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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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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赓对林延潮道:“宗海听忠伯的话吧,你我乃侍直天子近臣,若陛下垂询,参赞枢务是可以,但切不可指手画脚,分寸在哪里,你一定要清楚。”
林延潮看向王家屏,朱赓知二人都是一番好意,于是点点头道:“多谢两位了,既然如此我唯有另谋其他了。”
说完林延潮离开了日讲官值庐。
王家屏,朱赓看着林延潮离去的背影。
王家屏向朱賡问道:“你觉得他听进我们的话么?”
朱赓摇了摇头道:“难,宗海之执拗不逊于海刚峰啊!”
次日文华殿上。
小皇帝将一奏疏狠狠掷于地上,在殿内道:“这海瑞好不识抬举,朕本有意重用他,但他自己呢,就是如此报答朕的知遇之恩的吗?”
张鲸在一旁道:“陛下,你息怒啊,当年海刚峰可是连世宗爷爷都顶撞过的人啊。这人就是不知好歹,若不是舆情护着,早不知掉多少次脑袋了。”
小皇帝哼了一声道:“朕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年太岳先生不用海瑞,朕也看出来了。不过朕要做圣明之君,不可与海瑞计较,要有容人之量。但海瑞此人朕不想用他!”
七百一十二章 请罪()
殿内铜鹤吐着熏香。
张鲸在旁笑着道:“陛下,海老儿的性子确实堵心,陛下若真不喜欢海瑞,索性就不要用他为官就是了。”
小皇帝摇了摇头道:“那不行啊,大臣们都说,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逊。朕不用海瑞,就有人指着朕骂,说朕不用谏臣,是个昏君。”
张鲸气道:“陛下披肝沥胆,操劳国事哪个人敢说陛下是昏君。说此话的人,奴才非跟他拼命不可。”
小皇帝笑着撇了撇嘴道:“人家只敢背后说,但朕只能用海瑞了。”
张鲸又道:“那也是陛下宽宏大量,故而能海纳百川。”
小皇帝点点头道:“朕仔细想来,这海瑞当局任事,恐非他之所长,而用以镇雅俗,励颓风,却是有用。”
“可是兴办义学的差事,朕不可以交他来办,既然如此让他外放,到地方一正风气,倒是不错。海刚峰原官是佥都御史,就让他继续任南京右佥都御史好了。”
小皇帝说完,长叹一声。
正在说话间,一旁太监与小皇帝道:“陛下,林讲官就兴办义学之事,来禀陛下。”
小皇帝将笔往御案上一搁,置气道:“不见,朕懒得见他。”
张鲸笑着问:“陛下,平日不是最信任重用林中允么?”
小皇帝用手敲着御案道:“朕将兴办义学这么重要的事托付他,他倒好给朕荐了海瑞。结果呢?海瑞倒是把朕气了一顿。朕心底委屈,这笔账朕还没找他算呢。”
张鲸听小皇帝这赌气的话,低头笑了笑,然后对这太监道:“你出去回了林讲官,就说陛下不见。”
“是,陛下。”
那太监走,小皇帝又道:“回来!”
那太监停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小皇帝不说话,张鲸揣摩了一下,对这太监道:“你还是把林讲官叫进来,再并命人准备好笔纸。”
小皇帝问道:“你让人准备纸笔做什么?”
张鲸笑着道:“让林讲官向陛下当殿写请罪折子。”
小皇帝笑着道:“好主意,林宗海文采了得,那当殿写的请罪折子,想必也是能文章华国吧。还是你深悉朕心,。”
说完小皇帝,张鲸都是捧腹大笑。
殿外林延潮听得小皇帝召见之命后,正要往里走,这边太监低声道:“林先生,张公公托我给你带几句话。”
林延潮放缓脚步道:“公公请说。”
这太监道:“张公公让我知会你,陛下现在正在生海瑞的气,且迁怒于林先生你,不过林先生你深得陛下信赖,让陛下出了这口气就成。张公公还说一会进去小心说话,切不可帮着海瑞顶撞陛下,他自会帮你全力开脱。”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多谢张公公了。”
说完林延潮取下腰间的玉佩塞进太监的手里。
这太监眉开眼笑地道:“谢林先生,里面请。”
林延潮进殿后一打量,见小皇帝沉着脸坐在御案后,御案上十几丈搁在小桌子和蒲团,小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叠厚厚的纸张。
侍驾在旁的张鲸向林延潮频使眼色。
琼州会馆里。
海瑞正在见客。
但见海瑞朝此人行礼道:“海瑞见过五台先生。”
对方年岁与海瑞差不多,穿着宝蓝缎直裰,一副官员的气度。
他见海瑞点点头道:“你坐吧。”
海瑞依言坐在此人下首。
海瑞向对方问道:“五台先生来京,可是为了倒张而来?或者是倒冯?”
此人摇了摇头道:“这等事怎会假手于我,朝中自有人作,我来京不过见见几个好友,再看看张太岳的身后之事罢了。说说你吧,陛下此番召你进,拟委以重任,但为何昨日奏对又顶撞天子。”
海瑞沉默了片刻道:“瑞向陛下言要整顿吏治,陛下不纳。”
此人道:“吏治之事糜烂久矣,嘉靖年老夫主铨选时,就已知事不可违,你向天子谏此事,实为不智。”
海瑞道:“五台先生,掌铨时不图报复,主用廉臣,世以为难,但如五台先生这般能有几人,眼下的吏部就是卖官鬻爵之地,吾深恶之。不革吏治,则大明必亡。”
此人听了捏额道:“听你海刚峰不过数言,老夫已是坐如针毡啊。难怪官场上的朋友与我提及你,各个都是敬而远之。”
海瑞苦笑道:“所以我海瑞在官场没有一个朋友,当年要不是五台先生你看得起,我海瑞在淳安当一个七品县令也没什么不好的,也免得后来到处给你官场上的朋友添堵。”
此人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你个海刚峰,这张嘴从不饶人。”
这五台先生,就是昔日吏部文选司郎中陆光祖,提拔海瑞为云南司主事,后官至工部右侍郎,因事开罪了张居正,自动引退归隐。
陆光祖听海瑞这么说,不由一笑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之曲,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你海瑞却是例外,你海瑞在官场上没有朋友,但老百姓都视你为父母,这比不是官场上的朋友更有用。”
“我此来良言劝你一句,不要再执拗了,难得陛下有重用你之心,还有这一次保举你的林三元,此人虽是天子近臣,但却不是那些被皇帝捧起来的幸进之臣,而是个有才具之人,他这一次在陛下面前推举你,你也别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海瑞闻言道:“五台先生,莫非是来替林三元当说客的?”
陆光祖摆手道:“老夫与林三元从无私交,也没收他一文钱。”
海瑞道:“我知五台先生一番好意,但兴办义学此事,地方上的百姓将信将疑。还有这十几万两开拔银,以及每年数万两的用度,仅是在北直隶一地,将来还要推行至南直隶,甚至十三省,这又是多少钱。户部礼部工部吏部都在御前打官司,非要争得主导此事,地方官那边也争着要分一杯羹,多少人盯着这肥肉。”
“林三元在天子面前保举我又岂是安了好心,还不是看在我海瑞,在老百姓中心底有些薄名,知我有一身硬骨头,出面与那些人顶。”
七百一十三章 调教皇帝()
殿内。
小皇帝面沉如水,张鲸给林延潮频打眼色。
林延潮心底有数,先向小皇帝行礼道:“讲臣林延潮拜见陛下。”
小皇帝耷拉着脸,哼了一声道:“这海笔架冥顽不灵,满嘴迂阔之言,固执而不知变通,怎能以实事托付?而你向朕所荐他,兴办义学之事,实乃举人不明。朕要治你的失察之罪,纸笔都是给你备好了,你当殿写请罪折子吧!”
小皇帝口气虽不佳,但是情绪却没有什么波动,甚至边说还边和张鲸使眼色。
林延潮垂着头听完小皇帝‘严厉之词’,再看了一眼小桌。
这四脚小桌高约尺许,这是宫里宴桌,因为宫宴都是席地而坐,蹲在这写请罪折子,滋味不太好受啊。
“林卿家,还不给朕去写?”
林延潮道:“启禀陛下,臣冤枉。”
见林延潮叫屈喊冤,小皇帝皱眉道:“朕说你还有错么?你这如何冤枉来着?”
偌大的中极殿上,铜鹤静静地吐着烟。
小皇帝从他雕漆九龙宝座上起身,负手来至林延潮面前。
林延潮组织言语道:“陛下,臣罪在所荐失察不错,但海瑞其人非固执而不知变通,而是精明狡猾。”
听了林延潮这话,小皇帝,张鲸都是一口老血喷出。
小皇帝满脸错愕,向林延潮道:“你方才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林延潮老老实实地道:“臣道海瑞此人精明狡猾。”
小皇帝听林延潮这话纳闷了,官场上褒海瑞的人不少,骂海瑞的人也不少。但海瑞都说他古板不知变通,但说海瑞精明狡猾,倒是不多。
“海瑞如何个精明狡猾,你给朕说说看?”
林延潮道:“陛下容禀,自嘉靖以后,朝廷选官重科名重出身,举人出身之官,就算再有政绩,最多官不过五品。而海瑞四十岁释褐,从县学教谕起,以他迂直的处世之道,得罪官场上下,反而陛下差点命他为三品侍郎,靠着得罪人,官越当越大,这等圆滑的为官仕进之道,臣都想与他学之一二呢。”
林延潮说完,小皇帝,张鲸都是失笑。
小皇帝听了觉得林延潮说得有意思。
小皇帝走至御案前,拿起一叠奏章道:“你别跟朕胡说八道,自朕召海瑞进京以来,弹劾他的奏章一直不绝,其中有人弹劾海瑞‘卖廉博清名,卖直得仕进’,说他为官之清廉,都是作给别人看,是在欺世盗名。”
“还有人检举他私德有亏,说他娶了九个妻妾,在南京任官时还有一妻一妾几乎同时而亡。这些事是真是伪?于海瑞之私德,你荐他之前,你身在京师都详察过吗?你对海瑞的了解,是否道听途说,人云亦云?”
林延潮也不得不叹身在皇帝那位子的难办。有的人是知道太少,两眼一抹黑,不知如何选择。
而皇帝是知道太多,大家各执一词,而不知听谁的。难怪张居正临走时,劝小皇帝,一定不要轻信文官在奏章里的话。
林延潮道:“陛下,海瑞妻妾之事,这些臣不知,这些事或许有,也或者有人蓄意摸黑,未查明前陛下不可贸然论断。”
小皇帝点点头道:“那就是了。朕没有冤枉你,你不知海瑞其人,不察其为官操守,还敢荐给朕,这荐人失察之罪,你逃不了。”
张鲸再给林延潮使了眼色,让他不可与小皇帝再辩,立即当殿认错。
林延潮看见张鲸使得眼色,于是垂下头。
正在小皇帝,张鲸都以为林延潮要当殿服软时。
林延潮突问了一句:“陛下,敢你知道事功之学吗?”
林延潮面上带着恭敬谦卑的笑容,但说这话的口气却诚恳至极,令你仿佛想起了后世卖保险的或是房产中介。
小皇帝与张鲸都是一愕。
小皇帝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林卿家,此言何意?你事功刊,朕每期都有命乾清宫管事牌子去书肆给你买来。”
林延潮当下拱手道:“谢陛下,臣想之所以荐海瑞为礼部侍郎,总督义学之事,与他私德何干呢?魏无知向汉高祖荐陈平,汉高祖言陈平曾盗嫂受金,人品堪忧。魏无知向高祖道,臣向陛下荐的是其才,而非其之德。”
“陛下,理学言操守,但事功之学仅在事功二字。陛下问臣海瑞操守如何,臣却不知,臣只知他能事功而已。”
林延潮话里的思想,放在今天就是‘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但古人就是不吃你这一套。
小皇帝对林延潮事功也颇有了解,反驳道:“事功学也讲义与利,要以利合义,无仁德为指何以事功。若不辨明官员之操守,让无德之人,如何敢用他为官事功?又岂敢用他治理百姓。”
林延潮问道:“敢问陛下,若有地方官自身清正廉洁,却无一事有益于百姓,这能称好官吗?”
小皇帝道:“恐非好官。”
林延潮道:“陛下明鉴,依事功之学而言,居官者操守不过小义小功,救民济世之功方为大德大功。陛下治下之老百姓,不在意居官者有无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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