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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一越-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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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颤抖着接过二锅头,云烨哭着笑了起来,拧开了瓶盖,就喝了起来。
“小子,你怎么看都不看就往下喝,就不怕是毒药么?”一旁,那个叫袁守城的老道士夺过了二锅头,厉声问道。
这个老道士可以说是现在大唐所有活着的道士的祖师级别这么一个人,他这次随军前往西域,就是想通过云烨上到天山天池,试图把那里变成道教又一祖庭,以对抗取经回到长安的玄奘带来的佛教大兴。
所以现在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也要保住云烨的命。
“这是我的东西,有什么好疑惑的,尝一口,普天之下就这点,不要多喝,他们也一人来点,就当是到了我家,我请客喝酒。”云烨强硬的夺回了二锅头,摸着一路陪着自己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的旺财,就感觉回家了一样。
见状袁守城还想阻拦,跟着一起来的无舌却抢过了二锅头,洒脱了喝了一口之后,砸吧着嘴说道:“确实是好酒,放了这么些年还没有**,的确不易。”
接下来听说有酒可喝的刘进宝和众家将也停下了挖掘,接过二锅头,一人抿了一口,当老道士袁守城放下犹豫也想喝的时候,绿油油的瓶子已经空了。
这时他也只得尴尬的说道:“没办法,越老越怕死,小心总是没大错。”
“喂,别聊了,快来挖呀!”不知道何时,已经亲自上阵挖掘泉眼的易晓峰朝着闲谈的几人怒喝了一声。
见状,刘进宝赶紧带着人又开始了挖掘,可是易晓峰却没有停下挖掘。
在众人的疑惑中,他似乎还在抱怨着什么。
“侯爷,我挖到了一个东西。”突然,刘进宝惊喜的大叫起来。
“操,运气不会这么差吧!”而就在刘进宝身侧的易晓峰却是暴怒起来。
易晓峰早几年就来过这里找寻这原著中几经着重描写的玉牌,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
可是现在呢?他也亲自上阵了,甚至就跟在刘进宝身侧,只要发现他的动作,易晓峰就会先一步走上去挖掘,可最后还是由刘进宝把这玉牌挖出来了。
这似乎已经不能用运气差来形容了吧!
“轰隆隆……”
神奇的是,玉牌刚刚被挖出来,这已经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泉眼就震动起来,还从下方响起了仿佛打鼓的巨响。
“快上去!”大喝一声,易晓峰一推掌,硬生生在泉眼里打出了条路,领着众人刚一走上去。
“扑……”一道清亮的泉水就这样冲天了十来丈,久久没有落下。
也许是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过了好久,看到这冲天泉水还没有消散之时,作为队伍里年龄最大的袁守城才啧啧称奇道:“本来一个阴阳相冲,五行刑杀之地,就这样变得风水绝佳,左青龙右白虎,后有彩凤,前有明堂,有深不见底的聚财水潭直通龙脉,又有一柱擎天可通达天际聚敛天下生气……啧啧啧,小子,你打不打算在这里埋你家老夫人,如果不打算埋,我准备死了以后埋在这里,好保佑我的徒子徒孙衣食不绝!”
云烨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握着刚才挖出来的玉牌,一副满是求知欲的易晓峰,轻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玉牌很神奇,可光是那即使在大白天都能自己发出微光的辐射性,云烨就对它敬谢不敏。只是他还是很好奇,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来时的地方。
“小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见云烨久久不说话,袁守城极为不耐烦和期待的问了一句。
云烨正要回答,却见易晓峰把玉牌揣到怀里,对他说道:“我和蘅芜就
先走了!”
说完也没跟众人反应的机会,易晓峰就一迈步,带着吃完晚饭,已经睡了的李蘅芜消失了。
“你又要去哪儿?”对已经看不到人的易晓峰,云烨吼了一声。
“昆仑山!”一声飘渺的应答之后,云烨再问,就没有讯息了。
而这时,回过神来的云烨却发现,袁守城和他带领的道士,无舌和他家将们,都是期待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他给个解释似的。
“我也不知道他要去昆仑山干什么?”耸耸肩,云烨无奈的说道。
可是已经确定云烨那个不存在的师父是半仙之体的袁守城却是干笑了几声说道:“我懂,一些隐世门派确实不宜炫耀其祖庭所在!”
袁守城这完全不知所谓的话,引得周遭的人齐齐应和着点点头,显然十分赞同。
“哎,随你们吧!”见状,云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无奈额摆摆手,准备休息了。
不过云烨这反应却是让人更加确定了那昆仑山就是白玉京祖庭,而袁守城也更加坚定了要把天山天池做为道教又一祖庭的想法。
第二天随军五蠡司马是这样写的奏折:“初三日,云侯掘水泉,须臾,水龙升高十丈,地陷千尺,有幽魂敲鼓,又有神人显圣,及日出,安定矣。另,云侯师兄携新城公主往昆仑山,疑似返白玉京祖庭!”
“师父,这里就是昆仑山吗?”
即使是在夏天昆仑山脉这些个山峰的山顶也会是冰凉的,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初春刚过的凌晨。即使李蘅芜跟着易晓峰修行了几年,也终究没有达到寒暑不侵的境界,虽然在还是料峭的狂风中不至于瑟瑟发抖,但也胳膊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嗯哪!”看着极远处已经有了灰蒙蒙的光亮,易晓峰点点头,对李蘅芜说了句“你先在这里看日出”,然后右脚一迈,就跳了下去。
“哎……”见状李蘅芜却并没有如小女孩儿般的惊恐,而是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师父你又任性了!”
然后就随意的盘膝坐下,右手撑着小脑袋看着极远处突然跳出来的那一缕金黄的光芒。
这种天地伟力,自然而然的就是豪情胜景,可是现在看着旭日初升的李蘅芜虽然也被这景象带动着心情一时激荡,可还是觉得他师父做的事情比这些所谓自然美景,更加的伟力。
就像是在欧洲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的日出,只不过那时师父浮在高空,背靠着初升的太阳,只是一抬手,须臾之间,双手交替,就是两个不可测量的赤红圆球抛射而出,近四十万大军被弹压一空,除了两个留着岩浆的深坑,什么都没有剩下。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李蘅芜惊喜的发现,她盘膝坐着的这里轻微的颤抖起来了。
这不是地震,如果是地震的话,他师父早就应该出现了。
“那么……这就是师父做出来的?”惊喜的匍匐在地上,李蘅芜小心的把脑袋探出了悬崖外。
“哇……”小嘴竭力的大大张着,李蘅芜看着师父刚刚跳下去的那条线上,现在正快速的变化着,这个变化的源头来自于漂浮着白云的所在,而这变化的尽头应该就是师父刚才站立的地方吧。
这变化是那样的夺目,李蘅芜甚至觉得它比极远处跳出来的那个太阳还要夺目。
以师父用身体画出来的那条看不见的线为轴,一幅幅的浮雕在没有任何人雕刻的情况下,突兀的出现在崖壁上,速度越来越快,就是太阳出来这么点儿时间,这些浮雕眼看就要抵拢崖顶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如李蘅芜的意,她激荡的心情还没有对眼前的变化适应过来,那些浮雕的变化就停了下来,只是在这些浮雕上面多了四个篆书。
“什么什么天什么?哎哟,师父写的是什么呀?”苦皱着小脸,李蘅芜无奈的发现,四个篆书她只认一个字。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了!”
就在李蘅芜苦恼自己不认识这么多字的时候,易晓峰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她身后。
“师父!”李蘅芜惊喜的爬起身,小跑了过去,抱着易晓峰的右手,吊在他身上撒娇道,“你就送我这些浮雕呀!”
“谁跟你说是浮雕的?”闻言,易晓峰低笑一声,任李蘅芜吊在自己身上,往回走去……
“咦……师父,这块大石头是你弄出来的?”看着刚才明明还没有的一块巨石,李蘅芜不解起来。
“是呀!”走到需至少八人合抱,四人高的巨石旁,易晓峰把李蘅芜放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把巨石掀开,一条幽深不见底的通道赫然出现。
这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只有一人多宽,刚好够一个稍胖的人进去,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李蘅芜明明就感觉到从这条通道那边正吹来清新的微风,似乎也证明了这条通道并不长吧。
“走吧!”易晓峰率先迈上了通道的台阶,向下走去。
“等等我呀,师父!”就在犹豫的这么一会儿,李蘅芜惊骇的发现易晓峰已经走远了,眼看他的身形就要消失了,她也只好一咬牙,强迫自己跟了上去。
也就在李蘅芜刚刚整个身体进到通道里,本来被易晓峰掀开的巨石又把通道口整个挡住了,不透一丝光。
惊吓之下,李蘅芜也只得循着拂面的微风,顺着通道的阶梯小心而又快速的跟了上去。
这条通道似乎没有转折,李蘅芜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都是直直的一条;也很安静,明明就知道师父就在前面,可李蘅芜除了她自己发出的声音外,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独自一人走在看不见尽头的一条窄窄的通道。
显然,这会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慌乱起来,于是又咬了咬牙,李蘅芜加快了速度,强行把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压下去,只是专注于通道的阶梯,走呀走。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蘅芜都感觉自己要虚脱了,她才感觉到本来那拂面的微风,变得大了起来,而且那风带来的空气也愈加的清新起来。
还没有看见光,但是这异状也足以说明,这通道马上就要到头了。
速度也再快了几分,于是李蘅芜也更快的看到了那似乎已经久违的光亮。
“嗯,还不错,速度挺快,也没有哭,过来先吃饭!”
如释
重负的李蘅芜惊喜的一跳出通道,还没来得及对眼前的风景表达自己的震惊,那边就响起了师父的声音。
“哇呀呀……”转过头看去,本来都说快要虚脱的李蘅芜就潮红着脸,罕见的发起火来,跑到了易晓峰身前,用脚踢着泥土把跟前的火堆扑灭,却没有指责易晓峰刚才丢下她一个人在通道,而是指着他喝问道,“师父难道你不觉得在这种风景之下,你烤鱼显得很大煞风景吗?”
“风景?”抬着头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李蘅芜,易晓峰又望四周看了看……
在初春刚过的天气,这里姹紫嫣红,鸟啼蝉鸣,温度又是如此的宜人,本不该惹得李蘅芜如此失态的。可这里却是在昆仑山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而昆仑山这个时候明明还没有雪融路现,,明明在繁茂的树木掩映下还有迥乎于山下的植株,看起来是那样的古朴……
对了,还有那些在远处朝着师徒二人看着的猿猴,好像也不是普通吧……
还有那些在花丛间飞来转去的蝴蝶……
还有嗡嗡作响的蜜蜂……
嗯,还有潺潺的流水……
这里明明就是一个昆仑秘境嘛!
这时看完这些的易晓峰才转过头看向李蘅芜,在她期待的眼光中,撇嘴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我焚琴煮鹤(这个词是宋·胡仔《苕溪渔隐丛篆集》引《西清诗话》,而李商隐的《义山杂纂》似乎只是记录了“把琴劈了当柴火煮仙鹤吃”这个事情,并没有明确写出这个词)!”
“什么?”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李蘅芜先是一愣,但只是想了想,就明白了,于是用愈加大的嗓门吼道,“对,坏师父,你就是焚琴煮鹤,你看看这等秘境,你竟然第一件事是烤鱼,天哪,师父……”
“诶……”易晓峰用手中叉着的两条鱼压住了李蘅芜的小嘴,纠正道,“你都说了我在烤鱼,怎么能是煮鹤呢?还有不就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风景?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后……就要长住这里,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呀!”
嘴边有好吃的,李蘅芜自然不会不淑女的大吼了,把两条鱼抢过来,两条都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才舔着嘴唇好奇的问道:“住在这里?好麻烦哟,住的地方都没有!”
“修就是了!”摆摆手,易晓峰毫不在意的应道。
“可是住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系统性的教你!”
“哈,我就知道我们之前全球旅行的时候你在敷衍了事!”舞着手中的两条鱼,李蘅芜嘟着嘴十分不满道。
闻言,易晓峰尴尬的挠着脑袋说道:“什么叫敷衍了事,我那不是在记录的你的身体数据,顺便整理一下资料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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