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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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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庄认钱不认人,收不回钱,那自然找东宫闹。但既然收回了钱,那自然也是乐得清静,不会再去寻衅,更不会反咬一口。

    “左庶子谬赞。”

    侯七恭恭敬敬,让杜正仪半点话说不出来。

    他兄长发配交州,皇帝以杜氏秀才门庭故,又让杜氏的人出来占坑,算得上是不错了。

    可惜,杜正仪数学不好……

    “听闻城东权贵,多有囤积绢布,侯七啊……这绢布……”

    “物价有涨有跌,正常。”

    侯七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只是那内敛的目光之中,满是傲然。便是太子左庶子当面,也不曾弱了半点气势,哪里像个温吞小吏。

    “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不算什么新玩意儿,可这一眨眼功夫,就把锅甩给了接盘的城东权贵,也真是不怕得罪人。”

    张德感慨之余,又不得不承认,东宫这个侯七玩的确实漂亮,他以东宫榷场去套现,别人看重的不是你东宫榷场,而是东宫。信用是难以描述捉摸不定的,但东宫二字,在钱庄这里,它就是值数十万贯上百万贯。

    你敢借我就敢给,不怕你赖账。

    东宫赖账毁的可不仅仅是东宫信用,李承乾没这个概念,杜正仪却被底下人给耍了。侯七前期做帐给东宫带来的好处,使得杜正仪一时不察,就被侯七玩了把大的。可这光景杜正仪敢掀桌吗?不敢,掀桌就是用人不明,下场比他本家老哥杜正伦还要惨。

    囤货的本钱是空手套白狼弄来的,数据分析时间差原本靠感觉后来却有王孝通老爷子的那几个学生,这年头,已经算得上精准。

    加上河南人本来就是要搞事,闹不好还在推波助澜,长安城东权贵的钱,这一铺被坑的不在少数。

    而朝廷出来稳定物价,最后还要弄几个标本,谁手中攥着绢布,谁就是标本!

    问迹不问心,这是上哪儿都能说得通的道理。长安城东某些权贵手中攥着绢布还想抬一抬,不管迹象还是心思,都要遭受收割。

    而化整为零的东宫榷场,虽然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但这个锅,如何都背不到他们身上去。

    河南道淮南道的绢布,不敢说全部砸在长安城东权贵手中,但至少,这是一次非常漂亮的收割,尽管手法原始却又粗糙,但依然是漂亮的。

    “侯君集血脉祖庭,竟然还有这等人才!”

    竟陵县委书记震惊之余,更是看着老张,“那侯文定,不会也是扮猪吃虎吧?”

    “啧,侯文定是个爽直之人,纵然有此本领,却也不会这般做。他和侯君集简直不像是父子。”

    “万一是个能蛰伏数十年的王莽呢?”

    “那侯君集算什么?”

    老张横了一眼老李,然后道:“这次……怎么说呢。”

    是啊,怎么说呢。就像是山东人和关西人打了一场仗,山东人偷袭,关西人贪功冒进,里面还有个侯七这样的强悍内奸,于是一波被人收了人头。

    几年家底被掏空,恐怕不会是一户两户的事情。

    “长史,长安飞报。”

    “噢,拿来。”

    二人正说着,堂外有人呼唤,不多时,就有信笺送到了张德手中。

    “甚么?”

    老李问道。

    看着飞报中的内容,张德愣了半天,扭头看着李德胜:“温彦博死了。”

    “他重病有两年了吧,拖到现在才死,不错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这是被权万纪喷成重病的,但长安大夫续命技术不错,温大临拖到贞观十二年都还有气。

    可没想到,眼下却是死了。

    “呃……操之,你这神情,只怕还有秘辛?”

    老张点点头,将飞报递给老李:“你自己看。”

    李德胜扫了一眼,半晌,嘴角一抽:“入……入娘的……这个温挺,怕是爵位不保啊。”

    能让二人感慨的,显然事情不小。

    实际上,温彦博兴许本身就挺不过去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温挺拿了温氏的家底,带头去炒绢布,前头不是没赚,但就像一千多年后炒股炒成股东一样,最后大量的山东绢布,落在了温挺这般的长安城东权贵手中。

    温挺手中攥着多少绢布呢?

    价值三十万贯。

    不仅仅是温彦博一家的家底,还有温氏同族的投献之资。不错,这年头绢布是可以当钱来用,但眼下绢布在长安的价格,除了已经炒不动的因素之外,朝廷一次投入市场的绢布,直接将长安绢布价钱拦腰一刀。

    以前一批绢可以买一推车煤饼,现在只能买半车……

    别说温彦博病重弥留,就算是中气十足,只怕也要被活活气死。

    “这他娘的……”

    老张老李都是感慨万千,觉得头皮发麻。

    曾几何时,东宫对财货都是捉襟见肘成天唉声叹气,可眼下,虽然也唉声叹气,然而太子左庶子唉声叹气的原因是……钱太多了。太多了。

    多的让杜正仪想要辞职,可又不敢。

    侯七将这笔钱打散,基本都是存底华润号这样的柜面。还有大量的钱,则是购入了城东不少田地房产。如温氏,原本在城东有三十余处宅院,其中像样一些的,能开门对街的房产,十余处被拿下。

    东宫账面上记录的,不过是长安县有房屋几间,租赁给谁谁谁。

    至于这个谁谁谁为什么租,鬼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太子幕僚们对于吃租子,很是感兴趣,至少旱涝保丰收不是?然而李承乾对此一无所知,他连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堆房产都不清楚,何况租子收多少怎么收。

    贞观十二年,东宫幕僚多了一项新的福利……分房子。

    账面上来看,这些房子是储君体恤幕僚。可幕僚们能住多少间房子?实际上这些幕僚都成了二房东,账目压根就不入东宫的账目……

    “这他娘的……”

    老李和老张两人没多久有打听到了消息,继续骂娘。

第四十五章 奇人奇事() 
要不是“忠义社”门路广关系深,终于查到侯七的跟脚,要不然老张还以为这货是哪位金融口的老爷穿越呢。

    这他娘的……

    “给我来点凉茶。”

    老李跑到临漳山,骑马来的,累的半死,咕咚咕咚咕咚灌了一气,这才拍着肚皮抚胸长叹,“说来你不信,这是个奇人之后。”

    “什么来头?”

    “他是过继给居庸侯氏的,以排行行走,故多称侯七。本名侯朔,字五方。”

    五方?外号“嫩牛”?擅使一套蛋黄酱,生菜面皮娴熟,很好吃?

    张德一脸的别扭:“这名字不是很好么?怎么拿排行行走。”

    “奇人之后,总有奇事吧。他本来是可以做官的,卢氏还举荐过他,说是通五经善六艺,乃不可多得贤才。你可记得曹夫子那个弟子?就是卢……卢……”

    “卢照邻。”

    “对,卢照邻曾在他那里学过诗。”

    你特么逗我?

    一看老张一脸的懵逼,李德胜也是摊摊手:“卢照邻聪慧非常,堪称祥瑞。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和你这般神色。只是,这是真的。”

    “……”

    好吧,小朋友爱吃嫩牛五方不是什么大错。

    “侯朔生父乃是蜀中人……”

    “等等!”

    老张这时候都快炸了,你特么一个居庸侯氏的继子,老家特么是魏城?

    张德瞪圆了一双狗眼:“一个在蜀地,一个在幽冀,两地差了何止千里,你跟我说他是从蜀中过继到居庸去的?”

    “嗯。”

    嗯你个头啊嗯!

    老子江水张氏就算分了南北两支,可车马舟船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脚程啊。这也太恐怖了吧,跨度这么大!

    “侯朔生父乃是前隋奇人侯白遗腹子。”

    “侯白?可是那个……就是那个‘脑子进水’侯君素?”

    “嗯,就是他。”

    “……”

    那确实是奇人之后。

    老张上辈子,全中国说人办事没脑子,大约开口就是“你脑子进水了吧”。而这个脑袋进水这种吐槽,隋朝就有了。

    从江阴跑来长安那年,江东也不是没有人吐槽江水张氏,在李建成优势很大的时候跑去长安投靠秦王家的帅哥张叔叔。比如会稽钱氏,逮着机会就在那里吐槽“张氏子脑袋进水”,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建成带着李元吉,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打出了GG。

    侯白不仅仅是个东方朔式的人物,他还有东方朔式的才能,而且权力欲极低。他跟杨素牛弘的关系极好,连杨坚都赏识他,硬塞了一个五品俸禄让他领。

    结果倒霉就倒霉在这里,领了物品俸禄一个月出头,他就死了……

    这是一个敢拿杨素牛弘下班开涮成“牛羊下来”的逗逼,但确实有才。能提高一个朝代快乐值的人,绝对是人才。

    侯朔生父作为遗腹子,一开始也确实是生活在魏地老家,可他母亲二婚,就跟着蜀中做官的老公一起去了巴蜀。后来天下反复,魏郡侯氏又有了点本钱,就又让侯朔胜负回了河北。

    到河北后,侯朔生父水土不服病故,为了谋个好出生,就过继到了居庸侯氏一个老兵那里。那老兵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反正李客师在幽州做事,他没赶上,张公谨在定襄捞钱,他还是没赶上。

    连带着侯朔也就磨蹭了好些年,这才因为侯君集这一支豳州老流氓彻底发迹,才又随大流去了长安。

    早先侯七倒也不算太过拔尖,只是到陇右时,侯君集西征捞钱,需要有人帮忙做账不说,还需要有人帮他把持新产。

    那些长安老吏,侯君集是一个都信不过。长安计吏更不用说,当时已经“王学”渐起,容不得老派算学反应,加上武氏女又很是“嚣张”了一把,顿时让豳州大流氓下定决心,要找一个优秀的新派算学心腹。

    天随人愿,侯七当年在河北,还真是赶上了学习的好时候。他虽然并非王孝通座下听讲之人,可薛大鼎在沧州时,卢氏被李德胜作为引子狠狠地坑了一把,也就是那时候起,十分低调的侯七,在河北多出学习,石城钢铁厂草创之时,第一次在王孝通的弟子周围学习。

    “所以此人跟薛使君、跟我、跟你、跟王太史……也算是颇有渊源?”

    “正是如此。”

    一脸懵逼的老张顿时纠结了,“这厮当真手段了得,怕是在东宫早晚要上位。”

    “谁说不是?眼下流外官转为流内,也不是没有手法。内宦且不去说,便是这两年漕运、海运、新军、军器……倘使是个上派无能之辈,到了地头,两眼一抹黑,甚么都不懂。亏的只是朝廷,朝廷如何敢让这等废物上任?若是六部清闲官,受父荫也就罢了,可自贞观朝来,国家用钱日巨,恼了宰辅皇帝勋贵世家,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是瞬息之事。”

    新生事物诞生之后,有沉渣泛起,也有精华上浮。人精们受了磨难苦处,在这夹缝中用不可替换的姿态,终于挣扎了一条上升通道出来,于是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使得“吏员”虽小,却也不可或缺。

    地方主官原本就要依靠幕僚吏员,治国首要“吏治”,便是如此。何况新增的岗位和原先大为不同,需要更多的“知识”和“技术”,才能承担这个岗位富余的使命及权力。

    侯七虽是榷场一令史,却因为其“知识”和“技术”,恰到好处地“位卑而权重”。

    哪怕懵懂心大的暖男太子,这光景也不可能不知道,少了一只王珪一只杜正伦一只杜正仪,那都不算什么。

    但少了侯七,怕是东宫要出岔子哦。

    东宫流出来的蛛丝马迹,不可能让太极宫一无所知。既然账本上反应不出问题,李皇帝简单粗暴地派出了“万骑”,消息到手,依然没有数据,有的只是“车船店脚牙”的口碑消息。

    而城西胡商,山东织户,两者消息一汇总,李皇帝心里过一遍,大概就判断出来了一个问题:儿子那里有能人啊。

    在李皇帝以为新任吏部尚书会烧几把火的时候,却发现侯君集屁事也没干,整个一不添乱的姿态,连大朝会都是跟木头桩子一样。岔子不出,事情全干,堪称官僚楷模。

    跑官的风气还没形成,就因为“铁面无私”蔫了下去。

    这让李董觉得有点不科学,毕竟这世界上从没听说过不拿人事的人事部。再说了,派官帽子的太过清廉,有点让人不放心啊。

    于是李董就主动找上豳州大混混:“侯卿治吏倒是和治军之风大不相同啊。”

    “治军严苛,则士卒令行禁止,几经战阵,必能死不旋踵;官员佐吏非战阵军士,倘若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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