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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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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军严苛,则士卒令行禁止,几经战阵,必能死不旋踵;官员佐吏非战阵军士,倘若严苛,必生怨忿阳奉阴违,反是不妥。臣为将可行险求胜,为尚书,当稳妥为上,不可剑走偏锋。”

    听到侯君集这样的回复,李董是很欣慰的,他不由得内心感慨:你这是在糊弄朕?

    一条为了功名能不顾一切的恶狗,居然假装自己是犬中柯基,这不是糊弄什么是糊弄?

    李董见多识广,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人物没见过?比侯君集脸皮厚的人,他见的多了。

    可吏部尚书都这样回复了,作为老板还能说什么?玩诛心那一套么?没意思。

    甩掉“天可汗”头衔,已经捡起“圣人可汗”帽子的李董,不屑玩这个,除非他快死了。

    李董原本要查的,是侯七和侯君集的关系。但怎么看侯白的孙子跟侯君集也没什么直接联系,顶多……顶多就是李董和洛阳宫监康德的关系。

    这算个甚?

    关于侯君集的个人作风问题,算是翻开了一页,到大朝会时,李董专门表扬了一下豳州大混混,顿时满朝文武好评如潮。

    不过下班之后,就有清水衙门的小官僚跑去东宫幕僚那里打听消息……

    “如海兄,如海兄,听说如海兄买了‘柳营’券?”

    “詹事府都买了,怎么,贾兄也想买一些?”

    “柳营”券是债券,但它归属于东宫文学院。而更加离奇的是,这个“柳营”是个球队的名称。而这个球队今年还有了自己的专属“球场”,举凡要和“柳营”队打一场的球队,都要额外支出一笔“营造费”。

    而这个“球场”如今扩建成“球馆”,在场地四周,不但建了馆舍,还建了阶梯观赛台。因为事涉东宫,所以用料相当扎实,前期投入非常大,所以“柳营”发了“柳营”券,目标人群都是住在城东的,连西市商户都不曾告知。

    六个点的利息,争着要拿下“柳营”券的底层官僚,拼着跟老婆娘家人先借点,也要卯足了劲。

    “不是不是,小弟倒不是想要‘柳营’券,小弟也是帮人打问。小弟中意的,是‘柳营’队今年的球票,如海兄在东宫人面广,听说东宫六支队伍有联票、季票?”

    “是有,不过卖不出去。国公家都不要,眼下詹事府还有一堆,怎么?贾兄你要?”

    “要。如海兄,如果能行个方便,这些联票、季票,都交给小弟怎么样?”

    “咦?贾兄是不是有门路?”

    “嘿嘿……”

    说着,二人到了一旁,抖了官袍,罩住了各自的手……

    半晌,官袍一抖,二人收了神色,那东宫幕僚微微一笑:“贾兄,那就有劳了。”

    “客气、客气……”

    别过之后,那贾姓官吏马不停蹄跑到城西,到了金城坊,找了一处胡人聚会的宅院,上前叫道:“诸位,‘持球’劲旅的球票,本官可是弄到手了。诸位最中意的‘柳营’季票,本官也有,不过这价钱嘛……”

    “贾大人,好说的,好说的。‘柳营’的票不好买,听说最近兴建球馆,近处的票,哪还有卖给我等的。前头听一个国公家的马夫说起,才知道还有这联票季票。”

    这原本都是边角处的位子,单独卖没办法次次有人要,可打包卖,又贵的要死。城东的权贵不需要这般麻烦,而寻常人家都不会花这个钱。

    蓝海市场得靠自己发掘啊。

    恰好城西那些有点钱又不算太有钱的胡商胡将又想找个由头往城东攀关系,于是一拍两合,倒是让两个官场小兵赚了一笔。

    长安下过一场小雨后,虽然“柳营”球馆还没建好,可比赛还是有的。“西秦社”凑出来的一支“持球”队伍名叫“霸王”,和“柳营”约了几回,都没有约成。这次终于成了,便是气势汹汹地带着人马到了灞水之畔的柳营球馆。

    这次比赛主持内外事宜的,乃是刚刚转岗太子詹事府令史的侯七,只见他在球馆外竖起数十个幡子,其中最大的两个幡子,乃是用石版印刷制成的“重装悍将”。分别是两支队伍中相当有名气的达阵先锋,各负竹甲,目露凶光……

    “侯令史,来了三个国公,还有五个公主……”

    “嗯,去和‘霸王’的人说一声,就说放开来打,要尽力尽兴。”

    “令史放心,今日仲裁乃是汉阳名宿,保证爽快!”

    “去吧。”

    “是。”

第四十六章 风物() 
五庄观外道路越发便利,运作三年效果良好的顺丰号“赁车”业也发展了起来。专注长安些许事业的,也就是久不在朝堂行走的秦琼。他本不想操持俗物,但张德写信告诉他,要时常动动,方能健体延年,于是也就听了。

    “耶耶,快走啊,快上车啊。”

    穿着一身短袖凉衫的秦怀道远远地叫嚷着,秦琼素不爱用自家车马,多是让它们为妻子服务。自己时常邀着唐俭等老前辈,搭上“赁车”,摸二枚开元通宝,然后至朱雀街再递交一枚,往来城外乡野。

    “就来,就来!”

    巢氏大夫常驻一人在翼国公府邸别院,秦琼也时常泡些参茶,又跟着巢氏打些缓慢体术,倒是身体调理的不差,尽管多年厮杀的后遗症还是让他畏寒,不过说话的声音,却已经颇为爽朗。

    “国公,这里有几颗‘清凉丹’,若是觉得热,捏碎了抹些许在额头两鬓。”

    家庭医生巢氏很少用药,实际上巢元方一向不主张用药,他的后人也时常以“不药自愈”提醒自己。

    唯有重伤、濒死、抢救……巢氏才会用药,和江湖游医全然不同。

    “有劳巢先生,琼病体残躯,这些年多亏先生。”

    “当不得,若非国公血气悍勇,某也无能为力。”

    秦琼笑着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客气,和妻子挥挥手别过,“赁车”中早有唐俭等着。

    “快点快点,磨蹭个甚,你那婆娘有甚看的,快点!”

    老唐自从不做官,脾气直的很,掀开车窗就要狂拍车厢,“秦叔宝,你越发像个小娘了!”

    “茂约公……怎比我还急啊。”

    上了“赁车”,给了两枚铜钱,伴随一阵铃铛响,极为平整的水泥地上车厢缓缓而动,马蹄嘀嗒嘀嗒的声音,和在泥土地上,决然不同。

    “‘柳营’大战‘霸王’,老夫买中‘柳营’封顶十贯,去了晚了不是白买?跟南城赌棍有甚区别?”

    “茂约公买中十贯不算赌么?”

    “小赌怡情,你懂个甚。”

    到了朱雀街,递交一枚铜钱,马车继续前行,到了城东,接了虞世南,又转到春明大街,接了几个老汉,这才出了东城门,前往灞水之畔。

    “你这‘侍书’也去消遣,秘书监就是这么做事的?”

    老唐是个老年逗逼,一看褚遂良也上了马车,顿时笑的合不拢嘴,“你看看这位永兴县公,八十一了,也没几年活头,这才去灞水寻乐,你大好年华,怎能如老朽一般呢?长此以往,可堪干臣?”

    本来褚遂良就是跟着虞世南一起的,而且虞世南也帮他走了魏征门路,将来在中枢有侍中照拂,那日子还不是美滋滋?

    结果上了“赁车”才知道马车内已经有一窝老干部活动中心的常客,其中就有唐俭这个心理变态。

    “莒国公……”

    “说笑而已,当真作甚?无趣无趣,当真无趣。”

    不等褚遂良分辨,老唐直接给他塞了抹布,顿时让褚遂良憋的一口老血吞了回去。

    “‘持球’就是比马球痛快,啧啧,老夫在‘柳营’身上,可是买中十回中了七回,小赚小赚……诸位同僚,可有意跟老夫一起买中啊。”

    “听说‘霸王’队的边路甚是厉害,有个21号的,外号‘飞毛腿’,乃是‘西秦社’花了大钱,从沔州挖来的。”

    八十一岁的虞世南,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掏出一本《竞技飞报》,“你看这身形,蜂腰猿臂,定是个持久耐跑之辈。”

    石版印刷的图像相当传神,唐俭瞄了一眼,同样从怀里摸出一本:“老兄这是甚么辰光的消息了?你看这新版说的,‘柳营’教头乃是沧州名宿,‘持球’兴发时,就已操练二三年。‘霸王’这里有个甚?那教头不过是个河西破落户,也就这21号有些难缠。”

    正说着,秦琼也道:“那边路21号跑的确实快,不但快,而且准。往往开球突袭,若无章法,无人能拦。‘柳营’中路高壮勇猛,臂膊甚长,却是慢了太多,追之不及,如之奈何?”

    “听秦叔宝的意思,你是买中‘霸王’了?”

    “咳……”

    秦琼轻咳一声,“‘柳营’从未遇过‘霸王’这等战法之敌,怕是要阴沟翻船。”

    “翻个鸟!赌一铺!”

    说着,唐俭解开钱袋,哗啦啦作响,里面全是华润银元。

    这边吵嚷嬉笑着,灞水之畔的馆场外,更是热闹沸腾。因糖兴起的糖渍山里红,如今随处可见叫卖的小贩。草把上插着一串串鲜红的糖葫芦,还有厉害的,更是拿不知道何处弄来的橘子瓣树莓果儿做了串,远远看去,极为诱人。

    “老客,要前座票么?”

    贼眉鼠眼的青皮缩着脑袋,瞅准了目标,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被问的那人眼睛一亮:“你有票?”

    “有。”

    “几张?”

    “老客要几张?”

    “这个数。”

    那人伸出五指,在青皮面前晃了晃。

    “那前座只有两张,其余的都是高座,离得远。而且……老客,你知道的,这个价钱嘛……”

    “一贯!五张票!”

    “啧。”

    青皮咂咂嘴,转身就走。

    “哎,偏是走了怎地?”

    那青皮瞄了他一眼,“老客这般不厚道,俺不走,等着老客拿我作乐么?”

    “怎是作乐。往常你这等卖票,也不过是一百五十文,我一口气加了五十文,还待怎地?”

    “老客也说是往常了。可如今是往常么?‘柳营’对‘霸王’,没见南城赌馆都不敢开铺么?也就平康坊还开了买中,也不过是封顶十贯。”

    “那你说个价。”

    青皮舔舔嘴唇,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二十贯。”

    “二十贯——”

    那人作势要拂袖而去,却见青皮岿然不动,顿时道:“好歹减个数。”

    “二十贯。”

    “二十贯换你五张纸,你这是抢劫!”

    “那算了。”

    “对嘛,正所谓……”

    “我卖别家去。”

    “……”

    好一会儿,那人摸索着五张票,这才咬牙切齿地到了一马车前,恨恨然道:“你道如何?我抬四倍价,那厮在我这价钱上面,再抬二十倍!”

    “好了好了,休要聒噪,停了车马,赶紧进场。长安令今天亲自带人巡场,热闹了他,说你寻衅市场,偏是有理说不清。”

    灞水之畔有专门的马栓,贴灞柳停靠的都是马车,用青砖贴了线,铺就煤渣,车把式多在这里聚集。有专门拣拾马粪的兼差夜香工,一次能贴补一贯多,马粪集中在道旁竹筒屋,也就是新制的公厕,这间竹筒屋一般也是由此夜香工承包,粪肥再转卖给长安附近的种地农户。

    贴着平整的车道,离灞水远的一侧则是排水渠,除作泄洪排涝作用,也灌溉灞水之畔的苗圃。苗圃多有大棚,大棚边上则是存马的地界,一个马桩一个号牌,凭号牌取马。这边存马的地界,多是驽马或者突厥敦马,河曲马漠北马也多,都不值钱,若要添一笔草料,要额外再贴十文。

    如金山追风或者新种河曲马,因马匹价格贵,多是不在这儿。这些马匹的主人,也不会让爱马在这儿扎堆,多是在馆场附近的马厩,精料不缺,花销不菲,不过多是不会缺这一贯五百文的。

    开场前早有戏台,除丑角滑稽戏之外,也有表演戏法的,还有用“送别三叠”唱法大合唱的,还有专门找来奇形怪状的人儿溜一圈,其中有个登州大高个,是长安城东人尽皆知的“巨无霸”,比尉迟恭还要高两个脑袋。

    便是有些好奇的,看到这“巨无霸”,就觉得几十文票钱值了,更别说还有只到膝盖的小人,憨态可掬甚是好玩。

    场地极大,两边竖着“风流门”,达阵线更是专门用红线标示。一丈高的“风流门”各有两根门柱,宽约两丈。

    “唉,那崔莺莺唱的甚,怎地还不下去。”

    “崔都知唱的是《垓下》,你这夯货懂个鸟。”

    “你懂?你懂怎么买中‘霸王’输了几十贯?”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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