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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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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垂泪道:“付大人是好官,你们不能抓他!”
“若非付大人,我们一府都被你们糟蹋了。”
骚乱更重!
百姓竟有冲击府衙之势。
马玉也没料到局势到这个地步,对鸟铳队司长怒道:“这些刁民没有王法了。鸣枪!鸣枪!”
一旁官兵把总变色道:“公公,这恐怕不行吧!强行镇压,真激起民变,我等都是大罪啊!”
马玉哪里管得那么多,大声道:“怕什么?咱家的话你敢不听?”
“不敢,不敢!”
官兵不敢违令,当下下令打火。
陡然付知远起身道:“勿伤我百姓!”
但见付知远挣脱旁人,冲直鸟铳队前,拉住一名要向老百姓射击的官兵。
这名官兵已是被蜂拥而来的百姓,吓得魂不附体,手里一哆嗦,但听砰的一声!
火铳响过,天地顿时寂静。
百姓们皆是静声。
马玉睁大了眼睛,面无血色站在原地。
却见付知远身子晃了晃,按着肩头倒在了地上。
“付大人,快治伤!”
冷风吹过院舍屋角,大相国寺喧闹依旧。
林延潮站在院中,看着屋檐上的寒霜。
陈济川给林延潮披上一件罩衣道:“老爷,霜降了,还是不要站在屋外了。”
林延潮点点头。
林延潮对陈济川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三国演义看过没?过去武将过招,两骑迎来。大将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然后让人举刀砍来”
陈济川道:“老爷,那他们会挥刀砍来吗?”
林延潮闻言道,“那就要看我人缘多差,得罪的人多不多了。”
二人都是笑了。
就在这时,展明持信而来,交给林延潮道:“老爷,是归德府的密报。”
林延潮点点头,展信一看叹道:“看来我人缘真的不好。”
说完林延潮将信给陈济川。陈济川接过信,阅后道:“为了摸老爷的底,竟派人察到了京里,还收买咱们的人。”
林延潮道:“这些人先不要惊动,事后你再处置一下,不要跑了一个。”
陈济川称是一声,然后退下。
陈济川离去之际,正见到王景为,陆学右。
这王,陆二人刚刚被林延潮收为心腹,自是知道眼下这位跟着林延潮多年的管家,在府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二人恭敬地行礼。
陈济川看了二人一眼道:“老爷,在里面等着。”然后陈济川就行离去。
陆,王二人松了口气,见林延潮后禀告了一番。
二人奉林延潮的命令,这几日在开封府里四处打听消息。
但大体说来,不是很乐观,特别是天子支持马玉后,巡抚杨一魁已是屈服,现在派旗牌官持王命旗牌,去归德府捉拿付知远。
同时杨一魁向河南各府各县发文,令各府正印官都要到开封府一趟,落实璐王就藩的事。巡抚很少会令各府正印官齐聚省城的,不过如此说明璐王就藩之事,已到了迫在眉睫。
王景为面露忧色地道:“圣上已是震怒,下旨至省里申斥,认为河南上下不配合潞王就藩。而这一次抚台的意思已明,于就藩之事上,该赏的要赏,该罚的要罚,势必要抓几名官员来杀鸡儆猴。”
陆学右道:“眼下太尊已被拿下,下一个怕轮到司马”
二人都露出重重的忧色。
而就在这时,陈济川从外赶来。
众人见陈济川去而折返。陈济川道:“启禀老爷,归德民乱,马玉下令开枪镇压,付府台出身维护百姓,不慎负伤。”
而此刻在驿站里。
辜明已与马玉对坐。
辜明已道:“只是外伤而已。大(伤)而化小,小(伤)而化无,这又并非是我们故意为之。只要将那几名丘八抓起来顶罪,就说失手。”
马玉疑道:“真的没事?”
辜明已道:“但若付知远,林延潮能伏法,官场上再打点一二,可以打包票。”
马玉道:“这一次不能将付知远,林延潮二人定罪,那么付知远必咬我一口,咱家不是怕,那些官员会拿咱家怎么样?咱家是太后的人”
辜明已道:“公公当然不惧这些跳梁小丑。只要将付知远,林延潮扳倒,那么此事就能揭过,最多被御史弹劾几句。那些鸟叫,对公公而言,不痛不痒。”
马玉又想起付知远之前的话,那等笃定,那等沉稳。他不由问道:“若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听说林延潮不是省油的灯”
辜明已道:“官场上没有人是省油的灯。公公,归德府鱼鳞册已经在手,九百顷淤田,除了作民田,官田以外,其余有四百余顷淤田,皆在数人之名下!这是铁证如山啊!”
“真的啊!”马玉失声道。
辜明已道:“千里做官只为求财,从没有不贪的官。但这四百多顷淤田,贪得不是有点多。”
马玉疑道:“我看有蹊跷,我们手中是有归德府县的鱼鳞册,但若与上备到户部鱼鳞册不一致,他们会倒说我们诬陷。或者林延潮作了两本鱼鳞册,我们手中所持不过是假册?”
辜明已笑着道:“公公果真谨慎这一点辜某不是没想。辜某在户部里有好朋友,他查得归德府上一个月刚刚送至备档的鱼鳞册上,也是如此无二。”
“太好了”马玉点点头,随即又讶道:“你连户部也察了?”
辜明已道:“本官其实最早是从户部里查的,林延潮或许是怕淤田沦为藩田,故而早日报备。至于后来本官在林延潮那收买的细作,不过为了确认此事。若非双管齐下,查得实据,下官岂敢让公公到归德府,白走一趟。”
马玉喜道:“辜府台,果真是一步一谋,你在替谁做事?”
辜明已神秘地道:“公公这就不要问了,各为其主!”
马玉笑道:“那什么时候动手?”
辜明已道:“就在巡抚召见各府知府聚议之上,拿出实据。”
“那时人多口杂,不怕横生枝节。”
“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理亏是他们,谁敢袒护,我们就连他一起办了。拿下付知远,林延潮,也是杀鸡儆猴,如此其他几位知府于潞王就藩之事,就不敢推诿了。公公,若是担心林延潮还有什么翻盘手段,实在不用。他们翻不过来。”
马玉松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咱家在京里多年,确实没会过这位林三元,但辜知府既已定计,那就是妥了!”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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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八章 商议()
噼里啪啦。
五六名看起来精明能干的书办在打着算盘,还有三人在类似帐本的书上,一笔一笔的写着什么。
一个屋子里,唯有两人什么事也没有做,站在那说话。
这二人一名看起来像是读书人,但不是书呆子的样子,眼睛很活,身上也没有读书人的傲气,与对方说话是低下身子去,明显有几分讨好。
对面之人不过是师爷打扮而已。
这时候屋门一开。
开封府知府辜明已一提官袍,跨过门槛走进屋里。
一屋子的人,除了那书生外,其余人都是叫了东主,老爷。
那书生斟酌了下,上前行礼道:“晚生郑明国见过府台大人。”
辜明已不置可否,一旁师爷道:“老爷,这一次多亏了这位郑公子。”
辜明已沉着脸上,露出笑意,点点头道:“你就是林延潮的门生?听宋先生说这一次揭发林延潮这贼子,你可是立了大功。”
书生连忙道:“晚生不敢当。”
“你是什么时候作他的弟子?”
“在京师时,那时他为天子日讲官,后来跟随他至归德,在同知署任一名小吏。”
“天地君亲师,你是他门生,为何揭发他?”
郑明国道:“既是为了公义,也是为了府台。”
辜明已道:“不要拿这些话敷衍,本府要听真心话。”
“这这虽说先生待晚生不薄,但晚生不愿屈身为吏,终日抄抄写写的,没有半点烟火气。晚生乃监生出身,想要一个官身,但先生没给。”
“不过官身而已本府可以给你,但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本府。”
郑明国急切道:“晚生愿意。”
“好,你先写一个告林延潮的状子,到时宋先生会教你,先退下吧。”
“是。是。”郑明国退下。
一旁宋师爷对辜明已道:“此人利欲熏心,不是林延潮派来的。”
辜明已点点头道:“方才本官也试过他了,如你所言,但不是本府多心,再三谨慎,不会有错。从归德府取来的鱼鳞册,以及买卖田帐本如何?”
宋师爷道:“反复看过了,其中又从四百三十七顷可疑淤田中,找出三百六十五顷,也就是三万六千五百七十二亩,这林延潮就是说破天去,也解释不清。”
辜明已问道:“林延潮是如何作假账的?”
“手段无非是诡寄飞洒,就是摊至民田或化整为零,但手法绝对是熟手作的。若非是林延潮实在太贪心,要将这三万六千多亩的地都隐匿起来,换作老夫,也不一定能看出来。”
说着宋师爷捏须,目光一厉道:“但宋某这三十年的钱粮师爷可不是白当的。”
辜明已笑着道:“仰仗宋先生了,对了,你说这替林延潮作假账的熟手是谁?”
宋师爷道:“我从郑国明那打探过了,是其幕客丘明山,这一次也随林延潮来开封,但中途支去了山东。此人是归德本地人,乃杨镐推举给林延潮,但名声很不好,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人。”
辜明已点点头道:“什么样的官,用什么样的师爷,看来是不会错了,扳倒林延潮后,这丘明山要抓来让他来给本府办事。”
宋师爷笑了笑称是。
辜明已又问了宋师爷几句,再三确认无误后,最后一点疑虑也没有了,出声道:“明日各府知府齐集,就是林延潮,付知远束手就擒之时。”
午后的阳光撒下。
茶楼里,郑明国举起茶杯呷了一口,笑了笑道:“好茶!”
然后他对身旁跟随他多年的书童道:“那几件破旧的冬衣都可以丢了,再过一两个月,咱们就要去苏州,那里阳光明媚,不似这里风厉得如刀一样。给我斟茶!”
书童称是,然后给茶杯里斟满茶
郑明国又呷了一口,看了一眼茶座中央卖唱的盲人父女,生起几分怜悯,然后叹道:“回去收拾行李,后天事情就可以定下,我们马上就走,一刻也不要停留。先生下面有几个人十分厉害,但事情过去了,大局落定后,我早已远走高飞。”
郑明国说到这里,拿食指往桌上轻叩了几声,又对书童吩咐道:“但钱还是要省着花。”
说完郑明国起了身,从袖子里取了一吊钱放在桌上,然后走下茶楼。
走至楼梯时,郑明国脚步顿了顿,取了几个铜子赏给了盲人父女。他心底略微有些宽慰,大概是获得‘我虽背叛了先生,但大体上还是个好人’之类的心境。
然后郑明国背着双手,与书童一并离开了茶楼。
待快要行至客栈,经过一个巷角时。
“你们是什么人?”郑明国惊道,几名官兵包围了他,他抬起头,但见巷子左右的小楼上还有弩手。
“郑明国?”一名黑脸汉子问询着。
“是不是。”
对方收起画像道:“郑明国请吧!”
“你们是什么人?是归德府”
“不,我们是巡抚衙门的人。”
郑明国闻言先是一愕,然后立即装出大喜的样子道:“正好,晚生正要见抚台。”
“哦,那还正巧了,何事啊?”
“晚生要向抚台揭发归德府同知林延潮贪墨朝廷数万亩淤田之事。”
这黑脸大汉笑了。
郑明国也讨好地笑了笑,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郑明国的心沉了下去。
“陈管家,你也在?”郑明国脸色苍白地向陈济川打招呼。
陈济川点点头道:“不放心你,顺路过来看看。”
阳光已是沉了下来,而郑明国身子也是软了下去,但黑脸官兵已是拽住了他的衣领,如提小鸡般拎起。
陈济川向一旁吓得魂不附体的书童道:“你是他的书童吧,也跟我们走一趟,放心,不会要你的命。”
次日,河南布政司巡抚衙门。
虎头牌,列戟下,数百名巡抚标兵列岗站队,戒备森严。
大门面阔五间。
官员们坐轿,坐马车在巡抚衙门前下了后,将手本递给守门官看过后即被放行。
随从是不能进了,但官员们在衙门口碰见了,便说着笑着打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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