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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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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成为经筵讲官,日讲官都可谓是真儒,为人臣之表率。他们就是帝王师,身上肩负起启沃君心,厚养君德之责。(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经筵之上() 
几人正聊天中,这时天子御驾已是到了。王家屏,陈于陛等都是收敛笑容,恢复了‘真儒’,‘端人’的样子,丝毫也看不出方才几人刚刚说过黄段子。

    经筵官们分左右鱼贯进入文华殿,张居正,张四维等大臣一并位列殿下,至于林延潮等翰林官位于东班下首。

    直殿内官早在文华殿里摆下御座,讲案,天子御案上则是陈设四书经史,讲案上则是经筵讲官先呈上的讲章。

    一切就绪后,鸿胪寺官赞礼,众官员山呼万岁,天子升座。

    众官员各就各位后,鸿胪寺官喊了一声经筵开始,今日的经筵主讲官王家屏,走至讲案之前,向天子三躬拜,平身后奏道:“今日经筵,主讲孟子离娄。”

    王家屏说完,林延潮从东班出列,走到御案向天子躬拜后,将御案上的孟子一书取出。御前上的书,也作成几十叶讲章模样。林延潮熟练地翻至孟子离娄这一篇,然后取了金尺将书上下压定,然后退回铜鹤之下。

    没错,这就是身为经筵官林延潮干的活。

    在这文华殿里,经筵官有讲官,展书官,侍仪,供事,赞礼,举案,侍卫等等。

    而林延潮就是经筵展书官。所谓展书官,就是在经筵时展掩御用书籍,文稿。经筵展书官一般设两名,非翰林,春坊官不用。林延潮尽管没给天子当讲官,但经筵展书官,也算是经筵讲官的进身之阶,先在天子面前混个脸熟,不是有句话,在这站久了,舞台就是你的。

    要成为经筵讲官,日讲官,是需要机缘的。对于林延潮现在而言,先熟悉经筵之制,然后再进一步寻求机会。

    展书之后,林延潮就退居一旁,接着王家屏在天子,众经筵官面前开始讲书。

    经筵讲官与日讲官不同,经筵讲官与天子讲书讲经是在大庭广众下讲书对答,故而经筵上讲书的仪式更多于内容。

    但日讲官不同,日讲又称为小经筵,参与的人数少,真正可以称得上内容多过形式,在儒臣看来唯有日讲官才能与天子真正亲近,说上几句心里话。另外日讲官可以偶尔兼任经筵讲官,但经筵讲官却不能兼任日讲官。

    所以能成为日讲官,才能真正称得上天子心腹,皇帝的身边人。眼下林延潮寻思着,如何成为日讲官,经筵讲官虽说清华尊要,但相较下还是日讲官,方是天子的师儒。

    成为师儒,就是帝王师,大明皇帝尤为尊重师道,称日讲官为先生,而不名。至于小皇帝也是十分尊师,林延潮在翰林院里听说,有次日讲,天太热了,一名太监给小皇帝用扇子扇风。但小皇帝却大怒,诸先生在旁,见尔摇扇,以为朕无家法,于是将这太监拖下去杖责。

    张居正作帝师给他日讲时,小皇帝亲自站到张居正所站的地方,让太监摇扇,测试下张居正站得是否舒服。

    正因如此,日讲官也是竞争激烈。现在日讲官共六人,如王家屏,陈于陛,朱赓,黄凤翔等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等他们退下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何况翰林院里盯着日讲官位置的人,可是不少。

    林延潮心底想着,这时殿上王家屏与小皇帝讲孟子离娄。

    王家屏此人说话风趣,与他相谈,都会觉得他谈吐巧捷,有种令四座尽倾的魅力。

    待讲孟子时,王家屏也引经据典,阐发经义。林延潮将他与前几次经筵时其他的经筵讲官相较,王家屏水平显然更胜一筹,难怪能得到小皇帝的赏识和器重。

    王家屏正讲的是离娄里伯夷辟纣一章。伯夷辟纣,居北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日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太公辟纣,居东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归之。

    王家屏解释道:“伯夷,孔子称古之贤人,孟子称,圣之清者也。至于太公,孔子赞曰,许由,独善其身者也;太公,兼利天下者也。孟子将伯夷太公,并称为二老,又乃天下之大老。纣王无道,文王仁政,伯夷太公皆为老者,故而闻文王善待老者,弃纣王而归文王。”

    小皇帝听了:“王先生,所言甚有道理,不过朕记得,太公辅周灭商,奠周室八百年江山。至于伯夷,武王会八百诸侯伐纣,伯夷持武王之马,叩马谏曰‘以臣弑君,可谓仁乎?’”

    “这伯夷太公皆处海滨而归文王,但武王伐纣,太公佐之,伯夷扣马而谏,所见何以不同?”

    听天子发问,自申时行而下,百官一并躬身道:“陛下圣明!”

    林延潮口称圣明之后,心想小皇帝这问题问得不错,孟子将姜子牙和伯夷不是称为二老吗?这两人都是孔子,以及儒家历代来称赞的圣贤,但同样作为圣贤,为何一个要伐商,一个要阻止呢?所见为何不同呢?

    天子向经筵讲官询问,于是殿下由文华殿中书舍人充任经筵书写讲章官,开始记录,将天子与大臣御前奏对抄录在案,这可是天子圣训。

    王家屏听小皇帝询问道:“陛下明见万里,真乃圣君,至于太公佐之,伯夷扣谏,讲臣以为太公以救民为心,伯夷以君臣之义为重。二老所求非私,乃大公,救民为公,忠孝亦为公。”

    如王家屏这等经筵讲官,日讲官,虽私下可称帝王师,但在天子面前,却不敢以帝王师自居,故而都是自称讲臣,儒臣,侍臣。王家屏答得也很漂亮,太公与伯夷虽行为不同,但出发点都是为公,只要是为公,都可称圣贤。

    果真小皇帝十分满意道:“王先生,敷奏剀挚,真名儒。”

    王家屏当下跪谢。

    王家屏讲完孟子后,林延潮上前展书,这时小皇帝兴致很高,见林延潮上前,突然问道:“林爱卿,于朕此问有何详解?”

    林延潮听了一愣,并非是他答不出来,而是小皇帝这么问不和规矩啊,自己是展书官,又非讲官,皇帝如何向自己发问?这叫我如何回答?(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巧妙回答() 
林延潮担任经筵讲官以来,一直是老老实实的展书,翻书,用尺子押书,尽忠职守,但小皇帝一时兴起,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询问,林延潮第一个反应是十分高兴,这表示天子对自己的赏识和看重啊。

    若是能抖个机灵什么,还不是名闻朝堂之上啊!

    林延潮刚想答之,突然想起,请教于经义,这是经筵讲官,日讲官的事,林延潮身为经筵展书官,没有资格回答,这是坏了规矩。

    好比有专家教授在你面前,你不去请教,非要询问一个路人。

    当然林延潮眼下并非路人,三元及第出身,又立言写出《尚书古文注疏》这等大作,论及学识不输给几位日讲官就是。只是林延潮毕竟不是经筵讲官,问学于殿前,于礼不合。

    小皇帝这么问,满朝大臣也是惊讶。

    此刻王家屏心底有些舒服了,天子已是问过他的意见了,他也答得很漂亮,但是又问林延潮,岂非是说他刚才答得不好。

    其余经筵讲官,日讲官也是面露不快,天子不问他们,而问林延潮岂非表示他们不胜任。此刻御座上的小皇帝似也知他这么发问,于礼不合,但天子纶音已下,断然没有收回成命的道理。

    经筵上有执事官,执事官由御史,给事中充任,此刻他们都是打起精神,若是林延潮回答有什么失仪的地方,他们立即就可弹劾。

    林延潮没有立即答,而是等了片刻,但见左右大臣都在‘装死’没人冒出来说话。

    林延潮以臣子礼答道:“陛下所问发人深省,微臣一时无解,方才王讲官所言亦可称见地高远,微臣方才解惑,从王讲官之言思之,太公以救民为心,伯夷以君臣之义为重,可谓太公之心在当时,伯夷之心在万世,皆为天下生民计也。”

    林延潮这一番话后,众臣都在心底暗称妙。

    林延潮不仅捧了天子,还赞了王家屏。这一番话,林延潮没有装逼地自述己见,而是从王家屏那番话中发散引申,等于补充并赞同王家屏之见。

    至于太公之心在当时,伯夷之心在万世,论从王家屏的立意出,又不完全附于其见,隐隐还拔高了一筹。

    一旁充任经筵书写讲章官的文华殿中书舍人,听了林延潮之言,不由纷纷点头心道,真不愧是状元公,林三元之名得来其是侥幸,真的是有真知灼见啊!

    然后几名中书舍人奋笔疾书。

    帝御文华殿听讲《孟子,离娄篇》,问经筵讲官王家屏,夷太公皆处海滨而归文王,但武王伐纣,太公佐之,伯夷扣马而谏,所见何以不同?

    讲官答曰:太公佐之,伯夷扣谏,讲臣以为太公以救民为心,伯夷以君臣之义为重。

    帝欣然又问展书官林延潮,展书官演其义答曰,太公之心在当时,伯夷之心在万世,皆为天下生民计也。

    小皇帝十分欣慰,但他这一次长了记性,而是看向王家屏问道:“王先生以为展书官之言如何?”

    王家屏方才那些不快早已散去,林延潮这么会做人,他也不会扫人面子于是道:“讲臣以为,展书官之言可圈可点,可释讲臣之意。”

    小皇帝闻言哈哈一笑,确实林延潮方才一番话,答得极好。于是小皇帝道:“王先生,林修撰都可谓金玉之言,传旨下去,王先生,林延潮进讲有方,赐比甲,貂帽,彩币,鲥鱼。。”

    经筵之后,天子都会对经筵讲官进行赏赐。普通人家请老师都给束倄,又何况天子给的赏赐。

    只是平日赏赐的都是经筵讲官,其余官员只是御赐酒宴,给饭而已。而今日林延潮因御前奏对,得到天子赏赐,也获得了赏赐。

    虽说这赏赐很微薄,但其中的荣誉更大于实际意义,说出去简直可以吹一年。

    林延潮与王家屏二人当下在文华殿上叩谢天子赏赐。

    随即经筵结束。

    “奉天门外百官赐宴!”

    太监宣旨。

    众经筵官们当下文华殿退出。

    要知道明朝皇帝很小气很吝啬,皇家赐宴平常都很简朴,如早朝退朝后的赐食,林延潮吃了几次,那简直就比猪食好那么一些。

    但皇家赐宴唯独经筵宴可称精腆。经筵酒食十分丰盛由光禄寺珍馐,良坛二署于奉天门设宴。林延潮到奉天门后,但见不少官员们皆携家人,随从,堂吏,家仆而来。这些人来也就来了,手里还拿着饭盒框篮。

    原来经筵宴不仅宴请经筵官,经筵官还可携家人,随从,堂吏,家仆,轿夫同来。

    不仅如此经筵宴上不仅可以吃,吃完还能打包,吃了饭不仅可将菜肴打包,还能将碗筷酒器顺走,没错,是顺走,而不叫偷,故而京官称此为“吃经筵”。

    万历野获编的作者沈德符,自他爹沈自邠任经筵官后,经常吃他爹从经筵上打包回来的饭食。沈德符还将此事写下来,记录在书里。

    经筵宴上,林延潮自也是叫上展明,陈济川一并与自己沾光。

    这经筵宴席果真相当丰盛,一席桌上茶食四碟,馓子一碟,果子五碟,按酒(下酒肉菜)五盘,点心一碟,攒菜一碟,汤三品,菜四色分别是烧鸭,白炸猪肉,水晶膀蹄,糟鲥鱼,饭一分,酒六钟。

    林延潮与日讲官朱赓一桌,但见朱赓携了了夫人,小妾,两名轿夫,一名长随,每人人手提了一个饭盒框篮前来赴宴。

    朱赓见林延潮,只带了两名下人,而且都是空手而来,顿时有几分不好意思。朱赓是个厚道人,向林延潮拱手道:“宗海,拖家带口真是让你见笑了。”

    林延潮连忙道:“金庭兄万勿这么说,天子赐席,我等自当携家人共沐天恩。”

    朱赓的妻妾见林延潮这么说,都是大生好感,一并笑着道:“状元郎真是会说话,咱们这饭盒框篮有多余的,你匀几个走。”

    林延潮笑着道:“多谢好意,咱也有准备。”

    说完展明,陈济川掏出两块布来,原来林延潮虽没准备饭盒框篮,而是备了包裹准备打包。朱赓见林延潮如此不由大笑,心底的那点小尴尬早没有了,反而心道原来你这小子也是早有准备。

    林延潮也是会意一笑。于是林延潮与朱赓共同落座,两边下人不约而同地,先将茶食,果子,馓子等干货先是平分打包了,然后一并开吃。

    酒过三巡,朱赓笑着问道:“宗海,可觉得经筵菜肴如何?”

    林延潮道:“盘盘可用,只是味道却淡了一些。”

    朱赓疑道:“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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