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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攻无不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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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时叙面带无奈,朝着景渊伸手,要拉他起来。

    景渊心下一凉,意识到时叙貌似不愿碰他,他故意装作不懂时叙的意思,说:“您喜欢我站着,那也可以。”

    “景渊,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时叙把景渊拉起来,让景渊靠在他的怀里。

    雌虫成年后,自然而然地会对雄虫产生欲望,但他们的身体却并没有那么快的适应速度。雌虫初次与雄虫发生关系之后,通常会难受好几天,他们需要不断地接受雄虫的滋润,在雄虫的引导下,逐渐习惯这些事。

    时叙认为,现在与景渊发生关系不太好,他还是想等到景渊的身体完全康复以后。

    景渊不明白时叙所想,他枕在时叙的肩上,有些难过地说:“刚刚接吻的时候,您明明都有反应了”

    时叙哭笑不得地摸着景渊柔软的头发,解释道:“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我们再做这些事。明天我要带你回家了,你要养足精神才好。”

第十六章() 
周末总是过得太快,转眼之间,又到了新一周的工作日。

    在闹钟响起来的同时,时叙睁开眼睛,飞快地伸出手,按下了停止键,阻止了刺耳的闹钟铃声。

    时叙满意地看见景渊正在他身边熟睡,他揉了一把景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准备把人叫醒。这所统一分配的住房距离军部有一段距离,上班高峰期可能会堵车,所以绝对不能拖延。在军部,迟到可是很严重的错误。作为军人,上班迟到,那打仗的时候要不要也迟个到?

    “景渊,要起床了。”时叙推了推景渊的肩膀,景渊却没有反应,“醒醒,我们要迟到了。”

    雌虫一贯精力充沛,不像雄虫奢睡,而且他们往往感官敏锐,天生警觉,一般不会出现叫不醒的状况。时叙有些奇怪,他用手背试了试景渊额头的温度,确定他已经退了烧,应该不是身体的原因。时叙凑近了一点,拍拍景渊的脸颊,叫他:“景渊,景渊,我们该起床了。”

    回应他的,是景渊突然撞过来的身体。时叙直接被景渊压到了床上,景渊眼中没有一丁点刚刚清醒的迷离之色,他显然早就醒了,之前是在装睡。

    景渊骑在时叙的腰上,他用自己的臀部来回蹭着时叙,声音中带着笑意道:“早上好,雄主。”

    “景渊”时叙被景渊蹭出了感觉,他掐住景渊的腰,不让他继续动作,“今天是工作日。”

    “我的伤都好了。我们可以速战速决,”景渊趴在时叙的胸口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咬了时叙的下巴一口,“十分钟就够了。”

    时叙很不赞同景渊估算出来的时间,他略略挑眉,说:“显然不够。”

    “我可以用嘴,很快的。”景渊伸出细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描摹着时叙锁骨上美丽的虫纹,他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时叙,他简直将爱意都写在了脸上。

    这是景渊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每天晚上临睡时,他和时叙互道“晚安”,每个清晨醒来时,他侧过头就能看见时叙安稳的睡颜。很快,他就会成为时叙的雌君,哪怕时叙之后还会有几位雌侍也没有关系,他是雌君,他注定与自己的雄主永不分离。

    从昨天开始,景渊就执著地想要和时叙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时叙对此很是无奈。

    此刻,景渊正锲而不舍地向下移动着,而时叙赶紧拦住他的动作,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时叙轻轻抚摸着景渊的嘴唇,说:“乖一点,我们真的要去上班了。”

    “好吧,”听时叙这样说,景渊也不再强求,“我已经做好早餐了,我们不会迟到的。”

    “你已经做了早餐?”时叙有些惊讶地问。

    “我很早就起来了,做了煲仔饭,一直保着温,等您洗漱完就能吃了。”景渊在自己刚刚咬过的位置印上一个吻,这才接着说,“我做好早点,洗漱完毕,看您还没有醒,就想到您身边再躺一会儿。您喜欢我陪您一块儿醒来吗?”

    虽然时叙偏爱新鲜食材,不太喜欢营养餐,可他并不希望景渊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早餐。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时叙没有养成很多雄虫娇气放纵的生活习惯,他从小便知道自己是时家的继承人,必须具有与家主身份相配的能力,而后来在军校与军部的经历,也使得他对雌虫们怀有更客观的看法。

    大多数雄虫总是把雌虫看作玩物,他们虐待雌虫,自以为这就算是强大,看着强悍的雌虫跪在他们面前,就觉得自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征服者。可时叙不一样,他的感受与其他在军部担任文职的雄虫也不一样。时叙知道,雌虫在战场上是多么顽强,是他们的英勇作战换来了虫族的稳定生活,每一个流过血汗的战士都应该获得尊重。

    这也是为何当时叙在俱乐部里看到景渊时会感到巨大的冲击力,会觉得异常愤怒。除去感情的部分,在他心里,景渊作为最年轻的少将,绝不应该被人那般对待,他不应该承受那样的侮辱。

    其实,时叙从前没有想过景渊在景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现在看来肯定好不到哪去。他喜欢景渊,也心疼景渊,他会把景渊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他也感到自己好像无法给予景渊如他一样深刻的爱意。

    时叙轻轻摸着景渊的脸颊,叹道:“我比较喜欢你一直睡在我身边,你不用起那么早,我都吃这么多年的营养餐了,早就习惯了。”

    “不,”景渊摇头,搁在时叙胸膛上的下巴左右动了动,“我是您的雌君,照顾您是我的责任。如果还让您每天早上只有营养餐吃,那就是我的失职了。而且,我想要照顾您。”

    时叙知道雌虫在这种事情上通常都非常固执,他想了想,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掐着景渊脖子后面的软肉,说:“那你早上做点简单的吧。你起床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同你一起起床。”

    “您怎么那么好?”景渊笑着说,他撑起身子,亲吻时叙的双唇。

    “不要想混过去,你下次要敢不叫醒我,我就要罚你了。”时叙威胁道,他抬手打了景渊的屁股一巴掌。

    景渊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儿,他用鼻尖蹭着时叙的嘴唇,诱惑地说:“狠狠地惩罚我吧,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甘之如饴。”

    在床上盖着被子聊了一会儿单纯的天,两人终于慢慢吞吞地起床了。

    景渊穿了一套时叙的备用军装,不过取下了时叙的军衔徽章。他穿好衣服后,便走到时叙的身边,从衣架上拿了外套,服侍时叙穿上。景渊替时叙将上装的扣子一颗颗扣好,然后帮时叙整理衣领,抚平军装的褶皱。

    时叙与景渊的身材相仿,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能大致对上。

    时叙突然想到,他和景渊的衣服完全可以放在一起,换着穿,比那些“雄虫矮小、雌虫高大”的传统家庭方便多了。

    “我们以后倒是能从衣服上面省下不少钱了。”景渊说,他正好说出时叙所想。

    提起衣服,时叙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他问景渊:“需要我陪你回景家一趟吗?你要不要拿什么东西?”

    景渊似乎不太想多谈景家,他摇头拒绝道:“不麻烦您了,我从来不把重要东西放那里的,景家只有我的几件衣服,不要了。”

    时叙也不想去景家,他拍拍景渊的肩,说:“你可以先穿我的。等休息的时候,我再陪你去添置一些用品。”

    时叙和景渊一起下了楼。时叙在餐桌旁坐下,景渊去厨房把一直保温的煲仔饭端出来。

    就像景渊自己说的,他确实在处理食物方面有些才华。

    时叙尝了一口饭,夸奖道:“很好吃。”

    “您喜欢就好。”景渊还处在摸索时叙口味的阶段,他在心里默默记下“时叙喜欢煲仔饭”这一关键情报,决定以后每个星期至少做一次给时叙吃。

    煲仔饭除了软糯的米饭,还有一个炸过的鸡蛋、几片用开水烫过的青菜、四个小香菇、一排切得薄薄的香肠和两块腌制好的排骨,小小一碗却内容丰富,不仅看起来颜色鲜艳,促进食欲,吃起来也是味道极佳。

    时叙和景渊快速地用完早餐,互相整理着服装,再次确认一切妥当。景渊从衣帽架上拿下军帽,先帮时叙戴好帽子,再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头上。

    “景渊少将,请注意军人的形象。”时叙正色道,但他马上就笑了起来,他抬手调整好景渊的军帽,将戴歪了的帽子摆正。

    “多谢,时叙上尉。”景渊也板着脸,模仿时叙刚才的口吻。

    两个人说完,都觉得自己太傻,又觉得对方可爱。

    两个人一边笑着,一边戴上皮质的手套,他们在对方的眼里只看到自己。

    再看时间,离军部到岗打卡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二十分钟了。时叙和景渊急匆匆地套上军靴,走出门去,他们同乘一艘飞艇前往军部。

第十七章() 
不幸的是,路上堵车了,更加不幸的是,他们迟到了。

    时叙和景渊把飞艇开到军部大楼的负一层停好,乘坐电梯到二楼打卡时,考勤系统已经自动关闭了。时叙不死心地按着指纹识别器,等了半天都没出现“成功”的提示,他无可奈何地放下手,终于接受了迟到的事实。

    时叙与景渊面面相觑,虽然他俩都在军部工作好几年了,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迟到。

    “这是我的错。非常抱歉,雄主。”景渊立正站好,面向时叙,他恭敬地低着头,因为是工作的场合,他不需要下跪请罪。

    “没事,”时叙拍了拍景渊,“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宣泽中将的办公室报到?”

    宣泽中将在军部分管纪律,按规矩来说,既然时叙和景渊迟到了,那便应该去领罚。

    景渊回答:“是的。”

    景渊面上还带着些抱歉,因自己的胡闹而让雄主迟到,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位合格的雌君会做出来的事情。时叙看出景渊的自责,他伸手抓住景渊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算作安抚。

    他们俩一起上到军部大楼的最高层,敲响了宣泽中将的办公室门。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时叙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景渊落后他一步,也走进办公室。

    时叙和景渊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站定,动作整齐地向宣泽中将敬礼,异口同声道:“宣泽中将好!”

    宣泽中将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了看时叙与景渊,又看了看自己通讯器上显示的时间。他伸手从桌子的右上角拿起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正是今天的考勤表。

    “你们迟到了整整八分钟。”宣泽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仅仅是在陈述事实。

    “宣泽中将,请允许我纠正您,”景渊说,“严格来说,我和时叙上尉迟到了五分钟,因为三分钟前我们已经到达打卡签到处了。”

    宣泽略微皱眉,问道:“五分钟就不算迟到了吗?”

    “不,我只是想给出正确的时间。不管多久,都是迟到,我承认错误。但是,时叙上尉完全是因为被我拖累才会迟到,希望您批准我替时叙上尉接受惩罚。”景渊低着头,在认错的同时,还不忘把时叙摘出来。

    时叙自然不会让景渊这样做,他直视着宣泽中将的双眼,说:“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借口。我和景渊少将理应一同受罚。”

    景渊扭头看向时叙,他还想说什么,却在时叙坚决的目光中退缩了。

    “年轻人啊,真是恩爱。”宣泽摇摇头,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恭喜你们,你们可是第一对在军部内部消化的伴侣呀!”

    这转折来得太突然,时叙和景渊闻言都是一愣。

    宣泽继续说:“这一次就扣掉你们这个月的奖金吧,其他的不罚了。不过,景渊,以后碰到上班的日子,晚上还是要注意节制啊。”

    被特别点名的景渊还未能完全回过神来,他凭着军人的本能答道:“是。”

    “您是指什么?”时叙疑惑地问道。

    “不要装傻了,新闻都刊登了你俩的照片,说了你们早有婚约。我之前看到景渊刺伤宁豫的新闻,还真的担心了一下呢,没想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再次恭喜你们,我早就觉得你们很相配了。时叙,我相信你会给军部的其他雄虫带一个好头的,还有谁比军雌更适合成为伴侣吗?当然没有!”宣泽说着说着,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时叙觉得,宣泽中将肯定自己脑补了很多东西,他试图解释清楚:“宣泽中将,我和景渊确实已有婚约,但是我们连婚礼时间都没有确定,我们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需要节制的事情。”

    “好了,”宣泽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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