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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谁都别想让我死-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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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工头拿剪子划的。”赵卫芳语气平常,似是受惯了这样的伤害。
“我有个朋友叫小桂子,那次我生病了,不敢跟工头说,小桂子偷偷帮我干活,被工头发现立刻一顿打。打的她浑身冒血,我和小桂子都给他磕头求饶,小桂子还是被辞退了。小桂子她娘对小桂子很差,小桂子太害怕了,走出工厂那一刹那就死了。听说是吓破胆死的。”
说到这儿,赵卫芳眼泪止不住的流。
小小的孩子,才十岁,好朋友因为帮自己而死,心理压力肯定很大。
苏瑾歌抱着她拍拍肩膀安慰,赵卫芳不习惯的挣扎,她就顺势松开了。
赵卫芳家里有三个弟弟,母亲帮人浆洗衣服,爹早就不在了。家里太穷,没办法她去了工厂。一个月十块大洋按说能让家里吃饱,可这钱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克扣,有时三五个月不发工资,她们小孩子也不敢问。
工头在赵卫芳的描述中比魔鬼还可怕,动不动打骂,有时能用棍子活活把人打骨折。打骨折之后厂里是不会出医药费的,她们只能自生自灭。
一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小孩子活的跟木偶一样。她们也想要出去玩,可是不工作家里就得挨饿。赵卫芳母亲带着四个孩子来平城讨生活,租了一间屋子,一个月就需要两块大洋,每个月为这两块大洋,赵卫芳母亲需要从早到晚不停洗衣服。
一年四季手都是红肿的。
当苏瑾歌问起为什么赵卫芳母亲不去厂里工作让她看弟弟呢?
赵卫芳说厂里不收大人就收小孩。
厂里给一个平城市民的工钱是一个月二十块,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童工只需要给十块,从早上六点干到晚上十点。不住厂的工人中午还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童工只有中午三十分钟吃饭时间。
苏瑾歌想花一半的价钱雇佣小孩利润更高,工厂当然要雇佣童工了。
赵卫芳提到和她一批的小女孩大多有病,不是营养不良就是肺病。病了又没钱治,也不敢请假看病,只能苦挨着。
每天上工都有小孩被打,孩子鲜血和工头的怒吼充斥在工厂车间。她们一听到工头的声音就吓的浑身颤抖,不停流汗。
赵卫芳家庭困难,和她一批的小孩都一样。家里能有一顿吃饱酒会像过年一样,家里三个男孩都六七岁,胃口正大,吃的比他们母亲都多。
赵卫芳和她妈累死累活的工作还是维持不了生计。家里只有她母亲有一件厚棉袄,冬天的时间她三个弟弟没有厚衣服,每天只能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她在厂里只能多套两件布外套,好在她在沸水旁边工作,也不太冷。
赵卫芳在工厂放假的时候回家,舍不得做车,半途下了大雨。她淋了雨,回家吃不饱又穿不暖,当晚就发了烧,家里没钱买药,只能喝热水。
热水也是不多的,家里买不起煤。
回到厂里她就病倒了,工厂饭照例是稀粥,她病的连一口水都咽不下去。
有人提议把她送医院,她坚决不去。工人看病的钱都是工头从她们的工资里扣,一般是加倍的扣,去一次医院五块是少的,这个月工头已经扣过她两块,再去一次医院她这个月就相当于白干了。
她想到妈说一家人还不如住到桥洞里,少两块钱一家人至少能有半个月吃饱。
她觉得自己的病很严重,去医院一定会花很多钱,就想着忍忍,这个月家里还等着米下锅。
她坚决不去,工头发现她工作走神,不顾她正生病,抓住她头发就往上提,那架势看起来想把她摔死。
可是她身体不好,头发又稀又少,工头刚提起来,她的头发就掉了一地。工头抓了个空,看她头上半秃的样子挺渗人的,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赵卫芳原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没想到工头下午就让她走,她怎么求都不济事。
最后只能拿着铺盖回家。
她说她死了也好,不拖累家里人。只担心她死了一家人怎么过。
苏瑾歌听的辛酸,拿了两百块塞给赵卫芳让她治病。
赵卫芳第一次见这么多钱,连连磕头。
苏瑾歌跑着走了。
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去找了苏慧问她知不知道简家三个缫丝厂做的事。
苏慧听了表情凝重,接着说:“可是小妹,所有的工厂都是这样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691章 进步女学生(21)()
所有工厂都是这样?苏瑾歌听了心头一紧。
她知道苏慧也不好干预简家的工厂运作,她暗中数了数自己攒下来的钱,给了赵卫芳两百大洋,手里也就剩八百大洋了。
这些钱买一些米也只够一个工厂的女童吃几个月,可以说杯水车薪。
她想到自己的副业。
她想写文章号召大家关注童工的生活状况。
赵卫芳说女童每天被打,工厂送她们去医院暗中扣钱,医院肯定有诊治童工的资料。
她找了熟人,学校有同学家长就是在医院工作的。
苏瑾歌拿着礼上门,得到机会去医院翻找资料。
她根据接诊记录又找了几个女童询问工厂的事,和赵卫芳说的差不多,生活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拿起笔写了一个女主角为八岁的小芳的文章。
小芳父母双亡,她要照顾自己的两个弟弟,于是就去了工厂工作。生活艰难是一定的,时常挨打,工头不把她当人看。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接触到一个记者,这个记者是来工厂卧底,调查女工状况的,她很信任这个记者,说了不少工厂的事。
记者也给她看了一份数据,平城医院每年接待的工人有五百人次,其中三百个是童工。伤痕集中在头部的有三成,四肢有四成,躯干有三成。
还有一些肺部不好,高烧,营养不良的。
在小芳看来这些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工厂经常发生,工头看哪个人不顺眼或哪个人不卖力就会拿起身边一切能打的东西打人。手臂掐出血,耳朵拧肿,嘴角打出血都是常见的。这些人只擦擦身上的血就继续工作。
去医院的人多,不去医院的人更多。
她们要挣钱就必须呆在工厂中,她们又能怎么办呢?
记者说,等调查好之后把这些情况发表,就一定来有人会为他们做主,她们的日子就会变好。
小芳满怀希望的等啊等啊,等到十五岁也没等到,反而一场大病被工厂丢出去了。
小芳命大没死,拿着自己的童工证参加了革命党,为推翻这个黑暗的社会而努力。
虽然还是吃不饱穿不好,虽然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但小芳想到自己做的一切会让自己的孩子不吃这种苦头,她就重新充满了动力。
写完之后她没经过苏衡投到信箱。
第二天文章发表了。
她拿着报纸让苏父看,觉得只要苏父愿意,平城童工的情况一定会好很多。
苏父看了报纸沉重的叹气:“平城孩子的生活不好,至少还有饭吃。这个小芳也太偏激了,难为日报编辑有胆量在报纸上刊登这种攻击政府的文章。”
“爸,你看了不觉得这工厂实在是太过分了吗?那些小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工资又低还常常受打骂,多可怜呀。她们又不是卖身给了工厂,你看看她们这么惨了,工厂还借她们博取美名,还说包吃住,包医疗。其实都是扣的童工们的钱。”苏瑾歌说的很气愤。
苏父问:“瑾歌,你知道昨天平城冻死了多少人吗?”
“什么?”
“成人冻死三十多个,孩子冻死二十多个。收尸的人来的晚了一点,险些阻碍了交通。你说工厂苛待童工,至少给他们饭吃还发工钱。狠一点的工厂直接就把孩子买过来,只供他们吃饭,还要他们无休止的劳动。
这些工厂也不容易。国家的发展需要他们,民族经济的振兴也与工厂息息相关。现在时局不好,工厂要想发展,少不了上下打点,这打点的钱就是一大笔,再加上税收,时不时还有政府专员打秋风。
还有外国工厂的挤压,你知道咱们国家工厂和外国工厂抢夺一个订单,常常送上上千大洋打点,也不一定能竞争的过。
没有订单,大批工厂倒闭。所以每一个工厂都是很宝贵的。成本和必要的支出是缩减不了,只能压缩劳动力了。
这世间哪一个人不苦,这小芳能找到工厂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你看平城那么多乞讨的孩子,一年四季饿着肚子,过了一个冬天,运气不好就冻死。他们的处境比小芳糟糕得多。
咱们平城连每年冬天冻死的孩子都没有办法,哪里有余力去管那些在工厂的童工呢?”
“爸,可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她一脸坚定。
“瑾歌心肠好,你想怎么做呢?”苏父笑着看她。
“只有平城的经济发展好了,百姓的日子才能过的更好。爸,我想开工厂。”
“你的工厂收不收童工?”苏慧揶揄的问。
“不收。”
“不收?你不收童工就有更多的孩子饿死。”
“我觉得孩子能不能生活的好的原因不在于自己,而在于父母。成年人有工作有工资,小孩子自然不会做童工。而且厂里一半利润我会拿出来成立一个基金会,给各个工厂的孩子提供营养午餐,至少有肉有菜。”
“瑾歌想法不错,不过大学你不考了吗?”苏慧问。
“考啊,我现在做的不多,只能捐出自己的零用钱,爸,大姐,求你们慷慨解囊,我要把这钱交给简家的工厂,至少让孩子们吃的饭好一点。”
“哪儿能用你的钱,瑾歌,我在会议上说几句话,提一提报纸上的小芳,自然有工厂改变形式作风。你的零用钱还是自己拿着吧,生米恩斗米仇。那些孩子,过了一段好日子之后又要过苦日子,难保他们不会对你生出怨恨。”
“爸,我帮他们是为了我心安。”
“瑾歌,你还小呢,回头我和逸文提几句,换个工头,让孩子们吃的饱一点还是能做到的。”苏慧说。
“爸,姐,谢谢你们。”
“谢什么呀,一家人。”苏慧从苏父手中接过报纸看了一会儿,突然说:“瑾歌你也崇拜这个佚名吗?”
“没有啊。”她有些心虚。
“这个作者写的文章很有自己风格,只是写的封建妇人干嘛叫巧慧,都和我撞名了。”
苏慧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苏瑾歌越发不好意思,尴尬的嘿嘿笑,当时没想太多就选了巧慧这个名字,没想到和大姐撞了。
苏慧只是抱怨一下,见她笑就说:“你赶紧回去学习,我给你拿的卷子都做完了没有?”
“是。”她赶紧回到房间。
第692章 进步女学生(22)()
回到房间她心里还是不平静,她一直在想,她穿越的意义是什么。
起初是觉得爽,然后能学知识技能,但她觉得最有意义的那几个世界还是她付出最多的世界。
她希望在不同的时空留下自己的痕迹,看到了平城童工的悲惨状况,她什么都不做,实在心里不安宁。
她提起笔,准备再写一个故事。
讲的是百年后一个文艺青年穿越到民国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这青年叫陈敬之,他家里人给他起的名字是睿轩,他长大之后比较喜欢民国这个时期,就把自己名字改成了敬之。
陈敬之对于民国名人轶事如数家珍,对名人的生平,感情经历和成就津津乐道。见到谁都忍不住说几句徐志摩和张幼仪的感情纠葛,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张少帅,赵四小姐以及于夫人的故事。
江山和美人,原配和新欢,夹杂着国家局势,风云动荡,改朝换代,再没有比这更带感的了。
他时常发表感慨说如果他到了民国他会怎么怎么做,夹杂着“从前的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这样的诗句。
他还喜欢名人的情书,透过那些华美的文字,他眼前似乎浮现了民国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特别是穿着旗袍和新式礼服摇曳生姿的女孩子。国学启蒙,大师培养,长大后游学欧洲,品味不俗,优雅美丽的名媛们。
还有像张爱玲文字中一样透着腐朽凄艳的旧式庭院,香炉,怀表,新娘的盖头,手腕上的玉镯。
他说他宁做民国一贫民,蹲在街边懒懒晒着太阳,穿着长衫或西装的大师文人经过,漫不经心给他的破碗里投一枚大洋,听着那清脆的碰撞声,他会翻个白眼,踢翻碗不屑的说:“你刚才那样是扔给狗的,我是人。”
大师会被他的白眼倾倒,诚惶诚恐的捡起不知滚到哪个角落的大洋,恭恭敬敬的扶着碗,两手捧着大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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