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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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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心里奇怪,怎么今天房二公子不身体力行玩姑娘,但万一是人家贵公子的爱好是听墙根呢?哪怕是六旬老汉的墙根,也无妨嘛。

    洛阳老姐的驾驶技术是相当不错的,都不需要人吩咐说“坐上来自己动”,她自己就迅速手握换挡杆,十分熟练地挂了档。

    “唔唔唔——”

    颜籀不是不知道房遗爱是个混账,但他万万没想到能混账到这种程度。要不是生理上感受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一定身心崩溃。

    但生理上的愉悦,也就是一两个姑娘后就不行了,到后来直接麻木,乃至身体出现了哆嗦,眼神都有点不好了。

    六旬老汉并没有老眼昏花,和单位里的老头儿们不一样,他连老花镜都没用,眼神是相当好的。

    可现在,当第五个姑娘上来之后,六旬老汉颜师古感觉房间里的灯好像变了颜色。

    这灯光,是换了绿色的灯罩了?

    “唔唔!唔唔唔唔——”

    惨叫哀嚎声继续响起,房间外,房遗爱依然美滋滋地喝酒吃肉,脚边一只装满了银元的箱子,被他一脚踹翻,然后嚷嚷道:“老子拿钱买姑娘们一个快活,再拿剩下的买颜师古全家闭嘴,冯公,你以为如何?”

    “高!实在是高!二公子,喝!干了!不醉不休!”

    冯智戴也悟了,妈的横竖自己就是陪跑的,怕个毛?反正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房遗爱在前面顶着,怎么地也得先弄了房遗爱全家才轮得到他这么个“越人”啊。

    于是一向克制的冯智戴,这时候是彻底放开了身心,喝吧,喝死拉倒!

    折腾了一宿,老中青三代尽数留宿妓院。喝得烂醉的房遗爱反而起得最早,奴婢伺候他洗漱更衣的时候,他随后问道:“昨夜如何了?”

    “昨夜小楼又东风,一树梨花压海棠。”

    “啥?”

    “二公子昨夜唱的诗啊?”

    奴婢一脸的仰慕,脸蛋更是红润,想来昨晚上是跟房遗爱玩了爽,美滋滋地说道,“二公子一边唱诗,一边朝楼下撒银子,都是银元呢。”

    房遗爱一拍脑袋,顿时想起来,自己昨天还带着一箱子的银元。虽然是特制的半两银元,但也是武汉铸造,绝非凡俗。半两的银元,比民间一两银还要受欢迎。

    这光景他也想起来了,当时喝高了,近乎全裸地搂着全裸的女郎在楼道里装逼,一边唱歌一边撒银币。

    楼底下的人一开始还骂娘,后来发现砸脑袋上的是银币,顿时兴奋起来。

    伴随着一阵阵“多谢二公子撒币”的欢呼声,一箱子的银币,貌似也没撒多久。

    “老子他娘的居然把买来的诗就这么给糊弄完了?”

    为了流连欢场,他可是从张德那里买了不少“诗余”和诗。眼下可不是当年的价钱了,就说当年,那也是一个字一贯。

    “入娘的……”

    啪!

    房遗爱给自己抽了个耳光,忽地又问道:“隔壁那老货呢?”

    “老先生已经睡了,昨夜二公子亲自给他松了绑,说让他走,可他爬都爬不起来,这才留宿此间。”

    “哈哈哈哈哈……”

    放肆大笑的房遗爱顿时精神抖擞,连“撒币”的糗事都忘了干净,直接踹门入内,却见里面颜师古还在呼噜大睡,披头散发眼眶发黑,好不憔悴!

    “姑娘们!接着排队上——”

    “排队?!不要!不要!不要!饶命,饶……房二!房俊——”

    颜籀手指哆嗦地指着房遗爱,然后呜呼一声,“你放过老夫吧……”

第八十七章 栽得不冤() 
    “师古公,滋味如何啊?”

    顶着个猥琐脑袋的“高大壮”房二郎瞄了一眼颜籀,一张嘴,就是一颗糖渍无花果被衣衫暴露的小娘塞到嘴里。

    这光景,房俊一条腿翘在另外一条腿上,浑身就一条白绒大毯子,整个人躺在精钢骨架软垫镶嵌的躺椅中,若非房间里烧了暖炉,又隔了好几个门间,让屋内半点热气都不泄露出去,否则光看这模样,就觉得冷。

    “二郎这架势,好英武、好霸气……”

    伺候房俊的几个小娘不时地说着骚话撩拨他,虽说秦楼楚馆之中,不时地流传着想当年长安平康坊张大郎如何如何,可当年张大郎哪里及得上眼门前的今年房二郎不是?

    举凡京城中数得着的有名娼妓,哪家出身差了?犯官之后那也得是有些名堂的不是?只要不是寻死觅活的,但凡准备在贱籍行业中开捞的婊子,情商智商都是双在线,只是大唐帝国没有给她们下岗再就业的机会罢了。

    一入侯门深似海,可再深,还能比倡优妓家更深?

    有扬州来的姐儿,早先玩甚么“卖艺不卖身”的手段,京中一票银枪小霸王表示:老子霸王硬上弓然后不给钱,这就不算卖了吧?

    问这样的道理是哪家的道理?

    京中小霸王们纷纷叫嚷:当年长安程三郎的道理!程立雪门听过没?程门立雪怕了没?

    这两个典故,一个骚浪贱,一个猛如狗,京中小霸王们的情商锻炼,就是从这两个典故开始,至于外人懂不懂?没看见还有程三郎的同期前辈房二郎么?

    房俊很喜欢很享受这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太特么爽了。在妓院中,房二郎感觉自己就是嫖妓之王,是无敌的存在。

    伴随着一帮小娘的吹捧阿谀,房俊哈哈大笑,随手掏了一把银币继续“撒币”,并且抖着脚尖的棉拖鞋朗声道:“某把这架势,称之为‘二郎腿’,诸位小姐以为如何?”

    “‘二郎腿’?!嘻嘻,当真贴切别致,旁人便用这架势,定是想起二郎。”

    “奴家想要坐在‘二郎腿’上,不知道二郎答应不答应?”

    房二郎一听,顿时解开白绒毯子,淫笑道:“甚么答应不答应,小姐既想坐上来,某还有甚么好说的?且看某的变化,包小姐满意。”

    言罢,也不管房间里还躺着个六旬老汉,手指指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坨肉,口中念道:“看某使个戏法!”

    “大!大!大!大!大……”

    伴随着房二郎的“咒令”,颜籀顿时泛起了死鱼眼,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栽了,而且栽的这么彻底。

    这他娘的房玄龄儿子就是个傻逼啊!

    “哈哈哈哈……二郎这戏法好,便是厉害到了极点,比那大圣爷还要厉害。听南里说传奇的措大讲个降妖除魔的故事,到不见金箍棒有甚了得的,果然铁做的棒儿,在姐妹们这里,比不上肉做的……”

    “二郎有了金箍棒,是要降妖么?”

    小姐们顿时来了精神,或是调笑或是勾引,全然不在意六旬老汉还躺在那里挺尸,整个房间洋溢着让颜籀连连讨饶的气氛。

    “……”

    颜籀恨不得时光倒流,冲到自己破门而入装逼的那一刻,然后给自己反复十八个耳光,打的半身不遂不能言语。

    千算万算,一世英名漏算在房二手里,这他娘的!

    给太皇写了几十年文章,颜氏家风在万年县不说首屈一指,那也是数得着的。可这光景,用随便哪只眼去想都知道,他颜某人,算是彻底别想靠“学识”重新掌权起复重用了。

    颜籀正暗自伤感,却听房俊大吼一声:“妖精!哪里走!吃俺老孙……老房一棒!”

    “……”

    有那么一刹那,颜籀真的很想让房玄龄就在旁边听听,你他妈是怎么教出这么个极品货色来的?还“吃俺老房一棒”?谁是老房?

    “二郎爷爷饶命,奴家甘愿受罚,只求留得性命……”

    “你这妖精,俺听闻你素有变化,不知祸害了多少英雄好汉,岂能扰你!”

    “爷爷容禀,奴家在京中只是精擅口技,不曾害人性命啊。”

    “噢?你这般说,让俺如何信?可有道理?”

    “有的有的,爷爷把棒儿收敛,看奴家施展口技,便知道奴家口技,决计伤不得性命……”

    “快些施展!”

    那边狗男女正要来事,颜籀实在是受不了了,原本挺尸假寐,也是权当休息一下,缓一缓精神。可这时候,哪能再继续装下去,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拍暖榻被面,坐起来吼道:“住手……住口!”

    “师古公,我看你这当世贤才,也没甚厉害的么?怎地?这是把持不住了?”

    说罢,房俊又反转坐回了躺椅,手一招,便有个小姐过来伏在他下身,白绒毯子重新一裹,连人带着下半身,都遮掩了进去。

    只是颜籀脸皮抽搐,眼见着白绒毯子下面有美人正施展“口舌之争”,他却是半点话也说不出了。

    “师古公?怎么又不言语了?”

    房俊一看,顿时恼了,作势要掀开白绒毯子,颜籀顿时叫道:“房俊!你待如何!”

    “哎呀,会说话么。师古公,某又不是有甚怪癖,偏喜欢有个六旬老汉在一旁看着才能行事。嘶……呵!”

    忽地,房遗爱表情相当的复杂,眼珠子圆瞪之后,又缓过劲来,继续道,“师古公,你既寻得某和冯老二,想必也不是为了看我二人设计胖子。有甚念想,划个道出来,看某能不能应承一二。”

    “你!”

    这一刻,颜籀是真的服气自己是栽了,而且栽得不冤。

    房遗爱这三两句,哪里是蠢蛋该有的?

    此时,颜籀回想旧时长安少年,房二郎何尝不是“忠义社”中城东人家?

    “房二郎,老夫只问你,江西诸州,你能说上话?”

    “呃!呃!呃!哈……”

    伴随着一阵哆嗦,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房遗爱挥挥手,一群女郎顿时自动退了下去,从白绒毯子下面,自然也钻出个美人脑袋来。

    只见那美人“咕噜”一声吞咽,一边擦拭嘴角,一边缓缓倒退,却是半点黏人的姿态都没有。

    “江西?我大人江西总督,我社长江汉观察,你说我能不能说上话?”

    瘫软在躺椅中的房遗爱,此刻的狂狷嚣张,丝毫没有掩饰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迥异平常。

    “社长?哪个……嗯?!”

    此时,种种事情和回忆编织起来,颜籀这才陡然反应过来,手指又一次哆嗦地指着房遗爱,“你……你们竟然早有勾连?”

    “啧。”

    房二郎再一次翘起了“二郎腿”。

第八十八章 一事不烦二主() 
    很多时候难以直接开口的事情,往往喝个酒嫖个娼就能说出来并且谈妥,跟地域时空无关,跟人员阶层也无关,实在是相当的有趣。

    颜籀这么个正派学问家,跟房遗爱这么个浪荡子能“相谈甚欢”,无非就是这样的场合,脸皮尊严什么的,全他妈见鬼去吧。

    最无耻最没有底线的丑态尽数显露,那又如何?宿醉睡上一觉,换上一身丝袍,不还是衣冠楚楚儒雅风流?

    “师古公,你若想被‘贬’江西,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家大人如今虽不掌权,尚书省中,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至于江西,各州刺史,寻摸一个就是了。”

    尽管房遗爱说的随性,听上去就不靠谱,但颜籀也清楚,房二郎还真就有这样的能量。尤其是自己老子是江西总督,“忠义社”社长会首还是江汉观察使的时候。

    只是被“贬”也要有个名堂,赚个“刚直不阿”的名声最好,若非皇帝不喜欢当庭打官僚屁股,被打一顿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弟子门生随便吹捧两句,“国之干城”是少不了的。

    奈何当今皇帝压根不玩这套,要么死要么滚,压根就不跟你玩啪啪啪的游戏。

    到底给太皇写了几十年文章,笔杆子不说天下第一,时人要说硬扎,还是会想起他颜师古来。欧阳询的字好,他颜师古的字就差了?

    颜氏诸子都极善文字学,可以说是相当的讲究。李唐未得天下时,雍州地面上,算是有名有姓的“权威”,不管是老董事长还是西秦霸王,都要招揽的人物。

    只是各个行当总归是有龙头有老二,怎么算他颜氏三兄弟合起来,也就是排个第二。

    公认的天下第一,眼下就是扬子江曹老汉。

    曹宪从来不争天下第一,可备不住全国各地都在吹,那就没办法了。

    他曹老汉就是天下第一。

    而且这几年折腾,实至名归。

    颜师古是喜欢做官的,好做官,好财货,也好名声。可以说是很讲究的一个传统官僚,只是他也知道,有这些喜好,也得有跟自己野心匹配的实力。

    所以他混秘书监一向混的不错,后来交班,李董说让他退居二线,他也全身而退,还混了个弘文阁学士,这就相当不错了,比同期老哥都要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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