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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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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屋众人听了都是道:“竟有此事,王兄你可猜得一二?”

    林延潮在旁听了不由微微一笑,却觉得手背上一疼,原来是林浅浅见自己心不在焉,掐了自己一下。

    林延潮笑了笑,当下喝了口茶目光转到了戏台上,耳里却依旧听着隔壁屋的动静。

    但听此人道:“此事我也没根据,全然凭借揣测啊,若是有人真替在杭兄作刀,而在杭兄肯直承此事,却又不愿道其名,显然是在杭兄的好友。平日我与在杭兄同在长乐县学求学,对他交游之人略知一二,故而从这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一人来,你们想不想听。”

    众人都是道:“莫要卖关子了,快说。”

    此人却不肯轻易说出,而是道:“我再给你们提个醒,你看这白蛇传,除了许白二人之情外,最精彩的莫过于许仕林中状元,大魁天下的一幕,非有类似此等经历之人不可写出,由此可想而知啊。”

    林延潮也是服了此人真是断章的高手啊,每每都是最紧要时候卖关子。

    果真众人都是没有耐性了,一片骂声中,那人最后才道:“这还有什么猜不出,当然是今科解元郎啊!”

    众人听了都是一并恍然。

    “听你这么说来,倒有几分可能。”

    “非解元郎这等才华,写不出来,而这中状元一幕,也是他中解元时得来的吧。”

    “说来本省自嘉靖三十二年癸丑科后,再无人登科状元了,近来几届举子春闱,连一个入三鼎甲的都没有。”

    “说来说去,唯有解元郎有这机会,听闻他十五岁中举后,言自己学而未信,不赴会试,反而在家苦读三年,看来今科必有把握,且其志不止在同进士而已。”

    三鼎甲称进士及第,二甲进士称进士出身,三甲进士称同进士出身。

    众人又议论了几句。

    当下林浅浅向林延潮问道:“你不去见见他们吗?”

    林延潮笑着摇了摇手道:“今日只陪你看戏。”

    林浅浅甜甜一笑。

    戏看完了,林延潮下了楼。

    谢肇淛此刻正与十几名读书人正在闲聊,见了林延潮立即介绍道:“诸位,这位就是你们说一直要见的林解元!”

    众人听了都是一并来见礼道:“林解元!”

    林延潮礼貌地回礼,谢肇淛笑着问道:“宗海兄,我受人所托,替他们问一问,宗海准备何时进京?”

    林延潮干脆地道:“就在这几日。”

    谢肇淛笑道:“眼下咱们闽地举子之中纷传,今科唯有宗海兄你,还有漳浦的刘国徵,晋江的李尔张三人最有把握中式,或许还能代我闽地士子得三鼎甲呢。”

    林延潮立即道:“延潮何德何能能代表闽地的举子,讲资历,在下不过第一次赴春闱,论才学,我文林社中的翁克生,林楚石才华都胜我一筹,各地举人也多有豪杰,更不用说天下十三省,负有才学举人如过江之鲫,春闱中式实是不敢轻易奢望。”

    众人都道:“林兄过谦了。”

    几人说话声音很大,引得左右士子官宦都看了过来,听闻眼前对方就是大名鼎鼎的林解元后。

    一名四十多岁的士子道:“宗海兄,在下籍贯闽东,说来惭愧考二十多年仍只是生员,咱们八闽读书人平日虽爱打小盘算,若论文章,咱们也从未输给其他诸省才子。所以宗海兄,你可万万不肯谦让。”

    听此人一言,贵云楼里的各士子们当下纷纷道:“是啊,宗海兄,你可不能谦让啊!”

    “我等此番都是对你寄以厚望。”

    “望宗海兄,为我闽地举人夺个三鼎甲来。”

    林延潮见不可再谦虚,再谦虚就是虚伪了,于是笑了笑作了个团揖道:“既是如此,延潮多谢各位抬举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八章 进京赶考() 
既是决定上京。

    林延潮先去一一辞行,不过待临走时才发现,几个要告别的人都不在。

    自己两位恩师林诚义在京师坐监,林烃在苏州任知府,山长林垠又已是过逝。

    于是林延潮去了书院向林燎辞行后,又去林府,向老尚书林庭机辞行。

    林庭机倒是很高兴,勉励了自己几句,他算是考试达人了,不仅是他,兄弟也是,还教出两个翰林儿子,故而传授了林延潮一些考试经验。

    到了二月中的日子。

    正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时节。

    林延潮带着展明,陈济川来至码头。展明不用多说,陈济川是陈行贵的族亲,上一次帮林延潮惩治余子游时候出过大力的。

    林延潮看过他的武艺,等闲三五人不能近身那种,最厉害的还是一手水里功夫,此外在外面跑惯码头,三山五岳的人都是打过交道。

    故而出门时,陈行贵特意让林延潮带上陈济川,以防不测。

    有了展明和陈济川左右护法,路上安全就大为提高了,否则林延潮揣着几百两银票在身,也是不安心啊。

    展明,陈济川外,林延潮还雇了一个来路清白的脚夫提行李。

    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一路几千里的行程,自是要处处小心。

    还是当初离家去求学的洪塘渡,林延潮在码头辞别林浅浅和家人,

    见林延潮离开自己少说一年半载,林浅浅眼眶一直是红红的。

    二人分别当晚说不尽的情话,待到了今日,林浅浅还是止不住哭了起来。

    林延潮安慰道:“此去入京无论中不中进士,咱们一年半载后都能相见。”

    林浅浅抹了泪水,点点头道:“记着早点回来,别在意中不中,读书也别太勉强自己,弄得上一次乡试那样都病了,平平安安归来,我只要早一日见到你。”

    林延潮听了不由感动,这就是有人在意你飞得高不高,有的人却在意你飞的累不累的古代版吧。

    “还有记得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有虽家有千金,可钱不许乱花。”林浅浅又补充道。

    林延潮心想,浅浅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林延潮又向大伯,三叔,林延寿等人告别。林延潮对林延寿道:“堂兄,过几日就是县试了,愚弟在此就先祝你科场连捷了。”

    林延寿不以为意道:“小意思,前几次,不过马有失蹄罢了。你尽管放心去吧,过个数年,等我中了举人就去京城找你,不要为家里担心,一切有我撑着就是。”

    林延潮听了林延寿这几句话,深觉得自己这位堂兄果真‘成长’不少。林延潮笑了笑道:“那就好了,堂兄多替我向爷爷尽孝就是。”

    至于文林社的社友,前几日已是践行过了,今日就不在作别。

    林延潮与展明和陈济川二人待要登船时,但见大伯赶来道:“等等。”

    但见大伯端了一碗清炖贴沙鱼来道:“延潮,这义心楼的清炖贴沙鱼最有名了,以往大伯一直说要请你吃,但都没兑现过,眼下你要离家万里,临走前再就喝一碗鱼汤吧!”

    林延潮看着这碗鱼汤,不由有几分感动,当下道:“多谢大伯了。”

    说完将鱼汤喝尽,当下林延潮道:“侄儿在此拜别大伯,三叔了。”

    大伯三叔都一并道:“好好考,莫要担心家里。”

    当下林延潮登上船,与岸上的家人挥手告别。

    船夫撑篙,张帆。船只沿江溯流直上,林延潮站在船头看着家乡山水,终于已是渐渐远去。

    以往离家都是一月数月,但这一次却别去经年。

    家乡已是远去,天空又下着小雨来,春雨透着几分湿寒,令林延潮心底有些发闷。

    他回到的船舱,心底思乡情重,又挂念林浅浅和祖父,不想看船外的景色,在船上读了会书,就合衣而睡。

    这一睡昏昏沉沉不知多久,睡到了夜里,林延潮觉得眼前微亮,睁开眼,才明白是透过蓬舱的月光。

    天边乌云早已是散去,一轮明月升至半空,他躺在船舱里,月华撒在身上,耳边听着船舱外浪涛声,不时可以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从舱旁的甲板上走过。

    此刻林延潮已是没有了睡意,披衣起身,走到船舷,但见船已是停下,泊了河央,而春雨下了白天后,闽水又涨了不少。

    此刻雨消月出,月光照在大江之上,江河泊泊流淌,林延潮看此时此景,思乡情绪消减了不少。

    一名船夫路过,见了林延潮道:“老爷起来了,肚子饿不饿?你的随从说你睡得熟,也没敢叫你。”

    林延潮摸了摸肚子,笑着道:“倒有那么一点肚子饿了。”

    船夫道:“好咧,鲫鱼面,早都给老爷你热好了,我给你端来。出门在外没家里讲究,吃不惯的话,请多包涵。”

    “哪里,有劳船家才是,”说着林延潮拿了几文钱塞到了船夫手里道,“船家拿去喝酒。”

    不久一大海碗热腾腾的鲫鱼面端来,林延潮回到舱内,吃起面来。

    这鲫鱼面里放了鱼露,外人吃起来格外生腥,但对于从小在江边长大的林延潮而言,鱼露可是美味啊。

    数日之后,船即在建阳府的浦城登岸。浦城乃闽水上游,也是米粮之地,民谚里常有一句,浦城收一收,有米下福州。

    沿江随处可见粮船,以及运木的木排准备沿江而下,放往省城。

    林延潮的好友于轻舟就是浦城人,眼下正在家读书准备第二次赴院试。林延潮来此到他家里盘桓两日后,改船登陆走仙霞古道入浙。

    出闽有两条要道,一条是铅山道,一条是仙霞古道。

    铅山道出闽,经江西,再至浙江,虽远但地平坦。但仙霞古道就难走许多了。

    仙霞古道最难行,就是仙霞岭,当初阮大铖降清后,随清军入闽,为邀好主子,不顾重病爬仙霞岭,结果力竭而死。

    林延潮也是费了数日翻过仙霞岭,然后沿着古道至浙江衢州后,又改陆登船继续北上。(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九章 乘船() 
事实上古代闽地士子赴京城考试,也没想象那么艰辛,除了仙霞岭这一段比较难走,其余可谓是全程坐船。

    从省城至浦城走是闽江水路,经仙霞古道这段旱路后,可以从江山县乘船,这里即是富春江钱塘江了,从江山县乘船可直抵杭州。

    过仙霞岭后,林延潮就打法脚夫回家去了。

    到衢州府江山县的地界,就算真正是出省了。

    在这里风土人情有别于闽地,算是林延潮穿越至明朝后,第一次走这么长的路。

    到了江山县地界,林延潮在客栈休息一日后,次日即去码头找去杭州的船。

    清湖码头上,已是停满溯钱塘江而来的大船,如浙江布匹等百货,再由商帮雇佣脚夫,挑夫,过仙霞古道挑往闽地,而从闽地来如福之丝绸、漳之纱绢、泉之蓝、福延之铁、福漳之桔、泉漳之糖也要到清湖装船运往下游苏杭。

    展明跑了几个货船,与林延潮道:“这里的泊船多为船帮控制,多不肯让陌生商旅上船。就算我们肯上船,也只让我们睡底舱。”

    走南闯北过的陈济川道:“我听说,清湖码头的船帮,势力最大的江山帮都是本地人,颇为排外,其次为义乌帮,义乌帮好勇斗狠,故而列一席之地,至于徽州帮,桐严帮则不能与江山帮,义乌帮相提并论。”

    “那些拒你登船的多半是本地的江山帮,他们若不载就真不载了,至于义乌帮那咱们得小心,听闻干得都是梁山好汉的活,什么时候睡梦里喂了江中鱼虾都不知道。”

    林延潮陈济川这么说,不由道:“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出门不知天下事,若是什么都不知,上了义乌帮的船咱们就糟了,看来一路上我要多请教陈兄了。”

    陈济川连忙道:“林老爷,小人哪里敢在老爷您面前卖弄呢。”

    这时展明道:“前面有艘不是客船?”

    正巧码头旁一艘蓬船正在招揽客人。

    陈济川指着此船笑着道:“展兄不知,此船名为江山船,你看这船尾翘得很高,故又称茭白船。”

    听到江山船,林延潮就知道了,所谓江山船,又称九姓江山船,就是画舫妓船,听闻以往是陈友谅的部下,败给太祖后,贬为舟民。

    展明道:“林老爷哪里会坐这等船,咱们不如包一艘船直接去杭州好了。”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包船去杭州一来费钱,二来无法见识沿途人情,江山船就江山船吧!”

    展明,陈济川听了都是偷笑,本以为林延潮是个一本正经的读书人,实在没料到啊…………少年人嘛,可以理解的。

    于是林延潮等人付了船资从舢板上上船,听闻船被一个盐商包船直去苏州。三人听了都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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