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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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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他来买临漳山这块地的时候,我打听到的。”
“旅帅……嘿。”
这可是正经公子,而且是莘国公的嫡长子,将来是要袭爵的。居然会去做旅帅?实在是让人有些唏嘘。
“他做的是什么买卖?”
“茶叶、生丝、骡马。”
“嗯,是个长久买卖。”
看着窦氏地块上逐渐垒起来的屋基,张德突然道,“去批三万块瓦给窦大郎。”
“青瓦还是红瓦?”
“红瓦,大的。”
“郎君,瓦窑场的大红瓦江夏王那里可是定了两百万块,咱们现在都要烧到明年,给三万块窦公子,要是被江夏王府知道,只怕又要吵嚷。”
一万块大红瓦烧制,要烧掉煤三千斤。鬼知道李道宗怎么会这么大胃口,三家瓦窑场不间断开工,也要十个月以上。光江夏王府的大红瓦采购,就是一万两千贯的单子,张德卖给李道宗的价格,是六文钱一块瓦。
给窦孝慈三万块,一家厂十天产量,两百贯不到的货。但眼下的行情,却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汉阳江夏两地的富豪权贵,有钱也买不到,基本被江夏王府包圆。
老张要是拨给窦孝慈三万块,那绝对是面子给足,而且还能让窦孝慈在沔州站稳脚跟,地头蛇根本不会过来盘道。
“恁多事?让你去就去!江夏王要是派人来过问,我自有答复。”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几日,眼见着窦氏地块起了几间客舍,多有茅草做顶,大多是外墙和门头,唯有中间有个大屋,则是大红瓦做顶,让这便的商旅啧啧称奇很是羡慕。
“你怎么给了窦孝慈三万块瓦?”
只要眼睛没瞎,都知道这是张德在关照窦孝慈,李德胜听到消息,就过来询问。这事儿可大可小,张德到底是沔州长史身份,窦孝慈那倒霉蛋老爹又在长安不受待见,被中枢传播一下,落李董耳朵里,肯定没好事。
“早晚都要来这么一遭,与其给柴令武那样的货色,倒不如给窦孝慈这个孝子。”老张的意思李德胜懂,长安权贵子弟来这里落脚,早晚都要和地头蛇碰面,到时候张德是要给人撑腰的。与其给柴令武那种白痴恶狗,倒不如给窦孝慈这个孝心可嘉的良人。
美中不足的是,没太大收益,李德胜对这个有点怨念。
“我也不说‘千金买马骨’,窦孝慈也的确是个好人,可你这事情要是传扬起来,必惹皇帝不快。”
“我管他?”
老张无所谓地回道,却不经意间,让李德胜整个人炸毛一样瞪圆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张德看了许久,“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管他,皇帝不快就不快,要不他撤了我这个长史职,正好无事一身轻,去临漳山教书。”
“你有种。”
老李长长地吐了口气,除了给老张一碗意大利面之外,还竖起了大拇指。
刹那间,秋冬寒风吹来,虽处荆襄大地,李德胜一时间也觉得浑身冰冷。
第九十八章 西域钱粮()
临近年关,却又下了一场大雪,收到了敦煌的最新一批物资后,且末短期内将会没有补给。不过耐寒的漠北马,却还在这里忙碌着,磨面、驮物、送信……它们很好用。河套的杂交马,比漠北马更加耐寒,只是个头有些大,吃的有点多,反倒不适合这时节来使唤。
得得得得……
疾驰的马蹄声,伴随着一员胸甲骑士翻身下马,就听他大叫道:“都尉!都尉!勃律对健陀罗一带用兵,伽毕试王避开兵锋,前往箇失蜜!”
“好!”
大叫一声,就见络腮胡子的程处弼赤足就冲出了军营,身上只批了一件麻布内衬,目光森然兴奋,搓着手来回挥舞拳头:“好啊!好!这下可以勒索……求购箇失蜜的龙种马,开春就能送往敦煌,明年就能产马仔。”
西域诸国,能让李淳风盯上的,肯定有大问题。首先健陀罗早就大不如前,国内有个极为不堪的现状,那就是,健陀罗王已经绝嗣!
佛国绝嗣,往往覆灭极快,此时的健陀罗,已经分裂成了了十几个小邦。就和当年的吐火罗一样,吐火罗现在分裂成几十个小城邦,大者二十七,小者五十六,全部臣服在西突厥的铁蹄之下。
而健陀罗,则是以伽毕试的附庸出现在信度河流域。
李淳风盯上的,是健陀罗几百个伽蓝,或者说,是有钱的伽蓝。大量的黄金,李淳风派梁猛彪盯着乌仗那的同时,其实是声东击西。乌仗那王当日召见吕宝象和梁猛彪,最后因小失大中了李淳风的算计,如今无粮为军需,怎么可能拦得住南下的勃律人。
当日吕宝象跟乌仗那王提的建议,就是如果借不了一个冬天的口粮,那就借一棋盘的粮食,如果一棋盘的粮食也没有,那就借一箭一叶的粮食。
乌仗那王来了兴趣,于是吕宝象就从梁猛彪那里,弄了一块围棋棋盘,跟乌仗那王说道:“我勃律护国法师乃‘唐朝神仙’,素爱对弈,此乃上国棋盘。”
“区区棋盘之粮,可以。”
“慢,王上且听我一言。这米粮要的也不多,却也有给法。”
“第一格放一颗粮,第二格放两颗,第三格放四颗,第四格放八颗,倍而置之。王上以为如何?”
“自无不可。”
“好。”
然后乌仗那王欠了勃律两万年的粮食产量……
不过作为国王,当然可以赖账,一棋盘没有,不是还有一箭一叶嘛。
于是乌仗那的大臣们,连忙说一箭一叶最好,最好。
吕宝象邪邪一笑,乌仗那王虎躯一震,却听吕宝象这个勃律“法主”道:“我有上国勇士梁猛彪,可在五十步外射箭,一箭射一片菩提叶,王上就借我十骆驼的粮食。”
一骆驼的粮食,在两石左右,这是西域行商的默认规矩。不过既然中了前面一个棋盘装粮食的歪招,乌仗那大臣瞬间不要脸,说一骆驼粮食才合唐朝一石,你们勃律真的够用?
而吕宝象假装没听懂,点点头。
然后……
梁猛彪射中菩提叶正好一百叶,尽管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然而梁猛彪还是状若无事地站在吕宝象一侧,等着吕宝象继续说射的样子。
乌仗那王公大臣吓了个半死,何曾见过这等神射,此刻智力被压制不说,武力也看不到能抗衡的样子。于是两千石粮食,就这么“借”给了勃律,至于勃律什么时候还,也没约定。
少了两千石粮食,乌仗那根本无力组织兵力去干涉勃律人长驱直入健陀罗。更何况健陀罗现在王族绝嗣,分崩离析的状态,眼见勃律要大赚一笔,居然厚颜无耻地叫上了罽宾,一起占了健陀罗在信度河以西的地盘。
本以为勃律会阻挠,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勃律竟然默许了乌仗那的行为,这让乌仗那王公大臣,都长长地吐了口气,心说这买卖也不算亏。
这次行动的名义相当的“正义”,让远在别处行走的玄奘法师,越发地受到当地人的尊敬。
健陀罗北部信度河以东的肥沃土地,被勃律控制,众多僧侣被遣散一空。但是有脑子灵光的秃驴,瞬间高举“太昊天子”大旗,表示愿意为“太昊天子”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赫鲁乃是健陀罗王族姻亲,如今却是卖国求荣,当真……令人欢喜。”李淳风从梁猛彪那里收到了情报,然后道,“如今你持勃律五方‘法主’亲卫,可遣三地民夫修建门户。”
“是,真人放心,某必定万无一失!”
经李淳风的说项,勃律有五个大方“法主”直接投靠了他,只保留了基本的护卫数量,其余的全部交给了李淳风带来的梁猛彪率领。因为按照李淳风的设计,只要这些“法主”不为民请命,给“治民”出头,那么理论上,千万年都能凭借“法主”之名享尽荣华富贵。
再者,只要投靠了护国法师,健陀罗数百伽蓝的佛陀金身,随便你刮……
刮了反正都要熔融重铸,华润号早就饥渴难耐,拿下健陀罗北部谷底,为的就是这里的银矿矿洞,还有大量不流通的黄金。
这是真正的富得流油。
咚、咚、咚……
大量的木材被运送到信度河东北,一条简易的轨道出现在了那里。不要钱的民夫像死狗一样,不断地累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而其原因,仅仅是勃律人要修建码头。
死了接近一千奴隶,“唐朝神仙”听闻此事,连忙叫停了工程,并且修建了一座祈福焚香之所,为亡故的可怜人祈福,希望他们来世能投胎“法主”之位。
那些原本想要搞事的奴隶,瞬间……感动了。
勃律汹汹恶名,在“唐朝神仙”的仁慈之举下,仿佛是冲淡了不少。只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相声,西域流通的金币,似乎华润号所产的,更加多了一些。
叮、叮、叮……
一枚枚粗糙简陋的华润银元,从孽多城流通到了西域诸部。
第九十九章 谁的银元()
♂
哗啦!
一把铜板扔了出去,伴随着一声钟响,汉人的新年到了,从勃律运来的西竹子,在篝火中烧的哔哔啵啵,而篝火外面,趴在地上争抢开元通宝的胡人,宛若争食的野狗。 章节更新最快看到这一幕,正式成为且末统军府果毅都尉的程处弼,开怀大笑。
“拿去——”
手中吃剩了的羊腿,被程处弼大力扔了出去,那些战争孤儿,比争抢开元通宝的胡人还要迅捷,因为他的确要和野狗争食。
“都尉,这是今年的劳军胡商名单。”
“拿了多少买路钱出来?”
程处弼喝着酒,抖了抖大氅上的雪花,哈了一口白气,将皮手套攥的更紧了。汉人新年,前来刺杀他的且末遗民多了不少,可惜,这么冷的天,那些刺客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
而他,皮手套中还缝着一层兔绒,棉麻并线后缝制的针脚,根本不透半点风,他攥着横刀的手,从来没这么暖和过。
有的刺客把剑柄绑在手上,可惜臃肿不堪,只要近身,都能被发觉。死在程处弼手中的刺客,已经不下三十人。
“契苾二郎正带着财货过来。”
“安菩呢?”
“也在,不过两边分开走。”
很快,且末城西边来了一队披甲骑士,一人双马,看上去是打了一场,不过没有损失。
“都尉!每匹马两百斤的东西,都尉要不要清点?”
“契苾全忠,怎么马喘的这么厉害!”
有人大声地嚷嚷着。
“两百斤,沉。”
“滚你娘的,两百斤沉个甚。”
几个粗汉笑骂着,程处弼迈开步子,一脚把一匹马驮着的东西踹了下来。这是两只箱子,咣的一声落在地上,接着箱子被程处弼一刀劈开。
哗啦啦的银元流了一地。
“银子——”
“是银元!”
“这么多!”
一卷卷粗制的华润银元,又被程处弼粗暴地踩开,三四千枚银元,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就这么多?”
程处弼指了指所有驮着箱子的马儿,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些疏勒胡商说,只要开春他们的商队顺利抵达敦煌,就……”
兴奋的契苾全忠话还没有说话,突然戛然而止,然后闷哼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地。
啪!
程处弼夺过身旁一个骑士的马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鞭子上立刻带着血。目光森寒的程处弼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契苾全忠的身旁,“老子和你这条没脑子的蠢犬说过,老子要的是那些疏勒杂种在且末城跪地求饶,不是让他们在于阗打发乞儿!”
“全忠知罪!”
猛地单膝跪地,契苾全忠虽然脸上开了花,但还是咬牙道:“都尉,再给下走一次机会!”
“等着!你这条蠢狗!蠢驴——”
咆哮的程处弼站起来挥舞着横刀,“这些银元!是那些疏勒杂种的吗?是给我们的买路钱吗?不是!”
“这些银元……”
程处弼的声音由高变低,他的发黄牙齿都暴露在了时冷时热的空气中,皮手套让他原本就粗大的手掌,变得更加粗大。五指缓缓地收缩,然后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它们,本来就是我们的……本来就是!”
“我等知罪!还请都尉让我等改过自新!”
没有回答的程处弼舌尖舔了一条牙缝中的肉丝,然后吐了出来,听到西边的声音,他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看吧,看看安大郎是怎么做的吧。这就是为什么契苾全忠你这条蠢驴还是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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