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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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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玩意儿不能成为他的私人钱袋子,得给敦煌以及兵部和民部甜头,搞不好还得给礼部鸿胪寺甚至羽林军和警察卫。

    关系不打通,别人一个“意图谋反”,那本钱全都喂狗,连听个叮当响都是没有。

    开垦再多的田地,对现在的西域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地广人稀到了极点。主要的人口稠密区,全在唐朝的掌控之下,而离开人口稠密区,不是荒郊野岭就是草原沙漠。

    出了城,那就是狼比人多的世界,不能用中原的一贯思维去琢磨。

    这是他哥哥教的。

第七十四章 常态() 
    “阿娘,我回转了。”

    脑袋上顶着个包巾的童子甩开两条腿,到家之后,猛地把书包一甩,就见麻布书包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接着童子急不可耐地冲到水缸前,正要拿个瓢儿舀水,却见一个妇人搓着手,上去就一把扯住耳朵:“你这细佬,不知道不能喝生水么?屋里有凉开水,偏要做个牛马牲口?”

    “痛痛痛,阿娘,莫扯,莫扯”

    妇人松了手,就见童子冲到屋中,拿了个竹筒杯子,赶紧倒了早就凉好的茶叶水,猛灌了一气,这童子才长长地舒缓过来,然后在门槛上站着,冲妇人道:“阿娘,下个月有个运动会,先生说可以让家里大人去观看,阿娘要去么?”

    “甚么运动会?”

    “有射箭、骑马、持球、跑步反正挺多的,还有跳高。”

    “这有甚么用场?不过张江汉说过,强身健体,利国利民。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得了名次,有奖品。”

    “还有奖品?是文房器物么?”

    “不是,给钱。先生说了,第一名能拿一贯钱,让我们着力一点。这事关先生的奖金”

    “”

    一听儿子的话,妇人总觉得事情不靠谱,哪有盯着奖金的先生?但一想,横竖连私塾都要束修,没钱也不让识字不是?于是便想通了。

    “那你可有厉害的?”

    “我跑的快,跳得高。不过有个汉阳佬,跑的也快。我最厉害的,还是跳,跳的高,跳的远。要是能两个都拿第一名,这就是两贯钱,我得买个花脸的猴子面具,整个江夏只有十个,我要是”

    啪!

    妇人听了,上去就是一巴掌,糊的熊孩子一脸懵逼:“阿娘,作甚打我?”

    “你得了钱,不说买纸笔,偏想着猴子面具,老娘不打你,难不成还夸你?”

    不多时,这只熊孩子就在院子里跪着,受罚半个时辰。

    入秋的运动会,江北办了好几届,当江南还是头一遭。不过也没什么不熟悉的,流程和江北一样,连教学先生都是同一批,只是换了个地界罢了。

    武汉录事司的官僚们对这种热闹一向热衷,主要是露脸,一般官僚,想要在几万人面前混个脸熟,可能性不大。但在武汉,事务官往往一管就是一大摊,乃至有些事务官中的狠角色,比如记忆力极好的,认识万把人根本不算个事儿。

    这就导致在武汉,官声虽然毁的快,但起来也快,业务能力的权重高,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观察,兄长已经到了洛阳。”

    之前安排张乾前往京城入职,工作交接之后,“首席秘书”的位子,顺延到了张亨这里。虽说这阵子武汉地区事情特别多,但张亨还是过来,和张德汇报了一下张乾的情况。

    老张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张亨:“蒲圻那条路修的怎么样了?”

    “比中原官道好不少,眼下马队走这条道去青草湖的,多了二三倍。因为路好走,附近獠寨也都脱了龙家的关系,忙着迁离山寨。”

    “都怎么安排的?”

    “主要还是工地,江夏这里塘坝登记在册准备开建的,有六七个,工期已经安排到了后年。今年汛期有惊无险,江堤也只是稍作维护,所以明年大工程,还是开渠清淤,然后就是通羊镇一条直道。这些都是保底工程,永兴县那边,是想在通羊镇修个水库,我找人算过,能增田地十五万亩。有了这些田亩,可以保证附近再无獠人。”

    分化獠人,打散寨子,这是武汉地区一贯的手段。这其中既有缺乏劳力的经济利益,也有稳定社会的政治考量。以前只是张德一个人在偷鸡摸狗,眼下因为武汉的蛋糕做大,局面很好,所以武汉的官僚集团,是能够领会其中好处的。

    “水库是肯定要修的,这个两年前就说过。只是当年只能顾着眼皮子底下,无暇照顾罢了。不过说到底,还是通羊镇的丁口太少,拢共四五千人,有个甚么用场?不过路呢,还是要修的,能跑马走车,最是最少的。鄂州才多大地方?这条修到通羊镇的路,不必顾忌,横竖都是逢山开道遇水造桥。”

    “要紧地方倒是不多,就是要翻山越岭。今年测绘死了十几个,就怕底下有怨言。”

    “甚么怨言?营造法式不死人,还叫营造法式?工地上的事情,我等只能努力万无一失,但实际是做不到的。不拘是营造还是土木,反正我是没听说有不死人的,从来没听说过。”

    张德说罢,见张亨一脸愁苦,又道,“谁都不想死人,但难道因为死人,路就不修,水库就不建了?你不但要跟官吏讲道理,还要跟博士、大工、小工、役夫讲道理,甚至还要跟百姓讲道理。这路,难道都是给当官的走?你要去和他们解释,这是给谁修的,是给大家给子孙修的。”

    “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武汉的官,武汉的工人,就不要作甚么乘凉的后人,要做,旧作种树的前人。你要让工人觉得光荣,觉得光耀门楣,觉得这是取了功名一般。凡事不能只讲厉害,一有倦怠,便是拿钱哄人,或是动辄威胁,那最后,人家也是人,也会糊弄你,最后事情只讲厉害,哪有甚么承担,更不要说人情。”

    “是,观察,下走明白了。”

    “就像之前给人建土地庙,这就是个人情,绝非是愚夫愚妇的故事。倘使再有人迷信,想要弄个神神鬼鬼的庙来骗人,百姓肚子里,也是有一杆秤的,他们就会拿土地庙来做秤砣,凡是不如土地庙的,便是骗人,没甚么好说的。”

    言罢,张德又对张亨道,“死了人,不要想着嘉奖完就了账。除了给钱给块牌匾,你在路口竖个碑,刻上名字,这能花费几个开元通宝?士大夫想要身前身后名,黔首苍头就是天生笨拙,没有区区这点志气?”

    “是,下走记下了。”

    “去吧。”

    “是。”

第七十五章 奋斗() 
    汉阳钢铁厂试验区这几日都挂着大红花,试验员和工人都拿了花红,一线作业间的班长拿了一百二十个银元,又从华润号那里兑了铜钱有两百贯,密密麻麻堆在桌子上,很是壮观。

    “大贺平安。”

    “有!在这呢!还有哥,俺姓贺,贺平安!”

    “噫,你还计较呢。过来签字摁手印,是多拿银元还是多拿铜钱?”

    “钱,钱看着多,俺娘过日子精细。折两个银元,存着。”

    “别丢了啊,这里,签字,会写字了啊,嘿,写的还挺好……”

    “谢谢哥。”

    摁了手印,精瘦却又精神的契丹力工将脖子上的巾子拿了下来,抹了一把脸,又忙不迭裹好了两个银元,然后一袋子的开元通宝。

    “不数数?”

    “哎,对。谢谢哥。”

    贺平安连忙在那里拎着一吊钱,慢条斯理地数了起来。五年前,他连一百都数不到,就是个大贺部的牧奴。契丹人打小算盘被张公谨和李蔻一巴掌扇地上后,从此一蹶不振,加上河北对人工要求越来越高,又有石城钢铁厂,原本没出路只能做到死的契丹底层奴隶,也算是熬出了头。

    固然也是苦日子,但对贺平安来说,他是熬出了头。

    原本他是在石城钢铁厂做炼焦运煤工的,因为肯吃苦,后来就跟着王太史的学生,到了河北,再后来,就到了武汉。

    几近辗转,他觉得在武汉活得更像人,于是又托了同是契丹人的班长,帮忙把还在河北牧场喂牲口的老娘接了过来。

    “噫,贺二郎,你这一把就攒了个大宅子出来啊。”

    “都是哥哥们抬举,嘿嘿……”

    “来,拿着。”

    “甚么?”

    “票啊,食堂晚上有牛肉,不多,得班长以上才能凭票打。”

    冷作间的一个老哥笑了笑,递过来一张票。这是个登州汉子,身量明显比别人长大,又高又壮,两条胳膊便似两条铁柱,黝黑的皮肤下面,血管鼓在那里,煞是惊人。

    “哥,不成不成,不成……”

    “屁咧。甚么不成,上次得了风寒,没婶子照看,老子指不定怎地。拿着!”

    “哎,谢谢哥。”

    领奖金的气氛极好,试验区也不阻止外人过来围观,只是隔着一条木栅栏。一侧是肌肉贲张皮肤黝黑的钢铁厂工人,另外一边,就是各种看热闹的。旧年也就是一些上年纪的过来看个眼热,如今大不一样,时常有“婚姻介绍所”的媒人在那里候着,时不时地记下哪条汉子还没成婚又肯吃苦能干。

    当然也不是没有外来的好汉胆子大,想要搞一把狠的,直接抢这些工人的花红奖金。只是往往冒头,还不得白役操刀剁死他们,工人们自己就拎着铁棍钢棒,将这些不知道死活的歹人打个半死……

    之所以不打死,实在是武汉这里吃官司是个麻烦事情,大家都怕麻烦,所以打个半死了账。反正只要不是栽赃陷害,敢来这里挑衅的强人,就没有不被判流放的。一身是伤还要流放,往往都是死在路上,没什么机会翻本。

    汉阳钢铁厂开完了庆功宴,张德也很是高兴,消食的同时,等于就是座谈会,随意地聊了起来。

    “所以说,有些工人的想法,也是要考虑的。工人他不一定都懂原理,但是他有经验,细心的,就能观察现象,然后记下这些现象。而这些现象,就是我们要去寻找的答案,再反过来研究原理。既要不耻下问,也要共同进步。”

    “观察,早先试的那个法子,我觉得还是好。可是,为何用了天竺铁料,就有效果,用了本地铁矿,就不行了呢?”

    “这其中的道理,其实很简单。”

    张德拿起果盘上的一颗核桃,手指发力,碾碎之后,一边挑着肉一边道,“早先那个法子,之所以不成,其实是铁矿的品质不行。为什么不行?含硫含磷太高,最后出来的材料,不但脆,孔隙还多。”

    “原来如此……”

    “天竺铁料为甚好?因为不但含硫含磷低,而且是相当的低,且其中含锰量高,自然做起来轻松。”

    早先实验转炉失败,最大的问题还是铁矿品位相对差,于是就出现出钢良品率时灵时不灵,令人抓狂无比。

    钢铁厂的一次性投入成本是相当高的,对贞观十七年的人而言,这种大投入,堪比给李皇帝修皇宫了。当然实际上钢铁厂的规模,也比皇宫的规模要大,倒也不算说错。

    “所以观察,咱们要在天竺设钢厂不成?”

    “这倒是不用,步子可以跨的大一些,但不能扯到自己不是?眼下的法子,虽然辛苦些,但也是好用的,将来推而广之,争取一年投产一座钢厂。有了钢材,很多事情咱们才好继续做,比如盖个屋子,原本只能盖个三五层七八层,以后说不定就能盖个三五十层,七八十层。当然,这可能逾制,不过我们不住,可以让陛下住嘛。”

    众人都是大笑,然后有人道:“之前咱们在汊川修的那个桥,也是用了钢的,不过才一丈来长,也就是过个马车卸货。将来,说不定直接就在汉水上架个钢铁大桥,这才是当真天堑变通途。”

    “你就想着吧,那得多少钢?”

    “凡事总要想着,人要是连想都不敢想,那比如去漠北放羊算了。”

    “哈哈哈哈……”

    哄笑了一阵子,众人吃着茶却又琢磨着方才的话,各自都有着别样的思量。说到底,话糙理不糙,别说“天堑变通途”的妄想,就说武汉眼下的局面,放五年前,他们同样是不敢想的。

    外地人时常说武汉是地上魔都,洛阳那里,把武汉形容成了魑魅魍魉横行的妖魔混迹之所,可对本地人以及投奔到武汉来的人而言,他们眼下是在做一场事业,而整个过程,叫做奋斗。

    “搅拌”

    急促的哨声响起,一只奇特的铁水炉子上,身强力壮的工人正在搅拌其中半凝固的铁水。

    一阵阵的烟气浓雾,黑的白的,让人在作业间中,根本看不清远处的物事。

    随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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