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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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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生们一路上还打出了横幅,说是读书人向天子情愿。

    这一路走来,沿途士子,百姓纷纷上前询问。

    不少人早都知道此事,听说去申冤后,有人迟疑,有人害怕,但也有不少读书人加入了监生的队伍之中。

    屈横江也知这一次去登闻鼓院上书,就算是将状纸递给了天子,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他这么做只是完成一名读书人的执念而已,他们心底也知道,此去多半是徒劳的,毕竟朝廷律令在那,不会因他们这些读书人抗议而改变。

    就算诉求成功,他作为领头的人,也是会被重责,革去功名,充军,甚至杀头。

    屈横江满心悲愤,其他监生也多是怀有这样心情。

    从国子监一路走来,但见沿街上不少读书人询问后,却是毫不犹豫加入了他告御状的队伍。

    屈横江不愿意连累别人,与一名读书人说道,兄台,此去告御状,怕是凶多吉少。

    此人答道,义之所在,不容辞!

    大多数人一声不吭,于状纸上画押后,附于队伍之末。

    更有心怀敬意之人,在街边巷口站定,朝队伍深深地长揖,竖立在那相送。

    屈横江没有料到这一时兴起,事先也没有组织的告御状,竟得到这么多读书人的支持。

    此刻他不由胸前热血上涌,朝他们一揖,大步前行。

    队伍到了长安右门前,屈横江站定脚步往后一望,遍眼所及都是读书人的青衫遥溃褂薪嗽萍诖恕K怯猩保屑嗌芯偃耍约傲γ济挥械亩潦槿恕�

    屈横江热泪盈眶对左右道:“吾道不孤!”

    一旁几名领头的监生,也是道:“得道者多助。”

    “今日纵使我等身死,圣贤所传的永嘉经学不死。”

    听了这几句话,众人纷纷拭泪。

    屈横江仰天笑道:“既是如此,我等死有何憾!”

    屈横江豪气地众人抱拳后,手持状纸走到金水桥边朝紫禁城跪下,重重叩拜四次,然后双手捧起状纸,高举头顶。

    但见白纸黑纸的状纸上,密密麻麻落满了红色的指印,竟无一处间隙!

    无数读书人也是同时撩起长衫,跟着屈横江跪在长安门前,高喊道:“我们要告御状!”

    “我们要见圣上!”

    “开门!”

    “开门!”

    “开门!”

    千人之呼声,顿时声音震动紫禁城,直透阙掖而去。

    皇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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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四章 算计(第一更)() 
近千士子跪在金水河边,面对这等场景,长安右门的禁军值守千户,早就将长安右门紧紧关闭。

    值守的禁军将领大为头疼,平日有人敢在宫门前这么闹事,他们早就抓人,或者是驱散了。这里是天子居停之处,你要闹事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但是此刻他们看到这么多书生,不少还是身有功名之士,聚集在宫门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动手。

    若是一个处理不慎,就会激起京城上下所有读书人的怒火。

    但见书生们在门外,跪言说要见皇帝要面圣。禁军们哪敢开门,反而在宫门反锁。

    值守宫廷的禁卫,值守登闻鼓院的御史,给事中,登上城楼轮流向士子劝说。

    士子们虽是答允将状纸呈给天子御览,但坚持要面圣,当场得到答复后方肯散去。

    士子叩阙堵门,又不肯散去,值守御史只能亲自手持状纸,入皇宫向天子禀告此事。

    事实上就算不用禀告,书生在长安右门叩阕之事,也已经惊动天子。

    当时皇帝正在武英殿,接受藩王一年一度的入宫朝贺。

    武英殿里,长安门外喧哗之声直透宫墙。

    正在接受朝贺的小皇帝惊疑不定,阶下藩王们也是面色古怪。小皇帝草草结束了朝见之仪,拒绝了冯保请他回内宫躲避的请求。

    尚不知是否有人作乱,小皇帝一面派几名太监去长安右门查探,一面派人去文渊阁宣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等阁老见驾,同时还让冯保立即调动京营入宫,以备不测。

    士子叩阙,告御状又是何等大事,消息立即传遍了京城里六部九卿衙门。

    此刻在长安右门外的刑部衙门内。

    刑部侍郎刘一儒闻之士子叩阙,是因刑部抓人而起,顿时震怒,将洪鸣起叫来怒叱了一顿。

    刘一儒,湖广夷陵人,与吏部侍郎王篆是老乡,自然也是张居正的乡党,他的长子刘戡之又娶了张居正的女儿,可谓是儿女亲家。刘一儒背景如此深厚,刑部官员都认为,将来刑部尚书严清致仕后,八成由刘一儒补上。

    尽管有这么大背景,但刘一儒仍是为官十分谨慎。

    为官谨慎,换句话说,就是怕当事情,刘一儒听闻千名书生叩阙告御状,心道这一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必然惊动圣驾,也是扫了张居正的面子。

    一旦此事过后朝廷必然追究,无论涉事的官员,以及进谏的士子都会被朝廷降罪。自己可千万不能被此事牵累进去。

    “此事若陛下,元辅震怒,后果一切有你来担待!”刘一儒找来洪鸣起斥了一顿、。

    洪鸣起跪在刘一儒面前,垂泪道:“恳求堂部大人照拂一二,卑职实在担当不起啊,卑职当时实也没有想到,有如此后果啊!”

    刘一儒冷笑两声道:“你也知怕了,那还能怎么办?除非你有办法让那些叩阙的士子散去。”

    洪鸣起起身道:“堂部大人,依卑职之见,光天化日,那些书生怎么会无故闹事,本朝已是多少年没有士子叩阙上谏了,难道他们不怕朝廷降罪,各个都不要功名了吗?此事骤然而起,此事背后必有人主谋,只要将此人抓出,重重处置,士子必会散去!”

    刘一儒为官多年,哪不知洪鸣起这点小心思,冷笑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你这等人才,本堂部以往怎么没看出来。”

    洪鸣起连忙跪下道:“卑职不敢,只是替堂部大人计较罢了。”

    刘一儒心底有数,虽知这是洪鸣起借刀杀人之计,但眼下也是他唯一推诿之策了。

    “此事你以为这么容易推脱就行了吗?你先下去,本官寻思有无对策?”

    “是。”洪鸣起小心地答道。

    待洪鸣起走出值厅大门时,刘一儒突然道:“洪主事。”

    “卑职在。”

    “这士子叩阙,不会是你挑拨的吧!”

    洪鸣起一哆嗦连忙道:“堂部大人,下官怎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本官知你有意而为,必不放过你,下去吧!”

    刘一儒淡淡地告诫之后,就叫来几名幕僚在值厅商议。

    洪鸣起行礼后离开值厅回自己公房后,方才脸上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丝毫不见,一个人在公房里自言自语道。

    “一群书生,果真受不得激,老夫小小用计,你们就自投罗网,孰不知一切都在老夫计谋之中。”

    “老夫这一番设计,激怒尔等,我虽难辞其咎,但于林三元又何尝不是。无论林三元是否插手此事,一个怂恿士子胁迫圣意,惊扰圣驾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老夫已是外放无望,又是风烛残年之人,用老夫的仕途换你林三元的仕途,有何不可?吏部侍郎王篆,已许诺将来照拂老夫两个儿子,哼,尔这福建子就要滚回老家种田了。”

    洪鸣起满脸自得之色,官场不同于科场,你在科场上能三元及第,官场上却不能。

    公房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洪鸣起敛去笑容问道:“什么事?”

    “刘堂部请洪主事随他,入宫面圣,解释士子叩阙之事。”

    洪鸣起一听大喜心道,果真这刘一儒就范了。

    “来了。”洪鸣起一整官袍,走出公房。

    就在此刻。

    林延潮正在家中,今日正值他休沐,没有在日讲官值庐,否则此刻他已是第一时间被天子叫到武英殿询问了。

    陈济川听到士子叩阙,告御状之事后,第一时间赶来向林延潮禀告。

    陈济川向林延潮说完后,林延潮笑了笑道:“好个洪鸣起,你这是打算与本官以命换命啊!”

    陈济川问道:“老爷,以为士子叩阙之事,是洪鸣起主使?”

    “十之八九。若我是洪鸣起,要抓屈横江等几个监生,又何必在国子监中,这大庭广众下抓人?国子监什么地方,天子辟雍,谁有这个胆子在国子监抓人。等个数日,监生归假时再抓不行吗?此举乃是逼人上梁山之策。”

    陈济川听了恍然道:“原来如此。”

    林延潮笑道:“不过洪鸣起以为这样就能算计我,就太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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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五章 殿上争执(第二更)() 
陈济川与展明给林延潮去备马车。

    林延潮走至正堂,就听一阵争吵。

    林延潮走到堂下,但见两名弟子陶望龄,徐火勃二人,与孙承宗正在争执。

    林延潮板起脸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陶望龄,徐火勃见林延潮一并垂下头道:“老师。”

    林延潮向孙承宗问道:“他们要作什么?”

    孙承宗不敢说,陶望龄则是拜下向林延潮叩了头,然后直起身子道:“老师,众士子于长安门前叩阙,弟子不才愿同往。”

    徐火勃亦是跪下道:“老师,弟子也要同往!”

    林延潮见二人如此点点头道:“好,你们去。”

    陶望龄,徐火勃一愕。

    “出了这门,以后就不要说是我的弟子。”

    “老师。”陶望龄,徐火勃一并急道。

    孙承宗与林延潮道:“东翁,这两位弟子,不过意气用事,切莫生气。”

    林延潮道:“我哪里生气,只是恨铁不成钢而已。”

    徐火勃在林延潮积威下,当下不敢再说,但却是满脸焦急。

    但陶望龄却昂着头道:“老师,这些士子都是为了老师的永嘉经学向天子叩阙,我等身为老师的弟子,若不前往,情何以堪。”

    林延潮道:“吾学并非叫尔等叩阙上谏,惊扰圣驾之罪,你们担当得起吗?”

    陶望龄眼中泛泪道:“老师,学生泣血而禀,我等怎么不知叩阙,惊扰圣驾,但长安门外的读书人难道也是不知,只是我等都知道义所在罢了。为了老师所学,我等宁可负罪,也不能见圣贤之教断绝在我们手中。”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尔等太鲁莽了。”

    陶望龄道:“弟子是鲁莽,也知叩阙之事,凶多吉少,但就算失败了,也可让天下人知道,永嘉之学并非一二人之私学,也是有人为之流血,牺牲的。当年孔子周游列国,困于陈蔡,却不改其志。只要老师在,那么永嘉经学就有希望。这冲锋陷阵之事,由我们服其劳就好了”

    徐火勃听陶望龄这么说,顿时哭道:“老师,圣人教我们舍生取义,永嘉经学不绝,就是义之所在,弟子愿舍生从之。”

    见徐火勃如此,一旁孙承宗忍不住举袖试泪。

    林延潮长叹一声:“没有了尔等,为师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用。我已决意入宫,你们留此就好了。”

    “老师!”陶望龄,徐火勃二人惊道。

    林延潮却不说话,直走出了大门。

    而此刻在武英殿中。

    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等几位大臣都已是到了。

    此外直大内的六科给事中也是随侍殿内。

    小皇帝一见几人,就忙问道:“几位阁老,可知长安右门外出了何事?”

    三人方才也是派人在了解情况,但眼下还未得到回报。

    所以三人不能回答。

    就在这时,殿外道:“值登闻鼓院监察御史,陶然清求见!”

    “宣!”

    小皇帝坐回龙椅上,陶然清进殿后向天子叩头。

    小皇帝道:“陶御史,登闻鼓院就在长安右门,你从此来,可知长安右门外发生了何事?”

    陶然清道:“回陛下,臣正是为此而来。长安右门外,眼下有上千书生叩阙,说是要告御状!”

    此言一出,殿上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叩阙告御状,已是所有状况里最轻了。

    小皇帝闻言有几分震怒道:“如此多士子叩阙告状,这是本朝前所未有之事,若有冤情,去大理寺,去刑部,去京兆尹府申冤不行吗?非要到叩阙上谏,是朕的大臣都不能用,还是他们以为朕年轻好欺负?”

    听小皇帝这么说,众官员都是一并躬身道:“陛下息怒。”

    小皇帝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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