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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一枝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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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华默不作声地静静等待,就像是一只有耐心的把花豹,注视着猎物一刹那的疏松。
与此同时星罗王府内,世子贺兰长琴正瞪着双眼看着他的母亲,已经白发苍苍的星罗王贺兰成业,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母亲到底在说什么,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妻主,对方居然也跟着点头了。
“母亲的意思是……我是西宁侯戚晨翠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原配正君?”贺兰长琴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犹记得十多年前刚刚醒来时,父亲又哭又笑的样子,然后是那套妻主儿子皆亡的说辞,还有他的失魂症,原来只是母亲和父亲让他喝下了秘药。
十多年他都活在一个谎言里,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再不能有子嗣,母亲想要把那个西宁侯府的嫡长子抢过来做继承人,想必关于他前二十年的经历,将会成为一个秘密永远埋葬起来!
而他或许一辈子都坚信着一个虚构的过去!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那一家子泥腿子就该彻底断了关系,不过现在也是没有法子,好在那孩子毕竟有我们贺兰家的血脉,我在盛京城的人也一直看着,倒是还算不错,就是野了一些。”荷兰成业也是一脸的遗憾,她是很看不上戚晨翠,所以那时候她才把孩子留给了戚家老尚君,要不让凭他再以死相逼,她若是真的要带走那个孩子,就那父女俩如何能拦得住。
仪宾莫言桑看着贺兰长琴的表情就觉得不好,再看自家婆婆那一脸的遗憾,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婆婆和珺君做母子十多年居然还没有摸到这位殿下的脾气么?那真是倔强的厉害的呀!
哈哈哈……贺兰长琴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疯了!
“解药!”贺兰长琴没有二话直接朝贺兰成业摊手。
“这,这你要解药做什么?你在那家活得那么憋屈,要不是娘把你抢回来你就真要被生生气死了!”贺兰成业才发现自家宝贝儿子面色不对。
“我的记忆,我可以选择忘记,但绝对不需要别人来决定我应不应该忘记!”贺兰长琴满面寒霜,一双乌黑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哪怕那个人是你,母亲!”
第六十五章()
那是一个带着淡淡粉红色的悲伤哀怨的梦,贺兰长琴以强横的态度从自己的母亲那里拿到了解药,把所有人都赶出了自己的院子之后喝下了解药一睡三天,醒来拿回了丢失的二十年的记忆。
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脸上却已经带出了笑容,他的孩子啊……长得多好啊!
仪宾莫言桑在院子门口有些忐忑的等了三天三夜,熬得双眼通红才看见贺兰长琴推开院门,然后看见他眼里狼狈憔悴的自己,她听到自己用暗哑的声音开口唤道:“殿下。”
“妻主。”贺兰长琴走上前握住莫言桑的双手,淡淡一笑,“劳妻主忧心了,我们一起去接孩子吧,我们的儿子!”
“……嗯。”莫言桑莫名鼻子一酸,点点头,“好,我们去接我们的儿子。”
“那妻主快去洗漱吧,初次见面你这个母亲可要给儿子一个好印象!”贺兰长琴看着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笑得更温柔一些。
人或许就是需要对比的,以前他虽然也觉得莫言桑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但是此刻他真的觉得莫言桑很好很好,他何其有幸!
“哎,好好,我这就去洗漱,殿下且等等我。”莫言桑往回跑了两步还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继续往前走。
“我等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需要等,我一直都在这里,哪儿也不会去!
这边贺兰长琴盒莫言桑准备去接戚华,这边戚华却找到了逃跑的契机,夜晚的客栈门口守着人,楼下也守着人,但是对街的那一边并没有人守着,可能是这一个月的时间戚华都表现得格外合作的态度,所以每晚虽然还有守夜的人,但是却松懈了很多,而且到了今天他的力道才全部恢复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封闭他内力的药七天会给他喂一次,自从第一次被强制喂下去之后,后面的两次戚华就不再反抗,而是慢慢攒着能存放的坚果类东西,然后再有一个七天的最后一天,把存货都吃了,身上不再无力,他就可以有力气逃跑。
而只要安全度过明天,到了明天晚上封住内力的药效就会消失,到时候他还有哪里不能去!
轻轻打开窗子,利落地爬上窗棂纵身往下一跳,没有半点声息的落到了大街上。
所谓高手,即使没有了内力,但是眼力和速度也是半点折扣也不打的,没有内力等于从内家转为外家,如果是普通的练家子或许还会不习惯,但是对于戚华这种本身力气就比较大的人来说,只要不需要别的内家高手,这种两层楼高的地方上下并没有多麻烦。不过以前是提着一口气轻飘飘的落下来,现在则是靠身体的本能卸力,然后双腿有些微微发麻而已。
戚华并没有走远而是挑了隔壁一家店铺的院墙翻了进去,轻巧的爬上了大门处的大梁上,整个人隐在暗处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天亮,等待着太阳升起后再次落下。
因为戚华本来就是凌晨才离开的,所以没过多久天就亮了起来,只是因为是冬日里所以一时半会儿太阳还不愿意出来,戚华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低头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雪花,没了内力有些怕冷了。
突然一个穿得跟红包一样的小娃娃跑出了院子,然后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撒欢地跑,咯咯咯地笑声洒了一路,一个满头银丝的老爷子拄着拐杖笑呵呵地站在走廊下面,然后一个年轻的男子搬了一张椅子出来笑着道:“爷爷坐着。”
“哎哎。”老爷子笑呵呵的坐下来,很快这个家里又有人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很快一个大点的小红包冲进院子里把满院子疯的小红包揪着耳朵扯回了廊下,明明是稚嫩的童音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作死呐!那么冷快去厨房烤烤,喝了姜汤才能到院子里玩!”然后又听她说,“爷爷您能腿上盖上毯子么?小心我以后都不给揉了!”
“好,好,盖毯子,听大宝的!”老爷子乐呵呵接过孙女两只小胳膊抱着的毯子,抬手摸了摸孙女的脑袋,“大宝最乖了!”
“说过好几遍啦!不要叫我大宝!我才不要叫大宝!”小红包立刻炸毛,那个样子当真可爱的很呢。
“大宝!给太爷爷端一碗热汤暖暖!”厨房里刚才的年轻男子开口喊道。
“嗷——说了不要叫我大宝!不要叫我大宝!”小红包双手叉腰,“我叫龙天骄,这么霸气侧漏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我大宝!”
“大宝,快带小宝过来洗漱。”厨房里的年轻男子完全没有理会小包子来自灵魂的呼声,高声喊道。
“嗨嗨嗨……就来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大宝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地牵着小宝进了厨房。
戚华看着手牵手的一大一小,眯起了眼睛,是错觉么?总觉得这两个孩子和长歌长得有点像……大概是太想她了吧。
那个爱撒娇的姑娘,不知道会不会哭。
被戚华惦记的爱撒娇的姑娘换马不换人的一直追到襄铃城的城门口都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要不是握着缰绳的双手实在已经不能看了,章雨夕是打算连夜进城的。
最后在城外找了一家医馆,让人帮她重新上药包扎。
医馆里的大妇看到那被血染成暗红的绷带就觉得有些不好,果然那双手上面还好,下面最后一层都和结的疤长在一起,中间不断的伤口崩裂又长好,那绷带都嵌到掌心的肉里了。
大妇根本不敢撕,只能先用药水泡软了再把结好的疤撕开,再把里面的绷带一点点挖出来,饶是她的医馆开在民风彪悍的边城,也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
问题若是一个粗糙的高大妇人也就罢了,问题这位小姐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样子,手上除了这两道新的疤痕之外,只有一些明显练武弄出来的茧子。
“这位小姐,你这双手可在不能折腾了再折腾可就要废了!”大妇重新帮章雨夕包扎后双手,对着脸色苍白,额角冷汗滚滚的小霸王很严肃的警告,“小姐别不信,自己的身体可要爱惜,只要身体好了便有的是时间,什么事情不能做?”
“多谢,我会当心的。”章雨夕点了点头,如今已经到了襄铃城外有没有人明天就见分晓,若是有自然最好,若是没有那边也只有慢慢找了。
说是这样说,但是章雨夕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估计是不会在这里的,她和凌大柱是什么速度,他心里清楚,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真的是往西北来的话,她们早就追到了,更别说一路上她们也询问过,却没有人看到过这样一群人,如今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她目前知道的唯一的线索!
医馆旁边的客栈里,一整晚翻来覆去没有睡好的章雨夕直到一大早才迷糊了一会儿,起来后也没有立刻就进城而是卖了那几匹马,只剩下自己的座驾,然后又买了一匹北方耐力好承重力也好的矮脚马,顺带买了一辆马车,布置了一番,这才上路。
章雨夕脸色难看,坐在前面的凌大柱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有了点年纪看上去更加糟糕,不过她比较没心没肺,所以昨晚一个狠睡倒是缓过来不少,反倒是章雨夕起来后居然有些咳嗽,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这会儿窝在放了碳盆的马车里裹着厚厚的鸭绒被,这才感觉没有那么难受。
凌大柱驾着马车回忆着遥远的记忆来到当初那个酒楼,原本有些陈旧的酒楼已经上了新漆,看到招牌后本能觉得不好,原来当初的【贺记】如今已经叫了什么【张记如意馆】,如是单纯改名字还好说,但是从贺记变成张记那就是明显换了东家的意思了!
“章小姐,就是这里,只不过好像已经换了东家。”凌大柱停下马车,章雨夕裹得厚厚实实撩开车帘抬头看向面前的酒楼,果然上面写着【张记如意馆】五个字,和听说的【贺记酒楼】完全不一样。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了,但还是忍不住泪水涌出眼眶,章雨夕的声音有些哽咽,乌黑的发垂下遮住了路人疑惑的目光,略带艰涩的道:“没有记错么?”
“应该没有,要不我再去问问这附近的人。”凌大柱见章雨夕这么难过,想起那位和贺正君挺像的大少爷也有些难受立刻自告奋勇去打听。
“好,细细地问,找那些住的年岁长一些的人问,如果是搬走了,那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是一个突然搬走的,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搬走的。”
“哎,章小姐放心,我年少的时候也住这襄铃城,就说回来走亲戚。”凌大柱能混成戚晨翠的心腹自然也不是傻的。
“嗯。”章雨夕又看了一眼酒楼才放下车帘。
凌大柱把马车停到了酒楼旁边的空地,这才离开去打听酒楼的事情,马车里的章雨夕蒙着被子狠狠哭了一通,拿着帕子狠狠清理了一番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就在她准备给自己倒茶的时候,外面想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人似乎谈论着什么,然后就听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开口道:“马车里的美人,我乃襄铃城郡守之女,刚才在酒楼惊鸿一瞥之后就对公子念念不忘,还请公子能出马车与在下一见好解在下相思之苦。”
章雨夕一脸空白的拿着水壶:什么?
第六十六章()
西北殇州最早以前是蛮族的地盘,后来被襄王帝卿打下来之后就成了襄王帝卿的封地,一直到七十多年前襄王帝卿放弃王爵带着自己的公主一起去南边征战才暂时由这里的郡守接手,但是襄王帝卿对这里的影响十分大,就算郡守接手,但是下面依然都是跟着襄王帝卿的老将,那时候的皇帝真是痛并快乐着。
看着疆土一点点变大,作为一个帝王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简直太有成就感了,但是南北一大半国土都掌握在掌兵权的兄长手里,那滋味真是酸爽到不行,就好像这个皇位是兄长怜悯才得以保全,要不然分分钟就可以南北合围吞了她,再不然也可以辖武力架空她,历史上做摄政王的帝卿也不是没有。
作为襄王帝卿亲妹妹的皇帝尚且坐立难安,更别说做侄女的先帝了,估计先帝如此短命也可能是被这两位意外长寿的人物给吓唬的,不过襄王帝卿穆长宁和公主章晚终于在今上登记的第二年过世了,不管是对于皇帝来说,还是对于保皇派们来说,这两位的过世确实是好像搬走了压在心头半个世纪的大患,但同时十年后这个压在心头的大患不单单是对于他们来说对于西北的蛮族来说也同样如此。
皇帝御驾亲征之后将殇州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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