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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想世界的日常-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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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通过从者与御主向自己问出了问题，徐行川思索了一下回达道：“在华夏文化中，“仙人的解释有很多种，（玄幻中）强得能摘星拿月、改天换时，乃至开辟宇宙；弱的也能长生不老、与天同寿，至于他所指的是哪一种，我就不知道了。”
韦仕文接着说：“所谓仙人，餐风饮露，长生不死——许多人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了。”
卫宫切嗣皱着眉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卫宫切嗣是如此的表现，韦仕文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抛出这个筹码的时间太早了，根本体现不出它应有的价值，所以只好强行换个话题，说：“既然你们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身为御三家的人，你对圣杯战争的本质了解得有多少？或者换一种方式，那个万能许愿机圣杯实现愿望的原理是什么，你了解吗？”
按卫宫切嗣的品性，他是拿魔术当做工具用的，根本不会像其他魔术师那样花费大量精力与时间去研习魔术，所以对韦仕文的问题无从下手，阿尔托莉雅是来战斗的，更不要提仅看过动漫却没有进一步深究的徐行川了，所以卫宫切嗣摇头说：“我不知道！”
“要的就是你不知道，不然我就没办法忽悠你了，让我想一下用什么样的语言比较好。”韦仕文想着，然后开口说：“不懂没关系，那么我就用类比推进的方式讲解一下其中的原理——被魔术协会列为禁咒的固有结界我想你们都听说过吧！”
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一同点头，（徐行川则笑道：“王之军势还是无限剑制？”）
“知道就好。”韦仕文说：“固有结界说穿了，就是塑造出施术者的心象世界，并以此侵蚀现实世界，将世界短暂地修改成术者心象风景，只要经过长年累月地积累，就能够利用大魔术创造出个人心象世界。而且因为侵蚀了现实世界，负责保护地球不被毁灭的抑止力盖亚便会启动，操控着空间对固有结界进行压缩消磨，所以除了消耗大量魔力不说，固有结界出现的时间基本上都很短。
幻想具现化，固有结界的更高一级，或者固有结界的是从幻想具现化中推演而来的，不用我多说，你们就可以想明白其中的关系。与固有结界相似而又不同，空想具现化是将自己的意志与世界接通，使得世界依照自己的想象改变，或者心中描绘的事物、事件从不可能中创造出来——但说白了，也不过是根据薛定谔的猫这一原理，将诸多可能性中的一种，通过干涉可能性的方法具现出来。”
阿尔托莉雅说：“你说了这么多，究竟与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有什么关联？”
卫宫切嗣直视着韦仕文的双眼，道：“，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无论是固有结界还是幻想具现化，都是将施术者的内心世界映射到现实世界。同理，能够实现许愿者的任何愿望，将一种期盼改变为现实，圣杯的原理也应该是这个——将世界进行修改。”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我这里不是开心辞典，答对了问题也没有奖品。”韦仕文也不管几个人听懂听不懂，直接玩了个梗，然后再认真起来说：“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特大号的修改器，将现实世界按照许愿者许下的愿望进行修改，不过相比‘固有结界’和‘幻想具现化’圣杯做的就比较稳妥了，它直接从‘根源’上进行修改。”
韦仕文将剩下的半瓶碳酸饮料喝进肚子里，说：“圣杯战争所必须的三个条件是，第一，埋藏在冬木市地下的“大圣杯”魔术阵从地脉中汲取出足够量的魔力，因为所需要的魔力量太过强大，必须花费时间慢慢前进，因此需要六十年的时间才能积攒出一次圣杯战争所需要的魔力。”
“第二，选出七名能够成为御主的魔术师，让他们通过召唤仪式召唤出七名合适的从者。这一过程中，大圣杯会连接到位于时间轴之外的“英灵之座”，选出与仪式上充当媒介的圣遗物具有渊源的英灵，将其以各自的御主作为锚点拉进现实世界，并根据作为原型的英灵的特性划分为七个职阶。”
“第三，则是小圣杯了。从者被打倒或者作为将从者固定在现实世界的御主被解决以后，无法在现实世界立足的英灵们的灵魂不会第一时间回到世界之外的英灵王座，而是被小圣杯扣留保存。在只剩下最后一组从者与御主之后，六名从者的灵魂将会被小圣杯释放出来，利用他们同时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现实世界与根源打穿，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通道。
圣杯战争的真正面目，只不过是实现御三家魔术师的通往“究极的知识”、各种现象起始、一切的‘因’，那位于最顶点的根源之涡，被“圣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吸引来的魔术师，只不过是祭品而已。”
说了半天，韦仕文又有些口渴了，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瓶清热去火的凉茶喝了两口，接着说：“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所谓的御三家，其一，卫宫切嗣你所代表的爱因兹贝伦家族，虽然在使用魔术战斗这一点的才能十分贫乏，但却靠一己之力缔造了大圣杯系统与小圣杯，甚至将小圣杯塑造成人造人的形态——我说的对吧！爱丽丝菲尔夫人？”
“我不懂得你在说些什么？”爱丽丝菲儿扭头看向韦仕文，轻声说道，但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看出她在说谎。
韦仕文不置可否，轻笑一下说：“不承认也没关系，随着圣杯战争的推进，被打倒的从者越多，作为小圣杯的你，所承受的负担也就越严重。为了保管英灵们的灵魂，你体内的生命力会被疯狂地转换为魔力，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不说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餐具都拿不动，估计你的生命会和圣杯战争一同结束。”
爱丽丝菲尔苦笑一下，卫宫切嗣看到妻子的表情，就知道韦仕文说的都是真的，开口问道：“阁下对圣杯战争了解得这么清楚，你究竟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参加圣杯战争资格的令咒？还是的所有权？”
“！”虽然知道卫宫切嗣不择手段，但阿尔托莉雅没有想到卫宫切嗣的底线如此之低。
和正气凌然的阿尔托莉雅不同，徐行川则是挺佩服卫宫切嗣的决断——相比卫宫士郎（）那种“正义的伙伴”，他更喜欢红和卫宫切嗣这一类角色，为了达到目标不顾一切的同时却又珍惜身边每一个人。
韦仕文说：“喂！我还没把我的筹码丢出来，你就自己摊底牌了，就算是玩游戏，也应该没有人会这样玩的啊！不应该一招套一招，把敌人打残了才最后放大在收一波吗？你这也太直接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有好多想好的词都没说呢，就算写水字数也得让我水个够吧。”
第二十四章交易开始（）
谈判的要诀之一是，在对方抛出底牌后还要继续向下杀价，因为对方的底牌不一定就是底线，就比如说你去买衣服时，和老板你来我往地进行砍价及抬价，到最后将一条售价为五百元的裤子以两百块拿到手里，还让老板搭上一根皮带和两双袜子，急得老板吹胡子瞪眼，但在出门时你却无意中瞄见老板那“赚到了”的得意笑容——所以谈判这事儿，就算看上去自己的要求低劣得把对方逼急了，谁赚谁赔还不一定。
所以即使卫宫切嗣抛出了令人心动的筹码，但韦仕文还是没有一口答应他，而且仔细想一想，卫宫切嗣并没有拿令咒和阿尔托莉雅的所有权和自己做交易，只是将这些提了出来，认为自己的目标是这两样——白高兴一场！
韦仕文收敛神色，说：“我要那些东西干嘛？和一群人打生打死就为了一个圣杯？我的愿望还需要它来实现吗？先不说除了至今还没个女朋友之外我的欲望已经被填满，七龙珠、和平星、拥有修改现实能力的朗基努斯之枪——有这么多宝物在，我还需要那玩意吗？”
正了正神色，韦仕文指了指桌子上自己带来的食物，说：“东西再不吃就放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些都是好东西，其中一样是华夏专门为皇帝准备的贡品，到了现代也只能是达官显贵宴客时才会拿出来的珍品，不吃就浪费了，你们要吗？”
爱丽丝菲尔浅笑摇头，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切嗣不为所动，韦仕文点头，说：“我知道了。”说完打开一个食盒，里面卤煮的牛肉还没有凉透，盒盖一起香气四溢，韦仕文用特制的竹签扎起一块送进嘴里美美地吃了起来，而且越嚼越香，不说拥有“吃货”这一属性的阿尔托莉雅，就连一张死人脸的卫宫切嗣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为别的，那香味直接刺激到了身为人类最基本的食欲，味蕾均为这股香味而打开。
“不用跟我客气，这些本来就是我带来的上门礼物，尽管吃。”韦仕文拿出一瓶饮料闷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又说了两句话，然后继续嚼着牛肉，微密着双眼快速思考，组织着语言，争取能说服卫宫切嗣。
韦仕文带来的食盒有好几个，每个里面装着的食物都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极品美食，放在中华小当家里只有特级厨师才能做出同一级别的料理，所以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顾不得矜持，一人拿着一把勺子挨个品尝，那种幸福感让她们的眉毛都向上翘起；卫宫切嗣则要矜持得多，一块牛肉如口便不再动其他的，仅着嘴里的东西嚼了起来，像嚼口香糖一样嚼了半天直到没味了才舍得向下咽，唇齿留香。
而作为暗手警戒的徐行川则没那个好运气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存在，他只能一边闻着香味一边流口水，馋得跟只猴子似地——那香味，是在太正了！
“即使你们最后获得了圣杯，许下了愿望，但你们的愿望却不会被实现的，即使实现了，也不是你们预想中的样子。”韦仕文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然后解释道：“当从者在圣杯战争中被打倒后，英灵会变成没有方向性的魔力回到圣杯中，等待着回归英灵王座，期间将圣杯中积攒的魔力转化为万能的无色之力——至少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前的圣杯是这个样子。”
虽然安格拉曼纽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被爱因兹贝伦家族召唤出来的从者，但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却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所以爱丽丝菲尔好奇地问：“为什么是第三次圣杯战争？”
虽然韦仕文自称是来做交易的，但按他的表现来看，却更像是来送情报的，说：“圣杯战争的最后获胜者需要向圣杯许下愿望，再由万能的无色之力在根源中进行修改，但是如果某位英灵的诞生是由周遭人类的愿望所创造出来的，那么在他被打倒灵魂和核心进入圣杯以后，愿望已经被许下了。”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有位名为安哥拉曼纽的从者被召唤出来。与传说中的恶魔不同，这个拥有‘此世一切之恶’之名的从者十分弱小，因为他生前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是个被冠以“让人类堕落的恶魔之名”的可怜人。某个村庄的村民是某个宗教信徒，这群愚昧的人认为，如果有一个人能独占世上所有的恶的话，剩下的人们所做的一切恶事均可以被原谅，于是那个青年被选中了，村民们让他成为世界中人类之敌，对他持续进行着无止尽的杀戮、伤害与憎恨，这些愿望在可怜的家伙死了以后促使其成为英灵。”
“因为相对于其他从者太过弱小，安哥拉曼纽是第一个被打倒的，其他人在他身上的诅咒被圣杯当成了愿望，但因为实现愿望的魔力不够，那个愿望被铭刻与圣杯之上，这使得万能的无色之力改变了性质，成为了‘此世一切之恶’。虽然最后的胜利者依旧能许下愿望，但被圣杯实现时，则是从最极端的方面去理解的。
比如你许下一个‘世界和平、人类不再有纷争’的愿望，那么圣杯对这一愿望的理解是这样的，所有的战争均发生在人类这一种族之间，所以实现世界和平很简单，从根源上将战争的起源抹去就行”
“因为，整个人类族群就是战争的起源，只要地球上存在着两个人类，纷争就不会停止，如果不想再有战争出现，直接抹消人类这一种族是最简单的方法。”卫宫切嗣接着韦仕文的话头说：“既然你知道圣杯的真相，为什么要参与其中？”
韦仕文指了指仍在大快朵颐的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说：“对我来说，圣杯战争就相当于一道美食，重要的不是把它吃进肚子里的结果，而是品尝其滋味的过程——填饱肚子不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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