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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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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戈殇扫视一眼上空,立即道,“靠岩壁躺下,别出声!”
一种森冷如百年冰窖的寒意,从高处铺落,应该是鬼王出世了。
一人拿着一张金色符箓斜躺岩壁,就听头顶上风声大作,一阵紧似一阵,定睛一看,四处枯萎的槁木却丝毫不动,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再看那高处悬崖的烛火,半明半暗,空气中陡然冷了下来,阴气森森。
忽然听见四面八方一阵阵风狂雨骤,空中似有金鼓齐鸣、万马奔腾,又似有无数人在摇旗狂喊、冲锋陷阵,心里一惊,脚步趔趄,我一下子瘫倒地面,连忙坐起。
金色符箓,属于神奇的“隐身符”,符在身,鬼不见人。
即便如此,场面还是让人恐惧到极点。
我们三个在黑暗里屏声静气,听见四周也有动静了,青色的光芒忽闪忽亮,好似有人脚上戴着铁链子急速从上边赶下来,哗啦哗啦的响声从高处岩石踩到下边平地,又从平地踩到死水潭边上,远处的乌鸦也在不安咕咕叫,紧接着一侧传来“咣当咣当”“哗啦哗啦”的摔石声,相隔就十米左右,昏暗中,那里站着鬼物,举着大石砸地,粉碎惊起层层烟土。
渐渐地,风声小了,最后完全息了,那些垂死的槁木静立着,腐烂树皮也不落一片,天地间静止得好像地球都忘了转,又好像千万只鬼的手爪随时都会从黑暗里猛地伸出来,千万张鬼脸马上就会显现在眼前。我的心“怦怦”跳得快到嘴边,只听得“咔嚓咔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似有大队人马开了过来。
小兵搜山!
每一寸地面被踩得“哗啦啦”直响。
我紧张得一身鸡皮疙瘩,突然间,几个矮小的独眼鬼,朝我们这边张望,而且还一步步走过来,好像被发现了?戈殇也略显着急,指尖摄起一张符,白色的符。
我记得师父说过,关于符的一些效用,严格意义上;
黄纸符,人用。
黑色符,鬼用。
金色符,神用。
而白符,一般是亡者出葬压棺,有克煞效用。
戈殇一个女人,虽然对“符箓”的使用,达到很厉害的层次,不过明显没能运转自如,比如我们活人身上所贴的金符,所用的符纸,不是金纸,而是一种极寒属性的纸张,压制我们身上的阳气,阳入阴,才能避开小鬼的耳目。
符箓压在身上,几分钟时间,我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年纪稍大的周老,即将步入不惑之年,本身体质就阴盛阳衰,长久被阴气灌入身体,此刻他脸色枯黑,嘴唇发颤,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
夜空是黑灰色的,星星像在打盹儿,死水潭前的槁木死了一般地呆着,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正在疑惑,有蝙蝠盘旋着从头顶飞过,扑啦啦地蹬落了墙上的灰,霎时迷了我的眼睛,还是一动不敢动。
那些不是蝙蝠,而是鬼物所化,居高俯视,找寻活人。
“呜呜呜……”
头顶上的岩石,怪音迷离。
离奇古怪的声音在呜咽,像哭又像笑,那是疼得受不了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响,最后又像是开口咒骂,夹杂着喊爹叫妈声,潮水似的向我们耳边袭来,我这辈子再没听过这么怕人的声音,幸亏三个挤在一处,要是我一个人,岂不吓死?
低头一看,距离我脚踝二十公分,地面上,看不到人,却发现有好些个凌乱脚印,昏暗中,我好像听到一个诡异的呼吸声,距离我们就半米不到。
看不到鬼影。
却见到鬼脚印,短短几秒钟,我额头全是冷汗,只能心中一个劲祈求。
又强忍了两分钟,一切才恢复平静。
“小鬼不可怕,那个鬼王,本事很大,起码是几百年的鬼厉,极深的怨念,能从鬼洞延伸到这死水潭,此地不宜久留,再退百米!”戈殇开口,我搀扶着周老,乘着黑夜退走。
“啊!”
走了几十米,在一个沟壑前,戈殇突然惊叫一声,捂嘴时,她两个瞳孔都散着巨大恐惧,不敢置信望着脚底下的凹坑。
同时,也嗅到一股很湿重的腐肉臭味。
“嘎嘎……”
乌鸦叫声惊起,十几只黑色乌鸦扑扇着翅膀飞起,很是吓人,朝远处一个悬崖落去,它们没有消失,一群拥挤站在悬崖上,圆瞪着炯炯有神的鸟眼,随时要飞回来。
每一只乌鸦,嘴里发红,染着血迹,甚至有好几只乌鸦,鸟喙还吊着一截截肠子。
好像地狱里的吃人的鬼。
它们也的确在吃人,我们脚底下的沟壑,散着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骸。
“戈殇,死了?”没说完,我立刻停口,旁边的女人给了我一个瞪眼,她是一个聪明女人,很快想到一个事实,“他……冒充了我?”
我点头道,“当时被周老识破,假大头被杀死,这假戈殇被刺破眼睛放走,没想到,他才从死水潭离开几十米,就死了!”
戈殇疑惑道,“真是被乌鸦杀的?”
“被人杀的!”
面如猪肝色的周老,气若游丝念道,“你们看他的脖子,明显有一道刀痕。”
年轻女人戈殇却是立即道,“不是人杀,那也不是刀口,也是指甲划破血肉留下的伤口,难道,又是那具夜里出现的白色幽灵丧尸?”
我道,“你们,也遇上它了?”
戈殇道,“那东西很狡猾,动如风,而且在任何一个地方,一头扎进泥土里,能诡异般遁地消失。”
“嘎嘎!”
我们三个活人一离开,死亡乌鸦声立即惊起,再起扑到那具尸骸,争抢冷尸脏腑。
远离死水潭两百米,我找些槁木升起一堆篝火,驱散寒冷,围坐火前吃了些干粮,又等了一个小时,大头还没回来。
这个点,按照周老的说法,鬼王娶阴妻的节点,活人一靠近,定然会被发觉,在鬼王前,逃都逃不了!
我问道,“鬼王,相当于什么层次?”
周老回道,“《卒》级!”
狱卒级?
戈殇还是一副看不起我的冷冰冰表情,“林三,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我不卑不亢道,“不懂!”
确实,师父从来没对我说起过,有关于人、鬼一类的层次划分。
戈殇没好气道,“最低为“目级”,也就是能见鬼,其次是《卒级》,可以伏鬼捉尸,再往上是《将级》,最高就是“狱帅级”,而你林三,连最低的“目级”都没有达到!”
不理会戈殇的冷嘲热讽,我好奇道,“怎么是以幽冥划分?”
戈殇道,“天太高,对于凡人来说,一辈子都触不到,只能以地下鬼狱为准。”
我又道,“阳间上的鬼王,论能力,才相当于一名阴间的狱卒?”
周老开口解释道,“阴间幽冥事,深不见底,玄而又玄,对于我们这些活人来说,更是忌讳莫深。”
又说了一会,反正自始至终,戈殇都对我怀有很深的芥蒂。
“戈殇,我有办法,能知道大头的死活!”最后,我不得不怼了一句,毕竟泥人还有三分气。
咦!
戈殇不以为意道,“就你?做梦吗!”
我道,“不是做梦,扎纸匠,有扎纸匠的手艺!”
从背包里驱除一叠白钱,没有扎纸人,而是扎了一件纸衣,而后又问了大头的生辰八字,写成一道符,压在纸衣领口处,说道,“如果风吹纸灰高高飘走,就证明大头来领钱了,那他已不在人世;如果无风来吹纸灰,大头肯定还活着。”
戈殇问道,“就这么简单?”
我道,“自然不止!”
烧纸衣前,我手捧纸衣,脸色虔诚,对着四方朝拜,每拜一个方向,就念道一段扎纸匠行内的词,与祭奠词差不多。
纸衣烧成灰烬,烧的纸灰纹丝不动,证明大头并未出事。
就在此时,死水潭那边发生了惊变,望过去,漆黑的深夜被火光照亮,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似一头奔走的野狼,朝我们这边疾走冲来。
“大头!”戈殇惊念一声。
第84章 寻到墓口()
月光之下,只见这青年身躯枯瘦如柴,却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衬衫,随着晚风,飘动不已,他面目生冷如铁,木然没有任何表情,若不是一双炯然有光的眼睛,像闪电般凝视扫来,便生像一具恐怖僵尸,哪里像是活人。
大头。
他的头确实大,至少比我的还大上两圈。
白色衬衫,撕裂两道口子,上边染满血迹,不是鲜血,而是鬼血。
人血鲜红。
鬼血黑红。
在大头的身后,还跟着一道白色影子,不是鬼窟的鬼王,也不是皱纹堆积的老太婆,而是那具白色丧尸,当时在石塘河,抓伤村长方福存的那具冷尸。
白色丧尸穿着古代的线甲,好像一个死去多年的将军,宽大骨架,近乎石化的一层人皮架在上边,步伐生风,在疯狂追杀大头。
那个横乱在沟壑死去的太平道男子,肯定是被他杀死开膛!
戈殇与周老同时冲了过去,刚到那里,白光一闪,再看去,白色丧尸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上,也不见什么遁地的洞穴?
真会遁地术?
说不清,这是尸,还是鬼的一个存在。
“你怎么回事?”戈殇开口,开始帮大头治疗伤势。
“呸!”
吐了口血水,脑袋大身体小瘦弱的大头,一脸晦气相道,“倒了血霉了,那鬼魍娶妻,根本没有啥宝贝,就一截不值钱的阴沉木,关键时刻,还被一个老巫婆发现,要不是我《请神》,请了一位叔祖帮忙,就真回不来了。”
大头脸色很差,显然真经历了一场人鬼大战。
至于他说的“请神”,我只懂字理间的表面意思。
周老道,“白色丧尸?”
大头深吐一口大气,喜怒形于色,“这鬼东西从死水潭钻出来,刚好碰头,趁我病要我命,跟他斗了几个回合,我的一把宝贝剑都折了。”
吃了些东西,坐在篝火旁取暖,大头气色好了不少,取出那截阴沉木,脸庞升起狡猾笑容,道,“对我们活人来说,这阴沉木可以打个棺木,那些鬼王,则用它造了一个阴床,大婚当日,床都被我扛走,不知道他会多气。”
“原来是你惹怒了鬼王!”戈殇道,“怪不得,会发生小鬼搜山!”
我则问道,“大头,你说那具白色丧尸,是从死水潭深处钻出来?”
大头回道,“是,怎么了?”
我看向周老,道,“周老,这该不会是守墓尸吧?”
周老微微点头,道,“墓口未开,死物外走,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这种真龙墓,也只有“护墓人”、“护墓兽”可以外出,毕竟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怪物,也要吃东西。。。
当然,护墓者,也分内外。
“提灯守夜人”的那种尸奴,常年提灯在墓道墓室内行走,属于是在内的守墓人。
大头咧嘴一笑,配上他那“巨大头颅”,显得有些诡异,“我在它身上,撒了一些荧光粉,等一下,趁天亮前,我们去追踪,就能一目了然了。”
戈殇嗔怒一声,道,“死水潭上空,现在是鬼王娶亲,不要多生事端!”
凌晨四点多,我们还是乘着夜色出发了。
周老留在原地,他年纪很大了,经不起一夜来回折腾。
回到死水潭,潭岸边,地面出现凌乱的脚印,的确有一些粉末光点。
大头摇晃着大脑袋,一脸可惜道,“鬼东西,又钻回水里去了?”大头这个人喜怒形于色,不善藏拙,心思很容易猜测,他想尾随白色丧尸,找到墓口。
戈殇望了望四周地形,然后看向我,“林三,你随周老学阴阳堪舆,也有不少时日,你到底掌握了多少?”
我只得道,“浅显理论。”
“可不是吗?”大头咧咧说道,“就这点时间,最多能背一些禁忌要点而已,哪有什么可以速成?林三,别灰心,当年我修那个《请神》手段,可是足足用了五年,期间,好些次差点喋血扑坟……”
大头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戈殇道,“对这里事,你说说看!”
这是要考我,戈殇出自“戈门”,与坟头师戈坟同宗,只是另外拜师,去画符写箓,所以戈殇对于“堪舆坟墓”这一行,只限于表面。
否则的话,墓口早被她看出来了。
我道,“白色丧尸,没有潜入水潭,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大头连忙道,“在哪?”
我指了指水潭上方,道,“那座最大的主山!”
大头诧异道,“不会吧?昨天我走了一次,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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