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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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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是,它终于能有效地持续地输出功率,尽管依然只是为了抽水。

    铸铁汽缸是经过镗床加工的,这种沔州镗床原本是用来镗孔,但略作改造,也能相当粗放地作为铣床来使用。熟铁板制作的锅炉从未爆炸过,实际上以现有的水平而言,不管怎么折腾,锅炉都达不到爆炸的条件。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锅炉爆炸,证明加工技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青铜轴承和钢制连杆良品率很低,不过在贞观十二年的时候,就不是张德一家在琢磨如何折腾。

    王孝通的学生们,同样在石城钢铁厂中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经验。在辽河,也早早地有了加强版的“矿工之友”,只是效率依然低下。

    精钢飞轮转动,让这台巨大且简陋的蒸汽机,显得极为生猛。它让工人们最高兴的地方就是,它不需要人过多的照看,只需要添煤。

    煤矿是不缺煤的,如此庞大的机械,目前也仅仅适合在煤矿区生存。

    “不知道比河西煤矿的如何!”

    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留着美髯,目光显露着激动。这一片煤场有个矿洞被水淹了,一时半会儿不能出煤,但有了这台机器,按照计算,最多七天,就能把水排干,到时候就能继续开工。

    “郎君,大概也就这般吧?听说华润号还有几个法式,有一款琉璃制的,能在轨道上拖拽车厢。只是有几家试制了,都不成。”

    “张沔州早说过那物事眼下是制不成的,怎么还有人去试?”

    “万一成了呢?”

    那汉子一愣,点点头道,“也是,万一成了,那真是一本万利。若是成了,我便叫上五服亲友,在登莱修一条轨道,顺着沧州,直通辽东。一年下来,百万贯算得了甚么?”

    “还有郎君,这‘象车’笨重,连杆轴承都容易坏,这几日试车,到底也是坏了一根轴承,换起来极为麻烦。郎君,要不要在这里建个龙门?”

    “嗯……建,建吧。我听长安那边有人说过,这款机子法式改改,还能做个车床。今年兵部在春末,定是要采买一批长矛枪柄。我去求求江夏王,看看能不能接下十万八万的量。”

    “要是成了,那自是大好。建这‘象车’,投了太多。前后怕不是有十七八万贯,要不是有辽河机子成例,只怕淮南人山东人都不跟着试。”

    “这法式还是不成的,张沔州瞧不上。只怕他惦记的,还是能在轨道上跑的,听他学生说起过,若是真有能在轨道上跑的,拉一趟货,可抵得上咱们富川上的船队。”

    富川上的船队是小型船队,不如长江和东海的巨大型船队,但数量也是相当的可观。一艘船保底二十石还是有的,一般能有七八艘船,一个船队,一趟能有一百五十石。

    听上去仿佛不多,但其中的成本和便利性,却是大大不同。最重要的一点,七八艘船,光在船上的水手帮工,总数量就接近百人。遇上航行不利,雇佣纤夫那又是十五六七八。

    再说卸货,眼下永兴县的码头相当的不够用,沙船靠岸是肯定需要排队的。如果说不用装了沙斗的配重式起重机,那么就只能靠人肩挑手提卸货。一万斤货从船上弄到岸上,一个苦工要摊两千斤,又是五个人工。

    如今不比往年,华润号体系内的工钱是每年都要审核调剂的。跳出这个体系自然也可以,一时半会儿,可能还觉得捡了便宜。但是,跳出这个体系后,信息、技术、人力、渠道等等,就无法共享或者赎买。

    整体算下来,还是亏的。

    华润号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当一个外来户沉浸其中之后,再想脱离,除了自身对华润号庞大体系的震怖之外,更多的还是利益上的捆绑。

    便是江夏王李道宗,有心跟张德保持距离,但最终连河套地区的“碱蒿子”都离不开,可见一斑。

    如今江夏城只要涉及到面粉制成品生意的,皆是江夏王府的产业。

    嗤!嗤!嗤……

    简陋活塞发出着刺耳的声音,但是不管矿主还是说矿工,都是咧嘴在那里傻笑。黑黢黢的煤渣混在流水中,流的极远。

    远处的青山绿水,伴随着黑白交替的烟雾,逐渐就模糊了起来,仿佛是今年新制宣纸上泼了一层墨,晕染开来,成了一副怪诞的水墨画。

第七十三章 过路费() 
“今天我们要做一个演示,和以往的模型有点不同,但和很多日常中,我们见到的东西,却又相通。”

    临漳山的学堂,如今已经大不相同。虽然没有公开招生,但不管是直隶近畿还是长安的二流家族,乃至李道宗这样的宗室势力,也派出了“家生子”或者五服之内的宗亲前来学习。

    拜的是“授业恩师”之礼,有类国子监博士、助教。

    可以这么说,放在以前,张德要是这么干,只消一城门小吏,就能把他提溜走。如今高居一州官长,加上明里暗里有人打马虎眼,又不在长安,自然是无事。

    “看我演示。”

    四个玻璃制活塞筒,用颜色标签区分。杜仲胶作为铰链,将细长的玻璃管子和活塞筒连接起来。管子中,能够看到不同颜色的液体,而终端,则是一个挖斗。

    这是一个相当简单的挖掘机模型,张德将一个活塞柄压下,黑色的液体流动,很快挖斗就进行了挖掘动作,将一盘细沙挖了一些起来。

    接着又压下另外一个红色液体的活塞,出现了压壁动作。

    转动模型,挖斗中的细沙放下,落在另外一个盘子中。

    “你们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张德做完这一切,看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脑袋,有的好奇,有的惊喜,有的疑惑。

    很快,他们给出了答案。

    “先生,可是和‘唧筒’一样,依然是压强压力的关系?”

    “是。”

    “若是放大,行之有效,可以用来开沟挖渠。”

    “不错。”

    “不过先生,若是放大,只怕是不能用玻璃。可要用铁制活塞,人如何能压动这般大的力呢?若是用‘临漳机’,又显庞大,自是不便利,最多挖二三丈方圆。”

    “不错,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让‘临漳机’更小。永兴煤矿也做了一台机子,他们叫‘象车’,比‘临漳机’要大一些。现在活塞庞大,效率却低下,如果活塞更小,效率提高,那么机器就能缩小。我们以后要做的,就是如何让它们更牢靠,更长久,更有力。”

    说罢,张德命张松白把油印的讲义发下去,“今天讲义主要还是算压强压力,后面一些题讲齿轮渐变线的,前面学过的和新来的先讲一讲,懂了就可以,不懂再来问我。”

    “是,先生。”

    今年合格的助教已经有二三十名,但其中有一多半被“高薪”挖走。山东“私塾”尤为看重,往常经学老师的束修,根本打动不了他们。这和当初大讲堂的算学子弟情况一样,寻常柜面去请,用往常的年结,已经是请不动。

    与其做个账房,何不在长安投效一两个权贵,从计吏做起,一年多就能在民部厮混,两年就能跟着上官一起外放。上中下县不管哪里,库房吏员总归是官长自己人,再一年转到别处做个主薄,有钱有门路,跑去往年的“羁縻州”混个县令,直接就洗白了原先的吏员出身。

    这种晋升速度,在下级官僚中,是相当的快速,而且超乎传统文官的想象。这也是让文官们无奈的现实,温彦博当年就发现了问题,但他死了。

    然而这种晋升,到顶就是个下县县令,再想要升上去,已经彻底没了可能。

    如辽东,甚至出现了十七八岁的“羁縻州”所属县令。这种县令,往往是王孝通的学生,然后十八岁做了县令,“城内”有几百户汉胡居民。他们的主要事业,往往是白天出去务农、打猎、做工……抢劫,然后夜里,返回城内睡觉。

    辽东如是,河东亦如是,河北山东淮南,大多如此。

    和几年前一样,马周始终只有一个。

    “先生好。”

    “嗯。”

    “先生好……”

    出了讲堂,廊下一路前行,学生皆是恭敬行礼,张德则是点头回礼,礼不可废但在临漳山从不繁杂。哪怕是京中国子监来的不得志教授,也是觉得这般要轻松些。

    走了一路,张松白轻声道:“郎君,单船主眼下着实有些难熬。倒也不是他一人这般说,就是常州人,如今过润州,润州也要收一笔过路钱。淮南江南沿江多有效仿的,听说朝廷默许了此等行径。”

    “消息我不是不知道。”

    今年的张德,已经比张松白还要高半个头,显得越发长大。两条臂膀粗壮,论谁也瞧不出来,这是一地望族的宗长,更遑论长安那点风流名声。

    “只是……”

    沉默了一会儿,张德也不太好跟张松白说其中的门道。

    实际上,江南道淮南道沿江州县搞这种“过路费”,不是朝廷不想阻止,而是推动的人是皇帝。皇帝是以什么名义呢?一是贞观十三年年底的寿诞;二是皇帝要在敦煌修宫室……

    皇帝是十二月生,但去年其实是四十岁整,但他没过,要在四十一岁的时候过。

    至于操办,如今财大气粗的李皇帝根本没打算“节约”。洛阳宫、太原宫、九成宫都盖了修了,还怕啥自行车?

    但显然李董的铺张浪费那能是只有铺张浪费吗?他又不是杨广。

    铺张浪费那不能光铺张自己的,浪费皇银内帑。一个小眼神下去,传统文官为了巴结皇帝,自然是卖力地讨好。

    这种拦路设卡官方收取“过路费”,自然是提上议案。一是能巴结皇帝,二是能拿捏一下已然气势汹汹的各路商团以及坐地户,三是怎么地也不能自己任上屁也没捞着,回家就攒万亩良田混吃等死吧?

    时代不同了,万亩良田能过日子不假,可用不起瓷器用不起玻璃那算个鸟?连夏天吃一口冰糕都要精打细算的“诗书传家”,还不如不要。

    但张德知道,连李道宗也知道,皇帝这是故意给“新贵”和“新山东人”“江南人”难堪。

    给或者不给,都是要解决的,要谈一谈的。

    至于敦煌修宫室,自然也不仅仅是摆一座“行宫”在那里看。大约是要弄成西域前线的要塞堡垒,更有可能效仿怀远,成为物资转运中心。

    眼下河套地区的核心就是大河工坊,就是怀远。而李皇帝,则是想把敦煌打造成怀远一样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怀远靠的是钱,而李皇帝,玩的是行政命令,玩的是言出法随。

    “使君,长安来了消息。”

    一个满头大汗的劲装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就将一只蜡封竹筒拿了出来。

第七十四章 打钱() 
这次长安来的消息,不是官面渠道上的,若是有个姓武的小娘子,带着一个爱吃开心果的女仆,跑去东关某个窑场,探望某个怨女公主,然后从公主殿下那里,知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信息量很大,但其实就一句话,这句话是李董对他宝贝闺女说的。

    “丽娘啊,往后你的窑场,朕可以免你‘市金’,终朕一朝,皆可免。”

    多大的脸面,多大的溺爱,多大的……特么的居然要收商品税了?!

    老张的脸皮皱的跟菊花一样,“市金”,多么耳熟的名字,多么动听的名字。尽管事实上李董通过各种渠道,比如说内府比如说东宫榷场,比如说各羁縻州的市监,比如说都护府的市场,都完成了对大宗货物的收税。

    可问题来了,这些都是马虎眼,上不得台面,属于不能说的秘密。

    老世族是捏着鼻子认账,毕竟形势比人强嘛。但“新贵”们不一样,李董给老哥们老伙计老搭档封大将军的大将军,封国公的封国公,这革命成功了……不是,这众望所归成功了,怎么地也得享受享受啊。

    于是什么丝绸啊棉花啊三季稻啊漕运啊四轮马车啊煤矿啊,能弄的都给他弄上。长安城东得置办物业,院子里得有突厥武士新罗女婢,甭管有事儿没事儿,一开口就是地道的山东洛下音“郎君,可有甚么吩咐?”,倍儿有面子……

    当然,“新贵”的意淫就不是意淫的?老伙计的脑洞就不是脑洞了?

    作为一个老板,该卸磨杀驴就得卸磨杀驴啊?更何况,又有几个老伙计能算得上是老铁?

    武媚娘给老张饱含深情的一封“家书”,那些深刻的,充满个人倾诉的几千字,都被江南土狗给省略了。唯有李董对闺女的一片慈爱,让老张蛋疼菊紧。

    不能自己一个人眼瞎!

    于是张德把这事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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