没想明白,凡事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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