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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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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专利厂的隔壁,恰好在西边,所以一般人也说图志厂为“西厂”。
至于“厂公”么,是崔娘子的一个武城族侄,崔弘道求到了女儿门前,尽管崔珏没有吹枕头风,但老张还是给了这个面子。
都说是人情社会,工科狗总算是体会了一把。
好在“厂公”崔炳并非是混日子的废柴,乃是正经拜在王孝通老爷子门下的新式“选人”。到今年,年纪才堪堪二十一,绝对是年轻有为。
测子午线时出过力,画星图时立过功,海图合并流过汗,城建规划负过伤……是条汉子。
于是尽管张德心中感慨崔氏不愧是到处下蛋老江湖的同时,还是给崔炳大侄子解决了工作问题,在武汉混了个有编制的技术岗位。
之所以说是混编制,因为崔炳上岗之前,图志厂连影儿都没有呢,尚不在国家公务员序列中,长安平康坊买醉的“选人”们,又哪里来这种门路?所以崔炳大侄子上岗之后,过了好久,才把这个图志厂正式建立起了部门架构。
等到正式朝廷批复,在武汉设了这么个衙门,那也不是多遥远的事情,也就比专利厂稍微早那么一点点。
“海图合并麻烦的很,东厂今年挂牌八年造专利,最新海图的需求,越发高了。眼下厂门口多的是打听消息的,还有送钱的,可这是送钱能解决的事情么?荒谬!”
“夜里加班吧,这个月送来的南海岛图,比例都不一致的,找哪根经线定准都不知道,还要查一查新历的子午线。”
“野路子的就是手潮,还是厂长说的对,得先给那些出海的老江湖上上课,否则长此以往,你画你的,我画我的,还不是折腾我们?”
加班加到吐的图志厂成员就没好好歇过,他们的业务压力极大,海图还不算真正厉害的,厉害的是本地规划图,那真是画到想死。一个工地完工,道路通行之后,地图就要改一改,可是明天还有工地,后天还有,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明年后年都有。
有心想摞一块儿一并解决,可工地狗同样忙个不停,怎么可能给绘图狗这个机会?
于是就惨无人道地加班,加个不停。
当然了,加班费是不少的,奖金也是不少的,然而文明世界加班猝死的案例,终于诞生在了大唐的贞观年间。
造成这一切的某条非法穿越工科狗内心很悲伤,然后继续划拨奖金继续让他们加班……
除了加班,图志厂成员还恐惧的就是野外测绘,尤其是在发生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场空难后,就更加恐惧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某些工地狗,尤其是集中在路桥的,在规划路线的时候,还是会施展大召唤术,本着制图狗就应该被伤害的精神,让它们来到工地上同吃同住互相伤害……
但对图志厂成员来说,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每当有某条装饰华丽的海船出现在武汉,绝大多数人都是欢呼雀跃,唯有制图狗们惶惶然念经祈祷,盼着别找上他们。
实在是海外测绘的风险,还不如高空测绘……至少摔死来得痛快,一命呜呼不带拖泥带水的。可只要出海,晕船的还好,吐着吐着兴许就习惯了。万一到了南海,一时不察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叮咬,几天就死在南海周围,简直是司空见惯。
加班费出勤费虽然高,可也得有命花啊。
不过正所谓大浪淘沙,在这种金钱力量和大自然伟力的双重筛选下,留存在图志厂的成员,无一不是精英,因为不是精英的都已经死了或者提前退休或者转业了。
和宫廷画师不同,武汉“西厂”的制图狗们只只身怀绝技,打得过豺狼虎豹,扛得住风雨雷电,能上山也能下海,上过天也趟过河,能吃山珍海味家常便饭,来点蚊虫鼠蚁也能对付。
总之,原本他们只是皮肤被风吹日晒搞得很黑,现在是灵魂都黑了。
不黑不发奖金啊。
同样是作为囊中丰厚的阔佬,制图狗出门在外寻秦楼楚馆放松放松,早就在多年的历练之下,把风花雪月甜言蜜语塞到了甲方的菊花中去。
和大多数读书人不同,制图狗们往往比文盲莽夫还要简单粗暴,到了风流薮泽之地,进门就一把银元一撒,然后大声嚷嚷“过十八的不要”,接着就是冲进包间,等着老鸨领着一群娇娘进来,然后一起喊“老板好,很高兴为老板服务”……
之于为什么面对制图狗姑娘们不吟诗不填词,那是老鸨一般都见多识广,到她地盘上的牲口,什么大小形状没见过?
而制图狗们也从来不辜负老鸨的期望,除了给钱爽快,也一向不废话不**,扯开衣服就是干!
鲜明独特的作业风格,使得“西厂黑狗”的名声,在秦楼楚馆之中,也绝对是独树一帜,堪称一时传奇。
第五章 遗留()
世界对某些牲口来说,肯定有时候是充满恶意的。
“我讨厌这个小镇。”
带着工具来到了伊予铜山的工商集镇,穿着打扮十分鲜明的一条制图狗站在“铜山镇”的新道路口,工地上的扬尘,让制图狗默默地忍耐着,原本无穷无尽的酸水,在经年累月的劳动之后,总结成了一句简单的话。
“我讨厌这个小镇。”
因为这里充满了想要忘却的回忆。
漂洋过海的制图狗,大约是这样想的……
嗒嗒。
木屐清脆的声响,最后戛然而止在制图狗的身后。身形娇小的女子将一只竹制的提篮放下,竹篮上盖着印染青花的巾布,这是一块一尺的巾子,在苏州并不值钱,然而在伊予铜山,它能够换来一只狗加一筐鱼。
女子默不作声,只是从提篮中先拿出了另外一块更大的布巾,摊开后铺置在工地的石砖上。这些石砖都是专门切割整齐然后运送到这里来的材料,沿着新规划的道路,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堆放规定的数量。
在这里,并不怕有人来偷盗这种建筑材料,因为除了唐人,没人会用这种材料。盗贼并不是笨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虽然是春天,但是扶桑的天气并没个准,女子穿的并不多,能够看到她露出了相当多的脖颈,甚至还能看到突出的脊骨。衣袖中那双难得白嫩的小手,将提篮中的物件一样一样端了出来。
有一条明显烤制过的鱼,没有刺,而且鱼肉是红色的。有一碗明显烧过的豆腐,上面有肉末,还有葱花。有一只鸡腿,鸡腿冒着热气,它就这样突出在外,但看得出来,是沉浸了一半在汤羹中的。
“良人可以用膳了。”
纤细的双手握着青花布巾,微微垂首,向后挪了一步,静候着道旁正在看图纸的男子。
“你吃过了?”
“是,已经吃饱了。”
女子头低的更下,神色更加的恭顺。
“陪我再吃一点吧。”
有些惶恐的女子微微抬头,有些犹豫地看着浑身泥灰的唐朝男子,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真的吃过了……吃饱了。”
“我这次来扶桑,很快就会回武汉,铜山镇这条路工程并不大。”说罢,男人眉头微皱,“留给你的钱,还有吗?”
“是,还有很多的。”
“在武汉我是有家室的。”
“是,我知道的。”
“陪我吃饭吧。”
“真的吃饱了。”
“……”
一时间竟是有些尴尬,好一会儿,男人喝了一口汤,然后把鸡腿递给了女子,“你还在给孩子喂奶吧,不要省钱,也不要舍不得吃喝。”
“铜山对我们很照顾……”
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鸡腿接了过去,她很是小心地咬了一小口,闭嘴细细地咀嚼,就像是等待发落罪过一般的谨慎。
唏哩呼噜吃饭的声音响起,女人像是松了口气,带着笑容又开口咬了鸡腿,随后只是低头微笑,却是没有说话的。
“你住在眷村的哪里?”
“靠近铜山镇樱树,是甲字的房舍。”女人立刻回答,然后又加了一句,“铜山对我们很照顾!”
语气意外的坚定,让男人不由得放下碗筷抬头打量了一下,接着又是唏哩呼噜地猛吃猛喝。终于吃饱,这才拍了拍肚子,看着一声不响递来手帕给他擦嘴然后默默收拾碗筷的女人,开口道:“眷村的女人多吗?”
“有一些……”女人这样回答着,然后细细的手掌将提篮握住,看得出来,她握的很紧,接着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有些急促并且紧张地低着头,“良人要去……要去看看吗?不、不远的。”
“……”
又一次沉默了下来,女人忍住了想要哭的冲动,然后拎着提篮,鞠躬行礼之后说道:“我先回去了,良人保重。”
“晚上我去眷村找你!”
等到女人走出去有些距离,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喊住了女人的脚步。
“是!”
她神采飞扬地转过身,用力地行礼,然后少见地提高了音量,“我会在家中等候着的!”
声音很大,以至于周围不少同样打扮的女子纷纷投之以羡慕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年轻的女子步伐也欢快起来。
和扶桑大多数地方不同,伊予铜山的夜里,是灯火通明的。依靠铜山行成的市镇铜山镇,更是一个不夜的市镇,哪怕是海对岸的地方豪门,也有时常前来这里消费交易的。只因从唐朝来的技术人员,都住在这里,而一起前来的,还有苏杭、淮扬、武汉的商船。
尽管唐人自己将这里命名为“镇”,可实际上这个镇的规模,并不比扬子县来得小。
倘若把伊予铜山都算进去的话,那规模也就更加广大。
这里不但有生产作业区,同样也有贸易区,自然也有住宅区。而其中有一片非常特殊的住宅区,是专门划给一部分女子的,它在产权上,是属于伊予铜山。规划管理上,是和伊予铜山家属区一致的。
只是和家属区别的地方不同,这里大多数都是只住着一个女子或者一个母亲加一个以上的孩子。
很多孩子根本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们的父亲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扶桑。
于唐人而言,这些女人和孩子是相当可怜的。但对伊予本地哪怕是土族豪强而言,这些女子改变了她们的命运。她们不用前往海对岸的诸国城镇在围栏后操持娼妓贱业,也不用年纪轻轻就因为辛苦劳作而早衰佝偻,更不用在三十岁之前就在苦难中艰辛死去。
在铜山镇那棵巨大樱树之下,她们还能带着孩子唱着唐朝的诗歌,这是贵族都难以享受的快活和惬意。
这里就是哪怕远在五千里之外的武汉,都很有名气的“眷村”,倭人土族因为用“唐人亲眷之村”来称呼,时间久了,便简称“眷村”。
自它草创的那一天起,到如今,“眷村”中最大的孩子,也已经有五岁了。
第六章 震惊()
“三郎,叔父近来可好?这几年实在是分身乏术,便是迁都时,也不曾去一趟长安。如今都搬去了洛北,更是离得远了。”
一番唏嘘,张德很是感慨,张氏南北二宗各有侧重,这算是他和张公谨之前的天然默契。虽说二人角度不同,在张叔叔看来,他是为了张氏的存续,但对老张来说,一条工科狗的氏族存续,愿没有小霸王学习机更有意义。
“假母待大人极好,之前皇宗还曾寻过国公府的晦气,都被假母轰了回去,于是才在洛北安安稳稳下来。说起来,皇帝对我们,也大不如前,世事难料啊。”
张大安的记忆中,皇帝对他们家还是不错的,但这十年来,只有程咬金这一家是蒸蒸日上,张公谨、尉迟恭、秦琼、李绩,日子都没有以前敞亮。至于李靖,不提也罢,能活着就好。
“你能去做江阴令,为兄甚是欣慰,待去时,我给你书信,也不必去拜会那些个甚么地方望族。常州苏州那些坐地户,只有前去拜访你的,切不可堕了气势。同这些个精鬼打交道,便似排兵布阵,费神的厉害。”
“多谢哥哥。”
兄友弟恭依然如初,和张叔叔的另外三个儿子不同,张大安从小就是聪敏有趣,虽说有些温吞水的性子,可也算得上持重,在江阴这半个主场做官,考绩是不用担忧的。拿钱砸都能砸一个中上。
“对了哥哥,来武汉之前,魏王还请了我去吃酒。大约还是想拉拢张氏,可我便觉得这魏王蠢的厉害,皇帝御驾巡游东北,岂是随便操持的?这光景跳出来,简直就是个活马的。”
“他要做活马的,要找射,那是他的事情,不必理会这等夯货。”
言罢,张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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